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看需求
“有刺客”。
“快通知少盟主”。
“別把人放跑了”。
院牆之外,是接連不斷的喊殺聲,時不時傳來人死亡時的哀嚎,整座宅子,在這一刻全都亂了。
“眾弟子,結陣迎敵”。
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響,慕容軒開始盤腿打坐,運功療傷。
“主公,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趙信有些擔心的問,猜不透慕容軒的心思,但他現在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唯一的出路,就隻能依靠慕容軒了。
就算是一時運好贏了,那也是贏啊,至少下次打起來他可以有充足的時間逃跑。
“我要是你,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露麵,再等一會,就會有人進來了”。
“我?多謝主公,屬下這就先躲好”。
一語驚醒夢中人,剛才麵臨死亡危險慌了神,現在趙信立馬想起來了,剛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身影一閃,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鬼王宗,差點就把這個有趣的東西忘記了”。
慕容軒才說著,外麵就闖進來十多道人影。
“啊,這……好強的劍氣,慕容兄,你怎麽樣了?”。
領頭的正是徐世義,沒有了貪狼邪劍的封鎖,在襲擊者使用貪狼本身的力量才封鎖劇毒的時候,就已經無法封鎖氣息了。
這個小院雖然沒有什麽高手,但是用通脈境修為的人也不在少數,自從屠殺事件發生以後,各派都加大了探尋力度。
在這麽多人的感知之下,黑衣人剛剛跑出去沒多久,就被青海盟的人員發現了蹤跡。
順著跡象一路搜查,徐世義就帶人來到了慕容軒的住處。
“無事,小傷而已,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慕容軒略顯疲憊的說道,腦門上不知何時已經是大汗淋漓。
“慕容兄,剛才發生何事,剛才門內有人闖入,被守夜的師兄弟發現,難道你是因為那兩個人受的傷”。
“正是,我剛才正在看書,卻發現有人闖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把詭異的赤紅色長劍,不由分說的就朝我攻來”。
“咳”
說到這裏,他咳嗽了一聲,臉色更顯蒼白。
“我剛才和他戰了許久,卻發現他手中的劍居然有可以封鎖四周氣機,無法將消息傳到外界,如果我知道的消息沒有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那個真正的殺人凶手”。
“這,果然沒錯,這屋子外麵的打鬥痕跡的確是經曆過了一段時間,絕對不是短期可以造成的,咱們在外麵這麽久,居然都沒有發現”。
“肯定是那個家夥沒錯了,這種手段,在最近這段時間裏隻有這一個”。
在場的江湖人士出聲議論道,這時,他們看向慕容軒的眼光已經變了。
“慕容少俠,請受我等一拜”。
“請受我等一拜”。
不但有徐世義這個大派弟子,其餘的普通幫眾和暫時借住的江湖散修都紛紛朝慕容軒鞠躬道謝。
“不必如此,我也隻是在保護我自己而已,當不起如此大禮”。
眾人還未完成,便感到身體被一股氣流拖住,將他們的動作全收了回去。
“慕容兄不必如此謙虛,此番行動,必定是衝著我們來的,如果不是你借住此地,恐怕我等已經遭了毒手”。
徐世義朝他拱手說道,表麵平和,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連這個殺人狂魔都能打敗,他到底是什麽身份,果然江湖水深,很多東西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諸位,先不必擔憂我,那個妖人抓住了沒有”。
“那個,沒有”。
聽到這句話,徐世義臉色一沉,垂頭喪氣的回答道。
“我等還未想到這個魔頭還有幫手,並且武功不俗,尤其是他的一身輕功十分高明,雖然多次追擊,仍舊被他逃脫了”。
“可惜啊,這次我也隻是險勝,並沒有必勝把握,如果他再來,恐怕我也沒有辦法對付他了”。
慕容軒擔憂的說道。
“慕容兄不必再憂慮了,你能擊敗這個凶手,已經是立了大功了,還請暫且休息吧”。
“是啊,慕容少俠,現在你是能對抗這個凶手的唯一人選了,還請暫且休息,哥幾個,有什麽靈丹妙藥全都拿出來”。
“對,性命關頭,等人又回來,什麽寶貝都留不住,還有什麽東西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眾人似乎想到了什麽,各個有錢出錢,沒錢出寶貝,各處張羅著東西,慕容軒想動他們還不讓,硬是找人把他抬進去的。
這架勢,跟供祖宗一樣,生怕他出什麽問題了,這股孝順勁,就是伺候親爹也沒有這麽厲害的。
“我的個乖乖,這些個讀書人還真的一肚子壞水,這下寶貝是其次,江湖人脈和聲望是厚實了”。
躲在一邊的趙信目瞪口呆的說道,慕容軒這一套奸商的行為,可算是把他給震到了。
那些靈丹妙藥隻是短期的收益,關鍵還是這收獲來的名望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找個反派不斷殺人,讓人解決不了,而他就是唯一的救星,在生命危險的壓力下,就算原來對他有什麽不滿,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人性本來就是善惡難分,一片混沌,一個做盡了好事的大善人,可以因為踏錯一步而被人逼到自盡。一個做盡了壞事的惡人,可以因為一件好事而浪子回頭。
很多都是看人的需求而已,當英雄沒有利用價值了,對他的生死和功過,某些人也就不怎麽在意了。
但是當這個英雄是他們活命的希望的時候,隻要能讓他們活命,再怎麽不好的行為都是可以忍受的了。
……
西山縣城,一座起眼的宅子內。
“咳,咳咳”。
中毒的人不斷的向外吐著鮮血,整個身體已經內黑綠兩色包圍住,隻有心髒和大腦中麵色正常,外表看起來就猶如惡鬼一般恐怖。
“長風,劍晨他怎麽了”。
“這個,他中了別人的暗算,身中劇毒,現在情況危險,我找不到別的施救方法,隻好求你幫忙了”。
房間內,黑衣人摘下了麵罩,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