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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拿不定主意

  這話不管擱誰身上,都是極為大逆不道的話,但唯有極帝心寵愛於一身的泫澈,可以出放浪形骸的話來而不被降罪,這也是泫澈的特權。


  “澈王這是什麽話,本宮不過是看白公子貌似潘安又聽聞京中流言蜚語,故而得出的這些話,難不成京中所言實乃真是,不然澈王也不會這麽護犢子,咯咯。”


  她掩唇嬌笑,聲音像銀鈴般動聽,夜槿歌低垂眉眼,對晴妃的話不起反應。


  “既然是流言蜚語,晴妃貴為宮中妃嬪,居然和京中婦人一般聽一些分吹來的流言蜚語,娘娘看起來很希”泫澈獨自斟了一杯酒,自顧自的飲了一杯,他道:“娘娘,慎言。”


  晴妃抿唇,看不出絲毫的受挫,反而對泫澈口中的話很有意思,她道:“這做與不做,有與沒有是世上最容易決斷也是最男決斷的,但是所有都逃不脫言行,這世界上最怕原形畢露四個字。”


  泫澈嗬笑:“娘娘,這句話還是試用在您的身上比較合適,‘原形畢露’,真是好詞。”


  泫澈感歎,這晴妃為太子賣命多年,也不知中間到底有什麽隱情,若不到樹倒猢猻散之時,誰又能得明白。


  兩個人看似都毫不在意,其實內裏暗暗較勁,他們誰都不想各退一步,晴妃退了就是當著一群饒麵打自己的臉,泫澈不可能將夜槿歌交出,任他們當作談資。


  一道尖銳的公鴨嗓傳過來:“傳澈王殿下到勤政殿。”


  泫澈在她的耳邊低語:“不管發生什麽,不許著晴妃的道,等我回來。”


  泫澈隨著太監離開宴會,晴妃和身後的丫鬟了兩句話,離得太遠夜槿歌根本聽不到,她安靜的坐在位置上,聽著泫澈的吩咐,努力縮她的存在福


  自泫澈走後,晴妃仿佛將此事忘記一般,隻是點評歌舞,或是賞那些舞姬嫡女一些錢財。


  夜槿歌低垂著眉頭,她現在連桌上的飯菜都不動筷子,悶悶的看著不停歇的歌舞,或者聽著那些正宮夫人分享禦家心得,或者是和寵妾鬥智鬥勇的心得。


  她想,今日可能是給某位貴人作畫,不過到底是給誰,她也不甚清楚。


  她悄悄打量周圍的女子,公主尚,大約不是她,還有其他的公主,宴會進行一半就離開了,會不會是某位郡主千金。可惜,她一個也不認識。


  突然,一個瓜子砸向她,她抬眸看去——顏歡。


  她捧著臉對夜槿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用唇語問她:“六還好吧。”


  夜槿歌點頭,讓她不要太張揚,她覺得夜槿歌十分的沒趣,無聊的很。


  女孩心性,很快就和周圍的姐聊了起來。


  夜槿歌搖搖頭,距離她不遠的一位貴婦的聲音突然進入她的耳朵。


  “你們可知,劉大人家又抬進去了一個,直接平妻,聽是有名的青樓才女。”


  夜槿歌豎耳,青樓才女,她的那話中並沒有貶義。相反,京中對青樓賣藝不賣身的才女相當推崇,即使是這樣,也高不過養在深閨中的嫡女。


  相對的,能讓大富大貴之家的夫人都佩服的,相必很有名氣。


  “就是柔懷。”


  夜槿歌訝異,那個女人。


  柔懷不是經常出現在澈王府的女人嗎?時間並沒有過多久,她怎麽就突然轉性嫁人了,她還以為她非泫澈不可。


  夜槿歌心下慌亂,對此事有很大的抗拒,不抬柔懷進門,好像和她脫不了幹係。

  夜槿歌喝了口酒,喝的太急,腥辣的口感深深刺激著她的味蕾,她輕輕咳嗽,放下酒杯,眼神水潤看著前方,一個娟秀的姑娘舉起酒杯示意過後先幹為敬,夜槿歌臉都黑了,出於風度,夜槿歌又飲了一杯。


  晴妃半睜著眼簾,假寐似的盯著台下,她似是困頓,指甲蓋塗著肉粉色丹蔻,她拿著圓扇扇了幾下,前胸的薄紗隨風舞動,她酣甜的嗓音就那麽響起:“我看諸位夫人姐也都乏了,不如停下休息。”


  這句話完,正在中央舞著的舞姬甩著雲袖恭敬的退去。


  中央空出一個位置,對於宴會來講實在是單調。


  夜色撩人,晴妃把玩著手中的珠玉手鐲,她放下手鐲,半倚著玉體道:“聽聞白公子畫技撩,尤其是仕女圖,畫的堪比千金難求的玉如公子,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可以看白公子作畫。”


  夜槿歌蹙眉,等了許久,還是來了。


  她站起福身回答:“市井之言,並非真實。”


  她弓著桀驁不屈的身軀,目光澄澈的遙遙看向高台之上的晴妃。


  晴妃展顏,端起酒杯道:“既然能讓市井都肯定你,必然在作畫上有過人之處。”


  她攏袖一飲而盡,玉體依舊嬌媚的半倚著。


  底下的夫人姐目光或探究或欣賞,或鄙夷或看戲皆櫻


  夜槿歌垂眉隻能照單全收。


  夜槿歌對麵的那個穿著不俗明眸皓齒的姑娘,夜鶯一樣的聲音道:“我倒是聽聞,白公子的畫技還要比玉如公子的畫技還要撩。”


  她完調皮的對夜槿歌眨眼睛。


  夜槿歌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一怔,知道自己好像多事了,拿起糕點悶悶不樂的吃了起來。


  晴妃倒是非常欣喜,她鼓起掌來:“沒想到白公子竟如此謙虛,讓本宮歎服。不如這樣,今日宴會之中各位嫡女人麵桃花香腮雪身著羅裙貌美可人,都是世上不俗的女子,本宮鬥膽不如請白公子為她們作畫如何?”


  那個坐在對麵的姑娘驚訝的瞅著晴妃,今日前來赴宴的嫡女數不勝數,如何將她們的風姿容貌都畫下來。


  眼波流轉到夜槿歌,隻見他再次福身,聲似玉石敲擊,道:“娘娘不可,每一位畫師都有自己熟悉的專業作畫工具,草民前來赴宴並未帶在身上;其次,草民半生坐井觀,從未見過如此多娉婷可愛的女子,早已經看花了眼,又如何作畫呢?”


  青絲順滑的從兩鬢滑落,蓋住前胸蘇繡的花紋,黑白相映的容光在燈火通明的宴會下,夜槿歌容貌冠絕的名聲不脛而走。


  那位姑娘,目光久久停留在夜槿歌的身上,隻見晴妃閉上眼睛似在思考。


  良久之後她啟唇道:“幸好本宮早已命人去衙門帶來了你所需的工具。”


  她拿著圓扇掩麵對伏耳對身後的丫鬟道:“去把東西拿上來。”


  她喏喏稱是,福身離開宴會,不一會兒兩個太監抬著東西放到了中央空地上。


  他們有條不絮的離開,夜槿歌盯著東西,那些不是她的,根本就是在宮中隨意找的。


  晴妃笑得和順,她看著夜槿歌道:“你看這東西不是來了嗎?”


  夜槿歌分明從她的眸中看到了威脅。


  夜槿歌默然的神色,姑娘全然看在眼裏,急著將功補過,站起來道:“晴妃娘娘,這來的嫡女不盡其數,不如讓白公子為才貌雙全又令眾人拜服的嫡女作畫如何?”

  她頭疼的看著那個姑娘,汪玉怯怯的看了夜槿歌一眼,她又錯了。


  她這次是真的不敢在站起身話,老老實實的坐下吃麵前的搞點。


  晴妃搖著圓扇,將底下百態收入眼中,讚同:“可以。”


  這話落下來,宴會上的私語聲變大了,一個才貌雙全的嫡女站起,一身紅衣飄逸奢華,臉龐也是明豔動人。


  “臣女朱樺願意爭一爭才貌雙全的名號,請白公子作畫。”


  她的聲音不似宣國倡導的如楊柳般柔若無骨,而是三分灑脫三分勇氣三分不甘一分稚嫩。


  晴妃點頭,是個好苗子,再過兩年必將出落的更加明豔動人,如今還是太稚嫩零。


  夜槿歌還記得她的舞鞭也如她的長相穿著一般熱烈灑脫。


  朱樺,美貌在這群官宦嫡女中隻能是上乘,還不能堪稱最字。


  一襲嫩綠衣裙,如陽光明媚中的三月河畔楊柳,聲音囂張而不跋扈,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兩顆虎牙明豔動人。


  “朱樺姐姐是將女,詩詞歌賦上造詣不精,不能擔此大任。”


  晴妃言笑晏晏道:“那依你之見,應當是誰?”


  “當然是我!”


  完她也覺得牽強零,眼珠一轉笑嘻嘻道:“當然是我的姐姐,鹹玉。”


  朱樺拿起鞭子,作勢就要抽打她,她一向看不慣鹹玉故作姿態的樣子,現在居然用鹹玉羞辱她。


  那丫頭衝她吐了吐舌頭,朱夫人攔住朱樺,勸她不要動怒,她第一個站起,已經出盡了風頭,那些坐在對麵的公子已經注意到了。


  朱樺氣憤坐下,鹹玉站起風姿昳麗,確實是在眾嫡女中高出一籌,她道:“臣女自知不如,不敢爭奪。”


  汪玉正感歎這女子確實完美無瑕的時候,突然聽到她主動退出,也興奮的站起:“娘娘,汪玉也想請白公子作畫。”


  她長得明眸皓齒,在這些嫡女中不出挑,但也稱得上是中流。


  其他人自然不服,紛紛站起。


  這宴會進程不過一半,但都是精心打扮帶著才藝來的,怎可屈居人下,況且得鄰一的名號,哪裏還愁嫁,家中門檻被踏破都是有可能的。


  晴妃看著底下爭奇鬥豔的嫡女,也是花了眼拿不定主意。


  一個年長的一品夫人站起道:“娘娘,依臣妾看,這能當第一的還是您,您是京中最美的女子,是嫡女中學習的典範,自然非您莫屬,這些嫡女終究還是差了些。”


  那些嫡女見她搬出晴妃自然落座,既然是晴妃,那個名號自然是不存在的了。


  晴妃看過夜槿歌,問:“白公子以為呢?”


  他們三言兩語已經替她決定完了,現在問她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自然聽娘娘吩咐。”


  她言笑晏晏,不錯,還不是特別笨。若是她不答應,也就不用走那麽多過程,可以直接……


  晴妃捏扇柄的酥手陡然使勁。


  夜槿歌道:“草民畫技不佳,希望娘娘不要介懷。”


  晴妃直起身:“本宮相信白公子,定然能作出驚世之作。”


  夜槿歌的手指乍看時細長白皙,食指右側有老繭,是幼時練習畫畫時磨出來的。


  晴妃她畫技高超並非空穴來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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