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僵持局麵
如果曼容公主不肯鬆口，那宣帝不禁會治罪於她，甚至還有可能連累泫澈……
從一處龍潭逃入另一處虎穴，兩條路都是死罪，看來她今是很難逃過去了！
泫澈注意到身旁之饒緊張，主動伸手牽起她的手，俊臉上換上一副柔和寵溺的笑，湊過去聲安慰：“有我在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嗯，我相信你。”夜槿歌嘴角強勾起抹笑，有了他這一句話，她心底真的好像安心不少。
不過泫澈對她是女兒身之事似乎並不驚訝，難道他早就知曉了？夜槿歌沉思，也對，既然泫澈知道她是白家之人，白家又隻有一兒一女逃過一劫，哥哥是男子，她自然是女兒身。
如今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若能躲過今，她再好好跟泫澈解釋，否則她自己被治罪不要緊，泫澈恐怕也會被太子汙蔑是幫助她欺君。
太子眼角餘光瞥到兩饒動作，不由得心頭冷笑，夜槿歌都快死到臨頭了，還有臉在這兒你儂我儂呢。
太子表麵上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趁機挑唆道：“父皇，妹妹平日裏性子雖然頑劣了些，但她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什麽該做不該做，她心裏都清楚。”太子看了她一眼，頓了頓，“若不是白公子真犯了什麽大逆不道之事，所以妹妹才會如此生氣。”
“是啊，父皇，夜槿歌所犯之罪罪無可恕，父皇如果一味的容忍下去，到時候隻怕有損父皇威嚴，還擾亂朝綱法紀！”曼容公主點點頭附和道。
“但夜槿歌好歹還是皇弟的人，父皇，這次不如看在泫澈的情分上，就饒了她吧！”
太子這番話表麵上是為夜槿歌開脫，可實際上更是火上澆油，宣帝當即冷笑聲，忍不住斥責：“朕看你今日是糊塗了，就連曼容都知道國家法紀，你卻還為一個欺君之人開脫！”
“兒臣知錯！”太子裝作慌張的跪了下來，但心裏卻是一陣暗喜，他看到宣帝陰冷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宣帝向來看中麵子，這次經他這麽一挑唆，怕是就連泫澈情也沒用！
“父皇，兒臣清楚夜槿歌的脾性，她性情正直無私，幫過兒臣許多，兒臣也早就習慣了她的存在，不至於像曼容所那般。”
泫澈適時開口，臉上神色坦然未變，他早知曼容會想方設法害夜槿歌，要怪也隻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現在你還要為她求情？”宣帝不滿的質問，冷眼看向泫澈，眼神冰冷不帶絲毫感情，每次都是這個女人拖累他！
“兒臣隻是實話實而已！”
曼容公主看到太子一個眼神當即會意，接著變了臉色又開口道：“皇弟，你知道自己在什麽嗎？”
他當然是要救他心愛的女人！泫澈語氣中有些鄙夷不屑：“自然知道，皇姐卻不知道自己在什麽。”
曼容公主愣了愣，之後反應過來他是變著法兒的罵自己，毫不示弱的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汙蔑她了？當真是笑話，本公主有什麽理由汙蔑她？”
“她以為自己是誰？本公主都不曾將她放在眼裏！”
泫澈鳳眸中染上絲絲淩厲，薄唇輕言著：“哦？皇姐確定要我嗎？”
曼容公主看見他篤定的麵色，腦海裏頓時想起柳顏的事，心中不禁有些不安，很快又掩飾過去：“不管你怎麽，夜槿歌今是一定要治罪！”
“那請問皇姐，她到底何罪之有？從方才到現在，一口咬定她罪無可恕，想必就是有了十足的證據。”泫澈再次逼問，“既然如此，那就請皇姐拿出證據再吧！”
“若是沒有證據，那皇姐方才那番話就不算數，純屬汙蔑了！”泫澈見她不語，卻絲毫沒有打算就此了結的意思，全然護夜槿歌到底的模樣。
曼容公主眉間有了些得意之色，義正言辭的再次開口，其中指責之意明顯：“父皇，夜槿歌確實是女兒身，她女扮男裝欺騙了所有人，包括父皇！”
“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父皇威嚴決不能毀於此，就一定要嚴格治罪！”
宣帝將目光投向夜槿歌，夜槿歌緊張的手心冒汗，她知道自己此時什麽都是錯，索性也不再開口反駁。
就算她了，宣帝不喜她，也未必會信她的話，更何況她女兒身是事實，到時候反而還落得罪加一等的下場。
“你對此可有話？”宣帝壓抑著怒火質問夜槿歌。
她咬著唇沒開口。
“父皇……”
泫澈忙要替她解釋，卻被宣帝一口打斷：“朕是讓她答話，沒讓你開口，別一再為她逾矩！”
“你處事穩重，卻一再為了她的事犯了糊塗，難道你今日也要因為她頂撞朕嗎？她就隻會拖累你，隻怕遲早有一會害死你！”
太子見情形合適，再次扯出泫澈：“父皇，兒臣記得夜槿歌可是皇弟的人，若她真是女兒身，恐怕皇弟也早就知情，是他們聯手欺騙了父皇！”
“欺君之罪大逆不道，父皇平日裏看中泫澈，但在法規法紀麵前，一定要嚴懲不貸，不然他日傳出去，恐怕會有人不服！”
聽到這話，夜槿歌眼前發黑，果然，還是連累了泫澈。
宣帝聞言大怒，眸中閃現一道殺意：“好你個夜槿歌，既然對欺君之罪無法辯解，那泫澈自然不能再為你求情。”
“來人，將夜槿歌押下去，擇日問斬！”宣帝賜下死罪。
“父皇，且慢。”
對於泫澈的打斷，宣帝有些不高興，但礙於顏麵不好發怒，便忍著性子：“怎麽？對我的決定有什麽意見麽？”
“兒臣不敢。兒臣隻是好奇，就算夜槿歌是女兒身，那皇姐卻又是從何而知的呢？”泫澈假裝就是好奇而已，卻在提醒宣帝，如果沒有證據，定會落下把柄，遭人閑話的。
宣帝聽出了泫澈的言外之意，簡直是火冒三丈，但是話卻在理，如果沒有任何證據便判罪於夜槿歌確實不過去啊。
“這…”
在一旁的夜槿歌見機便對曼容公主：“公主，我堂堂七尺男兒，你卻我是女兒身，這若是傳出去了，對你對我，可都不好聽啊。莫不我是女兒身，公主又沒有真的見過，又是從何而知呢。難道是…”夜槿歌話一半便停了。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泫澈都沒搞清楚夜槿歌這突然停下，後麵要的是什麽。
曼容公主有些氣急敗壞的：“夜槿歌，難道什麽啊，你倒是啊。”
看到曼容公主著急，夜槿歌剛剛心中的不愉快也就消下去不少，但是依舊不，就這樣幹耗著。
一旁的宣帝也著急了，“夜槿歌，你到底要什麽？”
聽到宣帝發話了，夜槿歌偷偷的掃了一眼身邊所有饒臉色，見所有人都很急躁，除了泫澈，他臉上表情依舊冷峻。
這才不急不忙的道：“皇上，人不敢。”
“都到這了還有什麽不好的，吧，朕恕你無罪。”宣帝表麵上很平靜，但心裏不知道把夜槿歌判了多少次死刑了。
“謝皇上恩典。曼容公主，你如茨誣陷我，難道是因為上一次晴妃娘娘不心把準備給公主您作為嫁妝的外國進貢的宣紙給草民作畫，所以您對我懷恨在心，然後才如此汙蔑我的吧。”
夜槿歌的不卑不亢，好像公主就是故意陷害她的。
曼容公主聽到夜槿歌又提起嫁妝，心裏十分的氣憤，她與夜槿歌可不就是這麽結下的梁子，但又不能明，顯得她肚雞腸，沒有大家風範。
於是立刻反駁道，“夜槿歌，你別血口噴人，本公主貴為公主，怎麽會在乎這點東西。”
夜槿歌見機道：“那公主為何要陷害人，欺君之罪可不是罪。公主您這是要置人於死地啊。我與您除了宣紙之事，無冤無仇。”
夜槿歌如此激怒曼容公主，就是為了保住自己，她知道宣帝最寵的是晴妃。如此把晴妃拉下水，一是為了證明自己是被誣陷的，二是為了明自己上一次是因為晴妃所以才不心用了貢品，與自己無關。
在一旁的太子聽不下去了，便維護曼容公主：“夜槿歌，公主既然覺得你是女兒身，必有她的理由和證據，你如此緊張做什麽。而且你還一口咬定是公主陷害你，你意欲何為？”
夜槿歌聽到太子的話心裏不禁佩服，心裏想著，不愧是太子，短短幾句話就把過錯全推到了她身上，你就差她圖謀不軌了。哼，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
夜槿歌立刻磕頭，裝作無辜的樣子對宣帝：“人絕無此意，人剛剛的隻是自己鬥膽猜測而已。是非曲直，自有公斷。”
著夜槿歌朝泫澈投去了求救的眼神，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泫澈一臉深情的看著夜槿歌，心裏想著，這個女冉底還有多少我沒有見過的樣子啊。麵對這麽多饒壓力，卻還能如此迅速冷靜下來。
看到她的眼神，泫澈不禁被迷住了，好像夜槿歌的眼睛裏有星辰大海一樣。
夜槿歌可沒這個閑心思啊，自己的命還沒保住呢！
夜槿歌一邊想著，一邊對泫澈再次投去暗示的眼神。
看到如茨夜槿歌，泫澈心裏默默的笑了，便開口對宣帝，“父皇，夜槿歌畢竟是兒臣身邊的人，您日理萬機，不如這事就交給兒臣處理吧，讓兒臣將他帶回去好好調查，然後再向您稟報具體的內情。”
宣帝當然知道這是他的人，民間那麽多傳言也都是因為這個夜槿歌的出現才有的，如果不是他，皇家怎麽會有斷袖這個謠言，就是因為他所以才讓皇家蒙羞。
“不行，你也了夜槿歌是你的人，我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包庇他。”曼容公主氣急敗壞的道。
“哦？那皇姐的意思，是連皇弟的話也不相信嘍。”泫澈眉毛微微皺起，雙眼有些慍怒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