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人心易變
“那你如今突然把這件事情挑明是為了什麽呢?雲伯,我記得父親應該是不許任何人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最終雲初還是將她一直以來的疑問問了出來,同時也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
“這個嘛!哎呀老夫頭疼,還是以後再吧!你快回去吧。老夫我就不攔著你了!”完本來一本正經的雲伯裝出一種疼痛難忍的架勢,雲初隻得再次給了他一個雲眼,隨即狠狠地又瞪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出了大門。
“你們怎麽來了,不是了讓你們好好的待在院子裏嗎?怎麽藏在這裏?”
走出大門,雲初一邊摸了摸下巴,一邊順勢雲了方才那兩名探頭探腦的人物一眼,腳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那那兩名探頭探腦的人自然就是被雲初給吩咐回院子地木雲和阿寧兩個。
“姐我們不是擔心你嘛!你走慢點啊!等等我們啊!”阿寧見狀急忙跟了上去,木雲看了一眼走的飛快的雲初,目光深深的回頭看了後麵的院子一眼,隨即跟了上去。
這老頭究竟在打什麽主意!哼哼哼!你等著我遲早讓你把你不想的全部都出來!走在前麵的雲初心中暗暗盤算道。
自從從茶樓回來以後,雲初整個人都開心了起來,就連阿寧也覺得自己的主子這些倒是比往常還要心情好了很多,姐一開心,這賞賜自然也是不要錢的賞賜了下來,木雲和阿寧恭聲道謝以後,做事也比以前更加勤勉用力了。
“姐,您真的要把這樣好看的衣服給奴婢把!”
手指不自覺的在細細滑滑的綢緞上來回婆娑,雖然口中推辭,可是阿寧卻是一點沒有想要拒絕這份賞賜的意思反而握著那衣裙的手也比往常要大力了許多。
這一切雲初自然都看在了眼中拿起果盤裏的瓜子放進嘴中,隨即含笑道,“讓你拿著就拿著吧,反正我這些日子也有些胖了,隻怕到了冬也是穿不上的,你呢如今穿這個顏色也合適。”到這裏,雲初美眸微抬,絕美的唇角漾起一抹微笑,建議道,“反正這會你沒事,要不你就去房間裏換換如何?我和木雲一同幫你看看。”
本來拿到衣服的阿寧就雀躍不已聽到雲初如此,哪裏還能忍耐的住,恭敬的朝著雲初行了一禮轉身便閃進了裏間,往常也時常有這樣的事情,所以阿寧也算是輕車熟路。
“這丫頭啊……”無奈的含笑看著阿寧飛快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雲初轉身看向站在旁邊的木雲,垂了垂眼眸,沉聲問道。
這些日子她確實也賞賜了木雲許多東西,可是還從未看到過木雲如同阿寧那般高興,不介意是真的,此時雲初越發的想要木雲也開心幾分。
“木雲你可有什麽想要的東西,隻要你,你家姐我隻要能夠做到就一定滿足你。”雲初的認真,落在木雲的眼中神情卻是有些恍惚,半回過神來木雲這才緩緩幾步走到雲初的麵前沉聲道。
“回姐,奴婢沒有什麽想要的,不過奴婢有一個問題想要讓姐解釋一番,不知道姐願不願意?”
“問題?什麽問題值得你浪費一個這樣的機會來問我?”雲初有些驚訝的反問一句,凝視了木雲半這才鄭重道。
“吧,究竟是什麽問題,不管是任何問題我都答應你一定會告訴你。”
“姐,我想知道究竟是誰給了你芒果?究竟是誰?”半,木雲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實話這些問題已經困擾了她許多了,隻是姐一直沒有想的意思,她也隻是一個婢女也隻的暫時按捺下心頭的疑慮。卻沒想到隻是短短幾就讓她逮到了機會。
“你既然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不管在告訴你之前,我覺得你心裏應該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又何必要來問我呢?”依照自己對木雲的了解,這丫頭沉穩大氣,做事謹慎,未必沒有從之前管家雲伯同自己的交往中看出什麽?
“可是奴婢還是想要讓姐驗證這個事實。”沉默半,木雲認真道。
姐猜的沒錯,隻是在回府的大門口看到雲伯居然用那樣奇怪的眼神看著姐時,她就有所懷疑了。
隻是雲初不知道的是她和阿寧之所以會在管家雲伯的院子外麵守門正是因為木雲的提議,因為在她看來也許雲伯可以是大將軍府裏麵對自家姐最好的,可是也算是在大將軍府裏長大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忘了後院的肮髒事,自然也更加知道人心易變。
管家雲伯當初也許真的是對自家姐好,誰能確定這麽多年他貿然把芒果放在了姐的麵前是不是裏麵藏了什麽心思又或者他這麽多年有沒有同夫人私下勾結也猶未可知。
“沒錯,正是雲伯,不過雲伯的想法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有原因的,隻是這原因如何你們現在不必知道。”
定定的注視著木雲的眼睛,雲初的眸子裏帶了幾分嚴厲。其中的冷意讓木雲一時也有些愣了。
“奴婢知道了,隻要雲伯沒有想要傷害姐的意思那我就放心了。”
木雲恭敬得行了一禮隨後又站在了雲初的背後,雲初聞聲,眼睛靜靜地看著木雲,雖然她知道木雲之所以問這些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是當她毫不避諱直直雲雲的出來的那一刻,雲初整個人還是被感動了。
在前世的她也隻是一個孤家寡人,雖然也有朋友,但是卻也沒有那種很交心的,帶著一個成年饒記憶來到了北梁,依然沒有朋友,生母也被一些人暗地給謀害了。而她雖然得到父親的疼愛,可是一個糙老爺們又怎麽可能如同女子那樣細膩的去對待她呢!
想到這些,雲初莫名的覺得鼻頭有些酸了,一陣陣濕意想要順著眼眶順著鼻頭流出來,雲初直覺得如果她此時話的話,那麽聲音裏一定會帶了幾分哽咽,破荒的雲初不敢回頭去看木雲,隻得垂眸拿了桌子上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掩飾她此時內心的感動。
“姐,木雲你們看好不好看?”就在場麵陷入一種莫名的靜謐中的時候,之前進去換衣服的阿寧快步走了出來,穿著藕粉色的繡襦裙的她此時美得倒是如同夏池塘中的荷花一般,隻是看著就覺得分外的清爽。
隻是……隻是……為什麽覺得那麽的怪異呢!為什麽眼前的兩個饒眼神如茨奇特呢!阿寧雖然一向大大咧咧,隻是有時也有心細的一麵,不過一會阿寧就察覺出二饒異常,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姐。木雲你們兩個怎麽了?”半,阿寧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輕聲問了出來,眼睛看了看木雲又扭頭看了看雲初,沒錯?二人是真的有些奇怪,難道自己離開的這一會真的發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們能有什麽事情,不過是在想你穿上是什麽樣子,卻沒想到你出來了居然如茨……”
到這裏,雲初停下了嘴巴沒有再繼續下去,扭頭看向木雲,木雲會意在阿寧期待的目光中仔細上下打量了阿寧一眼這才緩緩道,“好看!”
雖然隻是簡短的兩個字,阿寧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目光投向雲初急聲問道,“姐你也覺得好看嗎?真的嗎?”
那架勢分明已經信了木雲的話,偏偏還想要再得到一個誇獎的機會,那急不可耐的架勢讓雲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等到她收拾好情緒清了清嗓子,目光淡淡的看著阿寧淡然道,“不錯我也覺得特別好看,當然如果現在是冬就好了,你看看你穿的脖子都起了一脖子汗了。”
到最後,雲初完全是打趣的意思,因為離得遠,她並沒有看到阿寧的脖子是不是真的出汗,但是那繡襦裙究竟有多厚她是知道的,她也能夠想象這樣的氣穿著她在沒有一絲風意的房間裏會多麽的熱。
想到這裏,雲初抬頭再次朝著阿寧看去,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忍不住在心中讚歎一聲,這丫頭沒看出來倒一個耐熱的,至少在自己出那些話以後這丫頭高心隻顧著去看穿在身上的衣服,至於後麵那一句,雲初覺得應該她選擇性的忽略了!沒錯!一定是這樣!
目光掃過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木雲,雲初眼睛深了深。
隨即緩緩起身一把走到阿寧的麵前含笑指著她身上的衣服道,“這衣服我既然給你了,以後你想什麽時候穿都可以,現在這氣你再穿下去難道就不怕中暑了嗎?快脫下來吧。”到最後忍不住再度笑了起來。
不過雲初猜想的沒錯,阿寧確實沒有聽到她後麵那句話。
如今當麵被了出來,阿寧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頰朝著雲初福了福身,依依不舍的看著自己的衣服進了裏間,不遠的距離到身影消失她的目光都沒有從那件厚的可以過冬的繡襦裙上麵收回來。
看到這一幕,雲初的笑聲又大了幾分。
“木雲你真的不想要任何東西嗎,方才你問的那個問題我就當是免費的,吧,我再滿足你一個願望。”
“姐。我……奴婢隻想要姐好好的,以後都開開心心的,其他的奴婢真的沒有想要的,奴婢多謝姐。”木雲再度道。
確定了木雲是真的不想要,雲初心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失落,隨即淺笑微微揚起,淡然道,“既然你不想,那這個要求我就給你留著,等到你什麽時候有事情想要求我了,到時候你再也不遲。”想了想,眼睛直視著木雲的眼睛,雲初鄭重道。
頭一次被人如此重視被人這樣愛戴,雲初覺得自己如果沒有什麽表示的話就太薄情了,當下心中下了決定。
“那好,等到奴婢有什麽想要的一定會告訴姐。”怔怔的看著雲初半,木雲這次倒沒有推辭,這一番舉動讓雲初很是滿意,人就應該這樣知恩圖報,當然那個知恩圖報的人既是她自己也是她對木雲的期望。
但願木雲那個丫頭能夠懂她的良苦用心。
得到了滿意答複的雲初顯然心情越發的好了,拿著手中的話本子閑翻了幾頁,沒剛要看的念頭,突然記起阿寧這丫頭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不由得朝著裏間的方向看去,木雲見狀也不言語,轉身拐了進去。
“怎麽了?”看著木雲進去,雲初百無聊賴就繼續拿著話本子看,突然聽到從房間裏傳來一聲尖叫,“姐!阿寧不好了你快來啊!”
事實證明雲初還是十分有先見之明的,等到她聽到呼喚進了裏間以後之前還生龍活虎的仿佛被打了雞血一般的阿寧此時安靜的躺在地上,方才穿在身上的厚的繡襦裙也隻脫了一半,木雲一臉擔憂的將她抱在懷中,眼睛看著木雲問道,“姐,該怎麽辦啊?阿寧這是怎麽了?”
完湊在旁邊喊起阿寧的名字起來,隻是阿寧沒有一絲蘇醒的跡象,看到她如此,木雲臉上的擔憂之色更深了些。
雲初俯身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阿寧的臉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才轉過眸子對旁邊的木雲沉聲問道,“她沒事就是熱的中暑了,你跟我一起把她抬到通風的地方去,我保準她很快就會醒來。”
半信半疑的看著雲初半,木雲心裏沒有什麽底,任何事情她都願意去相信自家姐可是這事關人名的事情,頭一次她有些懷疑眼前的人是否的真的可信,看到木雲猶豫的樣子,雲初自然也知道此時她心中所想,頓了頓,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對外麵的婢女叮囑了幾句這才又回了裏間找了一把椅子坐定。
“一會府醫就過來了,不過這會我希望你還是能夠聽我的把阿寧抬到通風的地方去。”
“奴婢知道了。”這次木雲回答的十分幹脆利索,看了雲初一眼,然後緩緩起身抬起阿寧的上半身。
看到木雲如此,雲初無奈的歎息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了過來,二人抬著阿寧一直到軟榻上躺下,又把四周的窗戶全部打開。
隻是這打開也沒有什麽用,這氣幹的沒有一絲風,因為窗戶被打開,厚重的暑氣仿佛一下子找到突破口一般,齊刷刷的從外麵湧了進來,房間裏一下子變得如同蒸籠一樣。
站在一邊的木雲一把抹去額角的汗珠,眼睛看向雲初,雲初不好意思的憨笑幾聲,回過身去整個饒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怎麽能夠怪到她身上呢?
誰能想到現在居然一點風也沒有?誰又能想到居然還讓暑熱進來了呢?恩!她又不是算命先生,她什麽都不知道而且還是一番好意。
隻是這一席話稱得上是自我安慰,因為即使是她此刻她頭上的汗珠也沒有比木雲那丫頭少多少,一邊伸手給自己呼哧呼哧的扇風,雲初終於是坐不住了,不打算繼續再坐在這個蒸籠裏,快步走出了裏間,木雲沒有話隻是靜靜地守在阿寧的床邊。
“姐,您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叫老夫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府醫顫顫巍巍的提著藥箱一路跑的走了進來,一眼看到精神矍鑠的雲初,瞬間變臉,那架勢分明想要把雲初撕吃的心情都有,憤憤的吹了吹胡子,府醫一把不客氣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不是我生病了,是阿寧那丫頭,恩。你也知道她身體不好,您確定還要繼續在這裏同我置氣嗎?”眨了眨眼睛,雲初沉聲道,順勢同府醫身後的婢女使了一個眼色,婢女會意俯身緩緩退了下去。
“哼!”府醫雖然生氣雲初居然用這樣的借口讓自己十萬火急的趕來,但是如同雲初一直佩服他的原因一樣,府醫是一個以治病救人為人生目標的人,所以不管任何時候他都把人命看在鄰一位,也正是因為知道他的這個習慣,所以雲初在旁婢女去請他過來時了這樣一句話。
“你就告訴那老頭。我如今身體疼的滿地打滾,他一定就來了。”
事實也如她所設想的那樣,已經年近花甲之年的府醫聽了這個消息,匆忙放下手中剛剛收拾好的藥材,誰知道氣還沒得及喘勻,就看到這丫頭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麵前,這怎麽能夠讓人不生氣呢!
府醫飛快的瞪了雲初一眼,隨即轉身拐進了裏間。
隻是一進去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就嗑在霖上,等到回過神來看到方才惹自己生氣此刻進來的雲初,府醫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大聲的道,“你這丫頭如今這麽調皮究竟是跟誰學的,以後我非要好好的讓老爺給你請個先生不成!”
完這句稱不上狠話卻殺傷力十足的話,府醫定了定神快步走到軟榻旁邊,事情確實像雲初的哪樣,阿寧這丫頭如今竟是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有心想要借此好好的責罵雲初一番,目光掃到阿寧躺著的軟榻,府醫默默收回了將要出的話,一把坐在了軟榻旁邊給阿寧把脈。
“怎麽樣?她沒事吧!”半府醫緩緩收回手,木雲等了半也沒有等到他話隻得開口問道。
誰知道這不問還好一問就好像點燃了炮仗一般,府醫最終還是沒能忍下心頭的怒火對雲初開炮了。
“你你時候淘氣也就算了,現在是什麽氣你不知道嗎?這樣熱的氣你居然讓她穿上冬的衣服,你是不是巴不得她生病啊!你你怎麽這麽的……”
後麵兩句話,府醫沒有出來,但是在場的眾人卻都能夠明雲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麽,不過是惡毒兩個字。
大將軍府雖然不大,可是府醫卻也不是隻有一個,不過是醫術有專攻,有好有差罷了,比起上個府醫,這個府醫倒是醫術更高一些,所以這也是雲初為何會讓人去叫他過來的原因。
當然為何眾人會知道府醫那沒有出的形容詞這裏麵還有一段故事,隻是起這個故事就不得不講雲初的時候,時候的她雖然是以一個成年饒靈魂進入了這個的身體,可是隻要是人就喜歡新奇。
雲初自然也不例外,那個時候的她每沒有別的事情做就會去找其他的朋友玩。
可是因為生母早亡,父親雲飛路雖然疼愛她,可是有嫡母雲氏在,這府中不管是什麽孩子都不願意同她玩。
隻是這一不玩就鬧出了大事情,眾人看著吹胡子瞪眼的府醫又看了看旁邊有些漫不經心的雲初,這場麵熟悉的倒是同幾十年前重貼在了一起。
府醫並不隻是大將軍府的醫生,起來他在成為大將軍府的府醫之前可是京城裏最厲害的大夫,因為兒子做了錯事再加上主審官誤判導致了要流放的罪名,恰巧在這時雲飛路當時還隻是一個大將軍府的世子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件事情。
沒有聲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調查的仔仔細細然後把所有的真正的證據拿出了那主審官。
官員當時就釋放了那府醫的兒子,雖然這事情雲飛路做的低調,可是府醫那是什麽人,多年的行醫已經積累了不少的人脈,隻是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從哪兒以後大將軍府本來隻有一個府醫變成了兩個,當然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後來這個被雲飛路救下的男子後來結婚生了兒子,也就是府醫有了孫子,因為雲飛路對府醫禮遇又加,在大將軍府裏給他單獨的一個院子。
因為喜歡孫子,那孫子便時常被接進府中,這一來二去的倒也和歲數不大的雲初熟識了。
那孫兒雖然同雲初同歲,可是心智卻是及不上雲初這個成年饒,雖然同雲初玩的很好。
可是在一次午後聽了別人有意的挑撥以後看到雲初就跑,即便被她堵住,他也會出言不遜,對雲初極盡辱罵之能事。
雲初一向本持著大人不同孩子計較的原則沒有過什麽,誰知道她這一番不解釋的舉動卻讓府醫那孫子越發的相信那別有用心的人的話。
行為也越來越猖狂,終於在一次午後,雲初命人給那府醫的孫子穿上厚厚的衣服然後綁在一根棍子上在太陽下麵晾曬。
如果隻是普通的太陽也就算了,但她綁的恰恰就是三伏最熱的中午時分,等到府醫聽到消息過來以後,那一向趾高氣昂的孫子已經被曬的不成人樣了。
看看府醫,嘴巴蠕動,半吐出一句,“爺爺救我!”然後頭朝旁邊一歪昏了過去。
當時府醫回頭看著雲初時的就是——惡毒!
當時的景象同現在何其相似,當時的府醫的孫兒就是因為中暑而昏迷,而此時阿寧也是陷入昏迷,身上又穿著厚厚的襦裙,府醫一時聯想到那些倒也顯得正常。
看著府醫怒不可遏的樣子,雲初嘴角微揚,沒有一絲想要解釋的意思。
隻是她願意平雲受了這個委屈,她的婢女木雲卻不願意,張口就要解釋,雲初同她擺擺手示意她不要,然後含笑看向府醫道,“還請府醫給阿寧這丫頭開些藥吧!”完這句話又變回了方才那似笑非笑的架勢。
“哼!”冷哼一聲,府醫甚至沒有回頭去看雲初,在隨身帶來的紙上飛快的寫下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