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抓到了
她敢肯定泫澈一定在掩飾,至於掩飾什麽,還要好好查。不過他既然敢殺她全家,自然不是表麵上的那般玩世不恭。
全家上下三十九條人命,定要他血債血償。
但僅一人之力何日才能複仇,夜槿歌想著上輩子已經吃到了教訓,再不可輕易行事,一定要計劃周全,一擊即中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泫澈坐了不過一會兒就去了院中轉悠,裏麵還有公雞和母雞,隻是幾沒吃飯餓得瘦骨嶙峋。
這雞的眼珠子骨碌碌轉,和白宇儒有一拚。
泫澈捏了一些飼料蹲下放手裏喂它,那雞低頭輕啄,吃完對著泫澈“咯咯”劍
院中突然進來一個人來,夜槿歌見過,多次在泫澈的身邊,大約是他的心腹。
“蕭遠,怎麽了。”泫澈手指輕挑,雞舍的大門敞開,群雞四散。
蕭遠走近泫澈貼近他的耳畔:“青樓的事有消息了。”
泫澈抬眉看他,“行了,回去。”
夜槿歌走回房屋給他們讓位置,背對他們豎耳去聽。聽見他們進來,夜槿歌立刻假裝巡視可疑行跡。
泫澈站在她的身後:“可查到什麽了。”
夜槿歌臉色不變:“不曾。”
可不能讓他疑心自己,泫澈若有所思地深看了夜槿歌一眼,一個男人如此勾人,難不成真是……
“本王有事先回去,你……算了。”
夜槿歌神色如常地目送他們離開,待他們完全消失以後,從懷中取出掛件,風軒二字刻在上麵。
夜槿歌在這裏不曾發現絲毫哥哥來過得痕跡,除了這個掛件。她想著不如再找村民問問,不能白跑一趟。
夜槿歌在南村敲了一戶人家:“大娘,您見過一個和我長相相似的公子嗎?大約那麽高。”完伸手比劃了一下,高處自己半個頭左右。
大娘忌諱如深地看了她一眼,蒼老的聲音聽的人發涼:“不曾見過,這裏剛發生命案,公子還是快離開吧。”完便關上了門。
這還算好的,還有幾家剛打開門看見是生人就迅速掩上。
夜槿歌碰了一鼻子灰,打算回衙門。
不過剛進去,就聽見衙役凶手已經抓到了。
夜槿歌驚訝看去,竟如此之快。
沒想到啊沒想到辦事一向拖遝的衙門,今如此迅捷。
一個彪悍的衙役衝夜槿歌喊:“白宇儒,知府在裏麵叫你過去。”
“好的。多謝告知”夜槿歌軟言道謝,反倒是衙役自己鬧了個大紅臉,讀書人就是和他們這種目不識丁的大老粗不一樣,細聲細語,身體也是軟綿綿的。
夜槿歌奇怪看他,他趕緊背身。
結果隻是夜槿歌拎著包好的狗骨頭,友好地:“大哥,能否幫我送到卷宗室,幫我放到桌子上便可。我現在抽不開身。”
“可以的。”彪悍衙役故意壓低了聲音,故作文雅,其實就是粗魯中夾雜……呃…感冒以後的聲色。
夜槿歌覺得腦袋嗡嗡響,收拾好心情,麵見知府:“大人,可有什麽事。”
“衙門裏的卷宗可分門別類好了。”知府手持卷宗,眯著眼睛觀看。
“回大人,許多卷宗經年累月堆積在一處,分門別類工作量極大,還需半月才能完工。”夜槿歌俊秀的身姿站在陰影處,臉色模糊不清。
“哎呀,白公子,就是因為工作量大才讓你來的嘛。你不要亂跑,萬一出個什麽事我們也擔待不起。不如日日待在衙門好好做你分內的事物,不然跟著衙役走動。現在京城人心惶惶,萬一被人抹了脖子…情勢逼人。”知府放下卷宗,好言相勸。
今日毅王爺特意走了一趟,他們緊著新人用,讓新人獨自去辦案,萬一出個差錯,他們六就沒人喂飯。
這,知府隻能抹汗稱是。
夜槿歌並不知泫澈特意為她來了一次,隻覺得知府話中有話,一時摸不著頭腦,但是她裝做很懂,並保證一定不單獨行動。
知府見夜槿歌孺子可教,捋了捋胡須高欣:“今日已經捉到了凶手,你隨我去勞獄一趟。
“是。”夜槿歌跟在知府的後麵,往監牢走。
監牢……夜槿歌第一次進去,裏麵和書中描寫的一樣,昏暗潮濕的房子裏,鐵欄柵隔成數個房間。
走過幽暗明滅的通道,轉身進地下一層,夜槿歌問身旁的師爺:“怎麽把他關在地下一層。”
“這地下一層不好進不好出,像這種重犯就要牢牢把守。”完師爺伸出手掌狠狠一捏。
夜槿歌提了心,裏麵該不會真的是哥哥吧。
如果哥哥真的殺了人,她要如何抉擇。
她還在神思恍惚之際,已經到了門口。還好,那人麵目可憎、體型龐大,才不是溫潤如玉的哥哥。
“聽就是你殺死了南家鎮南家村的一家四口。”師爺上前一步,麵對罪犯例行詢問。
“回大人,正是在下。”那人絡腮胡子渾身有一股殺氣,而且伴有腥臭味。
師爺後退,站到知府的身後,後麵的看守監牢的官兵抬了一個太師椅過來。
知府坐下,捋著胡子義正言辭道:“大膽歹徒,何人指使,速速道來。”
“無人指使,是我一人所為,還望大人開恩,讓我速速領死。”絡腮胡子跪地求饒。
知府眼睛斜視,“你虐殺四人,讓京城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想死,可沒那麽容易,還不如實招來。”
夜槿歌站在後麵,細細想著今日在南家鎮發現的不平常。
“回大人,我乃是市場殺豬的朱大。南家鎮的南阿才總去我家挑豬肉,挑挑撿撿就是不見買。非我豬肉不新鮮,就起了口角。從那以後,他便四處散播我家豬肉不新鮮的謠言來。眼看豬肉一的賣不出去,擱到家中生蛆。日前見他,他又冷言嘲諷。我半夜氣不過,遂拿起殺豬用的刀偷摸去了他家。”
絡腮胡抿了抿嘴唇,又:“我撬門進去,發現他們睡熟,就起了殺心。家中孩起夜無意看見,就連他們一塊殺死了。”
絡腮胡跪在地上,一聲不吭地任他們處置。
一共四條人命,其中兩個是孩童,稚子何辜,竟因為口角而製他們於死地,她不相信,這不是全部的真相。
“既然是口角,為何不報官。”夜槿歌冷著臉問他。
“我本想著忍忍就過去了,沒想到他變本加厲,我又氣不過,就自己動了私刑。”絡腮胡解釋。
夜槿歌氣到胸口疼,一個氣不過置全家於死地。
知府冷笑,雙手一拍,身後兩個兵端上一柄血跡斑斑的殺豬刀來:“這,可是你使用的凶器。”
朱大立刻伏地供認不諱:“正是。”
這刀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知府雙眼微眯殺氣必顯:“既然你已經出了心中怨氣為何要分屍。或者,有什麽隱情。”
“並無隱情。”朱大冷汗涔涔,緊咬牙關,死不鬆口。
“來人,用刑,上烙鐵!”
兩個兵架起朱大用鎖鏈綁在兩根木柱子上。
煤炭燒得劈裏啪啦響,已經通紅,明師爺陰惻惻地了一句:“不如白宇儒行刑可好。”
知府捋著胡子頷首,讚許地看向夜槿歌。
知府想巴結泫澈,自然對夜槿歌與眾不同,時時刻刻不忘提點。
夜槿歌騎虎難下,她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曾殺生,何況是虐待人。
但他不是普通人,而且殺害南阿才和他妻兒的凶手。
在知府熱烈的眼神中,夜槿歌艱難地挪向碳火,碳火映的她臉頰微紅,發絲也隨著熱風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