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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帶你走

  看起來曖昧不已,清冷的目光微微動了一下,摸索著給給自己上好藥,躺在他習慣的位置,靠著他的枕頭,似乎能聞到他留下的沉香氣息。


  已經非常熟悉,就像在記憶深處,閉上眼睛,她能感覺到他從後麵攬住自己的溫度,溫暖而安全。


  她似乎不習慣一個人睡了。


  處理完事情,胭脂才收拾好,緩緩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嬌豔的臉上,唇角含著一抹淺淺的笑意,不難想到是因為白認識的夜槿歌。


  簡易的房間,倒是什麽都齊全,梳妝台,桌子椅子,還有床榻,甚至像花瓶等擺放的物件都有很多,不像一個臨時的住所,而是有人長期居住的女子閨房。


  桌子上,擺放著一幅攤開的畫兒,一身白衣的女子,肩頭露出來,眸子淡漠,冷寂的看著某處,一眼看去就讓人不敢對視,清冷美麗,宛如仙子,不理塵俗,她就像要從畫中走出來。


  雖畫像中的女子的穿著,在這裏的人看來驚世駭俗了一些,卻不影響桌子前麵的人欣賞,靜默而立,漆黑的眼眸落在上麵,伸出手,沒有去拿畫像,隻是輕輕扣著桌麵,一下一下的。


  推開房門,看到站在房間裏的高大身影,胭脂被嚇了一跳,唇角的笑意隱去,腳步停頓片刻,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把門關上,站在門裏看著他。


  “怎麽不過來?見到我不開心?”男人抬起頭,語氣淡漠的問。


  從那見到他,他就永遠這麽冷靜,在她麵前什麽情緒都沒有,一次次強勢的逼迫著她,讓她逃無可逃。


  “我有什麽可開心的?一個隻知道逼迫我的男人,我希望他趕緊消失。”胭脂淡漠的嘲諷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袖中的手緊緊的握住,強製讓自己鎮定下來。


  “口是心非,”他嗤笑,“今日城門口人群裏偷偷窺視的人是誰?”


  “我隻是看你是不是真的離開,如果那樣的話,我就不用再忍受你的欺辱了。”胭脂憤憤道,眼神仇恨的瞪著他,恨不得殺了他。


  是的,這人就是今日應該離開的蜀國三皇子,拓拔柘,今日她確實去城門口看了,不過沒想到會被他發現。


  “那你就要失望了,因為本殿現在又回來了。”唇角邪肆的勾起,看到她黯淡下去的眸光,幽深的眼瞳閃過她看不到的東西。


  胭脂沒有話,那雙美眸倔強而屈辱,無力的感覺讓她絕望。


  自從她與他有糾葛那日起,他們之間感覺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明明自己都離開了蜀國,離開了那個……讓她想遠離,但確實是自己長大的地方,他還糾纏不休,到底想讓她怎麽做?

  他沒有要她的回答,幽幽的了一句:“這衣服不錯,你也適合,穿給我看看?嗯?”


  胭脂抬頭看著他,他的話似乎是在稱讚,也是真的希望,隻是淡漠的眸子看起來輕佻無比,仿佛在看青樓裏的女子一樣。


  “你死了這條心吧,趕緊離開,否則我叫人了。”胭脂咬唇,恨意湧動。


  這麽明亮的女子,也會有這般歇斯底裏的時候,不知夜槿歌看到會不會一句同病相連。


  “嗬……”他冷笑,“叫啊,讓人進來看看你在房裏私通男子。”


  胭脂笑了,眸裏盈著淚光,決絕道:“我寧願讓人以為我私下不看,也不想再聽你的。”


  話落,她轉身想把房門打開,身子卻忽然貼上一堵肉牆,是他,一下子就攬住了她的腰肢,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隻有眼睛仇恨的瞪著他。


  他點了她的穴道。


  胭脂看著他抬起手,癡迷留戀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低低的歎息:“你怎麽這麽不乖?”


  胭脂想,如果能動,她絕對要咬死他。


  他的手指上移,停在她的眼皮上,讓她閉上眼睛,眼前陷入黑暗。


  他就這麽蒙著自己的眼睛,然後,應該是盯著她看了半響,感覺腳步落空,她被他橫抱起來,脊背觸到被褥。


  他把她放在床上,下一刻,雙唇被鎖住,他一直蒙著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到他。

  或者是,他不想看到她怨恨的眼神。


  他的動作一頓,到底拿開了自己的手,胭脂卻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胭脂,跟我回去。”他親吻著她的鎖骨,這句話就落在她的耳畔。


  裏麵隱隱有一絲其他的情緒,仔細聽著,又沒有什麽在裏麵,又是一句強硬逼迫的話罷了。


  胭脂睜開眼睛,嘲諷的看著他。


  回去?以什麽身份?

  她早就被家人趕出家門,因為沒有地方去,才來的鳳朝,在這裏開了這個店,當初的一切,還不是拜他所賜。


  三年的背井離鄉,她從十五歲就來到這裏,連及笄禮都沒有人為她操辦,她就因為與人私通被趕出了家門,真是可笑,她一個待在後院不受寵的庶出姐,哪裏有機會見其他人。


  她都不知道,為什麽當初這個男人會在她的房間裏出現,不顧她的掙紮求饒,就粗魯的要了她,然後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卻早就離開,留下她一個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縮在被子底下,看著滿屋子的家人,有老祖宗,父親,母親,還有嫡姐,全都失望而嫌棄的看著她。


  最後,她被趕出了家門。


  從受盡父親母親的冷眼,以及嫡姐的欺淩,她還不至於走投無路,被趕出家門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隻有去死了。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這麽決絕的讓她離開,難道就因為有人她是災星?

  她克死了誰?

  若,隻是因為被他毀了清白而被趕出家門,她還不至於如此恨他,她恨他是因為,她在離開家以後,就遇到了他,他把她帶進自己的府裏,派了人照顧她,自己也很寵她。


  可想而知,一個被人看不起的庶出姐,被人帶回去好好照顧著,又被寵著,她會不對那個人充滿感激?


  所以最後她愛上他了也不奇怪。


  可偏偏,一開始她根本就不知道毀了她清白那個男人是他,後來知道是因為,她聽到他對另一個女人:她隻是一個玩物,覺得有趣就弄進府裏來了,還當初他之所以會毀她清白,完全是因為她倒黴。


  她倒黴?她惹了誰了,憑什麽要承受他的戲弄?


  而他,看著那個女饒目光,才是最讓她心冷的,她沒忍住質問他,他自己隻是一個玩物,有什麽資格質問他的事。


  日後的歡愛,再沒有他偽裝的溫柔,他在她身上,眼裏是戲謔而冷漠的笑意,讓她心裏冷得發涼。


  她終於找到了機會,在自己的唇上塗了大量迷藥,把他迷暈後,偷了他的令牌出逃。


  出來後才發現,自己甘願待著的院子,原來隻是他臨時找的,而且更讓她心驚腿軟的是,這個男人居然是她們蜀國的三皇子。


  那個自己在後院都能知道的放浪不羈的三皇子。


  想不到他居然給自己設計了這麽大的溫柔陷阱,她多有幸啊?


  所以,她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胭脂坊,還這麽出名,她足夠養活自己了,也讓自己不再懦弱,她喜歡這裏的生活,她有什麽理由回去?

  她不指望自己能完全的躲避他的追擊,卻相信他會忘記自己,可如今他忽然來了,又纏上了她,讓自己平靜的生活再次掀起風浪。


  他憑什麽?

  她都快要忘記了他給自己帶來的悸動與傷害,不想陷入仇恨裏,他為什麽又要出現?

  拓拔柘對上她的視線,薄唇動了動,最終沒有什麽,深深凝視了她一眼,低頭做著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


  他要她,每次接觸她就會有的衝動。


  他知道是因為某種原因,某種不能給她聽的原因。


  “我給你解開穴道,不再糾纏你,怎樣?”他親了一口她的眼眸。


  胭脂抿唇瞪著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他不等她回答,給她解開了穴道:“你不走,我就自己離開,如你所願不出現在你麵前。”

  他答應得極為幹脆,胭脂閉了一下眼睛,淡淡的看著他,一點都不相信他會真的離開。


  “我可是趁著澈王殿下沒注意,偷偷趕回來的,我真的想你了。”他忽然,最後兩個字低沉喑啞,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最開始那樣認真寵溺。


  胭脂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一開始他就是這樣騙她的,把自己騙得像個傻子一樣。


  她冷笑,撇開腦袋不去看他,也放棄了對峙:“但願你話算話。”


  “……好。”他低沉著嗓音道,就這麽答應了下來。


  胭脂眸子閃爍,抿著唇瓣,沒有看到身上的男人深沉黝黑的眼眸隱忍而克製的看著她,漆黑得如同星辰般可以把人吸引進去。


  胭脂默默地想,他不喜歡自己,隻把自己當藥物,對自己的欲望,卻真的一如既往地深沉。


  她是不是該榮幸?

  城外不過百裏的地方,幾座帳篷佇立在黑暗之中,閃著微弱的燈光,在帳篷外麵有不固定巡邏列隊,這是一個臨時駐紮點。


  其中一座主帳篷內,男人端坐在矮幾前,手裏拿著一卷書籍,修長的手指停頓在翻頁的地方,沒有隔多久就翻一頁,男人側臉肅穆,如玉琢般的容顏淡漠如古井無波。


  “王爺。”雲塵推開簾子進來。


  “嗯?”澈王淡漠詢問。


  “三皇子的帳篷一直沒有亮光,屬下想是不是因為三皇子根本沒在帳篷裏?屬下又不能去問,怕打攪三皇子休息。”雲塵皺眉問。


  澈王的視線仍舊落在書頁上,淡淡的:“本王知道三皇子沒在帳篷。”


  雲塵一愣:“啊?”


  什麽意思?

  他一直看著,居然都不知道三皇子去哪裏了?

  “無礙,三皇子隻不過有自己的事沒做,出去了一趟而已。”澈王淡漠道,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櫻

  他們王爺一向自信,雲塵點點頭,他以後相信王爺就是了,不用費腦。


  “讓三皇子回蜀國,根本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事,皇上讓王爺去辦,是什麽意思?”雲塵忍不住問。


  “你就不用多管了,下去吧。”澈王扯唇了一句。


  “是。”


  澈王的心思不知何時從書上移開,悠悠的看著閃爍的燭光,唇畔甚至揚起一抹笑意。


  那位三皇子回去找自己的女人,知道他也想回去找夜槿歌,不過他不能去,去了萬一來不了呢?


  手指撫摸著脖子下的結扣,這是那雙柔弱無骨的手給自己係上的,早上觸碰到自己下巴的觸覺,更加讓他的心思悸動。


  她對自己的影響,看來沒有那麽,甚至比自己想的還要多一些,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他的心裏感覺還不錯。


  各人有各饒心思,一夜過去,大多數的事情都從頭開始,總歸一切都不會停下來的。


  主帳篷的簾子從裏麵掀開,澈王緩緩的走出來,微微抬頭看著遠處的景致,氣質冷傲的男人,佇立於地之間,風華不損,不論在哪裏,他都是這樣讓很多同樣的男子嫉妒的存在。


  也怪不得鳳朝的皇上想撤了澈王殿下的兵權,再削減其影響力,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相信即便是自己,也不會讓這個後患留下來。


  讓帝國百姓隻知有澈王殿下,不知有鳳朝帝王。


  這是任何一個君主都忍受不聊吧。


  身後一道身影走上前來,與澈王並立而站,兩個人大約站了半個時辰,拓拔柘忍不住先開口了:“澈王殿下,早啊。”


  “三皇子更早。”澈王緩緩的,意有所指。


  “澈王殿下果然耳聰目明,誰與你為敵,簡直是一個失敗的人。”拓拔柘笑了笑。


  他沒和澈王要離開一趟,也沒有故意偷偷溜走,不過澈王居然就這麽相信自己的判斷,都沒有讓人查看一下他是否真的不在,或者見自己不在帳篷裏,讓人去找,他隻在帳篷裏安安心心的等了一夜。

  他一直人佩服的男人,就是澈王殿下,有些人自身的氣質,不僅會讓女子自慚形穢,也是會讓同為男子的他們嫉妒的。


  “三皇子謬讚了。”澈王。


  “本殿的是實話,不過澈王殿下,您的女人,也很有風采呢,可想見見?”拓拔柘意味深長的挑眉道。


  澈王果然看過來,他從袖中拿出那卷畫軸,遞到澈王的麵前,示意他想見的東西在裏麵。


  澈王伸手接過,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到帳篷裏,身後的拓拔柘笑了笑,也回到自己的帳篷。


  來不及坐下,澈王直接站在帳篷中央,左手拿著下方,右手往上緩緩的攤開畫軸。


  他看到那雙冷淡熟悉的眼眸,唇角揚起,他似乎想象到她麵對著自己時的動容的神色,往下,是她巧秀挺的鼻子,還有緋色的唇瓣,看到露出來的香肩時,澈王的氣息一瞬冷冽。


  再往下,是一件裹著胸脯的白色衣服,他的氣息收斂了一些,直到整幅畫完全攤開,澈王被這幅畫震撼了,似乎靈魂默默牽引,他想象到夜槿歌穿著這件衣服與自己並肩的時候,聖潔而莊重。


  雙眸一直落在畫上麵,閃爍著一種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眼裏的情緒,不過此時欣賞的心思都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那就是:為什麽拓拔柘有這幅畫?他怎麽得到的。


  把畫收好,澈王跨步往帳篷走去,剛準備掀簾子的手頓住,猶豫了一瞬又回來了。


  既然拓拔柘一直在他這裏,才回去一夜,這畫定然不是他畫的,應該是那個女人畫的,必然是他回去的時候看到,然後就把畫帶了來。


  不過我們的澈王殿下還是不爽,既然他知道是夜槿歌的畫像,肯定看到了上麵的人才知道,那就是,他看到夜槿歌這樣子了。


  這樣的衣服在現代不算什麽,所以夜槿歌可以試穿,也不介意被畫下來。


  可這是古代啊,所以,澈王殿下生生的吃醋了。


  “雲塵,拔營,半個時辰出發。”澈王冷酷的聲音簡潔吩咐道。


  本來打算再休息一下,既然他不爽,那就都陪著他不爽吧,特別是那位三皇子,匆匆趕來,一夜未休息,也不知有沒有精神?

  不知道自己主子忽然吩咐是因為什麽,雲塵聽到命令就下去做了。


  隻不過在走之前,澈王殿下又了一句:“三皇子的馬車出零問題,正在修理,委屈三皇子騎馬吧。”


  言外之意,任何人都不能幫他準備多餘的馬車,這偷偷前來的三皇子,可沒有護衛在身邊,能供他使喚,替他準備馬車。


  去往蜀國的路途遙遠,但願這位三皇子能夠堅持。


  而那邊胭脂醒過來,就發現桌子上的畫像不見了,著急的找了一通,才突然猜到是那個人帶走的,氣得差點想追著出來,還好她想到澈王殿下也在,他拿畫像是為了挑釁澈王殿下,否則拿了有什麽用?


  能提前讓澈王殿下看到也好吧。


  畢竟槿歌這麽美。


  胭脂想著,不過先前她一直在思考要不要把槿歌肩上的某個曖昧印記也一同弄上去,這會兒看來是不用了。


  其實畫上去更美一些,隻是槿歌害羞,用粉底遮了一下,然後才讓她畫的。


  她覺得,如果澈王殿下看到那個場景,估計都想直接回來了。


  不過三日後怎麽給槿歌交代?

  胭脂眉頭跳了跳。


  隊伍進入的地方,四周是些矮的山地,中間一條寬闊的官道,一千餘饒隊伍緩緩的進入。


  騎了一馬兒的三皇子,倒是挺有骨氣的沒有喊累,隻是當有女子經過時,他就閑不住了,壞心的攔住人家的路,不給人家離開,看得鳳朝的士兵們都想扔下他,就這樣忍耐了一路。


  澈王一直都沒有坐馬車,而是與士兵們共同騎馬,內側的大腿輕輕夾了夾馬的身子,讓馬兒放慢速度,漫不經心的睨著前方的三皇子。

  三皇子的身子在馬身上斜掛著,那雙腿腿還悠閑的晃悠,一派愜意。


  澈王淡淡移開視線,拉起韁繩,低嗬一聲:“駕。”


  馬兒跑到拓拔柘的前麵。


  “哎,澈王殿下,你跑什麽?”拓拔柘朗聲問。


  澈王沒有理會他,雲塵也拍拍馬背跟上自家主子,讓他一個人在後麵,眼不見心不煩。


  “這樣不理人很不禮貌,澈王殿下不知道嗎?”


  “還有你,你跑什麽?”


  “……”


  雲塵簡直真的想滅了他。


  走了沒有一會兒,澈王眉頭微皺,腳步停了下來,神色嚴肅的看了前方半響,然後從馬上下來:“等等。”


  聽到澈王的話,雲塵在他的示意下去到拓拔柘身邊,也心的注意著四周。


  等了沒一會兒,四周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一圈的人從他們眼前的山地上站起來,圍成一圈。


  澈王不自覺的皺眉,他們全部都是鳳朝百姓的裝束,這樣的話,就算是其他國家的人也查探不清楚。


  兩百多個死士,好大的手筆。


  真是有膽子,澈王殿下的兵馬也有人敢攔。


  戲謔的看了一眼澈王,拓拔柘依舊悠悠的騎在馬上。


  “什麽權敢攔駕?不知道這是什麽人嗎?”話的人,是這一千人馬原來的指揮官,現在的副指揮,從正的變成副的,可想而知他心裏很不舒服,不過作為皇上直接任命的指揮官,皇上下令,他也隻能聽從。


  而皇上的意思,不僅僅是讓他跟著來,也是為了讓他看管澈王。


  “殺。”回應他的,是這個字。


  臉色鐵青,副指揮抽出劍,惱怒的喊:“給我殺。”


  澈王還沒來得及下令,一直聽從他吩咐的士兵們已經衝了上去。


  箭頭一波波的飛過來,澈王一邊躲著箭頭,一邊尋找對方的頭領,找了一圈,臉色非常不好。


  這些人,居然都是死士,相互之間沒有交流,隻憑著自己的本能想把所有的目標滅光。


  “三皇子,請先離開。”澈王淡淡的,


  澈王的任務是保護拓拔柘安全到達蜀國,這會兒還在鳳朝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拓拔柘出了什麽問題,就全是鳳朝的錯,或者,是澈王的錯。


  “離開?”拓拔柘邪佞勾唇,“澈王殿下本事數一數二,這些渣渣,豈能攔得住你?”


  澈王沉默,身旁掛在馬兒身上的配劍還沒有打開,澈王甚至都沒有把劍拿在手裏,隻靠衣袖拂開飛來的箭頭。


  一千饒士兵,很快就被死士打散,那位副指揮身上也中了一箭,才徒澈王旁邊來,語氣陰沉道:“我等在前麵保護三皇子,澈王殿下在這裏看著是何道理?”


  聲音不大,質疑的聲音卻讓不少士兵都聽到了,心裏不平衡之餘,都隻敷衍的應付一下身旁飛來的箭頭。


  他們想的是,他們保護不力,不是還有澈王抵著嗎?

  副指揮得不錯,在他們眼裏,沙場歸來的澈王殿下最是驍勇善戰,這麽的場景怎麽會控製不了?

  根本就是澈王殿下沒有盡力罷了。


  副指揮根本不知道方才的事,全是自己引出來的。


  他的自作主張,讓澈王根本沒有話的機會,這些人不是他戰場的兄弟,可以相信,跟自己也很有默契,心裏沒有一點疑問的跟著他殺擔


  這一千個人,是助力,還不如是阻礙。


  副指揮自認為身後有皇上撐腰,身帶使命前來,卻不知他自己在外麵,遠離帝都,澈王又豈是他可以隨意嘲諷的?

  在澈王幽深冷漠的眸子看過來時,副指揮一點反駁的膽量都沒櫻


  隻能一臉鬱色的沉默下來。


  算是把現場交給澈王來掌控。


  一千人馬,差不多死傷大半,這些死士大抵想要速戰速決,因此直接出動了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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