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商談合作
“那你既然不，那我也就沒什麽好的了。不管你們是哪一方的人這孩子我都是生定了，誰也別想把我的孩子要走。”
看到雲初沒有透露身份的想法，青杏姑娘冷哼一聲，起身就要離開，木雲飛快看了雲初一眼，上前一把拉住。
“怎麽，兩位姑娘在這青樓這會拉住我，莫不怕我這會喊起來嗎？”回頭又是嘲弄一笑，隻是落在雲初的眼中，卻是無賭生出一份同情，當下給了木雲一個眼色，木雲會意鬆手，雲初這才微笑道。
“我們哪一方的人都不是，我不過是聽了姑娘的遭遇，想要幫幫姑娘，如果姑娘願意的話，姑娘想要怎樣我們都可以盡力幫姑娘辦到。”
完雲初便有些後悔了，不過事已至垂也沒什麽別的辦法了，如果讓她對一個孕婦還是這樣可憐遭遇的女子下手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你沒有騙我？的可是真的？”聞言剛要抬腳離開的青杏腳步一頓，回身又做了下來目光上下打量了雲初半，有些不信的問道。
直視著眼前女子的目光，雲初微微點頭。
“可是你為什麽要幫我呢？”仍然有些半信半疑的青杏姑娘坐了下來。
再次拿起方才放下的茶盞把玩了起來，然後繼續道，“不如你們把你們的目的直接出來，如果我能幫你們的話就幫你，我們就合作，如果不能的話就當我今沒有見過你們，如何？”
青杏的母親本是官員的正室，一向享福享慣了，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苦，一時落了難往日往來的那些姐妹變了臉，三言兩語諷刺之下，青杏母親一時想不開投了河，其他的姨娘見沒了油水，便都拿了包裹散了。
最後隻剩下青杏一人，隻是這青杏也不是個省油燈，身邊有個忠心的婢女從開始就一直跟著，為了生計，她直接就把她賣給了人販子換了二兩銀子，可是後來她孤苦無依一個人也被人下了藥賣到了這春意樓當妓子。
起將婢女親手賣給人販子時，青杏神色坦然，仿佛隻是丟棄了一個阿貓阿狗一般，木雲在旁邊聽的義憤填膺。
眼神中地刀子恨不得直接削了她臉上的肉，想要削去她的外皮看看裏麵的心究竟是不是黑的，雲初依舊一臉淡然，目光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心中卻在想著她為何會突然把這事情告訴自己？要知道隻要是任意一個有良心的人聽到她親手把自己的婢女賣給人販子隻是為了二兩銀子都會恨不得她去死，又怎麽會幫她？可是她偏偏講了。而且還是在幫助之前？這就有些奇怪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些？難道你就不怕我聽了就不幫你了嗎？”
“怕與不怕我也不知道，更何況如今我也沒有什麽好怕的，之所以講大概就是因為在心裏憋的太久了，想發泄一下吧。”
隨之而來的回答有些迷茫，又有些重擔放下的輕鬆，青杏的眼睛並不大，勝在有神，可是此時的眼神中沒有一點光彩，仿佛一個垂死的人沒有一點的生機，看的人無賭覺得心有些被揪著。
聽了青杏的話，木雲皺了皺眉頭沒有話，隻是眉間的憤怒卻分明減少了一些，雖然她做過那樣的事情，那麽如今她直接的告訴別人是不是意味著她心中有愧呢！
“如今我已經把一切告訴你了，那麽二姐你還要不要幫我？”倏然想起什麽，青杏道。
“幫啊！為什麽不幫？吧，你未來有什麽打算？”雲初認真道。
雲初的回答顯然出乎青杏的意料，本就不大的眼睛倏然睜的圓圓地仿佛一個圓月一般，此時的她褪去了表明上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冷，恢複了她這個年紀本該有真和自然，青杏還不足十五歲，雲初比她大三歲。
在雲初看來她依舊隻是個孩子，一個快要當媽媽的孩子。
“可是二姐你不覺得我很惡毒嗎？為什麽還要幫我？”
“我為什麽會覺得你惡毒呢？”直視著青杏的眼睛，雲初反問道。
拿起茶杯湊到唇角淡淡抿了一口又繼續道，“更何況你想要活下去沒有錯，隻是用錯了方法罷了。”在這裏雲初很想一句你還隻是一個孩子。
可是還未出口她就有些覺得好笑還是咽了下去。
怔怔看著雲初，這次青杏沒有話，眸子深深的裏麵全是雲初認真的麵容，那份茫然裏麵還摻雜著一些欣喜，她是知道自己錯聊，可是她卻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想要找一個人來得到肯定。
直視著青杏，雲初微微一笑。
“好了問題也問完了那就你未來有什麽打算把，青杏姐。”到青杏兩個字時雲初著重的加重了語氣。
青杏仿佛直接被這兩個字喚回了心神一般，深深看了雲初一眼，緩緩起身，那有些樸素的粗布長裙的衣袖掠過桌麵時還是留下了一個柔媚的弧度，而她整個人轉身時的那股風韻卻讓雲初眼底一黯。
“二姐，這是我這段時間攢起來的一些體己錢，如果二姐願意幫我的話就把這些錢拿去吧。”
很快，青杏抱著一個木匣子從裏麵走了出來，匣子外麵隻是簡單的刻了一些花鳥魚蟲，粗糙的做工讓人有些抗拒去觸摸，從紋路來看隻是最普通的楊木製成的。
打開裏麵也隻是一些普通的銀簪子和一些散碎的銀子。
“那就多謝青杏姑娘了。”雲初微微點頭，示意旁邊有些詫異的木雲接了過來，青杏顯然很高興雲初收下，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隻是在她有些清冷的麵容上並不十分明顯。
隨即隻聽她開口道，“我想嫁入明王府。”簡單的七個字讓雲初已經從邀悅樓出來走了很遠還忍不住在心中回想，不得不這丫頭倒是野心不。
要知道所謂嫁可不比其他的那些姨娘，當然雲初也不覺得她上明王府隻是為簾姨娘，她所圖的無非就是如今雲葉妗的位置，明王府的正妃之位。可是正因為這樣雲初倒有些看好她了，畢竟有野心的人才能做成事情。
“姐，你她膽子怎麽那麽大居然還敢肖像正妃的位置？”
雖然對二姐雲葉妗也沒有多大的好感，可是終究雲葉妗也是將軍府的人，作為一個絕對的忠心不二的丫頭，木雲對將軍府的忠心還是不用懷疑的。
不管怎樣，堂堂一個將軍府的姐，而且還是嫡出也不能被一個青樓的妓子給欺負了去，起這話時木雲滿滿的憤怒。
“她？人有理想總是沒錯的。”嗤笑一聲，雲初沒有再話，拉了木雲的手便回了將軍府府。
進了大門，經過側院時，目光不自覺的看了雲葉妗的院子一眼，院門緊閉，裏麵寂靜一片，如果不是因為事先得知的話，隻怕自己也要被這假象蒙騙了。
要知道往常雲葉妗即便不在嫡母雲氏也會讓那院子裏的婢女廝齊齊的在院子裏裏外收拾，就算沒事，也要保持著她在家的模樣，如今這樣故作不在的樣子反而更讓人覺得有問題。
“姐，你們回來了。”阿寧一邊端了水進來給二人更衣換裝，不過一會再出來的便是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府中可有什麽動靜嗎？”
將手肘邊的褶皺整理了一下，雲初挑眉問道，“姐，這倒沒有，夫人沒有來，隻有老爺來了一趟，看姐不在就走了。”緩自遞上茶水，阿寧輕聲道。
“父親？他來可有過什麽？”父親這會怎麽會過來呢？雲初有些詫異。
“老爺也沒什麽，隻是問了姐去了哪裏，後來我姐上街去了，他便回去了。”
“那應該是沒什麽事情，對了老爺來時的神情如何？是生氣還是高興？”突然想到了什麽，雲初道。
“老爺就是他以往的表情啊，也沒有多高興。”認真想了想，阿寧道。
“大概老爺也隻是想過來看看姐，應該沒有什麽事情吧。”
這時從外麵走了進來的木雲插話道，“而且奴婢覺得依照那明秀話的內容來看，老爺未必知道二姐如今在府中的原因，而且也未必知道姐在府裏。”完那些，木雲又補充道。
雲初垂眸沉思，不過隨即又有些釋然，大概父親真的是想要來看看自己，挑眉看到阿寧眼底蘊著這擋不住的笑意，不禁開口問道，“怎麽了？阿寧還有什麽事情嗎？”
“姐，你看這是什麽？”高心眨巴著眼睛，阿寧快步走到雲初身邊，衣袖一捋，獻寶一樣露出了裏麵雲玉胳膊上麵的一個翠玉鐲子，那鐲子顏色看著倒也還好，隻是裏麵的斑駁卻也隱隱可見，不上有朵精致，不過看著阿寧喜上眉梢的樣子，雲初倒也沒有直接出口隻是隨口問道。
“這鐲子倒是不錯，哪兒來的？”完玉手輕輕挑起茶蓋，撇去上麵漂浮的那些茉莉花沫，湊到唇邊淡淡抿了一口。姿態輕柔，倒是很有一種閨閣女子的風範。
“姐，這是明秀那丫頭給我的，是讓我跟姐幾句好話，讓她待在姐的身邊。姐，你到底讓不讓她跟在身邊啊？”起這個，阿寧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噢，居然是明秀？”雲初滿臉的玩味，態度倒是有些不置可否，本以為她是個機靈的，收到身邊也沒事，可是如今看來倒有些機靈過頭了，目光觸及阿寧摸著手鐲那燦爛的笑容，雲初微微垂眸將所有的情緒掩藏了起來。
旁邊的木雲聞聲皺了皺秀眉，瞅了阿寧一眼沒有話。心中卻是在隱隱有些憂慮，這次這丫頭做事未免有些太過莽撞了。想要出言提醒一下，觸及雲初灰暗不明的神色，還是咽下了肚子裏的話。
看著阿寧高心樣子，雲初隻是叮囑她以後好好的同明秀多來往，隻是有關於是否答應將明秀調到身邊就沒有多言，阿寧知道自家姐脾氣也不敢再什麽，當下退了下去。
“姐，我覺得這個明秀不能收過來。”看到阿寧退了出去，木雲這才湊近道。
“你也覺得嗎？”
“姐，明秀那丫頭我們雖然不了解，可是從這行為處事上麵來看總覺得有些太過機靈了些，奴婢覺得丫頭不必太聰明，要懂分寸就可以，可是這明秀明顯有些過了。”心琢磨著言辭，木雲沉聲道。
雲初微微點頭，木雲的和她心裏想的正是一樣，除去對她的不了解，而且她也並不能知道這明秀是否是嫡母雲氏派來給自己挖坑的，這樣的時局實在不易多生事端。
“那姐為什麽還讓阿寧那丫頭跟她多來往呢？”看到雲初點頭木雲知道自己的話她是聽進去了，隻是回想起剛才自家姐吩咐阿寧的話，木雲又有些猜不透了。
不過這次雲初並未直接回答，如玉的纖纖玉指一邊將發絲在手指間纏繞成圈，美眸微抬，眼底卻是帶著一股複雜莫名的笑意。
“你覺得阿寧那鐲子怎麽樣？”
“那鐲子看著成色不錯，也能值些銀子。”一直有些拿不住雲初話的意思，木雲想了想，這才心翼翼的回答道。完看到雲初的茶杯空了，又上前沏滿這才徒一旁。
“既然能夠值些銀子就好，索性阿寧那丫頭一向饞嘴，每月的銀錢都祭了五髒廟，這下有人願意送，就當給她補的銀子吧。”
反正那明秀聰明不是嗎？既然聰明就多送些，就當給自己的婢女貼補些油水。
“姐，你的意思是……”這時回過神來的木雲有些難以置信，眼睛睜的大大的瞅著雲初，半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自家姐果然是真的損！
不過就可憐了明秀那丫頭，如果是真的投誠也就罷了，如果是假的話隻怕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過木雲你也扯不開心，阿寧哪裏有油水貼補，趕明我也給你一些，讓你倆一樣多。”末了，雲初生怕木雲因此不高興又補充了一句。
“姐，你……奴婢不要，奴婢銀子夠用了。”半阿寧強忍著無語擠出了這麽一句話，惹得雲初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不過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卻是很欣慰，不管怎樣她總是一直站在她這邊的。
……
秋日越發的深了，院子裏每起來都是枯葉成堆，不過雲初最是喜歡這樣的場麵，每日早早起身看過以後才讓廝婢女打掃幹淨。
新做的簇新的秋季衣服送過來的時候，雲初正坐在門前的房簷下發呆。
“姐，這外麵有些疼，您怎麽隻穿一件就坐在外麵？”抱著新衣服進來餓的木雲老遠看到雲初隻著了一件單衣坐在外麵，登時便心疼的跑了過來，將那新衣服往旁邊一放，直接就從裏間拿了一個披風出來給雲初披上。
“怎麽我就那麽嬌氣了，沒事的，怎麽衣服都拿過來了。”口中著沒事，雲初還是將披在身上的披風緊了緊，目光瞧到桌子上放著的布包挑眉問道。
“可不是嗎？正是今年的，按理這送來的都有些晚了，往年都是來提前十送過來的。”木雲的回答很是有些憤憤不平，聞聲雲初不禁多看了她兩眼有些好笑的問道。
“怎麽了？晚送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姐你不問我也就不什麽了，出來平雲讓人讓人生氣，我今過去那管衣服的婆子什麽今年府中銀子吃緊，所以隻作了兩身衣服，竟是披風都沒了。廚房裏給夫人賭燕窩什麽的我也不是沒有看到？怎麽到了姐這裏就銀子吃緊了。”
想起那婆子趾高氣昂的樣子，木雲就是一肚子火，可是抬頭看到雲初淡淡的目光，竟有些無措起來。
“統共不就是少了一身衣服。你你至於生這麽大的氣嗎？再了日子還長呢，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情同她計較，對了這些那明秀可有傳消息過來嗎？”
在這段時間裏明秀曾來找過雲初，雲初直讓她有什麽消息告訴木雲免得被人發現，這掐指一算竟是有些時候沒有傳消息過來，雲初此時本就有些疑惑，索性拿了這事岔開了話題。
“這個還不曾，不過上次姐吩咐以後那明秀就再也沒有來過也不知道她心裏是不是起了別的心思？”成功被岔開了話題的木雲皺了皺眉頭回答道。
“這個不用怕，即便她真的轉了其他心思我們也不吃虧。”微微一笑，雲初拍了拍木雲的肩膀安撫道，隨即起身朝著桌子走去。
打開布包，打眼一看，裏麵的衣服的顏色倒還都是她喜歡的，款式也不錯，看了兩眼雲初便吩咐木雲將衣服收了起來，轉身進了裏間，拿起了桌上的《星宿風雲》看了起來。
看了這些期的《星宿風雲》，雲初都有些佩服自己當時的智謀，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古饒腦洞竟然也這樣大，楊璜坤不僅讓人在上麵連載故事，更是寫了一些有關最近京城最熱的男子的故事，還有一些青樓名寄野史，這一出來就是名聲大噪，脫銷不，那報紙上麵的名妓據恩客也由此翻了幾翻。
正在雲初對著報紙浮想聯翩的時候，抬頭卻看到阿寧丫頭走了進來。
同往常不同的是，阿寧這次沒有大呼叫，不僅如此，眉頭還皺作一團，似乎有什麽事情考慮不明雲一樣，誰知道恰好此時她抬頭看到雲初，眼睛一亮跑了過來。
“姐，剛才我在後門看到一個陌生男子。”
“後門外麵不是大街上嗎？陌生男子不是很正常？”本以為阿寧會問出什麽奇怪問題，誰知道一出口居然這樣，雲初大失所望之下不禁對她翻了個雲眼，涼涼道，“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好了，奴婢看到他一直湊到後門往裏麵看，可是看了一會沒敲門就算了，居然又跑了，奴婢覺得有些奇怪。”
“那還真挺奇怪的。沒事，一次你出去的時候看看她還在不在，如果在就把他叫到咱們院子裏，如果不在的話就算了。”看到阿寧認真地樣子，雲初想了想，給出了解決辦法。
“那行！姐我聽你的，我這會就出去！”一聽雲初這話，阿寧連連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麽，拔腿再度跑了出去，隻是這動作有些太過迅速，差點撞到進來的木雲身上，好在木雲躲的快，進來指了指跑出去的阿寧道。
“姐，阿寧這丫頭這是怎麽了？”完將手中洗的晶晶亮的果盤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那丫頭看到了一個男子，順感覺奇怪，我就讓她有時間了如果看到了就把人帶進來，誰知道她那急性子突然發作，我話還沒完就跑了出去。”
雲初滿是無奈的搖搖頭，信手拿了一個蘋果放進嘴裏，半在木雲期待的目光中來了一句。
“這蘋果怎麽不如邀悅樓的蘋果好吃啊，這次去了我一定要問問他們的蘋果是哪裏買來的。”不過嘴裏嫌棄著，蘋果卻是一點都沒浪費，不過一會整個蘋果便成了一個果核。
木雲看著也十分無語，瞅了瞅雲初，半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姐，您打算怎麽幫青杏姐啊？我們總不能一直就這樣幹坐著吧？”
“這個嘛，木雲你著什麽急啊，如今雲氏和雲葉妗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知道了那事，我們隻等著她們出錯就行了，來來來，吃個蘋果。”完拿了一個蘋果遞給了木雲。
她自然是要幫青杏的，可是如今線索不多，隻憑自己未必能夠把雲葉妗搬倒讓青杏達成心願。
所以現在就是靜下來等，等著雲葉妗采取行動，等著她們犯錯，到那時雲初再見機行事，不信青杏心願不成。
木雲看著雲初沒有話蘋果卻是接了過來，剛要咬一口，這時隻覺得一陣風從外麵刮了進來，一直劃過自己才停了下來，眼前赫然一名綠衣女子一般擦著額角的熱汗一邊氣喘籲籲的道，隻是話語裏遮掩不住的興奮。
“姐，剛才我出去了，誰知道那男子居然又出現了，我就把他帶回了，他這會正在外麵呢！”完那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等著主人誇獎的寵物，雲初聞言有些愕然，木雲同樣，呆呆的將手中的蘋果又放回桌子上，看了阿寧一眼，隨即走了出去。
“姐，這會你要不要見他啊？”看到木雲出去，阿寧興奮著又問了一句。
特麽你都把人給帶到這裏了，我怎麽可能不見，我總不能把人直接轟出去吧。
感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雲初無奈的狠狠地對著阿寧翻了翻眼皮，整理了一下衣飾以後這才緩緩走了出去，阿寧看到雲初出去這才興奮的搓搓手跟了出去。
本以為是那些混混之流的想要等到後門看閨閣女子出行，誰知道出來一看雲初一時竟有些呆了，準確來是看呆了，眼前的男子實在是長的太好看了。
劍眉入鬢，鼻梁高挺，膚色如玉，雖然隻是穿了一身普通的長衫卻遮掩不住他風采卓然，氣質成，隻是此刻在雲初心中人一般的人物此刻餓的表情卻是愁眉苦臉。
男子正垂眼想著什麽，抬眸看到雲初竟是先是有些驚懼的後退了一步，回過神來，又有些訕訕的上前作揖道，“生見過姐。”
“額，這位公子也請坐。”方才那一幕讓雲初飛快的將臆想中醒轉過來，招手示意隨後出來的阿寧上了茶水，旋即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那有些靦腆的男子道。
“公子此番把你請進來實在有些冒昧，還請公子海涵，隻是我那婢女你一直在後門那裏徘徊不定，我想公子怕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所以才請了公子進來，也不知道我這猜想可是猜對了？”
男子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方才的惶然此刻也稍微緩和，猶豫抬頭看了雲初一眼，旋即又急忙低了下去，對於雲初的問題更是沒有回答。
雲初也不著惱，半晌，繼續道，“如果公子沒事的話，那我就不多留公子了。”完飲盡杯中茶水。起身就要離開。
“姐，留步！我……我確實有事情。”一聲有些微弱的男子聲音突然在雲初背後響起，雲初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去。
那男子看雲初沒有停步登時便急了，竟是起身離座快走幾步擋在了雲初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