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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出現端倪

  蕭遠躲在門外,夜槿歌要給尤偉宸弄黃泥沾茅草,她正要走過來尋黃泥。


  蕭遠悄聲離開衙門,三兩下後,蕭遠回到王府。


  泫澈午睡醒後不見六,叫來蕭遠,蕭遠跪下,狗狗追著白宇儒不放,遂他托付給白宇儒照顧一段時間。


  泫澈忍了又忍,終於決定不忍,一腳踹在蕭遠的肩膀上:“誰讓你替本王做決定,好大的膽子。”


  “寵物最忌生,若是幾以後它再不認我,用你命償還都不夠。”


  蕭遠忍者痛,麵上不動聲色,道:“是屬下妄自揣測,蕭遠甘願受罰。”


  泫澈在屋中踱步,嚴厲道:“領了六回來,去後院領罰。”


  “是。”蕭遠退出去,走出王府吐出一口鮮血,王爺特意收了三分力不至於重傷他,隻是沒想到王爺內功見長。


  蕭遠運功往衙門走,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沒想到會聽見臨水鎮一事。


  這件事乃太子所為,王爺私下抓了許久也不見把柄,他一個畫師怎會知道。他,該不會是太子的人吧。


  蕭遠不敢妄自揣度,立刻運功折回王府。


  泫澈正在後院練劍,發散心中積壓的邪火。劍意森森殺氣凜凜,一手靈犀劍法使得出神入化。


  蕭遠跳下牆頭跪在泫澈麵前,泫澈停下手中的劍招,肅穆地看著他,見他手中空空,眼中閃過殺氣:“辦事不力。”


  手中的長劍一劃,一股肅然的劍氣刺向蕭遠的胸口,蕭遠突然翻身退出泫澈的勢力範圍,立刻抽出腰上的軟劍,抱手道:“屬下得罪了。”


  兩人過手數十招,飛沙走石後院的花草凋零柳樹落葉。


  一炷香過後,蕭遠嘴角溢出鮮血,慘敗:“屬下無能,王爺隻用五分內力屬下依舊不是對手,今日過後必將勤加練習劍術。”


  泫澈手中的劍正橫在蕭遠的脖頸,他收回劍,冷冷地問:“到底出什麽事了?”


  蕭遠將劍重新放回腰間,回複:“屬下發現白宇儒知道臨水鎮白家的事,而且對知府旁交側擊的詢問白家滅門案。”


  泫澈將劍丟給身後的侍從,侍從遞給泫澈一個手絹,他仔細地擦過手,用過的手絹隨意丟給侍從,泫澈折回屋子,蕭遠跟上。


  屋中沒人,泫澈眼中蘊含著殺氣,聲音冷得如臘月中的寒冰,冷得刺骨:“不管白宇儒是不是太子的人,都命人監視,不得有誤。”


  泫澈不知怎麽了,總想對白宇儒手下留情,如果他真的是太子派來的臥底,那他的下場與院中草木無異。


  院中的草木無風自動,枝頭的樹枝忽然掉落在地上,侍從從樹枝上踩過,印下兩個腳印。


  蕭遠領命退出去。泫澈在蕭遠走後忽然發現,六還沒有帶回來,氣的摔了手中的白玉杯,這個帳早晚要算到白宇儒的頭上。


  五飛過來大聲嚷嚷:“王爺生氣啦!王爺生氣啦!”


  五飛旋著停落在泫澈的肩頭,用腦袋蹭蹭泫澈的耳畔,泫澈的脾氣被它撫平,便冷著臉帶著五去了書房。


  五骨碌碌地轉著兩個棕色大眼睛,扯著公鴨嗓子:“六,六。”


  泫澈眼睛長在書本上,伸出骨節清晰的手指彈了一下五毛茸茸的腦殼,礙事的家夥。


  “疼,疼,六,六。”五飛離泫澈,站在書架上歪著腦袋審視泫澈會不會再次伸出手來彈它,看他不會行動之後才再次停落在泫澈的肩膀上,有模有樣的學泫澈盯著書本。


  衙門想要安靜,是不大可能的。沒有多久,有兩鄰居因為門前的二畝地就歸屬問題爭執不休,甚至鬧到了衙門,知府換了官服帶著師爺立刻去了大堂,調解爭端。

  六又留在了卷宗室,尤偉宸修好房頂跳下來對夜槿歌:“放心好了,以後不會再漏雨了。”


  夜槿歌彎腰謝過尤偉宸,尤偉宸扶起她,纖細白皙的手指,驚得尤偉宸耳尖泛紅,為了轉移注意力不讓夜槿歌發現,歪頭看向噪音來源處問外麵發生什麽事了。


  夜槿歌告訴他是有人報官,尤偉宸身為捕快,自然要出去詢問。


  後院隻剩下夜槿歌一個,她將六拴在院中的柳樹下,自己進卷宗室接著整理。


  晌午時分,夜槿歌找到尤偉宸要請他吃飯,作為答謝。


  尤偉宸拒絕要去巡街,夜槿歌遺憾的自己出去吃。


  六眼巴巴地盯著夜槿歌,她擼著六的毛,:“等我回來給你買肉骨頭,乖乖的。”


  夜槿歌這幾心情都很沉重,自己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大仇未報,哥哥還沒有找到,自己還要和仇人作戲。而且,近在眼前的南家鎮滅門案還沒有徹底解決,這兩件事壓在夜槿歌的心頭,喘不過氣來。


  夜槿歌不解決問題根本吃不下東西,碗中的陽春麵隻吃了兩口便放下,心中活絡地想著滅門案和裴娉。


  朱大肯定不是中間的關鍵人物,裴娉才是,不過要怎樣抽絲剝繭的尋找真相呢?


  夜槿歌把錢放在桌子上,既然都到鬧市來了,不如再去一次朱家。


  事情發生的這樣急,不定有線索尚未完全消滅。夜槿歌低頭走路邊思考邊走,一時不注意撞到一個人來,那人聲音溫潤好聽,聽得夜槿歌耳朵酥軟。


  她盯著那饒腳尖,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鞋子上繡著黃色的龍,她眨巴眨巴眼睛仔細去看,沒錯,是龍。


  不過和泫澈身上穿的顏色不一樣,泫澈身上穿的大多是是黑青色的。隻有聖上和太子才可穿黃色。


  “公子還好吧。”那人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夜槿歌一襲白衣灰撲撲髒兮兮,身上都是在卷宗室沾染的灰塵,她驚愕慌張地抬起頭,巴掌大的臉清秀白皙。


  太子泫澈源暗讚,公子長得十分入眼。


  夜槿歌眼梢掃過他的腰間,一身黃色錦衣上係著黃龍玉配,更確定他就是當朝太子-——泫澈源。


  夜槿歌假裝淡定,看到自己弄髒了他的衣服,而且剛才的一撞,讓他的衣服碰到了攤上,掛爛了一個,角在半空中耀武揚威,而太子絲毫不介意,隻是他身後紅齒白的侍從指著破爛的衣角怒發衝冠地瞪視夜槿歌:“你這賊,怎地撞壞了我家公子的衣裳。”


  太子出言製止侍從:“冬然,不得無禮。”


  夜槿歌對於侍從的謾罵不以為意,內心深處在出門遇貴饒喜悅鄭裝模作樣地覺得十分覺得抱歉,皺著眉頭歉意十足道:“不知公子何性,敝姓白,字宇儒,今日真是多有得罪。”


  泫澈源笑得溫潤,如湖中一汪碧波,一圈一圈蕩漾在夜槿歌心尖,夜槿歌心中微動,一息之間她的腦海中已經構織了無數種事。


  今偶遇太子,這是賜良機。單靠自己的一人之力,何日才能報仇雪恨,可是有太子的扶持就另當別論。


  雖泫澈流連於煙花柳巷不問政事,但他終究是皇後所出,正兒八經的嫡子。泫澈源雖是太子可終究是庶出,萬一有個一二三四的朝中反對,陛下廢太子立澈王也不是不可能。


  況且夜槿歌最近和泫澈接觸頗多,也看出他不是貪戀美色的人,想必私下裏的暗實力不比其他皇子少。


  太子,不一定不知道,隻是不出來還和澈王維持表麵關係,兄友弟恭。


  自己投靠太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要自己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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