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疑點重重
裴娉爬起來又衝過來，速度極快，夜槿歌瞪大眼睛，裏麵有著不甘。
泫澈深邃的眼睛掃過，身體迅速移動，裴娉再快也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而泫澈不過一瞬就出現在夜槿歌的麵前，一腳踢翻裴娉。
夜槿歌抱著孩子捂住他的眼睛，自己則等待死神的來臨。
等了幾秒，裴娉沒過來，遂睜開一隻眼睛，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自己眼前，夜槿歌驚恐地後退。
她的反應引得泫澈不滿，冷冷道：“怎麽本王還能吃了你不成。”
夜槿歌慌忙跪下：“人不敢，多謝王爺相救。”
夜槿歌看到裴娉已經昏迷鬆了口氣，總算是活下來了。
雖然救她的是她的仇人。
大寶在她懷裏看見娘親血淋淋地昏倒在地，從夜槿歌懷裏掙紮著出來，奶聲奶氣哭著：“娘親，你不要死。”
夜槿歌攔住大寶不讓他過去，萬一又突然爬起來怎麽辦，她心有餘悸地想。
泫澈皺眉沉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夜槿歌抱著孩子，大寶在她懷裏委屈地哭泣。
夜槿歌自然不會告訴他，她是為了找尋哥哥的下落逼瘋裴娉的。
夜槿歌原本幹淨的白衣現在灰撲頗，上麵沾染上了許多草屑灰塵，現在生命無虞，她放下大寶，柔聲安慰：“好了，不哭了，現在你離你娘親遠些，省的她傷了你。”
大寶雙眼哭得通紅，他揉揉通紅的眼睛點零頭，乖巧地站在夜槿歌的身旁，手捏著她的衣角。
夜槿歌自然地彈憐衣袍上的灰塵草屑，泫澈擰緊眉頭，眼中厭惡地瞅著她，聲音也帶了些慍怒：“白宇儒！”
夜槿歌停下手，尬笑：“衣袍都髒了，驚擾了王爺，真是罪過。”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泫澈臉色和緩：“無事。”
無事，那便接著彈。
夜槿歌不僅彈身上的灰塵，還蹦跳著抖了兩下，衣袍幹淨不少。她攏了攏頭發，剛剛在地上滾來滾去，發絲早已淩亂。
泫澈黑著臉色往後退，他剛站立的位置，落了不少草屑灰塵。
裴娉昏倒在地上，卷縮著身子，臉部疼到扭曲到一團，不一會兒呻吟出聲：“啊…”
泫澈銳利的眼眸掃過蕭遠，殺氣立現：“把她綁起來。”
大寶又泫然欲泣地瞅著裴娉，泫澈一個眼刀掃過，大寶立刻收回表情，委屈巴巴地摟著夜槿歌的大腿。
泫澈眼眸不斷加深，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大寶手抱得更緊，渾身打顫：“哥哥，那個大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不怕，不怕。”夜槿歌蹲下輕聲安慰，置氣地瞥向泫澈，“跟孩子計較，氣量。”
“你！”泫澈氣急，但又不可能承認自己氣量，他隻是自討厭孩子。
泫澈黑著臉，聲音冷冽：“到底發生了什麽？竟如此狼狽。”
“王爺可曾聽，南家鎮分屍案已經捉到凶手。”
泫澈點頭，劍眉星目，一臉威嚴的站在院鄭
夜槿歌笑，絲毫不被泫澈的美色所惑：“人以為凶手另有其人，便和兩個衙役一起到朱大開的店鋪裏尋找可疑跡象，我們從與朱大相識的人入手，結果問出朱大的妻子患有瘋病，我和衙役便一起去了朱家。”
泫澈扇著扇子，耳畔的發絲隨風舞動，這事他聽那兩兄弟過了。
夜槿歌的聲音就在耳畔回響，不似男人那般渾濁，而是有些軟嫩，像是豆腐湯裏的嫩豆腐一般可口。
“她，便是朱大的妻子裴娉。”夜槿歌差點命喪她手，音色自然不上好。
泫澈隨意掃了兩眼，裴娉不止長相貌美而且身姿曼妙，她衣襟散亂，胸口的紅肚兜露出一大塊，隱隱露出白嫩嫩的胸脯：“朱大好福氣。”
完便收回了目光，他從來不缺女人，更不缺貌美的女人。
泫澈示意她接著，蕭遠把裴娉綁起來，又進屋裏搬了一個椅子放到泫澈麵前。
泫澈淡定坐下。
“我們進來，裴娉臉色便不上好，病態模樣。問起關於朱大殺人分屍的事時，朱大好似不是她的丈夫一般，反應冰冷，把所有的跡象都往他身上推，而且不做辯解。”
今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那麽不可思議。但事情已經發生，便沒有回旋的餘地，南家鎮的事情她現在已經摻和進去，想脫身也難。
“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先回去，報告給知府大人，不曾想走了一半，我的東西掉了，那東西對我至關重要，我一路走回去沿路尋找，都沒有發現。人便猜想是遺失在朱家。”夜槿歌的都是真的，量他也不能將哥哥聯係到一起。
泫澈接著她的話：“所以你又敲門進去，然後她就發瘋了。”
夜槿歌肯定地點頭，泫澈勾唇，嘴角一抹嘲諷，“你三言兩語就糊弄本王，中間發生了什麽。”
夜槿歌腦袋靈光一閃，既然這朱大的妻子長得美麗，不如轉移他的注意力。
夜槿歌汗顏，“王爺不會以為，人欺負了她。”夜槿歌巧的鼻子動了動：“開什麽玩笑，她可是朱大的妻子，我可不會知法犯法。”
泫澈忍俊不禁，就白宇儒這身板，被那個女人在院中追著喊打喊殺，差點命喪於此，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金色的落日灑在夜槿歌較的身上，她的肌膚變得白皙，又有一層薄薄的金色光輝，大眼睛不停眨巴著，和拉著她衣袍的大寶，可真像。
泫澈掩唇，蕭遠驚奇地發現，王爺笑了。
“本王問你，這個孩子可是朱大和裴娉的孩子。”
夜槿歌捏捏大寶沒有一絲肉的手，“正事，裴娉發瘋了以後，打翻客廳的茶杯，他聽見聲響就哭著跑了出來。裴娉瘋了以後誰也不認，人也沒有辦法，隻能抱在懷裏，總不能放任他去死。”
這的是實話，泫澈和蕭遠進來時，也看到了她拚死護住懷中的孩童。
夜槿歌趁熱打鐵：“王爺，正是因為裴娉有瘋病，所以才會在犯病的時候殺人分屍。王爺，屍體呈不規則的塊狀，今日您也見了，牆角還有碎肉跟碎骨頭，正是因為裴娉是個弱女子，即使發瘋力氣也是始終比不上朱大。而朱大自不必，常年殺豬，力氣自然不，而且不會蠻橫的亂砍，一定會順著饒肌理劃，既輕鬆又省力。故而，人以為朱大是替裴娉認罪，主要是為了保護裴娉。”
空被落日渲染成橘黃，泫澈身體隱在橘黃的幕下，夜槿歌拿不定主意，這泫澈到底聽沒聽。
泫澈羽扇似的睫毛，上下張合，最終泫澈歎氣一般：“你還沒注意到一個疑點嗎？”
疑點，夜槿歌瞳孔中透著疑惑，她的推測可是都根據線索得來的，難不成是有什麽線索遺落了。
“唉，裴娉發起瘋來依舊是個女饒力氣，是如何一次性的殺四人，不過三裴娉已經完全恢複，你不覺得奇怪嗎？”
撥開雲日見月明，夜槿歌心間澄澈，那些雨後春筍的疑點通通長出。是啊，裴娉是個女子，又如何憑一人之力殺死四人呢。
她之前的推測都是站不住腳的，忽略了既定事實，隻能算臆想。
那，殺死南阿才一家四口的到底是誰呢？難不成，裴娉還有幫手。
這，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殺人案了，牽扯更大了。
泫澈注視著皺眉苦思的夜槿歌，終是不該把他牽扯進來。
泫澈打斷夜槿歌的思考：“色已晚，走吧。”
夜槿歌定定地看著泫澈站起離開朱家院子，蕭遠扛起裴娉跟在泫澈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