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出宮
宣帝滿意的點點頭,以前就覺得這個夜槿歌十分有靈氣,今日在這般情況下,也能如此自若真是不簡單。
怪不得琛兒三番兩次救下她,若有朝一日,能為自己所用,想來也是個人才。
“如此也好。”宣帝點零頭,同意夜槿歌的話,道:“朕本想,曼容公主既然喜歡駙馬,喜結連理佳偶成,但或許你得對,強扭的瓜不甜,不如和離,這樣對駙馬和曼容公主都是好的。”
“你們還有什麽意見嗎?”宣帝象征性的問著眾人自是不敢反駁,連忙稱好。
章寒之喘著粗氣,夜槿歌知道他心有不滿。
但是為了保住章寒之的性命,也隻有這個法子了,“你若是真的聰明,便暫時不要追究此事了。”夜槿歌壓低了聲音,不管章寒之聽不聽進去,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你想一想,皇上真的舍得處死曼容公主嗎?定是不會的,即使你據理力爭,又有什麽用,子一怒,橫屍百千,你若是想著一死了之跟著柳顏姑娘去了也罷了,可是你死了又能得到什麽結果,曼容公主還不是好好活著。”
章寒之情緒漸漸安定下來,夜槿歌心裏一喜,繼續開口,“今日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柳顏姑娘的死並不是曼容公主一人所為的,太子也是有參與的,你既想報仇,何不一並報了,今日先這樣,日後養精蓄銳,好為柳顏姑娘親手報仇,再者了,我相信以柳顏姑娘的性子,也斷然不會希望你死的,她一定會讓你好好活著,哪怕是為了她活下去。”
她這一番話,皆是發自肺腑,又是以章寒之的角度,章寒之聽了,內心感到極大的觸動。
不禁也思考起來,誠然如夜槿歌的沒錯,柳顏的死不僅是因為曼容公主,還有太子。
他雖然死不足惜,但是柳顏的仇不能不報。
今日,他暫且記下這筆仇,日後一定要這殘暴的兄妹兩人雙倍奉還。
柳顏遭的罪,他要悉數加到兩人身上,讓他們也嚐嚐柳顏那日的絕望。
“好。”章寒之終於應答。
夜槿歌滿意的笑了,自己費了這般口舌,總算是得到了回報。
果然泫澈的沒錯,她來之前就知道宣帝可能不會治曼容公主的罪,可是證人證據都一一擺了出來,宣帝還是有心包庇。
若是尋常人犯了這樣的罪孽,怕早就沒了姓名。
夜槿歌突然心生羨慕,生在皇家倒這樣的好處。
宣帝一直盯著夜槿歌,看著她轉動的眼珠,心裏更加覺得嫉妒,怎麽夜槿歌就生的這般聰穎。
現在看曼容是哪裏都不順眼,“既然沒人反對,那就這樣定了。”
眾人連忙稱是,章寒之也壓下怒火。
“你也莫要不平,世上就是這樣不公。”
夜槿歌好心勸道,今日的事情哪有白家當年的人命來的過分,十幾年過去了,不還是沒個結果嗎?
不過,她不會放棄的,隻要她還活著,便不會放棄白家的仇。
章寒之不再話。
宣帝繼續道:“槿歌啊,這事讓你受了不少委屈,朕也未曾想過昔日的曼容公主如今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實再讓朕氣憤啊!”
夜槿歌站在台階下微微俯身道:“皇上,如今此事已經解決,畢竟曼容公主是初犯,且貴為曼容公主,人也不是那樣不明事理之人便不會再追究。謝皇上還人一個清白,人感激不盡。”
宣帝在龍椅上胡須微微顫動,看著殿下那個出口諷刺他的夜槿歌一副讓誌的樣子,他就恨的牙癢癢!
但又不得不開口道:“曼容公主朕會好好處罰的,夜槿歌就不用掛心了,畢竟是朕的女兒,朕知道該如何管教。”
宣帝這口氣明顯就是護著曼容公主,意思不是明擺著犯錯了,也是朕的女兒,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可是眼下還不能和著皇帝老兒鬥嘴,必須得讓他放過泫澈,夜槿歌又俯首:“還請皇上解了澈王爺的禁。”
隻見宣帝點零頭,站在旁邊的太監便知道該怎麽做,退下傳口諭去了。
“謝皇上!”夜槿歌不卑不亢的。
可是這語氣裏麵沒有一點謝謝的意思,好似這宣帝還欠她一樣。
“罷了,此事已經有個了解。朕也可以去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毅兒跟朕過來。”
宣帝揮揮手讓眾人退下,從龍椅上大步流星的走到令前,看著駙馬瞪了一眼,太監一聲擺駕後,便扶著他離開。
泫曄站在白玉茹旁看著遠去的宣帝,若有所思。
“泫曄,謝謝你。”
心中所想被夜槿歌打斷,但看夜槿歌真摯的神情,露出來真心的微笑:“還請讓本王送你出宮,這四四方方的裏麵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讓人不可置信的事情。”
“行,這麽遠的路有個話的人也好。”著便與泫曄走出了這富麗堂皇的宮殿。
章寒之看著遠去的夜槿歌心中難以琢磨,但是已經達到了事情的目的,便也離開。
皇宮外,一輛簡單的馬車從南門駛出來,馬夫右手拿著樹條時不時抽下馬,左手拿住韁繩緊一緊鬆一鬆,留心著四周的環境,以防有人狗急跳牆。
馬車裏,夜槿歌和泫曄相對而坐,白玉茹拿著茶杯晃了晃茶水,又停頓一下無奈的搖搖頭,泫曄看著夜槿歌這個樣子也不問,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起來。
泫曄開口打破了這片靜,放下茶杯,道:“這駙馬之後的生活可能不怎麽好過啊。今若不是你的意思,父皇的意思是當場殺了駙馬。”
夜槿歌沒有打斷泫曄繼續喝著茶,泫曄繼續道:“這章寒之又在朝廷之中未曾與大臣們交集,又不是個大將軍沒有兵權,更沒有像我有父皇這麽大的靠山。唯一最大的權利,就是個駙馬爺。他這駙馬爺就是因為曼容公主看上他,才當上駙馬的,現因為柳顏和曼容公主和離,以父皇那記仇的性子,怕是自身難保了。”
罷,夜槿歌一杯茶也剛好喝完,“章寒之就算在朝廷中有勢力,可是哪個大臣敢與皇上作對,今日之事駙馬太過急躁,隻想著懲罰曼容公主,卻未曾想過自己離開曼容公主之後,該如何存活,這個國都是皇上的江山,暗地裏處死一個駙馬還不容易?這駙馬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泫曄點點頭看著窗外。
皇宮內,宣帝耳提麵命訓斥了泫澈幾句後就放他離開了。
之後便在琉璃的地磚上走過來走過去。
“這個駙馬真是不知好歹,之前都是看著曼容公主喜歡他的麵子上,朕才對他如茨放縱,這個曼容也是,身為朕的女兒竟這般在乎兒女情長,成何體統!對付一個柳顏把自己都搭上了,這麽蠢的女人怎麽配做朕的女兒!”
太監看見皇上氣成這樣子,急忙去端了一杯茶,給宣帝順了順氣,勸道:“皇上您消消氣,喝口茶,這駙馬爺就是不識抬舉,曼容公主看上了駙馬爺算駙馬爺的福氣,曼容公主是您的女兒,有您在曼容公主自然是不怕地不怕才會做這種蠢事。”
宣帝接過太監手裏的茶水,飲一口,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但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心想:這個女兒這麽愚蠢,遲早有一會因為這個性子出事,不行,得磨磨她的性子。
“去取朕的玉璽來。”
宣帝籲了一口氣,在聖旨上寫了讓曼容公主去皇陵念經贖罪,蓋上玉璽印後,讓太監傳下去。
馬車經過城門時,車夫看了看城牆上的告示,敲了敲馬車門,“王爺,那告示上寫著,皇上已經下旨,讓曼容公主去皇陵念經贖罪了。”
泫曄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宣帝這麽疼愛曼容公主竟然會舍得讓她去皇陵那個孤冷的地方。
而夜槿歌確實一臉淡定,覺得這個懲罰不怎樣,宣帝被曼容公主氣成那樣我也隻是罰去皇陵而已,還算輕的了。
“讓曼容公主去皇陵念經贖罪已經是最好的提議,如若不懲罰,就憑這曼容公主的舉止行為和任性妄為的性子,以後肯定吃虧,讓她去磨磨性子也好。”夜槿歌雲淡風輕的著宣帝的心中所想。
交談中,澈王府已經到了。
馬車停在王府前,“白公子,澈王府到了。”
夜槿歌掀開車簾,確認了眼前這個府邸就是她的目的地,便跳下馬車,對在馬車上看著她的泫曄:“喏,我已經到了。”又指了指後麵戒備森嚴的王府,意思就是告訴他,王府守衛森嚴,不會出什麽差錯。
泫曄知道夜槿歌的意思,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
夜槿歌也不客氣,轉身就朝王府裏頭走去,泫曄在馬車裏,看著她進了王府才離開。
此時此刻的白風軒在院子裏的不停的踱來踱去,很是不安。這次夜槿歌進宮還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畢竟曼容公主是宣帝的親女兒,多多少少他都會去維護她。
“白公子,您不要太著急,我相信槿歌公子會沒事的,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是曼容公主有錯,皇上既然掌管整個下,那皇上就會有讓眾人都平複的方法。”一旁掃地的管家道。
這白公子為人最是穩重了,很少看見他會有這麽著急的樣子,不過這也同時明他對自己弟弟的看重,是個好哥哥。
白風軒點頭答應,腳下的步伐卻依舊不能停下來。
庭院裏槐花開的正盛,花朵鑲嵌在綠色葉子中很是惹人喜愛,陣陣清風吹動樹枝,些許花瓣落在白風軒的肩上,這一幕像及了畫中的景象。
他本就生的極為好看,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嫩滑,甚至有不少女子的肌膚都比不過他。
見到夜槿歌回來的管家,看到她平安無事,心裏鬆了一口氣,道:“槿歌公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