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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別院一聚

  夜槿歌心中暗笑,麵上卻是有些為難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在哪裏做的,那是前日裏四皇子送來的。”


  藍攸的臉色未變,隻是眸子裏有了幾絲冰冷,倒也正常,畢竟是一國的公主,若是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變了臉色,那夜槿歌才會覺得奇怪。


  “公主,菜已經備好了。”屋外傳來丫鬟的聲音。


  藍攸對著夜槿歌,她備了一些簡單的菜,她們可以邊吃邊,夜槿歌點零頭,她倒要看看藍攸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愧是公主,一些簡單的菜都是普通百姓可能一輩子都吃不上一次的東西。


  雞茸海參,筍炒蝦仁,芙蓉蟹肉,不同地區的美食,在這一張桌子上,同時出現,還是有些能力。


  藍攸由著婢女給自己布菜,口的吃著東西,看起來賞心悅目,夜槿歌終是明了了,什麽叫做秀色可餐了,大抵就是藍攸這個樣子吧。


  兩人正吃著東西,突然外麵一陣慌亂,一個丫鬟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慌張的叫著:“公主,公主,有刺客,向著這邊來了。”


  藍攸也頓時慌亂了起來,拉起夜槿歌的手:“槿歌刺客來了,快與我一起去避避。”


  夜槿歌任由藍攸拉著自己的手,在七歪八拐的走廊中行走,藍攸的腳步看似慌亂,實際上卻是沉穩有力,夜槿歌冷笑。


  藍攸在慌亂中將裙角刮破,夜槿歌冷眼的看著這一場好戲。


  來的時候,夜槿歌就看過了,服裏麵稀稀拉拉的幾個侍衛,自己都能擺平,更何況是那些刺客,很快,穿著夜行衣,蒙麵的刺客就追了上來,將夜槿歌和藍攸還有那個瑟瑟發抖的丫鬟團團圍住。


  “誰是藍攸?”一個刺客頭子模樣的人開口,聲音嘶啞低沉,讓人聽起來十分的不舒服。


  藍攸上前一步,將夜槿歌護在身後:“我是藍攸。”


  那丫鬟也向前跨了一步,擋在夜槿歌的前麵。


  “你是?”刺客頭目眼神裏都透露著懷疑,“你是藍攸,你不躲在後麵,你和那個丫頭護著她幹什麽?”


  刺客頭目手一揮,所有的刺客都蜂擁的朝夜槿歌湧去,慌亂中,丫鬟被刺客掀翻在地,白嫩的手臂在地上擦出一道血痕。


  藍攸看見夜槿歌就要被抓住,轉身就要去就夜槿歌,丫鬟一把抱住藍攸的腿,不讓藍攸前進半步。


  藍攸回頭大喊:“你作甚,放我去救人,要是出了事,你我怎麽擔當的起!”


  的是實話,四皇子知道自己是出來赴藍攸的約,況且雖然自己很不願意,但是也不能否定,自己是眾人眼裏未來的四皇妃,如果自己在藍攸這裏出了事,她們確實是擔當不起。


  但是很明顯這句話,讓刺客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夜槿歌就是藍攸,於是逼得更緊了,片刻間夜槿歌的身上就多了幾條傷口。


  這些刺客訓練有素,招招都是殺招,夜槿歌有些難以抵抗。


  隻見刺客的箭朝著夜槿歌的肩膀刺來,夜槿歌抬手一擋,手腕上的鐲子應聲而碎,遠處漸漸有腳步聲傳來。


  夜槿歌心裏一喜,應該是泫澈派人來找自己了。


  春荷在院裏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夜槿歌回來,亥時一過,春荷就拿著信去找了泫澈。


  泫澈當即就怒了:“怎的不早些來稟告!”


  春荷囁囁嚅嚅的,是槿歌的,亥時過了沒回來才來找公子的。


  泫澈狠狠的瞪了一眼春荷,急急忙忙的去了,出門的時候剛好撞見宋柯。

  宋柯在城郊,看見一隻受贍兔子,是帶來給夜槿歌養著,結果夜槿歌沒在房間,剛剛進到院子裏,就看見泫澈著急忙慌的往院子外麵走,完全沒有了往日那冷靜穩重的樣子。


  “承宇,你去哪?”宋柯問著跟自己擦肩而過的泫澈。


  泫澈頭也沒回的走了,走了幾步停下,像是想到了什麽,回來拉著宋柯就走,宋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得把兔子放在地上,回頭對春荷:“春荷,你先幫我照看著。”便跟著泫澈走了。


  “承宇,你這著急的勁兒,我可從沒見過。”宋柯打趣到。


  泫澈緊繃著臉:“槿歌去了藍攸的別院。”


  宋柯聽後,哈哈大笑:“那你可別擔心了,就槿歌的聰明勁兒,還能讓藍攸欺負了去?”


  泫澈白了宋柯一眼,加快的速度。


  冬還沒有過完,寒冷的風打在泫澈的臉上,泫澈在心裏暗道:夜槿歌,你可不能有事,你是本宮救回來的,你的命隻有本宮能做主。


  泫澈和宋柯下了馬,將馬拴在藍攸的別院門前,大門敞開著,卻隻得稀稀拉拉的幾盞燈籠,在夜裏,發出點點的冷光。


  一路走來,府裏安靜得異常,宋柯耳廓一動,拉著泫澈往有刀劍聲的地方走去。


  還未靠近,便聽得藍攸的那句擔當不起,暗道不好,加快速度往那邊趕去。


  宋柯剛到,就見得一個刺客的長劍劃過夜槿歌的臂膀,鮮血霎時就染紅了衣袖。


  捏住那個刺客的脖頸,用力一捏,那饒頭一歪,再無呼吸。


  泫澈黑沉著臉,腰間軟劍一出,四周的刺客少了大半,剩下的刺客,都停下了動作,警惕的看著泫澈和宋柯,將這五人圍在中間,卻不動手。


  這是就見著那丫鬟利索的爬起來,叉著腰,對著那些刺客:“怕了吧,怕了還不快走,這兩位公子可是很厲害的。”


  剩下的刺客左右對視一眼:“走!”便消失在夜色鄭

  藍攸施施然的對著泫澈行禮,完全不見慌亂的模樣:“藍攸多謝四皇子搭救。”


  泫澈冷哼一聲,臉色鐵青,拉著夜槿歌就走。


  宋柯看了看藍攸:“救你隻是順便,不用謝了。”轉身跟上泫澈的腳步。


  藍攸臉上的笑意凝固,看著泫澈和夜槿歌的背影,使勁的攥著拳頭,修剪的整齊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裏。


  泫澈出了別院,將夜槿歌一把丟到馬上,然後翻身上馬,就打馬而去,宋柯看著遠去的背影,聳了聳肩,翻身上馬,悠哉悠哉,慢慢悠悠的走著。


  春荷看見夜槿歌帶著一身傷回來,忙就要上前,夜槿歌一個眼神,阻止了春荷。


  夜槿歌跟著泫澈進了房間。


  泫澈手指微微彎曲,皺著眉頭,看著夜槿歌。


  夜槿歌低頭站在下首,沉默不語。


  房間裏,隻有泫澈敲著桌子的聲音。


  夜槿歌身上的血跡在回府的路上,已經被寒冷的夜風凝固,一條條血痂,粘著衣物,夜槿歌一動就扯得生疼。


  泫澈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向夜槿歌,鹿皮的靴子,踩在地毯上,沒有聲音。


  “夜槿歌。”


  “在。”


  泫澈站在夜槿歌的麵前,夜槿歌的視線剛好可以看見泫澈腳上精致的鹿皮靴。


  “藍攸是什麽人。”


  “鄰國公主。”


  “公主在哪裏長大。”

  “皇宮。”


  “皇宮是什麽地方。”


  夜槿歌不話,皇宮是什麽地方你自己心裏沒一點數?


  泫澈的影子將夜槿歌整個人籠罩著:“!”


  夜槿歌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泫澈這一次生氣了。


  “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我當你不知道,”泫澈蹲下,夜槿歌把頭埋得更低了,“那你覺得你今哪裏錯了。”


  夜槿歌咬咬牙:“槿歌沒錯。”


  泫澈捏住夜槿歌的下巴,強迫夜槿歌望著自己:“我再問一遍,你哪裏錯了。”


  夜槿歌平靜的看著泫澈,不話。


  泫澈的手上微微使勁:“本宮告訴你,你是本宮救回來的,你這條命都是本宮的,這輩子都是!”


  夜槿歌被泫澈捏得生疼,眼淚都疼出來了,伸手扳著泫澈的手,卻扳不動,夜槿歌用力將泫澈一推:“你放開!”


  泫澈毫無防備,被夜槿歌推倒在地。


  泫澈連三個好,接著大手一揮:“來人,將槿歌帶回屋裏,直到下月皇後迎春宴,不得放出來,每隻送一餐!”


  房梁上落下一個男子,一身黑衣,麵無神色,扛起夜槿歌就往門外走去。


  夜槿歌被放在床上,男子快速的出門,上鎖。


  屋裏的燭光晃晃悠悠,夜槿歌的身影在牆上被拉長。


  緩慢的移動到櫃子邊,夜槿歌拿出櫃子深處的白布,咬著牙撕成長條,挪到窗邊,對著空無一饒窗外:“兄弟,我知道你在,能去我屋子北邊的牆角那裏幫我扯點草來不?”


  沒有人回答。


  夜槿歌靠在牆上,有風從窗子縫裏麵漏進來,夜槿歌覺得寒冷刺骨。


  一把嫩綠的草,從窗縫裏掉下來,夜槿歌用茶壺裏的水將那把草清洗了一下,隨手放在桌上。


  咬著牙將衣服和凝固的血痂分開,每每撕扯一次,夜槿歌就發出一聲低吼。


  衣物褪盡,身上猙獰的傷口,在昏暗的燈光下模糊,夜槿歌把桌上的草藥放在嘴裏嚼碎,空腔裏苦澀的蔓延開來。


  每一道傷口覆上一些,用撕好的幹淨布條緊緊的綁住,寒冷的冬夜裏,夜槿歌的汗水從額頭滑落。


  夜槿歌換上一身幹淨的中衣,窩在被子裏,沉沉的睡去。


  有人在敲著窗戶,夜槿歌在夢裏朦朦朧朧的聽到。


  “狐狸,狐狸。”夜槿歌現在確認窗外邊有人了,起身,才發現身上的每一處都是酸痛的。


  夜槿歌從窗縫往外麵瞧,瞧見一雙有些擔憂的眼神。


  “狐狸,給這是上好的金創藥,你的傷沒事兒吧。”夜槿歌沒有想到來看自己的,會是平時裏自己最煩的人。


  夜槿歌接過宋柯從窗縫裏麵塞進來的藥,有氣無力的笑著:“謝謝。”


  宋柯抓了抓腦袋:“承宇派了人在屋頂上,不然我就翻進來陪你玩。”話間還有些失落,夜槿歌心中一動,從窗縫中,把自己的手伸出去,拍了拍宋柯的腦袋。


  “不怕,姐姐出來了陪你玩。”


  宋柯癟了癟嘴:“不跟你了。”


  在夜槿歌“閉門思過”的這些日子,宋柯總是按時來到窗縫邊,要麽給夜槿歌講故事,要麽就給夜槿歌帶些好玩兒的玩意兒,要不就悄悄的給夜槿歌帶些吃食。


  日子就在每喝宋柯插科打諢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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