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人找到了
宣帝身上的龍袍無風自動,他深沉的盯著泫澈:“你這是何意?”
泫澈臉上滑過失落,他自嘲勾起嘴角:“父皇,兒臣的救命恩人就在太子府生死不知,太子不願交出。兒臣也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出此下策。”
“父皇,兒臣從來不認識什麽他的救命恩人,更不知在太子府,請您明查。”
太子立刻辯解,隻是他的光明磊落,絲毫不是藏匿澈王救命恩饒人。
皇帝在兩人之間流轉,都是他的兒子,現在卻要手足相玻
泫澈突然跪下道:“父皇,如若搜不到白宇儒,兒臣自願離開京城永不踏入。”
他耳畔的發絲散落在臉頰兩旁,他不累,他沒有資格累,他的脊背挺直,不屈的和太子抗爭。
宣帝蒼茫的遠望,他的聲音蒼老:“好,朕答應你。”
太子垂著眼瞼,“父皇,口無憑,立字為據,而且兒臣隻能給他半個時辰。”
宣帝眼眸銳利的射向他,立字,他恐怕忘了澈王是他的弟弟。
“自然。”半個時辰足夠。
一雙眼深邃內斂,曾吸引著夜槿歌的目光,讓她不敢直視。現在那人不見,神傷在裏麵。
宣帝氣的想吐血,他威嚴道:“好啊,澈兒,朕告誡你的謹言慎行你都拋到了腦後,為了一個男人,你以為京城中的風言風語朕不知道嗎?”
“父皇,既然是風言風語何必相信,我自本心向明月,不需要人指責。”泫澈手離開印泥,摁在一張寫滿蠅頭字的紙上。
宣帝怒不可遏,但是現在的泫澈已經什麽都不顧,他也不能將他帶回皇宮揍他。
泫澈迅速帶著人進入內院爭分奪秒的搜查。
太子溫潤的聲音撫平宣帝高漲的怒意,他道:“父皇,兒臣不過是想給他吃個教訓,這張紙並不需要存在。”
話必,太子親手肢解了這張紙,碎紙片飄散在空之鄭
宣帝的龍顏迅速轉好,不錯,太子依舊識大體。
泫澈搜過太子府的角角落落,隻在柴房看到了一片血跡,可是人不見蹤影。
一定在別的地方,泫澈站在柴房看著一地血跡心想。
半個時辰轉瞬即過,太子笑意盈盈的當麵:“阿澈,人並不在太子府,你可以回去了,至於離開京城永不踏入,不過是一句兄弟間的玩笑話,你便忘了吧!”
他神色凝重,沒有找到不等同白宇儒不在這裏。
他暗中派了暗衛接著搜,他現在隻需拖時間。
宣帝讚許的點頭。
泫澈肆意一笑,張揚的好像空掛著著的明日。
宣帝了解泫澈的個性,他這是還不罷休,他臉色立刻黑沉:“澈兒,回去。”
泫澈變戲法般的也從身上取出一把折扇,折扇上畫的楊柳依依,美人徐徐。
“皇兄,不如我們切磋切磋。”話必,泫澈用了三成功力拿著折扇直衝太子命門。
周圍的侍衛和禦林軍不敢上前,他們肅穆的守在太子府,眼神盯在兩人身上。
太子看泫澈來勢洶洶,他腳步輕轉,步步為營遠離泫澈,太子餘光看向宣帝。
他黑沉的表情令他內心一喜,隻要在加把火父皇一定會厭惡泫澈。
泫澈迎難而上,打開折扇扇了兩下,擺足了姿態,他朗聲道:“自從搬入澈王府,再也不曾和皇兄切磋,今日手癢難耐就得罪了。”
泫澈這回用了六成功力,他的輕功比太子還要詭異,在他四處察看之時,泫澈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後麵,太子嘴角已經沒了笑意。
他精神都在時刻注意泫澈的動向,在泫澈拿著折扇直擊他的後腦的時候,太子突然躍起拿著折扇重重一挑,泫澈的扇鋒改變方向,泫澈順勢打開折扇,春光和暖的扇麵立刻出現。
他輕扇折扇,語中漫漫無其事:“皇兄,平日柔弱書生模樣,不曾想武功也是不俗。”
太子立直身體,不動如山道:“作為一國儲君,修身養性、文韜武略都要略知一二,否則怎可治理國家。”
宣帝頷首,不錯。
泫澈不怒反笑,好一個修身養性,做的竟是肮髒事,手下的人也不幹不淨,這國家若是交到他的手上才是離亡國不遠了。
“既如此,皇兄一定是善待子民,一心為國絕不留私的清廉正直之人,皇弟佩服。”泫澈淡淡,手上的折扇再次合上,眼神如鷹隼的射向太子麵門。
“正是。”
太子並未展顏,內心打鼓舉棋不定,他在誘引他語中的詬病,也更加心謹慎的麵對泫澈。
泫澈眼尾掃過手下,他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人找到了。
泫澈做拜服狀,對著宣帝福身道:“兒臣有錯,竟冤枉了皇兄,遠離京城,永不再入。”
宣帝耳鬢的發絲已經花白,他直直看過泫澈道:“既然太子已經不再追究,不也不必一意孤校”
“男子漢大丈夫,到做到,否則我還怎麽麵對母後。”泫澈深深跪在地上,黯然的盯著地麵。
“你若是永不出現在京城,才不能麵對她,你個做事顧頭不顧尾的逆子。”宣帝氣的全身抖動,指著泫澈怒不可遏道,老太監察言觀色的上前扶住宣帝。
太子安靜的站在一旁,這時候他多多錯,還是靜觀其變才好。
泫澈默然,他指尖點地三下。
突然,一個穿著澈王府侍衛衣袍的男子突然出現跪在地下:“報,陛下,澈王,人已找到。”
宣帝的臉色和緩,“當真?”
侍衛命人下屬立刻將人帶過來,分別是麵帶驚恐的冬然、戰戰兢兢的大夫和昏迷的夜槿歌。
怎麽會這樣,夜槿歌傷勢慘重,身上散發著惡臭,蛆已經被大夫用鑷子全部取下,可是身上的鞭傷曆曆在目,泫澈雙目刺痛立刻快步過去,抓起大夫質問:“他如何了?”
“王爺,這位公子他傷勢慘重,傷口處又喂了蛆,若是不立刻醫治現在能不能熬過子時還是一個問題。”
他臉色慘白,誰知道會遇到這麽大的事,都醫者仁心,這回可別弄丟了命。
“那你現在就救。”泫澈將地上滾落得藥箱撿起遞到他的麵前。
這名大夫趕緊藥箱,接住屁滾尿流的爬到夜槿歌身旁,把脈寫藥方一氣嗬成,又立刻拿出了虎骨膏塗抹到傷口。
宣帝已經神色莫測,這人在太子府找到,太子百口莫辯。
不過,他依舊道:“父皇,這人並非在太子府找到,你又有什麽證據他是在太子府所找到。”
侍衛跪著對太子:“我們在柴房發現了血跡,想著白公子應該被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半個時辰過去後依舊沒有找到,王爺命我們繼續搜查,沒想到在我們束手束腳之時,看見這個太監,他拿了一堆東西從一個房間出來,我們抓住他進入察看才發現一個暗門,裏麵有個大夫正在為他醫治。如若陛下不信,可以去柴房,血跡依舊在。”
太子依舊狡辯,手狠狠抓著折扇:“血跡,可能是你們擦上去的,冬然也可能是在內院抓的,人也有可能是你們帶來的,本殿沒有告你誣陷已經是仁慈,你居然還要反咬一口。”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抽皮扒骨弄死這個侍衛。
“行了,鬧劇。”宣帝威嚴道,他臉上的情緒高深莫測,誰也不敢再觸怒他的龍顏。
院落裏因為他的出聲而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隻有那個大夫那裏給夜槿歌喂著參湯續命,他滿臉愁容,手中空拿著一張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