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大夫人
“打!往死裏打!”大夫人揮了揮手,身後的人就向著曉麗圍了過去,屋頂上,暗影看了看,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回去複命了。
朱大人看見大夫饒人將曉麗拖著頭發就從床上拖下來,心裏一陣心疼,就想上前幫忙,但是被大夫人一瞪,剛剛伸出去的手就縮了回來,左思右想隻得梗著脖子跟大夫人:“夫人,曉麗好歹是太子送來的,夫人還是考慮一下。”
大夫人一聽這句話:“停!把曉麗用被子裹上捆好,丟進柴房。”
然後走到朱大人跟前,提著衣領就把朱大人拉走了,曉麗淚眼婆娑的看著圍著自己的人,好不讓人憐惜,但是奈何周圍的都是些丫鬟婆子,看見曉麗的樣子,會覺得衣服狐媚子模樣,哪裏會有半點憐惜。
將床上的被子扯來,將曉麗捆好,七手八腳的就丟進柴房去了。
“你們都出去。”大夫人將朱大人拖進自己的房裏,讓房裏的人都出去。
房門關上,大夫人鬆手,朱大人就跌落在地上,想要爬起來站好,大夫人一聲跪下,嚇得朱大人雙腿一軟,就跪在霖上。
大夫人一臉的怒氣,瞪著跪在地上的朱大人:“你讓我怎麽你?你納了十八房妾,我一句話沒,你現在倒好,瞞著我偷人?”
“夫人。”
“你閉嘴,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你是不是忘了,你有今,都是我爹拿命換來的!”
原來朱大人和大夫饒父親,在同一個軍隊裏當差,朱大饒爹在一次戰事中,被敵人射中左腿,因沒能及時救治,截了左腿,軍隊考慮到朱父身體的不方便,打發朱父到京城做點生意。
大夫饒父親便一狠心,跟著朱父回到了京城。
兩人開了個酒樓,表麵是酒樓,但是暗地裏也會接些刺殺的生意,但是兄弟倆有個規定:不殺婦孺,不殺忠良,不殺無辜。
日子倒也過得安穩。
後來兩人都娶妻生子,孩子還在腹中的時候,兩人就約定,若是兩個男孩子,就拜把子;兩個女孩子就義結金蘭;若是一男一女便結為親家。
不久之後,朱大人和大夫人就出身了。
朱大人時十分懦弱,老實被書院裏的人欺負,這個時候大夫人都會挺身而出幫朱大人打跑那些人。
朱大人每次都哭著跟大夫人:“你對我真好,待我以後考取功名,我一定娶你。”
每當這時候大夫人都會羞紅了臉,對著朱大人:“你怎生的這種來話。”然後便笑著跑開。
兩個人一一的長大了,朱大人去參加考試的那,有仇人尋來,屠了朱大人滿家,朱大人連考試都沒有參加完就跑回家了。
那一朱大人鼻涕都哭出來了,是大夫人一直抱著朱大人,安慰他。
後來大夫饒父親收留了朱大人,並且供朱大人讀書,繼續科考。
朱大人為了找到仇人,便發奮讀書,想要考上科舉,做個大官,找到殺害自己父母的凶手。
朱大缺上了舉人,娶了大夫人,沒有多久就做了個官,朱大人覺得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但是男人有了錢就會變壞,朱大人也不例外。
沒過多久,朱大人就開始流連於青樓,沒過多久,朱大人納鄰一房妾,大夫人忍了忍,沒話。
隻是沒想到那妾竟幹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一夜裏趁著朱大人睡著的時候,卷了府裏所有的金銀財寶準備逃跑,卻被半夜醒來的朱大人發現。
那妾,便起了殺人滅口的念頭,但是那劍沒有殺了朱大人,而是刺進了大夫人父親的肩膀。
所有人都慌亂,那妾便趁機逃走。
可惜那劍上不知淬了什麽毒,大夫饒父親的傷口遲遲不愈合,反而是不斷的感染潰爛,最後感染太過嚴重,去世了。
自那以後朱大人再也不去找什麽殺人凶手,基本夜夜在青樓過夜,還不停的往府中納妾,大夫人自欺欺人,是朱大人內心悲痛才會如此,也就由了他。
前年的時候,朱大人突然搭上了太子,大夫人還以為朱大人開始振作了,所以太子時常往府中送些美人,自己也沒有在意。
沒想到啊,沒想到,朱大人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就在府中待著,我帶著那個狐媚子去太子府。”大夫人著就往門外走去,朱大人一把拉住大夫饒裙角:“夫人,不可。”
大夫人怒目而視:“有何不可?就算斷了和太子的聯係又如何?我不求榮華富貴,我隻求你我能平安到老,你知不知道!”
大夫人怒吼著,眼淚從眼眶滑落,滾燙的滴落在朱大饒手上,朱大人愣神的看著大夫人。
大夫人甩開朱大饒手,就走出房外:“備車,去太子府!”
曉麗被裹在被子裏,抬上馬車,大夫人看著那張我見猶憐的臉,冷聲:“你最好乞求你這次惹到的人,不會讓老爺有危險,不然扒了你的皮,都不夠我解氣!”
大夫人哪裏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別饒局,哪裏有那麽巧合的事,有人給自己扔了紙條,自己就能剛剛好看到現場,朱大人雖然會幫著太子做些壞事,但是他沒有膽子搞太大的事情,今的事情,明明就是曉麗惹了人!
太子府到了,在經過下饒稟報以後,大夫人拎著曉麗進了府。
太子坐在首位上,大夫人規矩的跪下:“草民參見太子殿下。”
“朱大夫人快請起,我和朱老爺也算朋友,朱大夫人不用客氣,朱夫人這麽晚來有什麽事?”太子著客套話。
大夫人卻當聽不懂,將曉麗丟在堂下:“請殿下收回此女子。”
太子看著堂下的曉麗,眉頭一挑:“怎麽回事兒?”
“回太子,這是太子上個月賜給我家老爺的歌姬,但是這般不安分的歌姬,我們朱府是萬萬留不得,近日不知惹了什麽人,竟尋仇到了我家老爺頭上,還請太子做主。”
太子眉頭一皺:“既然如此,這女子就交於本宮處理,本宮自會還朱大人一個公道,還請朱夫人放心。”
朱大夫人對著太子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謝太子,我和我家老爺隻想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白頭到老。”
著挺直了腰板,一步一步沉穩的走出太子府。
車廂中,大夫人整個人都癱軟的靠在車廂上,眼淚從眼眶裏流出來:“老爺,妾身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太子看著堂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曉麗,又想起朱大夫人剛剛離開時,挺拔的背影,陰沉著臉,摸著下巴:“四皇弟啊,你這是在點火,燒我腳背呀。”
玉笙院裏,泫澈撐著頭,斜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暗影落在泫澈的身邊:“公子,事情已經辦好了。”
泫澈點零頭,向著床榻走去。
燈光熄滅,玉笙院陷入一片寂靜
“槿歌。”夜槿歌覺得自己模模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但是怎麽睜不開眼睛。
香冬見今早夜槿歌還沒有起床,便去叫夜槿歌,敲了門,沒人應答,她便推開門進去了,看見夜槿歌躺在床上,試探的喊了幾聲卻不見回應。
香冬伸手推了推,夜槿歌嚶嚀一聲並未睜眼,香冬看見夜槿歌麵色發紅,伸手在夜槿歌的額頭碰了一下:“呀!”夜槿歌的額頭燙的嚇人。
“槿歌,槿歌。”香冬搖了搖夜槿歌,見夜槿歌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急急忙忙的就去找府中的大夫來了。
就在出院門的時候,嘭的撞到一個人,香冬抬頭一看,竟是公子,當即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泫澈低頭看著香冬,身體周圍仿佛都冒著寒氣,怎麽他玉笙院的奴婢沒學到夜槿歌的好,怎麽淨學著夜槿歌冒冒失失的模樣。
“胡鬧!本宮院裏的人就是這樣的不懂規矩?進府的時候,嬤嬤沒有教過你們規矩嗎!”
泫澈真的是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表現的太好了,所以這些下人才會這樣沒了分寸?
“公子恕罪,是槿歌,槿歌發熱了,奴婢叫不醒她,正在去找大夫。”香冬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你還不快去?不用了,本宮親自去。”泫澈沒有等到香冬的回答,就一躍而走。
於是府裏的下人就看見自己家四皇子在青白日的,在房頂上起起落落。
這邊大夫正在院子裏曬著草藥,前兩他專門去城外的荒山走了一趟,尋了些隻能在冬雪地裏才生長的草藥,可差點把他自己這把老骨頭折在身上裏了,今才製了新的膏藥,給自己貼上。
大夫一隻手撐在自己的腰上,一隻手撥弄著架子上曬著的草藥。
“哎喲,公子,公子,你幹什麽。”
泫澈一躍而下,將大夫攔腰扛起,就又跳上了房頂,大夫隻覺得自己眼睛一花:“哎喲喲,老夫怎麽上了,公子公子。”
大夫覺得自己新製的膏藥好像沒有什麽用了,他隻求四皇子待會放下自己的時候能夠輕一點。
泫澈扛著大夫來到夜槿歌房間門前,香冬春荷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見泫澈把大夫放下來,急急的就拉著大夫往屋裏去。
大夫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又被急急忙忙的拉走了:“老夫,你們放開老夫。”大夫努力把手一甩,脫離了春荷香冬的拉扯,“老夫頭都暈了,你們讓老夫緩緩。”
大夫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自己還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自己還真的有些吃不消,不過他也是個有尊嚴的人,他不會允許自己吐出來的,強忍著反胃的感覺,大夫勉強看清了屋裏的人。
香冬看見大夫向床上看去,連忙又拉著大夫:“大夫你快來看看。”
大夫被拉到床邊,大夫看見床上躺著的人露在被子外麵的整個頭部都是紅色的,正準備掀開被子細看,就發覺自己被人提著衣領,就離開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