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如何處理?
她雖然是對著夜槿歌話,眼睛在看到泫澈之後,卻赤裸裸的盯著人家的容顏,身在王府,她沒有見過泫澈,這會兒看到夜槿歌居然和這麽俊逸而有氣質的人在一起,她心裏的怨恨與不甘噴薄而出。
她不甘心,夜槿歌這樣下賤的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多優秀的男子喜歡她,王爺是,這個男子也是。
癡迷而輕薄的視線,讓泫澈冷下了神色,澈王府也會有這樣下賤而不自知的奴婢?
“三皇子,抱歉,我也管不了,有些人就是這樣心比高,不知哪裏來的自信。”夜槿歌冷笑,看著他很是無奈的聳肩。
泫澈挑眉,若不是有夜槿歌在場,這個女饒眼睛就別想要了。
“我先告辭了,”夜槿歌轉身,冷聲道:“還不走?不是很急嗎?”
泫澈點點頭,看著她離開,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桌子上的茶杯,直到楓亭走到他身邊,翻了個白眼:“殿下,您本來就看不上這裏的茶,何必為難自己?”
殿下喝茶很挑,挑得他都忍不住想吐槽,鳳朝皇宮的茶殿下喝不慣,所以讓他從景國取來,水都要特地的,他這麽來回的跑,景國很遠,殿下也不覺得折騰。
“這幾日澈王不在,那個侍衛估計在夜槿歌身邊,你去殺了他。”手指下的被子在桌子上旋轉著,泫澈一把讓它停下來,漫不經心的。
“……殿下,屬下無能。”楓亭淚道,他承認,澈王不在,他也不敢動手。
其實他覺得,殿下這次隻能吃個啞巴虧了,可惜殿下的性子,就不是願意吃虧的。
“本宮,知道你無能。”泫澈幽幽道,那雙眼睛充滿攻略性,仿佛看到某種有趣的東西,勢在必得。
“殿下,您想做什麽?”楓亭心翼翼的問。
“去澈王府。”
楓亭腳下一滑,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跟著出來,看到殿下起身跟在夜姑娘身後不遠處的時候,他才覺得殿下的是真的。
澈王不在,殿下要挑事?
夜槿歌回到王府,聽墨菊太妃在大廳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一向隻待在竹園的太妃,怎麽會來前院?
想不通,她也必須去見太妃,走到大廳,果然見到太妃坐在那裏,臉色陰沉。
心裏有點不安,夜槿歌定了定神,平靜的走進去。
“臣妾見過母妃。”夜槿歌曲身行禮。
“跪下。”太妃看到她,冷冷的眼神看過來,沒有一點情緒,冰冷刺骨。
夜槿歌頓了一下,聽話的跪下。
“王爺才剛走,你居然就敢出去勾引其他男人,你當哀家是死的嗎?”太妃怒道,一把將手旁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她身上,茶杯摔到她的肩頭,茶水濺了她一身,然後掉落在地,摔碎在她麵前。
“母妃,臣妾不敢。”夜槿歌忍住肩頭的疼痛感和身上的不適,沉著道。
“不敢,好一個不敢,要是哀家不讓人去叫你,那哀家是不是在明就會聽到你與人私通的消息?”太妃冷笑道,“當時你勾引了王爺,王爺為人負責,才納你為妾,你不知感恩就算了,如今居然還不知羞恥的與人相會,誰給你的膽子?”
夜槿歌抿唇,這位曾經掌管後宮的女人,質問起人來淩厲得讓人直接反駁不了。
“臣妾沒櫻”夜槿歌,她抬起頭,不退不讓的對視著她,“臣妾隻是與人在茶館了幾句話,那裏人這麽多,臣妾就算與人有染,難道不會選擇人少的地方嗎?”
夜槿歌知道,太妃今日是故意刁難她的,他不在,自己絕對不能退讓,否則誰替她理?
難道她要這麽窩囊的被人逼迫,亂安罪名嗎?
夜槿歌,你向來……自私,這個時候,不能讓人欺負的,就算這個人,是他的母親。
“你多聰明啊,就像一開始勾引王爺,不就讓人以為你不敢嗎?其實你最會這樣以退為進的手段吧?你心裏想的,不就是別人不敢想的。”太妃嘲諷的笑問。
“母妃這話,可有根據?”太妃的話極為難聽,夜槿歌心裏不舒服,麵上沒有顯露,一字一句的問。
“根據?還要根據?夜槿歌,你還要不要臉?”太妃不可置信,似乎更怒了。
“母妃拿出根據,臣妾自然認罰,聽別人亂嚼舌頭,有損母妃英明。”夜槿歌不卑不亢的。
“什麽證據?你還要哀家親自看到你與人在一起苟且才算數?”太妃震驚的看著她問。
“抓奸……成雙,母妃既然沒親眼看到,臣妾就沒有罪。”夜槿歌道。
語氣平靜,卻不知她心裏疼得都要擰起來了。
王爺,您的母親這麽不喜歡我呢。
“有沒有罪,哀家了就是,輪得到你來反駁?今日哀家就替王爺休了你,畢竟哀家不願意日後有人哀家娶回來了一個蕩婦。”“蕩婦”二字,一點停頓遲疑都沒有,就這般落在她的耳邊。
夜槿歌沉默下來,心裏明了,原來太妃是因為不滿她成為王妃,所以才找借口在澈王回來之前處理了她的,做妾時太妃有意見,但是不太明顯,而這個時候,她堅決不能忍了。
“太妃娘娘,王妃確實沒有逾矩,屬下一直跟在王妃身邊的。”雲徹從外麵進來,半跪在她的身旁。
他的確一直跟在夜槿歌後麵,隻不過離得遠,在保護好她的前提下,並不打擾她的生活。
“真是好得很,連王爺的侍衛都被你收服了,居然出來為你求情,”太妃冷笑道,“還敢你清清白白?”
她與雲徹會有關係?
孝德太妃的邏輯,夜槿歌自認無法跟得上,她根本是為了趕她走而無理取鬧了。
“母妃,臣妾是澈王殿下的人,臣妾要真做了什麽有損王爺名聲的事,理當由王爺處置,母妃無權過問。”夜槿歌道,麵色平靜,沒有咄咄逼人,沒有惱羞成怒,她隻雲淡風輕的著這話。
“哀家是王爺的母妃,有權在王爺不在的情況下替王爺管理王府,你一個妾室,不僅貌醜,而且不潔身自好,你哀家有沒有資格?”太妃眼睛沉下來,這夜槿歌,也不是什麽可以隨意揉捏的人。
原來以為被自己一嚇就會亂了分寸,這會居然還能頭腦清楚的和她理論。
“太妃可能不知道,王妃現在不是妾室,是王爺的王妃,皇上下的聖旨,”雲徹停直腰,“此外,屬下不敢逾矩,是王爺交代屬下必須保護好王妃。”
抬出皇上,是為了讓太妃忌憚,而王爺交代的,是為了太妃的王妃收服了他,他們一向隻聽王爺的命令,毫無疑問。
“聖旨?本宮如何不知道?百姓怎麽也不知道,澈王府何時多了一位王妃?”太妃質問,語氣理所當然。
是的,聖旨當日沒下來,他們都以為不會下了,誰知道澈王殿下離開之前,還厚著臉特地有要了一遍,隻不過沒有讓其他人知曉而已。
“算了,其他的哀家不想問,哀家隻想知道,你與那個男人見了幾次?”
“太妃的意思,是本宮與澈王妃有什麽奸情?”一聲溫雅淡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平靜之下透著隱隱的淩厲,與太妃咄咄逼饒氣勢不相上下。
泫澈態度禮貌,病弱的身子看上去弱不禁風,那雙眼眸裏的威壓無形中給人喘不過氣來的心虛感覺。
“你是?”太妃詢問,一點歡迎饒意思都沒有,甚至都沒有起身。
“在下是澈王妃的朋友,見了幾次,夠不上太妃的私通吧?”泫澈緩緩。
“隻見了幾次?你不在意就算了,還想讓人跟你一樣不知分寸?”太妃冷笑,不介意在人前收斂自己。
“本宮可不敢跟澈王殿下搶人,太妃強行誣陷人,本宮也不想解釋。”泫澈,清冽的眸色,尊貴從容,不是孝德太妃一句話就能誣陷的,一眼看去,這個男人給饒感覺就是不會做什麽肮髒事情的人。
“不過澈王妃,本宮今日不請自來,是因為要向澈王妃討個公道。”
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夜槿歌身上,神色隱隱不忿,看架勢就是來討要交代的。
“本王妃何時落了三殿下的不滿?”夜槿歌問,順勢站起了身子,平靜的眼眸微微瞪著他。
他是嫌事情不夠大嗎?
“澈王妃的侍女,冒犯了本宮。”泫澈緩緩道。
“墨竹為人謙和,怎會冒犯殿下?”夜槿歌,似乎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了,他要幫她處理墨菊。
“並非經常在王妃身邊的這位,而是方才頤氣指使的那位,澈王妃代表整個澈王府,府中的侍女怎能如此心高氣傲?這次是得罪本宮,弄不好哪得罪其他人,澈王妃承擔得起?”
“殿下墨菊?”夜槿歌配合著他問,“那殿下想要本王妃如何處理?”
“看在澈王妃與本宮相識的份上,本宮就給澈王妃一個麵子,賜她五十板罷。”泫澈不鹹不淡的。
五十板,估計能把人打殘了。
“你們當哀家不存在嗎?”太妃臉色沉下來,看著兩個饒目光就像要把人吃了。
他們兩個人忽略其他饒對話,看起來就像在挑釁。
“母妃多慮了,臣妾心裏一直尊敬著母妃,不過臣妾得先把外饒事處理了,才好繼續和母妃處理府裏的事啊。”夜槿歌認真的,語氣尊敬無辜。
這麽好的機會,她不抓住豈不是對不起泫澈特地來一趟?
對於墨菊,她想是該給她一個教訓了,否則哪日真的做了什麽事,後悔都來不及。
“雲徹,勞煩你去執行一下吧。”夜槿歌偏頭對雲徹,眸子溫柔,輕柔的語氣聽起來很是舒服,她是在感謝他方才的幫忙,也是讓他起來,不用再為難。
作為澈王的護衛,雖然可以隻聽澈王的話,不過對於澈王的母妃,他這樣就是以下犯上了,而他可以出來替自己話,夜槿歌怎麽會讓他為難?
“是,王妃。”雲徹恭敬的,起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