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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誤會

  夜槿歌皺了皺眉頭,就走出了船艙,她好像知道沐寒想要幹什麽了。


  夜槿歌不得不承認,沐寒是個很聰明的人物。


  隻是還有一點夜槿歌,沒有想通,就是沐寒完全可以把自己送回他的封地關押起來,為什麽他不這樣做,而是要帶著自己一起去南樂呢?

  夜槿歌一邊思考,一邊就已經走兩甲板上,察覺的周圍的下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了怪異的變化,當夜槿歌抬起頭的時候,都紛紛的低下頭,生害怕被夜槿歌發現自己的看她一樣。


  夜槿歌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現在這些人大概都已經認定了,自己成為了沐寒的男寵。


  “月!月!”


  夜槿歌抬起頭,看見魏瀾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臉色古怪:“月,他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夜槿歌一股無名火就從心底裏麵冒了出來,其他人不知道自己的是什麽性子,魏瀾還不知道嗎?順手就退了魏瀾一把:“沒有!”


  夜槿歌本來是的實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魏瀾停在耳朵裏麵就變成了反話,魏瀾的眼睛都瞪直了,左右不停的張望,突然拿起旁邊的一根掃帚,轉身就要走,一邊走,還一邊很是生氣的樣子。


  夜槿歌連忙就一把拉住魏瀾:“你瘋啦?你去幹什麽?找死嗎?”


  魏瀾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他欺負你啊!我要跟他拚命。”


  “得了吧,有沒有欺負你。”夜槿歌伸手就將魏瀾手裏的掃帚奪了下來,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好像有歧義,“你拿什麽去拚命,就一根燒火棍?你在我手下都過不了一招,還要去跟他拚命。”


  “他是王爺啊。”


  “王爺怎麽了?”魏瀾活像一個受委屈的媳婦兒,“王爺就不講理了?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他一個王爺怎麽了?”


  夜槿歌扶額,覺得自己跟魏瀾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難道什麽時候有哪個皇帝是因為犯法下大獄的?王法都是皇帝定的,真想劈開這呆子的腦袋看看,這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麽東西。


  夜槿歌動了動嘴,想要跟魏瀾些什麽,但是好像什麽都沒有意義,最後夜槿歌隻能是把掃帚重新塞到魏瀾的手裏:“去把去吧,你去拚命吧。”


  夜槿歌在一個拐角處聽見了兩個丫鬟在談話。


  “我就嘛,那個什麽月,細皮嫩肉的,沒看出有什麽能力,怎麽就爬得那麽快。”


  “你可別亂話,人家現在是沐王爺的人了,心你的腦袋。”


  夜槿歌心裏的火憋了一了,一臉陰沉的笑意,從轉角慢慢的走出來:“兩位姐姐在什麽,讓我聽聽可好?”


  那兩個丫鬟連忙就閉了嘴,把頭要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我們沒有什麽,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完就跟腳底抹了油一樣的溜走了。


  夜槿歌看著兩個丫鬟的背影啐了一口,真是些長舌婦,就喜歡在別人背後搬弄是非,要不是形勢所迫,非得好好收拾收拾這種人。


  夜槿歌一臉鬱悶的回到船艙裏麵,她現在真想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逃離這裏,逃回夜氏,現在也快黑了,船也靠在岸上,她還不信自己逃不出這裏,可是沐寒那張陰鶩的臉又出現在腦海裏麵,她要是走了尹雲宇怎麽辦?

  或許尹雲宇不會有什麽大事,但是魏瀾肯定是死透了,就算要走,也一定要把魏瀾帶走,但是要讓她帶著魏瀾逃跑,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的痛快。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夜槿歌的思索,打開門,卻冷不丁的看見了尹茵的笑臉。


  尹茵滿臉堆笑的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個用紅布蓋著的托盤,聲音膩得讓人發慌:“月啊,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一般人了,寧叔也去了那麽久了,現在府上也沒個管家,總是不好的,我和他們都商量過了,大家都覺得,這個管家你來做,是再好不過了。”


  完就將紅布掀開,赫然是一串沉甸甸的鑰匙和好幾本賬簿,夜槿歌突然就愣住了,尹茵這是什麽意思?

  “你就別推辭了,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著就將盤子硬塞到了夜槿歌的手裏,還笑著拍了拍夜槿歌的肩膀,“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


  夜槿歌往後麵望了望,看見跟在尹茵後麵的還有一大撥人,好像蘇辰哲也在後麵跟著。


  正在這個時候,一束光線從尹茵的身後照過來,竟讓尹茵的周身都附上了一層柔光,正想話,遠處就傳來了一陣號子的聲音,尹茵連忙回身道:“是五妹回來了,魏管家,我們一起去接五姐吧。”


  夜槿歌整理了一下言辭,準備將托盤還給尹茵,就聽見了一陣喊叫聲:“少主人!少主人!大事不好了!”


  雨水嘩啦嘩啦的留著,商販在街邊交頭接耳的著閑話,突然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上前就尖聲的叫道:“啊,要死啦你們哦?在我家門前什麽?都嫌自己命太長了哦?把你們統統送到府尹哪裏去的哦!”


  商販紛紛收拾好自己的的貨物,連忙的就離開了,走了很遠以後,才回過頭,瞪了一眼那女子,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呸,臭婊子!”


  女子身邊的一個丫頭遠遠的看見商販的動作,抬腳就要追上去,確實被女子伸手拉住了,丫頭忿忿不平的:“花姐,怎麽能夠這樣就算了,那兩個殺千刀的竟然這樣罵你,我去把餘念他們叫過來,打死他們。”


  花姐輕輕的搖了搖頭:“算了初柔,那邊就要開始了,我們去看看吧,當年我就沒有保下她,這一次就算是頭破血流也要保下恩公的子女。”


  花姐和初柔站在人群裏麵,寬大的鬥篷將花姐掩蓋得嚴嚴實實,一個上了年紀的宮廷嬤嬤,緩緩的走上了高台,穿著宮裏最下等奴仆的袍子,但畢竟是宮廷的,在這些平頭百姓的眼裏,也是別有一中高貴的氣質。


  府尹官員低眉順眼的走到嬤嬤的跟前:“這司馬家的姐,想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隻有嬤嬤才能認得她們了,還勞煩嬤嬤驗一驗人吧。”


  嬤嬤也不知是在笑,還是要怎樣:“大人言重了,老奴不過就是當年曾經伺候過,隻是沒有想到有一會是這樣,事事難料啊。”


  官員連連的點頭,答是,招了招手,遠處的士兵就帶著一串長長的隊伍走了過來,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樣子,手上腳上都是戴著鐐銬,走起路來,發出沉重的響聲。


  忽的一陣大風,大雨更是瓢潑,高台之上,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


  司馬家的男子,高過馬背著,全部斬殺,不足者,盡數充軍,女子十五以上賜鴆酒白綾,十五以下賣身為奴。

  赤罹的腳步穩住了,開始跟這些世家藩王好好清算當時袖手旁觀的賬了,首當其衝的便是勢力已經衰敗,還與皇後慕氏有過來往的司馬家。


  司馬洛雲跪在冰冷的石台上,瓢潑的大雨不斷的順著睫毛流下來,在眼前形成一道水簾,跪在身旁的侍女茗煙,不停的將自己的袍子的邊角往司馬洛雲的膝蓋下麵塞,奈何司馬洛雲隻是呆愣的跪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司馬洛雲的心,比這雨還要冰冷,司馬家,一個主脈,四個旁支,一千四百五十六人,兩日的時間,就隻剩下了一百來人。


  她還記得那,她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和姐姐,還有自己的嫂嫂姑姑,包括那些姨娘,凡是十五以上的女子,就在自己的眼前,隻隔著一個鐵柵欄,被活活的用白綾吊死,她覺得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隨著她們去了。


  獄卒來收屍的時候,連條草席子都沒有,就那樣拉著腿或者胳膊,就拖了出去,那些頭發,衣服,在監牢的地麵摩擦,揚起大片大片的灰塵,那個時候她的眼淚就已經流完了。


  一輛馬車,停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馬車外麵隻有一名馭手。


  “大大,要去看看嗎?”


  馬車的簾子掀起來,露出了大大蒼白的臉龐,看起來似乎大病初愈的樣子,大大透過人群看下高台,輕輕的:“這幾個,就是司馬家唯一的血脈了吧?”


  “是啊,最前麵的那個是司馬洛雲,司馬家的嫡長女,要不要幫個忙?”


  “算了,我們走吧,瑪法,公主應該快了。”


  瑪法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話,隻是吹了一聲口哨,一個少女從樹上一躍而下,坐在瑪法的旁邊,甜甜的笑了一下:“走吧,我們去接公主咯。”


  瑪法白了一眼:“秋葉,你能不能收斂一點,你是個女孩子。”


  “哎呀,你在意那麽多幹什麽,公主不也是這樣的嗎?”


  “公主跟你能一樣嗎?”


  大大靠在馬車內壁,緩緩的笑了:“公主,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你應該快要到了吧,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大大,我們去找個客棧住一晚吧?”秋葉從馬車外麵把頭探出來,對著大大。


  “不用了,我們連夜趕路吧,萬一公主先到了,就不好了。”


  “可是你的傷才剛剛好啊。”


  “沒事。”大大搖了搖頭。


  秋葉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那我去買點幹糧,你和瑪法先去馬市吧,咱們的馬該換了。”


  大大點零頭,秋葉就下了車,瑪法駕著車慢慢的走著。


  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從前麵傳了過來,一旁走著的一個江湖術士模樣的人就慢慢的靠近了馬車,壓低了聲音:“瑪法,我過去看看。”


  “我王大,你也就別墨跡了,這個女人我誠心要了,你個賣價,別總是些有的沒的。”一個公子哥兒模樣的人,手拿著一把扇子,看起來倒是彬彬有禮的樣子,隻是眼中的淫光出賣了他。


  隻見男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坐在地上,衣衫襤褸,滿身傷痕的女子。


  那女子麵色蒼白,低著頭,坐在冰冷的地上,手腳都帶著沉重的鐐銬,一動不動,仿佛一個殘破的木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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