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告別太子
兩方人馬都在搜尋,太子做的更隱匿,他同時派人跟在蕭遠的後麵,他應該會在蕭遠前麵捉到人。
蕭遠得到手下的消息,帶著人就往離京城十幾裏外涼山趕。
夜槿歌不敢走官道,隻能翻過這座山,後麵轉為水運,一定可以先離開這裏。
隨後,她再搜集信息,一定可以找到別的方法報仇。
她坐在一個石頭上休息,剛打開水壺飲了一口,就聽到馬蹄聲。
她囫圇咽下水拿著包裹就往深山裏麵跑。
蕭遠停下,馬蹄踢著泥土路麵,他盯了一會兒:“上山,人就在山上。”
夜槿歌加快速度,帶彎鉤的蒼耳掛到她的衣角,刮下幾條線留在草上。
蕭遠停下,往山裏走了不少路,他應該已經沒有力氣了,應該就在附近,他沉聲道:“搜!”
夜槿歌躲在石頭後麵,看他們散開,悄悄離開這裏。
她剛離開不久,蕭遠站在她離開前的位置上,冷靜地看著留下的痕跡。
不久,夜槿歌躲在山崖不遠處的歪脖子樹後麵,蕭遠帶著人站在她的後麵,他盯著地上的腳印消失在歪脖子樹:“宇儒公子,抱歉了,王爺必須要見你。”
夜槿歌搖頭,她不去。
蕭遠眼神閃過一絲淩厲:“抱歉,宇儒公子,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他拿著劍,移動步伐逼近歪脖子樹,白宇儒拿出包裹裏準備的食鹽,突然撒向蕭遠。
蕭遠立刻轉頭躲避,他發現是鹽,有些生氣,王爺又不會拿她如何,何至於此。
他握緊劍,不能傷了她,畢竟大家相識一場。
職責要緊,蕭遠命人圍起夜槿歌,夜槿歌慌張地抱住包裹,從裏麵拿出胡椒粉撒他們,他們捂眼躲避,夜槿歌尋了一個空隙鑽出去,蕭遠跳躍過去用了內力想捉住她。
夜槿歌掙紮,大喊:“救命!!”
她用力咬了蕭遠胳膊一口,蕭遠疼痛之際撒潑跑,裏麵有個普通的侍衛,四處看了幾眼,用大了勁兒推夜槿歌,夜槿歌不可扭轉地掉進山崖裏麵。
蕭遠立刻運功踏進山崖邊,下麵很深,如果有水潭的話應該能救她一命。
侍衛慘白著臉,“蕭侍衛,人……掉下去了。”
“廢物,下去搜。”蕭遠自然長了眼睛,他立刻騎上馬掉頭往山崖趕。
“駕!”
太子和兵部尚書談笑風生,冬然悄然走到太子的身邊。
太子笑著和兵部尚書告別,他儼然看著冬然。
冬然告訴他,有消息了。
夜槿歌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而且身上換了衣服,她掙紮著起身,虛弱地看向外麵。
一個幹淨整潔古色古香的房間,這裏是哪裏,她怎麽會在這裏。
木棕色的門簾拉開,進來一個俊雅的公子。
夜槿歌瞪大眼睛,貝齒咬著下唇:“殿下,你——”
太子溫和笑著:“今日,我在涼山打獵,不知怎的。就看到你從上麵掉落下來,恰好有個湖,不過你全身濕濡,我便讓李嫂給你換了衣物,沒想到……“
夜槿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淒慘地笑著:“沒想到我是女兒身是吧。”
太子點頭:“這裏是我的私宅,你先在這安心住下,他不會找到這裏。”
夜槿歌指尖顫了顫,他……指的大概是泫澈。
夜槿歌低垂著頭顱,一頭青絲披散在香肩,太子嘴角噙著笑意。
夜槿歌靜默地看著,曾經這笑讓她認為他是良善之人。
殊不知,那隻是他戴久聊麵具,早已生根發芽在他的臉上,掀不下來。
夜槿歌嘴角掠過一絲自我嘲諷:“謝謝你。”
太子見她心情不好,吩咐這裏的奴仆告知他們,不許打擾白姑娘。
泫澈聽了蕭遠的敘述十分震怒,然後一種隱藏的擔憂在他的心裏突然爆發,他立刻騎馬跑出去在涼山山地找了三。
期間,皇後娘娘知道後,立刻讓他趕緊回澈王府,命令他沒有她的允許不許出來。
泫澈將她的話視為耳邊風,繼續日夜兼程地在涼山尋找。
蕭遠勸慰泫澈,“王爺,您現在正在關禁閉,不可出去。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他會更加震怒。”
泫澈一張臉極為冷峻,“本王在他心裏不是一向如此。”涼山的雲,是濃稠的暗紫色調,從山巔傾壓下來。
“罷了,一個白宇儒而已,本王不應該為了他亂了心神。”泫澈的聲音全然不是話中的決然,而且身不由己的感慨。
泫澈的心,是茫然的空落落,這地之間,他宛如蜉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令他感興趣的人,現在也沒了。
他對於夜槿歌來講,應該是最不想見到之人。
泫澈折回澈王府,聽雨閣一個身形肖似泫澈的一個男人穿著他的衣服,坐在聽雨閣中,等待他們回歸。
泫澈冷冷地注視他,他利落跪下,“恭請王爺回府,澈王府一切正常。”
“嗯。”泫澈算是已經應聲,讓他下去。
聽雪閣走的隻剩泫澈一人,無盡的黑夜之中,他的心也慢慢變涼。
“白宇儒,從此以後,不管你是死是活,是男是女,都與我沒有一絲幹係,以後你自由了。”
徒留一聲歎息在這涼涼的夜色之中,泫澈仰倒在絲質的大床上,柔滑的質感,就像白宇儒安靜的模樣。
太子時常出現在這個院,夜槿歌甚至疑惑,他作為太子怎麽如此有時間。
太子執著黑衣思索著,抬起眼睛看她:“姑娘怎麽還不走棋子。”
夜槿歌看了一眼棋盤,白皙的柔夷放下一顆黑子,三五個來回之後,她蹙著眉道:“殿下又贏了。”
夜槿歌棋藝並不精湛,但是太子獨愛下棋,也喜歡和夜槿歌殺上一盤,大多都是夜槿歌慘敗。
她住在這裏許久,傷勢痊愈,也該到了離開的時候,夜槿歌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開口:“殿下,我的傷已經好了,決定離開京城。”
太子柔柔笑著,“白姑娘不必擔憂,可以一直住在這裏。”
夜槿歌搖頭,她不想在摻入太子和泫澈的爭鬥之鄭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想通以後,比以前笑容多了許多,也更加真心實意:“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本該三前就走,但是因為想和殿下當麵告別,故而拖到今。”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留。隻希望平安喜樂,幸福一生。”
太子放下棋子,泫澈自十多前就好似忘記了白宇儒這個人。
太子看起來溫潤如玉,雖然是個麵具,夜槿歌依舊相信他真心對待這個國家的子民。
想來他做皇帝,也是不錯的。
太子笑著送她離開,待她身影完全消失在路口後,他的麵冷峻下來,毫無一絲溫潤,竟是滲饒暗沉。
夜槿歌不知太子真麵目,她隻是想著她的哥哥白風軒為什麽莫名其妙變成了通緝犯。
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白風軒,不過他會在哪裏。
夜槿歌找了許久,沒有他的一絲風聲,絕望到快要放棄。
直到她想起泫澈一定知道吧。他書房藏匿的那張花卷,不就是證明了,在某一方麵他一定在關注哥哥。
可是,她已經決定不再踏入京城,那個是非之地,每一次的死裏逃生都是萬分之一的僥幸。
夜槿歌下不定決心,但是她相信白風軒就在京城,所以她不敢離他太遠。
她停在一個靠近京城的鎮,那裏民風淳樸,對她這個意外到來的陌生人伸出了友好的手。
夜槿歌把這裏作為她暫時的休憩地,她用著所有的方法尋找白風軒,可是毫無蹤跡。
她不得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