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激活
秦飛做了一個夢，很真實的夢。
夢裏，他回到搶救室，大聲質問中年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麽,為什麽要害我！
中年男子卻是不答，似乎壓根聽不見他的聲音，眼神沒有焦距。
他的表情似恐似喜，讓憤怒的秦飛無法分辨。
隻是他嘴裏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那個世界.……快來了.……他們快來了。
……
悠悠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鍾，床上一片狼藉，床單、空調被縮成一團。
秦飛第一個反應是……窩草！我沒死？
第二反應是摸了摸左手，還好.……左手還在，沒爆掉。
衣服也被汗液浸透貼在皮膚上，忍著難受撐起身體走去衛生間。
打開水龍頭，冰涼的自來水澆在臉上令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將左手翻來覆去看了個遍，嗯，好像沒什麽不妥。
沒腫，
顏色也正常，
似乎並沒有中毒的征兆，那麽，之前讓他痛暈過去的疼痛感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有，他記得昨晚情緒失控，沒把握住力道，指甲已經陷入肉裏麵了，但是現在手上完全沒有傷口！
床上還有血跡，不可能是幻覺。
他想不明白，作為醫生，他的專業知識也沒辦法解釋目前的情況。
按理說，這麽劇烈的疼痛感如果真的是中毒引起的，不應該隻會反應在手臂。
站在衛生間鏡子前想了很久，沒有想到什麽頭緒，隨手扯了條毛巾將臉上的水擦幹，換了件衣服。
“不行，這件事不弄清楚，心裏不踏實。”秦飛想要去醫院找到中年病患。
駕車來到醫院後，沒驚動其他人，直接來到心內科。
秦飛顧不得會不會遭人詬病，等到他在心內科醫生護士奇怪的目光下。
把病房一間一間地查看完後，心已經沉到穀底，搜遍心內科秦飛都沒找到那個病人！
而心內科的值班醫生都對秦飛提到的病人毫無印象。
甚至秦飛還去監控室調出了監控錄像，然而，讓他絕望的是錄像內容裏，下午搶救室的那一幕根本不存在什麽中年病人。
秦風胸口起伏不定，眼睛瞪得滾圓，一陣頭皮發麻的感覺向他侵襲而來……
渾渾噩噩離開醫院，開車回到小區樓下，路上幾次差點發什麽交通事故。
那個中年病人確實是“消失”了，
或者說，在其他人看來從未存在！
念及此鬱悶之氣一掃而空，人生本就艱難，何必難為自己呢？該吃吃，該喝喝，該睡就睡。
給主任發了條請假的短信後，秦飛來到電梯門口。
“小秦啊，今天沒上班呢？”在電梯門口遇見坐在輪椅上打算出門的的秦大爺。
“大爺早，這段時間太累，請假休息幾天。”
秦飛本著尊老愛幼的精神將秦大爺推出了電梯。
跟秦大爺閑聊一會，這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裏，到家後已經是下午。
把脫下來的衣服隨手扔在了鞋櫃上，葛優癱式窩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就這這時，他大腦內傳來一聲機械般的聲音。
“係統能量補充完成2%，已達到初次激活條件，是否激活.……”
什麽聲音？
秦飛愣了愣，昨晚沒休息好，幻聽了？
“係統能量已達成初次激活條件，是否激活.……”奇怪的聲音又想起。
“誰啊！~”不是幻聽！秦飛驚恐的左顧右盼，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請看這裏……”
這次聲音不是直接出現在腦海內，聞聲，秦飛看向左前方的手臂。
我的左手在發光！
而且……誰能告訴我為什麽左手自己抬了起來！
要不要截肢？
機遇？大恐怖？
“人類.……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幾秒鍾居然能產生這麽多奇怪的腦電波..”
這次秦飛清楚的聽見聲音是從手腕處發出的。
正是發光的位置，聲音也不像之前那般毫無感情的機械感。
手腕處，一個黑色的圓裏麵嵌著一個緩緩旋轉的正三角形，正幽幽的泛著冷光。
秦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聲音沉靜了下來，似乎在組織語言，
“宇宙很奇妙，包羅萬象，星辰，生命，空間，等等..”
那聲音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秦飛並沒有打斷他，
或者說它？
“宇宙間的平行空間多不勝數，衍生了無數文明.……”
“用你們人類的語言描述，你可以理解為我是從異空間而來，嗯，異空間來客比較恰當……”
異空間來客？
異空間文明？
所以呢？
跟你住在我左手有什麽關聯，然後我同意了嗎？
“等會，等會……”
“你從何而來，想做什麽，……”
“這些我都不想知道，也跟我沒關係，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出來，別特麽待在我手上！”
秦飛直接打斷了它的話，跑去廚房操起了菜刀瞄向左手發光圖案。
我現在很怕怕好嗎？
管你是誰啊~……
秦飛額頭冒汗也顧不得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實在不行，先把這“寄生獸”穩住，找機會回醫院截肢！
“哦？宿主請開始你的表演……”
未等秦飛說話，左手神秘聲音傳來，帶著一絲興趣盎然的味道。
“表演？什麽表演？。”這“寄生獸”莫非是傻子？
“宿主剛不是在想先穩住我，然後去截肢嗎，所以，請開始你的表演，還有，我不是傻子……”
“瞧你說的，怎麽可.……等會，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說過，能探測到你的腦電波……”
秦飛正待說話，手腕的圖案開始閃爍紅光。
腦海中又傳來了那機械般的合成音：“係統能量不足，主意識即將進入休眠……”
圖案中的神秘聲音適時響起，語氣不像之前那般隨意，略顯急促說道：
“能量不足，為避免浪費時間，宿主接下來聽我說。”
“我是遊離在異空間的智能係統，請不用擔心，並不會對你造成什麽傷害。”
“現在寄宿在你的左手，簡單來說就是共生關係。”
“宿主提供能量以供係統恢複，係統則為宿主提供各項的獎勵.……”
秦飛靈機一動，打斷了它的話說道：“什麽獎勵？。”
“能讓你征服星辰大海的獎勵，當然，前提是宿主提供等值的……”
話沒說完，腦海裏又響起了聲音！
“警告！警告！檢測到世界本源意識接近中.……”
“即將覆蓋本區域，威脅程度五級！建議主意識進入休眠以規避威脅~！。”
一連串提示音讓秦飛腦袋發脹，還沒反應過來，光芒隱去，手腕上的圖案直接消失不見。
鬆了一口氣，菜刀隨手放在茶幾上，甩了甩恢複控製的左手。
一邊活動手臂，一邊跑去陽台看了看情況，夜幕早已降臨，華燈初上，樓下車水馬龍，與往日並無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