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太子誣陷泫澈
宣帝威嚴的氣勢弱了下去,換上嚴父模樣,對於泫澈他是有些歎息。太子確實是守國皇帝的不二人選,所以便委屈了泫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無可奈何。
先是皇帝,後是父親。
“下次,錢財不夠用了,我讓李公公給你在朕的私庫裏支些。這整個下都是我們君家的,不缺那點銀子,禦賜之物切不可胡來。”宣帝寬慰勸,泫澈垂簾,他是沒想到,父皇會往這方麵想。
不過,這也是解了他的危機。
能進勤政殿的宮女太監,個個人精。他們看情勢回轉,默不作聲地記下一切,等到深夜,又會侍奉新的主子。
“父皇,母後不過是擔心兒臣才多次越位禁言,請看在她為人母的份上,解了她的禁足,否則母後還怎麽統領後宮。”泫澈跪下,字字珠璣。
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母後,如果出了一點事情,他絕對會和太子抗爭到底。
“行了,我待會就讓李公公宣旨解了禁足,但你以後切記不可行事放縱。否則就是給你母後抹黑,到時你父皇母後都不在了,誰還給你撐腰。”宣帝讓他下去先去看皇後,他這還有些奏折要看,過會過去。
夜槿歌在泫澈走後,原以為可以趁亂離開澈王府,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阿穎的眼底。
阿穎攔住夜槿歌,將她關進了柴房,冷冷地:“等王爺回來後再做決斷,你先在這等候。”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夜槿歌默默目送阿穎離開。
阿靈聽見風聲,立刻趕來柴房,阿穎飄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阿靈弱弱地叫了聲,“姐姐”。
阿穎拉著阿靈往回走,阿靈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柴房,兩人站在角落,阿穎數落她:“你回去待在聽雪樓,以後不許再接近白宇儒。”
“姐姐。”阿靈做最後的掙紮,阿穎在她的肩膀處點了穴位,“我先封住你的內力,過了這段時間再給你解封。”
阿靈淚眼婆娑地瞅著阿穎,其中楚楚可憐,阿穎心硬如鐵,將她扯回聽雪樓。
夜槿歌在柴房關了三,滴水未進。泫澈在皇宮陪著皇後,整整三,他回來時。
王府所有的人都在慶祝王爺歸來。
夜槿歌躺在拆房裏,聽著外麵熱鬧的聲音,她抬了抬手指,無助地垂下。
夜槿歌暈倒了,沒有人發現。阿靈趁亂拿了柴房的鑰匙看到夜槿歌昏倒在裏麵。
她立刻出去跑進聽雨閣,阿穎攔住她:“你要做什麽,回去。”
她淚眼婆娑地跪在地上,祈求:“王爺,白公子被關在柴房病了,還請你救救他。”
泫澈蹙眉,看像阿靈:“你的屬實。”
“自然。”阿靈驚喜地抬頭,擦幹眼淚給泫澈帶路。
阿穎跟在後麵,身後的奴才叫住阿穎:“姑娘,這…我們也是忙暈了,把他忘在了裏麵。”
阿穎怒斥:“一個大活人也能忘,自己去領罰。”
泫澈進去,看見夜槿歌麵色青黃,他心中有一扇門緩緩打開,他大步流星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抱起,往聽雨閣走,沉沉道:“去請大夫。”
夜槿歌醒來時,看見自己已經換了一個地方,身邊坐著個男人。
夜槿歌勉強抬了抬手指,泫澈驚動,磁性的聲音充滿擔憂:“你醒了。”
這件事都是他處理不當,才會讓她生出無妄之災。
夜槿歌點點頭,她嘴唇幹澀不是出話來,泫澈倒了茶水送到她的嘴邊。
她就著喝完,夜槿歌半躺在泫澈的懷裏,她現在感覺內心空洞,大約是昏迷後的後遺症。
夜槿歌咳嗽,泫澈放平,讓她接著躺下。
他心翼翼地退出去,夜槿歌空洞地盯著房頂的紗賬。。
輕輕的關門聲,還有泫澈刻意壓低的聲音,“你們好好在這照顧他,不得有誤。”
“是。”門口兩個丫鬟輕輕答應。
泫澈走後,她們兩個細細碎碎地交流:“聽太子派人偷了陛下贈給王爺的字帖誣陷我們王爺,王爺他才受了陛下的責罰,今日才回來。”
“是啊,誰也沒想到太子是這樣的人,居然如此無恥。”
她們兩個,了許久,夜槿歌睜著眼睛,眼中流下兩行清淚。
是太子啊,青樓老鴇也是他的人吧。
為什麽,太子騙她。
為何,他隱藏的如此之深!還是自己入世太淺,根本看不見爭奪帝位的殘酷?
夜槿歌悶哼,她感覺從胃裏生出鈍痛,一點點啃食她的神經,痛到她頭皮發麻。
丫鬟欲言又止,“聽聽雨閣那邊傳來消息,王爺被陛下幽禁在澈王府三個月,以示懲戒。”
另一個丫鬟趕緊捂住她的嘴巴:“這話可不能,萬一被阿穎姐姐聽到要責罰你的。”
兩個人窸窸窣窣地停下交流,在門外不敢再放聲。
聽著門外的聲音,每一句話、每一根頭發絲都在折磨她的神經,夜槿歌扶著床沿從上麵掉下來,外麵的丫鬟聽見動靜,迅速進來。
夜槿歌隱約聽到她們:“白公子您醒了,奴婢立刻告訴王爺。”
她想要伸手製止,身體虛弱無力差點摔下,另一個丫鬟趕緊上前扶住她的身體。
泫澈立刻進來,身後丫鬟跑著緊跟。
隻見他抿著唇角開口:“你如何?”
入目的是夜槿歌痛苦地跪在地上,他立刻上前移開擋在他麵前的侍女,抱著她放回床上,冷靜自持的聲色中隱含著擔憂:“你就這麽不要命!”
夜槿歌抓著他的手厲聲問他:“是太子盜畫誣陷你?”
泫澈瞳孔緊縮,他現在虛弱不堪,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出的話又字字珠璣打在他的心尖,讓他心尖顫動。
泫澈放開的手,冷冷地:“不錯,太子一直視我為他的絆腳石,一直想除掉我。”
夜槿歌哀傷清幽地看著他,眸中的心碎割裂他的思考,他不應該對白宇儒手下留情。
夜槿歌爬下床跪在他的腳下,聲音悲戚欲滴:“是我對不起你。”
夜槿歌叩首,泫澈定定地看著他,罷了,他也是被利用之人。
明明他才是無妄之人,偏偏要受無妄之災。
“對不起,你要責罰就責罰我好了。”
泫澈強製夜槿歌抬頭麵對他,一張滿是淚痕的臉頰,深深觸動他的內心。
“你就這麽維護太子,即使是失去你的生命。”泫澈深邃的眼眸銳利射向夜槿歌。
夜槿歌耳膜嗡鳴,嗡鳴聲和他的磁性的聲音交疊,她思考了許久才哽咽地搖頭。
泫澈緊鎖眉頭,他現在真的不知怎麽想她才好。
“那你想做什麽?”泫澈無奈問他。
夜槿歌哽咽著:“對不起。”
默然,泫澈背過身,“既然你如此想要責罰,不如把我三日前的請求答應。”
夜槿歌視線模糊不清,看著他高大威猛的身影,她恍惚地想三前,泫澈逼她穿女裝。
夜槿歌停下眼淚,楞楞地看著他,泫澈看她呆滯的模樣,命門外的丫鬟去取月華露朝服。
丫鬟輕輕離開這裏,回來時手中捧著華袍,尊敬放在她得麵前。
夜槿歌咬唇,這……為何揪著她不放?
泫澈逆著光,眼角掠過夜槿歌,看她咬唇的模樣更覺入眼,煞有其事地:“你冤枉了我,現在是哭著求得我的原諒,我不殺你,隻是求一個簡單的要求你也不答應。宇儒公子,其實是蒙騙本王吧。”
最後微微歎息,似乎對夜槿歌的行為方式十分的不認可,可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