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庖丁解牛
須智翔眼看著自己全身皮膚都在接二連三的爆破!
這一幕直接把他的心推向了無底深淵。
隻見他身上每一寸肌膚的位置之上,在布滿了青線之後,全部都爆裂開來,濺起了一蓬蓬血花。
然後聽到爆破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就像是人們迎接新年的時候在放鞭炮慶祝的聲音。
隻是這個聲音在須智翔聽來,並不是迎接新年的祝福,而是敲響他生命終結的喪鍾!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你究竟做了些什麽?!”
須智翔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快要被爆成了一灘爛泥,聲音裏麵已經充滿了驚恐。
馬良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對他說道:“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雖然長得一副好皮囊,但是良心卻是大大的壞了,所以才會遭此劫難。”
若是從前還有血池的時候,就算遇到這種情況,他也不會害怕,哪怕血流的再多,自己的血池也會不斷的為自己輸送能量,但是現在,由於已經失去了血池這個最大的依仗,他現在竟然變得如此的害怕。
從小就作為天之驕子的他,自從出生下來,就是注定要受到萬人敬仰的。
他的一切成功都被當做理所當然,至於失敗和害怕的滋味,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更沒有想過。
在當今這個物質豐富,但是靈氣資源卻極度匱乏的時代,能夠真正對他造成傷害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何況自己還有手中的神兵和背後龐大的家族作為護盾,他自然不會害怕些什麽。
但是無論是他身後的家族,還是他本人,對於他們來說,“華夏”這個國家,甚至是這個詞語,卻始終是壓在他們心中的一座大山。
而這座大山已經壓了很久很久,這麽多年以來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的翻過身來。
他的爺爺曾經告訴過他,他們國家現在的文字,文化,哲學,甚至是法術,修煉方法等等,都是從與自己國家隔海相望的華夏傳承而來的。
他們和華夏之間,本來就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但是他們不甘心,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民族和國家,無論從哪個方麵,都要比那個華夏強大的多了。
所以他們骨子裏麵,都有證明自己的念頭,不光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民族和國家。
這種念頭,深深地植入到了每一代的人身上,終於到了他這一代,迎來了機會。
多年的韜光養晦讓他們認為有了可以挑戰的資本,於是他們才想到了這個計劃。
而須智翔作為整個家族中的翹楚,整個國家年輕一代的絕對王者,更是整個計劃的核心,這一切,從他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注定了,從家族開始為他修煉血池大法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啟動了,然後一步一步的不斷的發展,蔓延,壯大。
但是沒想到,在這個叫做馬良的無名小卒出現了之後,一切都全部改變了!
他們早就知道華夏現在雖然像是一隻剛剛開始覺醒的獅子,但是肯定還會有絕對的高手隱藏在內,這一點他們不得不防。
但是這樣的高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出麵的,而是須智翔已經練成了血池大法,無論是膽量還是信心都一樣子強大了不少,所以他才敢孤身隻帶著兩名隨從光明正大的到華夏來。
其實,這次來擊殺馬良,並不是家族安排他來的,而是他聽到了家族長輩在不斷的提到了馬良這個名字之後,他偷偷地跑出來,想要把他殺掉之後再回到家族裏,震懾一下族中的其他人。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在這裏碰上了大釘子,不但自己的血池大法並敵手莫名其妙的給奪了去,而且連自己的性命都要堪憂,他的內心中怎麽能不害怕,怎麽能不恨?
自己是天子驕子,是年青一代的王者,是不敗的存在,自己絕對不能死!
於是他的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神色,想要將手中的人質殺掉,然後再將其他的殺掉!
但是他卻發現現在的自己竟然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幾乎所有的血管全部都被爆開,自己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血人。
“提刀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誌,善刀而藏之。”
馬良看著眼前的情景之後,緩緩的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至此為止,他的這個法術已經全部的施展完畢。
從他將那把其貌不揚的短刀窩在手中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不斷地去將刀中那犀利、澎湃的刀意全部的散布在須智翔的四周。
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它們全部隱藏在虛空之中,泛著寒光,隻不過平常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而已。
馬良拿著短刀,每劃一下,就有刀意隱藏在固定的位置。
他劃的越多,周圍就聚集的越多,全部在隱匿起來,隻要馬良發出命令,他們就會瘋狂的湧出。
而且,這些刀意還分為數層。
第一層,先破外。
所以當馬良發出命令之後,無數隱藏在血池之中的刀意率先發動,馬良看似隨意劃出的位置,實際上每一下都是極其嚴格的,若是偏差過於大,刀意的威力就會喪失不少,所以之前在須智翔實力最為鼎盛的時期,在他不斷的進攻之下,馬良仍然能夠將這個陣法完成,確實是十分的不容易。
而血池被破以後,其實還有一層刀意。
這層刀意,就隱藏在須智翔的身上。
任須智翔的能力這麽的強大,對於這種情況卻一絲一毫都沒有發覺。
這就是第二層,破內。
無窮無盡的刀意滲入到他的身體裏麵,然後將他的血管全部破掉。
於是須智翔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看上去好似菜刀似的這把兵器,威力竟然會如此的變態!
“這到底是什麽刀?”
須智翔隻覺得全身的血液在不斷的流失,但是他仍然不死心,慢慢的問道。
“庖丁菜刀。”
馬良看到他變成了這幅樣子之後,仍然不忘問著問題,於是便緩緩的開口說道。
“這套法術,叫做庖丁解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