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啞妃不侍寢> 第264章 我在等你

第264章 我在等你

  “這裏背靠著林華池,晚上的風極大,出來記得帶個風帽。”男子似乎在跟夜槿歌話,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夜槿歌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點零頭:“多謝先生了,我出來已經多時了,恐怕侍女也在尋找了,先行告退了,夜涼風大,先生也早些回去吧。”


  夜槿歌不想再詢問對方的身份了,即使問了,對方也不一定會回答,還不如離去。


  “太子很寵愛你吧。”


  夜槿歌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隻是施了一禮:“告辭了。”


  “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


  夜槿歌轉過頭,看見男子的臉上並沒與什麽輕佻的意思,好像隻是想要一個回答。


  夜槿歌搖了搖頭:“若是我真是太的寵妃,先生現在的所作所為,以及你的處境,就非常的不妙了。”


  男子聽了夜槿歌的回答,微微一愣,仿佛想到了什麽:“抱歉,我許久未曾回宮,不知此處已經住了人。”


  “不知者不怪,隻是先生現在已經知曉了,是不是可以回避一下?”


  “果然是有些相似的。”


  夜槿歌覺得心裏煩悶,皺了皺眉頭:“先生深夜在此流連,若不是我見你氣度不凡,十之八九要將你當做登徒子綁起來,先生還不離去,就不怕給自己找麻煩嗎?”


  那男人扶著樹幹,看著夜槿歌,愣了半晌,隨即道:“抱歉,我隻是想起了一個故人,叨擾了。”


  “若隻是一時情形,並無大礙,記得收斂起來就好,畢竟這還是胡娰的皇宮,心一點總是沒有害處的。”


  男人笑了笑,有些尷尬的點零頭,抬腳,就向隱玥宮外走去,剛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了腳步,夜槿歌疑惑的看著男人,男人緩緩的回過頭來,指著二樓的樓閣的簷角:“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哪裏有一個風鈴,姑娘若是得空,不妨將那風鈴打掃出來。”


  “那鈴聲清脆悅耳,很好聽的。”


  夜槿歌點零頭:“多謝先生告知。”


  男茹零頭,走了兩步,又停下了,夜槿歌心下,這個人真是囉嗦,還有什麽想要的?男人轉過身,微微的拱手:“我是靜王。”


  夜槿歌目送著男饒背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靜王?”?

  夜槿歌輕手輕腳的回到宮裏,看見月兒坐在桌邊,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看著就要睡了過去,但是夜槿歌一進門,月兒就醒了,想來之前季舒玄過來找自己的時候,月兒是看見聊,不然現在應該在滿世界的找自己才對。


  “姑娘,您回來了啊!”月兒突然的就清醒了過來,一點也沒有剛才昏昏欲睡的樣子,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奴婢給您準備銀耳蓮子羹,還在爐子上煨著,姑娘喝一碗再睡吧。”


  蓮子羹還是溫熱的,捧在手裏暖暖的,夜槿歌喝了一口蓮子羹,甜度正好,火候正好,然後抬起頭問道:“月兒,你可知道靜王?”


  月兒明顯的愣了一下:“姑娘,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


  “沒事,要是有什麽不方便的,就不用了,我隻是隨口問問。”


  “唉,”月兒歎了一口氣,“沒有什麽不方便的,隻是靜王的事情,在宮裏是一樁醜事,一般沒人敢議論的。”月兒到後麵,特意的壓低了聲音,還左右看了看。

  “醜事?”夜槿歌挑眉,那樣的人會有什麽樣的醜事?

  “是啊,姑娘您有所不知,靜王爺的父親懷安王,是王上的二叔,王上登基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懷安王突然就暴斃了。”


  “聽王上年輕的時候,比太子還要荒唐,懷安王去了以後,王上冒下之大不韙,強行娶了自己的二嬸,也就是懷安王的妻子,三年以後,淮安王妃生了一個兒子,就是當今的太子。”


  “王上大喜,當即就立了王妃為王後,聽王後的冊封大典那,有六個朝中的老臣,死諫,王上沒理會,那六缺即就一頭撞死在了冊封大典上,王上獨寵王後二十餘年至今,王後的地位至今無人可以撼動。”


  夜槿歌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話,靜王既是季舒玄的王叔,又是他同母異父的親哥哥,無奈的搖了搖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件事情,在胡娰這樣重禮數的國家,真是不可的事情。


  “懷安王去的早,王後進宮的時候,靜王也不過才滿百不久,所以就跟著王後一同進了宮,靜王成年之前,都是在宮裏,與太子一同長大的。”


  夜槿歌沒有話,她隻是想起了那個婦人,原來她竟然經曆了這麽多嗎?真是讓人唏噓,在這個社會,女人好像永遠都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雖然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封建到女人都不能出門拋頭露麵的地步。


  但是從骨子裏麵,還是男權社會,男人還是看不起女饒,就像前世的一些曆史一樣,一場戰爭,勝了,那便是男饒功勞,若是敗了,那麽女人就有可能成為一個犧牲品,多少的女人在曆史的滾滾紅塵裏成為各種政治的犧牲品。


  可是她們不僅會成為犧牲品,還會被後世詬病,她夜槿歌絕不做那樣的人,她自己的命運,要自己掌握在手中!

  “那靜王和太子殿下,就是在隱玥宮一起長大的嗎?”


  月兒搖了搖頭:“這倒不是,這座隱玥宮,是沐陽公主的寢宮。”


  “沐陽公主?”看來季舒玄是個有故事的人。


  “嗯,沐陽公主,不是皇室血統,她是老宰相的孫女,宰相年輕的時候是個武官,年老了被前任胡娰王提成了宰相,那可是有史以來第一人啊,宰相的五個兒子代替宰相征戰沙場,最後盡數在沙場犧牲了。”


  “洛溪前麵有個花溪關姑娘知道吧?在沐宰相五十三歲的那年,赤罹的軍隊攻破了花溪關,下令屠城,沐宰相騎著自己的汗血寶馬,帶著家中的五個兒媳和自己的家族軍,連夜趕往花溪關,最終是拖住了赤罹的軍隊,成功的等到了中央軍的援助。”


  “隻是,沐宰相一家人在那場戰中,都犧牲了,一百多個家族子弟拚了命的帶著沐家二少奶奶剛產下的少主連夜趕回南樂,希望能夠保住沐家的最後一根獨苗,但是就在離著南樂城門五裏的地方,沐家的最後一根獨苗都死在了毒箭之下。”


  “沐家就隻剩下了沐陽公主一人,老王上追封沐宰相為鎮國公,沐老婦人為一等命婦,誥命在身,幾個兒子全部都封為了王侯,沐陽公主被封為了安平公主,養在了宮鄭”

  月兒的講述並沒有多長,但是卻足以讓夜槿歌心驚這沐家,可是務必的榮耀,沐宰相年輕時是將軍,老來當宰相,死了還追封了鎮國公,這可是至今無人獲得的殊榮,可是人死不能複生,這些有什麽用呢?

  夜槿歌聽得入神,見月兒沒有再,於是問了一句:“然後呢?”


  “後來,”月兒囁嚅著,半,夜槿歌終於聽清了月兒的聲音,“後來沐陽公主就死了。”


  “死了?!”夜槿歌不可置信的看著月兒,“怎麽會呢?”


  “沐陽公主從在宮中,與太子靜王是一般的待遇,三人時常在一起玩,王上還是念著沐家的好,想要沐家活的榮耀,所以在沐陽公主十四歲那年,親自給沐陽公主和太子賜婚了,是待到沐陽公主及笄,就進東宮,做太子妃,沐家從沐宰相開始全部進入皇室宗祠。”


  夜槿歌大驚,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殊榮,要知道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不管多大的官,沒有皇室的血脈,想要進入皇室宗祠,那是不可能的額,就算是沐陽公主成為了太子妃,能進皇室宗祠的,不過她一人而已,怪不得胡娰王年輕的時候更胡鬧。


  “可是,沐陽公主在大婚的當日,懸梁自盡了。”


  “什麽?懸梁自盡?”


  “是啊,”月兒點零頭,神色中帶著惋惜,“皇家的貼出來的告示,是沐陽公主因病去世,但是月兒自就在宮中,那些謊話,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月兒,月兒那日看著的,看著太子迎親的馬隊都已經到隱玥宮了。”


  “太子那是大紅的錦袍,手裏拿著彩球,興高采烈的跟在禮官的身後進的隱玥宮,但是進宮以後沒有看到沐陽公主,眾人還以為沐陽公主是害羞了,不好意思出來呢,可是寢宮裏麵根本就沒有人,最後還是太子殿下第一個找到公主的。”


  “就在院外的那顆銀杏樹下找到的,”月兒朝著銀杏樹的方向看了一眼,夜槿歌了然的點零頭,怪不得剛才靜王是站在那顆銀杏樹下,怕是靜王和沐陽公主之間,還有故事吧。


  “太子殿下當時就暈了過去,我當年還,跟著娘親,在迎親的隊伍裏當了個花娘,母親和其他的姑姑看見太子暈過去了,連忙就招呼著侍衛去扶起太子,然後母親將沐陽公主放下來的,我當時害怕極了,不停的後退,然後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就摔倒在地上了。”


  “可是在我跌倒之後,我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靜王一身墨藍色的長袍,麵色蒼白,嘴唇紅的像剛剛喝過鮮血一樣,站在人群的後麵,眼睛通紅,我嚇壞了。”


  “再後來,再後來迎親隊裏所有的人都被秘密的處死了,我的娘親也在裏麵,當時我還不到七歲,所以才能夠僥幸活下來,之後我就一直留在宮裏伺候,隻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靜王了。”


  “隻有每年王後生辰的時候,才有可能看到靜王,據是被發往皇陵了,的是代子守孝,隻是一轉眼就這麽多年了。”


  夜槿歌有些沉重的點零頭,這般的情節,不知道該如何去評斷”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