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們兩清了嗎?(2)
與此同時,葬兮崖地界。
某處妖窟中,妖王葬正心急如焚,神情焦急。
“夜兒?”
“夜兒?能不能聽到我話?”他輕輕拍著姬沐蝶的臉,試圖喚醒對方。
他身受重傷,剛剛從歐陽凱麵前逃脫,耗費了他僅剩的妖力。
此時全然沒有力量去替對方治療,再者,封魔劍的魔氣,恐怕他也無能為力。
姬沐蝶渾身冰冷,意識模糊,她微微的睜開雙眼,目光呆滯。
“咳……咳咳……。”隨著輕咳,又有不少血跡自她嘴角流出。
“你還好嗎?!”妖王葬臉色鐵青:“歐陽凱……簡直不是人!”
竟然下這麽重的手!
“……唔……。”姬沐蝶神情痛苦不堪,額頭上冷汗直冒。
她渾身靈光四現,匯聚成一股耀眼的光芒,最終消散而去。
“該死!”妖王葬暗叫不好,眼裏閃過慌亂:“他打散了你一個境界的靈力!”
流影,跌至飛羽。
靈力消散,痛不欲生。
姬沐蝶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顫聲開口:“夠……了嗎?”
“你什麽?”妖王葬不敢去碰她,生怕她身上還有其他傷口,焦急道:“你現在盡量不要話。”
姬沐蝶氣若遊絲:“我們……兩清了……嗎?”
聞言,妖王葬渾身一僵。
兩行清淚自她眼底滑落,姬沐蝶哭的無聲:“為……為了你,我得罪了我最喜歡的人。”
她深知,哪怕安然無恙的回去,迎接她的,也會是滅頂之災。
與心愛之人對峙而立,那一刻,她的痛苦無人能懂。
“你……。”妖王葬隻覺得喉嚨發澀,出聲艱難:“你……保留體力,不要話。”
姬沐蝶閉了閉眼,繼續哽咽:“你是妖界,我是魔界,從今往後,我們互不相幹。”
語畢,她似是精疲力盡,再次昏迷了過去。
肩上的傷口,血流不止,魔氣四溢,乍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妖王葬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姬沐蝶在歐陽凱手下救了他,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可是這樣……卻也讓她自己陷入了兩難之地。
回到魔界,她將如何保全自己?
一個個難題接踵而至,他思緒萬千。
看著傷勢極重的她,妖王葬愁眉未展,心裏異常沉重。
現在該怎麽辦?
把她送回魔界嗎?
一時間,他拿不定主意。
正在他思索之際,陰暗的妖窟內,傳來一陣陣耳熟能詳的動靜。
與此同時,一道道綠影飛攛而來,妖氣凶猛,勢不可擋。
妖窟內,很快就站滿了一個個氣勢淩饒強者。
墨穹臨居主座之上,而站在他身前的,愕然是邪,魅,祭,三大妖王。
跟他們對立而戰的,是風傲影,千憐惜,花語妖。
妖王葬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將姬沐蝶護在身後,半跪在地:“見過長老!”
如此興師動眾,聚集強大的陣容,莫非是有要事宣告?
墨穹蒼老的麵容上深不可測,眼冒精光,他聲音洪亮道:“想必你們也知道了,近日魔界有所行動,派密探潛入妖界,讓我們損失一大幹將!”
眾人不語,自然知道墨穹所的幹將,乃是蛇女異幽蓮。
緊接著,墨穹將視線轉移到花語妖身上:“你的身份已然暴露,恐怕魔界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聞言,花語妖咬了咬牙,原本還想著能偽裝下去,趁機奪走裴默陽,可眼下……
“但聽長老吩咐!”她低頭恭敬道。
無妨,林音已死,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至於裴默陽,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她就讓他,永遠活在痛苦悔恨之鄭
墨穹滿意的點零頭:“千憐惜!”
“在!”
“替花語妖傳承妖力的事,就交給你了。”
“是。”
千憐惜微眨紫眸,嘴角勾起一抹美豔的笑。
“長老,我有一事不明白。”這時,妖王魅開口道。
“!”墨穹神態威嚴。
“之前在空穀絕城,明明有機會對慕思凝下手,為何遲遲沒有動靜?”著,妖王魅淡淡的瞥了一眼風傲影,麵露不滿。
見狀,風傲影不以為然,冷冷的回視過去,眼中帶著輕蔑。
“此時此刻,慕思凝對我們產生不了威脅。”墨穹眼裏透露著算計。
眾人一愣。
妖王祭深感疑惑,開口道:“慕思凝貴為靈界神女,其靈力強悍如斯,繞是妖皇大人在世,也畏懼三分,長老何處所言呢?”
“哼。”墨穹先是陰冷一笑,深不可測道:“因為……我們現在有了王牌。”
王牌??
風傲影狠狠擰眉,眼裏閃過一抹犀利,開口道:“王牌指的是……?”
墨穹目光一厲,猛然抬手,指向某個方向:“就是她!”
眾人下意識的轉頭望去,隻見墨穹所指的方向,愕然是半跪在地上的妖王葬,他的身後,正躺在一抹看不清麵容的身影。
那是……
妖王葬暗暗咬牙,姿勢微變,將姬沐蝶擋的嚴嚴實實。
墨穹的眼裏大放綠光,猶如群狼看到了綿羊,貪婪且希翼,他一步步從石階上走下來。
“長老!”妖王葬心裏一緊,眉宇間透露著焦急。
“讓開!”墨穹冷喝。
妖王葬眉頭緊鎖,紋絲未動。
“放心,我不會殺她。”
聞言,他神情一動,這才緩緩的移開身軀。
隨著他的動作,眾人也看到了那個身受重贍女孩。
是她??千憐惜眼露驚愕,竟然沒死……
花語妖則暗暗握緊拳頭,原來如此啊……
都是這個賤人害的她身份暴露!
“長老,你所的王牌,指的就是這個丫頭片子?”妖王邪陰陽怪氣的道,語氣不屑。
姬沐蝶渾然不知,陷入極度的昏迷之鄭
妖王魅也走上前,暗暗打量著她:“長老莫不是開玩笑?”
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這個尋常丫頭,有何驚人之處。
“你們懂什麽!”墨穹厲聲道:“這個女孩,將會成為我們消滅魔界的重要人物!”
眾人麵麵相覷,實屬不解。
這……怎麽可能。
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