第711章 守護的代價

  佟解語想了想，“我悄悄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不要告訴別人。”


  寒江冷檀點頭道：“你說。”


  佟解語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和姐姐住在一間屋子裏，所以常常聽見姐姐在夜裏的時候，一個人躲進被子裏哭。就這麽被送到這裏來，姐姐心裏一定很難過。”


  寒江冷檀怔了片刻，往明月錦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於是佟解語說道：“姐姐在凡世已經結婚了，她很愛很愛姐夫。她來這裏已經很不開心了，如果還要再嫁給別人，就更不會開心了。”


  隨後，他對佟解語說道：“沒關係，這種事情，沒有人會為難她。她喜歡誰不喜歡誰，誰也強求不來。”


  佟解語開心的笑了笑：“我也是這麽覺得。我們走吧！”


  寒江冷檀卻把手上的兩條魚遞給佟解語說道：“你先回去吧，這兩條魚你拿上。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佟解語看著遞過來的兩條大鯉魚一愣，“冷檀哥哥，咱們不是說好了一人一條嗎？”


  “一條紅燒，一條燉湯，給你姐姐補補身體。她的病才好，又天天哭，需要好好養一養。”


  佟解語高興道：“那好吧，謝謝冷檀哥哥。”


  她說完，接過魚一蹦一跳的往住所走。拐過一個彎，她的身影就消失了。寒江冷檀則跟著明月錦剛才去的方向離開。


  而當他離開以後，佟解語又從彎道口探出頭來看了他一眼。


  她喃喃自語道：“姐姐也太料事如神了吧。”


  這時候手上提著的鯉魚猛地甩了一下尾巴，佟解語怕它跑了，加快腳步往家裏走。


  佟解語指著魚說道：“你別囂張，我今晚就叫姐姐吃了你！”


  另一邊，明月錦跟著寒江袖竹來到族長的屋前，寒江袖竹敲了敲門，說道：“族長，小月來看你了。”


  “進，來。”


  近兩個月不見，族長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更加的‘硬’了。


  明月錦正要進去，又看了一眼寒江袖竹。


  “袖竹嬸嬸，我想在這裏待一會兒，你先回去吧。這裏我來過兩次了，一會兒回去的路我也能找到，你放心吧。”


  寒江袖竹一想他們爺孫兩還是第一次安安靜靜的麵談，說不定有很多話要說，也不想打擾他們。說了一聲“好。”，之後就離開了。


  明月錦走近昏黃陰暗的屋子裏，寒江瘁識還是像從前一樣，坐在他那張老舊的大椅子上。


  明月錦醞釀了好一會兒，才叫到：“……爺爺。”


  寒江瘁識並沒有轉過來看她，就那麽繼續背對著她坐著。


  上一次明月錦見到他的時候，就被他嚇到了。


  雖然他也去看過明月錦一次，但是明月錦並不如何搭理他。


  這一次明月錦願意主動來看他，他雖然很高興，但是為了不再讓明月錦被自己嚇到，寒江瘁識才沒有轉過來和她說話。


  “你，來了。坐下來，歇歇吧。”


  “好。”明月錦搬來一張椅子，在離寒江瘁識不遠的地方坐下。


  “在這裏，生活的還，習慣嗎？”寒江瘁識生硬的問。


  明月錦誠實的說：“挺好，就是日子有些無聊。”


  她的目光垂到地上，忽然在族長坐著的椅子下麵，發現一些細碎的石粉落到了地上。


  “爺爺，您是生病了嗎？”明月錦問道。


  “我，沒有生病。”


  “那您的身體為什麽會變成那個樣子？”


  沒道理一個活生生的人，會這麽變成石頭，化成石粉。


  寒江瘁識僵硬地抬起自己如石頭一般的雙手看了看，正要說話，許久不見的上官嘯洲就端著一杯茶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看了明月錦一眼，走到族長身邊，俯身說：“族長，喝點水。”


  自從從凡世裏回來以後，上官嘯洲就一直留在族長身邊照顧他。


  族長顫顫巍巍的接過水，喝了兩口。


  這時候上官嘯洲對明月錦使了個眼神，並對族長說道：“族長，您該休息了。”


  明月錦看了族長一眼，隨後也說道：“爺爺，您先休息，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


  兩個人相繼退出了房間後，明月錦對上官嘯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爺爺變成這樣的原因？”


  “這就是守護不輪回之境的代價。”


  “什麽代價竟然要讓一個活人變成石頭？”


  即便明月錦知道這裏的一切不能用常規來解釋，但她還是不能接受。


  而上官嘯洲卻說：“曆代族長，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