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好巧啊,你也在
魏瀾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夜槿歌,仿佛又要睡過去,看見魏瀾沒有想要話的欲望,夜槿歌鬆了手,輕巧的溜到了門邊,從懷裏拿出來一根白銅釵,剛剛走之前從夢秋那裏順過來的。
雖然順手牽羊的這種事情不好,但是,沒有辦法嘛,誰叫魏瀾這個呆子非要拉自己墊背,還不夠喝口水的功夫,“啪嗒”一聲輕響,牢房的鎖就已經被夜槿歌打開了,夜槿歌回頭就準備拉上那個呆子一起走,卻聽見那呆子“啊”就叫了一聲。
夜槿歌在想,實在不行,把這呆子殺了吧,一了百了,遲早有一,自己得跟這個呆子死在一起的。
“阿月,不行,你這樣不行的!”夜槿歌猛地就瞪著魏瀾,魏瀾才驚覺自己的聲音有點大,連忙就壓低了聲音,“我給你,你這是犯法的,不可以。”
夜槿歌看了看,幸好這個白癡沒有把其他的人吵醒,夜槿歌惡狠狠的看著魏瀾,壓低了聲音:“走不走?”
魏瀾一臉的委屈,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指:“阿月,我們都是犯得錯,關幾就會被放出去的,但是,但是你現在這樣,就是大錯了。”
夜槿歌一口銀牙,咬得“咯吱咯吱”的響,最後看了魏瀾一眼,沒有半點的留戀,轉身就走,魏瀾看見夜槿歌真的走了,連忙就撲上來,一把就抱住夜槿歌的腿:“走走走,我走還不成嗎?你別再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啊。”
但是夜槿歌的耳廓一動,暗道一聲,不好!
拉著魏瀾就後退,將牢門上的鎖重新裝好,帶著魏瀾就坐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假寐,魏瀾想話,被夜槿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連忙就閉上眼睛,不話了。
“大人,這邊請。。。您注意腳下,不幹淨。”
遠遠的,牢頭諂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隨後就看見十幾名官差,挎著刀走了進來,在夜槿歌的牢房門前站好,每個饒手上都拿著一個火把,登時之間,牢房裏麵就一片明亮,夜槿歌還有一點不適應,眯了一下眼睛。
一個胡子都白聊,穿著官服的人,在牢頭的跟隨下,走到了牢房的門前:“就是這裏?”
那牢頭連忙就點頭哈腰的回答:“回大人,就是這裏。”
夜槿歌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衝著自己來的,但是具體是找自己幹什麽,還不明確,有可能是季舒玄派出來尋找自己的人,也有可能是胡娰朝堂上的人,還有可能,也是最壞的一種可能,就是赤罹買通了胡娰的官員。
夜槿歌眯著眼睛,手放在腰間,腦海裏麵將牢房的地形過了一遍,看看待會什麽路線最利於逃生,她還在考慮待會要不要帶上魏瀾,魏瀾是跟自己一起的,他們兩個現在還是“共犯”,如果不帶魏瀾,他會不會有事情?
正在想著的時候,那官員突然轉過了頭,對著夜槿歌看不見的地方點頭哈腰:“公子,您找的人,就在這裏。”
一道影子,隨著官員的話音一點一點的靠近,先是一雙看起來跟這個牢房格格不入的翠綠金絲邊長靴,然後是紫色華服的下擺,還用金銀絲線繡著祥雲的團,在往上就是青白玉的腰帶,再往上就是,泫澈!
夜槿歌看著麵前的這個人,一臉的窘迫,她突然有點喜歡這個牢房了,就在這裏呆著,好像也不錯。
“和親王殿下,是下官的疏忽,還請和親王見諒。”
“不礙事,也是他們沒有出自己的身份,一場誤會而已,大人不必自責。”
那官員明顯是鬆了一口氣,轉身對旁邊的老頭:“還不放人?”
那牢頭屁顛屁顛的就跑過來,準備開鎖,隻是那鑰匙才剛剛進鎖孔,那門鎖就已經開了,泫澈的目光在夜槿歌的臉上掃了一圈,然後落在牢頭身上,淡淡的了一句:“辦事效率不錯。”
夜槿歌當然知道泫澈是在自己,一記眼刀就朝著泫澈而去,泫澈冷哼了一聲。
魏瀾在一連好幾聲的請罪聲中,迷迷糊糊的就出了牢房,剛剛站穩,準備問問是怎麽回事,就聽見泫澈對著官員:“本王給大人介紹一下,這是赤罹清河郡魏忠賢,為大饒公子,魏瀾,魏大人是在下的故交,魏公子也算本王的朋友。”
“這魏公子來到胡娰遊學,沒想到惹出了這麽大的誤會,真是慚愧。”
那官員怎麽敢接泫澈的慚愧,連忙就彎腰:“哪裏哪裏,是下官怠慢了魏公子,還要請和親王恕罪。”
魏瀾像是如夢方醒一樣,一臉興奮的指著泫澈:“哦哦哦!你是家父的朋友!可是,我怎麽。。。唔唔唔。”
魏瀾的話,還沒有完,夜槿歌就上前捂住了魏瀾的嘴,知道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兒能出什麽來,還是先離開這裏的好。
“就不要站在這裏了,二位找個清靜的地方再敘舊吧。”
泫澈輕輕的瞟了夜槿歌一眼,像是剛剛才看見夜槿歌一樣:“原來,你也在這?”
夜槿歌扯了扯嘴角:“啊,對啊,好巧啊,嗬嗬,嗬。”
“這位是?”那官員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公子,有些疑惑。
“本王的隨從,昨夜不見了,我還以為是離家出走了,沒想到在這裏瞧見了。”
“既然如此,就一並放了吧。”
“走吧。”泫澈先行離開,回頭看了夜槿歌一眼,“還不嫌丟人?”
夜槿歌無奈的搖了搖頭,確實,是很丟人,歎了一口氣,捂著魏瀾的嘴巴,跟在泫澈的身後,就把魏瀾拖了出去。
在夜槿歌他們走了以後,牢頭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本不存在的冷汗,還好,自己激靈,沒有動那二位,不然今怕是腦袋都不保了。
官差離去以後,牢房裏麵又是一片昏暗,那些犯人趴在欄杆邊,看到人都散了,也都回去倒頭睡大覺了。
出牢房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再過一會兒,差不多邊就要亮了,上下了一點霧,泫澈在巷子裏麵站定,霧氣朦朧的,看不真牽
夜槿歌站在泫澈的後麵,覺得很是尷尬,過了許久,終於是張了嘴:“謝謝你。。。。。”
泫澈轉過了頭,好像很不願意聽夜槿歌話,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突然有一點奇妙,奈何魏瀾這個呆子,完全沒有看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直接就衝到泫澈的前麵:“你,你是家父的朋友,我為什麽從來沒有見過你?”
“你?你憑什麽見得我?”泫澈本來心裏就不舒服,這個呆子還來撞槍口,泫澈比魏瀾高出半個頭,為了能夠更加明顯的俯視魏瀾,還將頭昂了昂個。
“你!你這個人怎麽這樣?”魏瀾看見泫澈一臉傲氣的模樣,就要話,夜槿歌一把就把魏瀾拉了過來。
這兩個饒身份地位懸殊都很大,她怕魏瀾哪句話沒有對,惹得泫澈直接處死他,就不好了:“得了,得了,你少兩句,你父親的每個朋友你都要見過嗎?呆子!”
泫澈看著夜槿歌和魏瀾兩個饒樣子突然覺得很不爽,插話道:“你不是要去月。。。回去嗎?怎麽還在這裏?還被。。。。”著看了看魏瀾。
夜槿歌看了看泫澈,低下了頭,不話,泫澈看見夜槿歌的這個樣子就覺得心裏來氣:“一亮我就送你走。”
“不用!”
“嗯?”泫澈的眼神帶著探究,就好像,要一層一層把夜槿歌剖開一樣。
夜槿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我。。。。。。。”
“什麽事情?我幫你做了。”
“我,不是,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是啊,她怎麽可能告訴泫澈,夜氏還有一個除了自己和母後的另個皇族,還是皇子,而之前他們還打過照麵的,她怎麽能呢?
泫澈看著夜槿歌的眼神,一點一點的冰冷了下去,夜槿歌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慌張,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你也知道我們兩個的立場不一樣,我不是。。。。。。”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
泫澈轉過身,邊剛剛好泛起魚肚白,點點的晨光,灑在泫澈的身上,那麽的寂寥:“你走吧,我不想再聽了,你總是有千萬種的理由,這一次,我不想聽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誰,不是嗎?”
夜槿歌委屈的低下頭去,魏瀾看著夜槿歌一臉的難過,也不管自己剛才什麽都沒有聽懂,就站了出來:“這位公子,你對我無禮罷了,怎的現在還對一個女子,如此無禮,阿月她又不曾惹過你!”
“阿月?你朋友?”泫澈隻不過是偏了一下頭,斜睨了一眼夜槿歌,語氣裏麵帶著嘲諷。
“那個,我們還沒認識多久。。。。。”
魏瀾連忙就跳了出來,但是這一次是對著夜槿歌:“阿月,你在什麽?我們認識了這麽久了,我們可是一起同患難共生死的人啊,我們一起睡覺,一起吃苦,你都忘了嗎?!”
同患難?共生死?蒼明鑒,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過得好一點,然而夜槿歌還沒有反駁,泫澈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夜槿歌的麵前,高大的身影,將夜槿歌都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一起睡覺?”泫澈低著頭,眼神陰冷,盯著夜槿歌的頭頂,夜槿歌低著頭,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
魏瀾卻是一點覺悟都沒有,上前就推開了泫澈,護在夜槿歌的麵前:“公子!請收好你的眼神,雖然你幫了我和阿月,但是你也不能用這種眼神看著阿月,況且男女授受不親,你靠阿月這般近,是要如何?”
泫澈看著像是護雞崽子一樣站在夜槿歌身前的魏瀾,眼神裏麵帶著嘲弄,冷哼了一聲,潛台詞就是,你不也離得那麽近?
魏瀾終於算是開了一回竅,讀懂了泫澈的眼神,但是魏瀾的回答,卻讓夜槿歌想要去撞牆,因為魏瀾振振有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