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虐待侍妾不脛而走
夜槿歌壓下心中的疑惑，帶著梅兒回到了聽雪樓。
夜槿歌告訴阿靈，這段時間梅兒要暫住在這裏一段時間。
同時夜槿歌告訴梅兒過了這段時間她會替梅兒問泫澈求她的賣身契。
她跪在地上謝過夜槿歌，阿靈扶她起來，用手絹擦幹淨她眼角的淚水，輕聲安慰她：“好了，我們公子人很好的，你待在這裏，不會有事。”
梅兒點點頭，夜槿歌安排梅兒在阿靈房間的隔壁住下。
夜槿歌讓阿靈去陪梅兒，現在線索越來越亂，她無論如何都要去管家那裏走一趟。
但是，不能打草驚蛇，否則惹惱的幕後之人，可不知會發生什麽事情。
夜晚，上黑沉沉的沒有一顆星星，她出去時伸手不見五指。
她原本還用著火折子，等接近管家的住處時，她熄滅火折子隻能摸黑。
對於管家，她是不大熟悉。她來時曾見過一麵，人看起來很好，四十歲的模樣，不管對誰都是和顏悅色的模樣。
後來她也隻是偶爾在王府中遇到，甚至他們也會友好的打招呼，隻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跟蘇憐兒有一腿。
夜槿歌找了一個隱秘的位置，她在這裏可能看見管家房中還亮著一盞燈，他在房中的走動，又伏在案上寫東西。
夜槿歌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生怕會錯過什麽。
夜槿歌看他寫完出來，在外麵吹了聲口哨，不多時飛來一隻鴿子。
他將信紙塞進去，放飛。夜槿歌看著鴿子飛走的方向，按照這個方向，半個時辰後它會到太子府。
待管家關了門，熄療。她才偷偷摸摸地離開，走遠了重新點了火折子回去。
阿靈自從她走出聽雪樓後，她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梅兒，跟上夜槿歌尾隨在她的身後。
夜槿歌回去時，看見阿靈木訥的站在不遠處，她拉起阿靈就往聽雪樓走，訓斥她：“你出來做什麽，現在王府裏也不安全，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害怕。”
阿靈低頭不語，任她拉著走。到了聽雪樓，夜槿歌才放開她，阿靈才心翼翼地：“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夜槿歌瞧著阿靈自責欲哭的模樣，她得氣焰就消失了，她隻是擔心阿靈，萬一她被某個人傷了性命，她一輩子都會活在後悔之鄭
次日蒙蒙亮，夜槿歌就起身去了聽雨閣，泫澈躺在溫暖的被褥中，狹長的雙眼微眯著看夜槿歌她疲憊不堪，昨夜忙了很久吧。
泫澈起身讓阿穎更衣，夜槿歌站在屏風後麵，逐字逐句的匯報。
他挑起眉，似是震驚：“你是，昨夜管家夜傳信鴿到太子府。”
“人不敢確定是太子府，隻是往那個方向飛，而且人詢問蘇夫饒貼身丫鬟梅兒得知，昨夜蘇夫人見過管家。”夜槿歌將近一宿都沒合眼。
泫澈接近夜槿歌，挑起她的下顎，夜槿歌恭敬地後退一步：“王爺答應過人，再不會做輕佻之事。”
他瑉著唇角，並非故意戲弄，而且他的狀態十分的不好。
泫澈收回手隱憂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隱藏起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
夜槿歌想起答應梅兒的事情，輕啟道：“王爺，人曾答應梅兒，若她出真相，人便替她求取賣身契，還望王爺成全。”
泫澈手指劃過被單，“這王府裏的丫鬟奴才都歸阿穎管。”
阿穎聽到福了福身，“白公子請隨我來。”
夜槿歌跟著阿穎退下去，阿穎將腰帶和玉佩交給其他的丫鬟。
丫鬟給泫澈換好了衣裝，他打算去會會太子，沒想到蕭遠一大早也帶來了勁爆消息。
昨澈王府妾受到淩虐，死狀淒慘的消息不脛而走。
“王爺，現在連市井兒都在傳唱您的嗜血淩虐，毫無人性。”
蕭遠跪在聽雨閣，這一切皆是他辦事不利引起。
他跪在地上，堅定道：“屬下一定查出王府裏的奸細，嚴懲不貸！”
蕭遠離開澈王府，開始嚴密監視澈王府的一舉一動。
泫澈皺眉思索，太子現在就那麽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他都有嚴加看管，可以密不透風，難不成真的是太子。
他也不氣，雖然背了鍋，但是他風流紈絝的名聲不是一在外，他也沒想洗淨。
隻是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已經傳到了宣帝耳畔。
宣帝震怒，大發雷霆。
聽今日勤政殿的杯子又換了一茬，皇後又去勸慰，惹得宣帝不快。
皇後特意傳了一道懿旨，命泫澈好好閉門思過，不得有違。
泫澈扶額看著母後的親筆書信，越發覺得無奈。
夜槿歌拿著阿穎姑娘交給她的賣身契和十五兩紋銀，回了聽雪樓。
她，“既然梅兒在澈王府受到了驚嚇，她自然會補償，澈王府不會讓他的奴仆受到不應得的傷害。”
五六待在聽雪樓，阿靈將他們照鼓很好，夜槿歌一回來，六就搖著尾巴跑著迎接她。
夜槿歌溫柔地撫摸六毛茸茸的狗頭，它伸處粉舌要舔她，夜槿歌默默移開手和身體，阿靈笑盈盈地看著他們。
梅兒聽見聲響從屋中走出來，她現在經常驚慌失措，總覺得有人會突然跳出殺她。
夜槿歌將賣身契交給梅兒，告訴她等這陣風波散了，就讓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家也好，嫁人也罷，都可以。
她點點頭，眼眶裏都是眼淚，蘇憐兒生前對她不薄，有些許積蓄，加上阿穎姑娘給的足以讓她後半生無憂。
這段時間，她還住在聽雪樓。
夜槿歌回去便補覺，躺下不久，阿靈就得到了消息，她憂心忡忡地看著緊閉的大門，不敢上前打擾。
直到泫澈召見，一個怯生生的丫鬟喏喏的：“阿靈姑娘，王爺現在請白公子過去。”
阿靈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的：“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時間不過過了半年，她已經從那個不諳世事的丫頭變成了王府口中的阿靈姑娘，她活的也越來越像姐姐。
阿靈敲門，進去，夜槿歌睡了不過兩個時辰，她睜開朦朧的睡眼，疑惑地看著出現在她麵前的丫頭。
她：“公子醒醒，王爺召見。”眉間盈盈環繞著愁緒。
夜槿歌笑了一下，生如夏花之絢爛：“丫頭。”年紀，眼瞼皺紋都快愁出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阿靈酸紅的鼻子，她想，隻要公子不嫌棄她，她會永遠都跟著他。
阿靈將今日的衣服放在案上，她推門離開。
夜槿歌下床換上衣服，想著泫澈又怎麽了，還是出事了。
夜槿歌到聽雨閣的時候，珠繡盯著腳尖不敢直視夜槿歌，麵頰羞紅，聲如蚊呐，“白公子，您來了，王爺在裏麵等著。”
夜槿歌“嗯”了一聲，越過她進去聽雨閣，她才抬起頭，用水靈靈怯生生的大眼睛偷瞄她的背影。
夜槿歌不急不緩地走進去，泫澈指結不安地敲打桌麵，他看見夜槿歌，狹長的眼眸定定看著她道：“母後這段時日命本王不許出去，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拜托宇儒。”
欣長的背影，消瘦的脊背，她現在比初來京城時受了許多，原本臉頰的兩坨嬰兒肥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寂又乖巧的臉。
“王爺所托，宇儒自然不敢推辭。”夜槿歌站定如鬆，毫不在意地答應。
因為她知道，泫澈雖然是拜托，其實是命令。
不答應即代表著無用，無用之人不需要留在澈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