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命
“你的身體還好嗎？”。
柳生千雪少有的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他拉開柳生千夏的右手手臂上的衣袖，上麵是一副惡鬼的圖案。
邪氣猙獰，張牙舞爪，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不明的精神力量從上麵釋放開來，普通人如果用肉眼去看，最少也是一個癡呆的下場。
“沒事的，經過上次的治療，我已經好了很多了”。
柳生千夏故作堅強的回答道。
“沒關係的，很快就可以解決了，不過隻是一個鬼物而已，神武世界的廣闊遠遠超過現在的世界，在那裏，一定會有辦法的”。
柳生千雪將妹妹的衣袖拉下，將外衣整理好，又道：“這次去中原，我會將邪骨丸留下，在我從中原回來之前，不要亂動，知道了嗎？”。
“知道了”。
中原地區，京城。
“三年沒見了，先生風采依舊啊”。
寧靜的別墅內，慕容軒正坐在客廳之中，身前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兩邊站著兩個黑衣人。
雖然衣物變了，不過慕容軒還是看的出來，其中的一個就是當初在藍庭酒店被他教訓過的陳琦。
“論起風采，秦老更勝於我才對，我想，此次把我叫來，恐怕不僅僅隻是為了你孫女的性命吧”。
慕容軒並沒有正眼去看他，仔細翻看著手中的書籍，對於中年人的問題並沒有特殊的反應。
“三年不見，先生依舊是這麽聰慧，幾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無知，衝撞了先生，還請先生恕罪。
老夫也就明人不說暗話，憑借著先生的人脈，對於神武世界，想必已經十分清楚了吧”。
中年人不徐不疾的說道，在談到神武世界這四個字的時候，目露精光，顯示出了獵食者的氣息。
“神武世界，自然清楚，老先生年過百歲，卻靠著從中得來的奇物，返老還童，如今一身體質，居然跟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差不多，的確令人驚訝”。
看出了對方的打算，慕容軒故意沒有揭開，避重就輕，不肯把問題談到真正的點上。
“先生難道就不心動嗎？先生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變數，能夠逆天改命的變數，三年之前，先生曾為老夫卜了一卦，算出老夫活不過今年。
但神武一開，老夫不僅活了過來，還成功返老還童，天衍一脈，自古以來掌握天機，知過去未來，但也受天命限製，知道的越多，遭受的苦難越大。
孤，貧，病加身，不但一生注定孤獨終老，更是百病纏身，不得善終，就算先生天縱奇才，能破掉一個貧字，但後麵兩項，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吧”。
中年人的眼中露出了自信的光芒，對於慕容軒來說，沒有比秦家更好的合作對象，隻要能得到慕容軒的幫助，先知先覺，還怕會有對手嗎？
普通的人對於慕容軒的反應，隻會把他當做一個會點本事的江湖術士，隻有他們這種身處高位的才能明白這種算盡一切的恐怖。
“天命如此，怎可違逆呢？想要逆天而行，不是這麽容易的事”。
慕容軒笑了笑，將手中的詩集合上，婉拒了對方的邀請。
“哦，先生是鍾意於其他家族嗎？是林家的那個小丫頭，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先生這麽睿智的人也會折損在男女之情上。
林家雖然和我秦家號稱十大家族，但不過隻是一個百年的暴發戶而已，論底蘊，根本沒有掀起波浪的能力。
而且，根據老夫的調查，先生真正鍾意的另有其人啊”。
“嗯”，當他說道另有其人的時候慕容軒的眼神變了一變，沉吟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說道。
“你調查得很清楚，我也佩服你的心計，天機演算，其中的奧秘想必你也清楚，我之所以不幫你，你難道還猜不出是什麽原因嗎？”。
聽到慕容軒的這一句話，中年人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
他用顫抖的語氣說道：“天……天機演算，根據我秦家數十年來的研究，這……這是一種觀察天地法理，將天地一切都包含進去的一種計算方式。
普通人使用的數學計算，有很大的局限性，隻能牽扯到幾個事物，而天機演算，則是把世間萬物都加入計算過程的方式。
計算一個人成不成功，普通人隻能看到個人性格和資產，而天機演算，不但加入個人性格，還要把他走到每一個地方，遇到每一個人的影響也算進去。
演算的方式，基本上不可能有錯，因為這是整個世界影響下得出來的結論”。
說到這裏，原本自信的他手已經有了幾分顫抖。
看到對方無法再說話，慕容軒接著他的話繼續說道。
“人不能將一切計算進去，但天可以，天機演算就像是在偷看上蒼的試卷一樣，也因為以人身觀察天地，凡是走這一條路的，都會不得好死。
我不幫你，是因為我看見了秦家的末路，將來的輝煌之中沒有秦家的位置”。
慕容軒笑了笑，起身準備離開。
“你胡說，天命不準，老夫已經活了過來，就算秦家天命已盡，老夫一樣可以逆天改命”。
他頓時失去了冷靜，狀若瘋魔，眼神中滿是焦躁不安。
“家主，冷靜啊”。
“是啊，家主，這種江湖術士的話怎麽能信”。
兩邊的護衛拚死按下中年人，不停的勸慰著他。
“既然你不信，又為何要來找我呢？你當初之所以能夠返老還童，其中是什麽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嗎？如果我將這秘密說出來，恐怕你的子孫們就要先將你撕得粉碎”。
憐憫的看了對方一眼，慕容軒邁步走出了客廳。
“事情談好了嗎？”。
林萱站在門外高聲問道，話語中的感情表現出了她此時的擔心。
“談好了，現在，該帶我去找秦羽了吧”。
他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個站在門外的人。
家主談話，秦家的人沒有幾個有資格參與，等在外麵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林萱，另一個，就是秦羽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