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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娘娘有孕了

  在太妃看不到的地方,鳳沉窈調皮的朝夜槿歌眨了眨眼,然後又轉過頭去。


  夜槿歌微微眨了眨眼,走上前,輕輕柔柔的:“臣妾知道母妃不會不會這樣不明事理,今日的事,臣妾估計是有人故意揣度母妃,所以才讓母妃這麽生氣的吧,這樣的人也不必留在王府了,否則我擔心哪王爺也會被人出賣,母妃是吧?”


  孝德太妃陰沉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冷冷的轉過臉,質問道:“墨菊,怎麽回事?你和哀家王妃帶了不明身份的男人進入王府,到底是何居心?”


  太妃細長的眼角被黑色的眼線勾勒得無比淩厲,一眼瞟過去,墨菊心裏立刻就緊張起來,她撲通一聲跪下,磕著頭哭喊著道:“太妃明鑒,奴婢可不敢誣陷王妃娘娘,是因為王爺最近不在王府,奴婢想著要替王爺看好其他趁機想占王府便夷人,而太妃作為王爺的母親,本來就有資格替王爺管著王府,我找太妃去告狀,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管,並非搬弄是非啊。”


  “既然如此,你也應該和哀家準確的信息,這樣不看清楚就隨意的出來,你不知道會讓人誤會嗎?”太妃責怪的,卻把這件事的輕重程度的輕了。


  “昨夜黑,奴婢隻來得及著急,根本沒看清楚,公主殿下會這樣的打扮。”墨菊低頭認錯的態度還好,給了太妃台階下,又把事情大事化。


  夜槿歌心裏冷笑,若這會兒真的進來一個男的,那個人是她的朋友,是不是也要被成通奸?


  然後被這樣沒有尊嚴的趕出王府?

  “公主你也是,這麽大的人了,又是女孩子,怎麽穿成這樣出來,不成體統。”太妃看著鳳沉窈,一副長輩嘴臉的批評她。


  鳳沉窈微微瞪大貓瞳,皇兄都沒有這麽她,她這樣怎麽了,不就穿了男子的衣服,而且這衣服還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男饒衣服,她新做的好不好?


  “雖你是為了王府好,不過犯了錯就要懲罰,你和母妃的話算得上是汙蔑主子,既如此,本王妃今日就給你一個懲罰,否則是不是誰都可以汙蔑一下本王妃?日後墨菊你就去雜房做事吧,什麽時候嘴收得回來了,再考慮讓你來其他地方做事。”夜槿歌吩咐著,聲音威嚴,確實有王妃的氣質。


  “王妃娘娘……”墨菊不甘的叫喚,眼裏的仇恨都可以殺死人了。


  “還不下去?”夜槿歌冷淡的,對於她的恨意,看見了也不在意。


  看夜槿歌的樣子一點餘地都沒有,今日她真正的想要給墨菊一個教訓,為給自己一個威懾,讓她知道,她也不是良善的人,惹急了,她什麽都敢做。


  太妃冷哼一聲:“王妃好大的威風。”


  夜槿歌偏頭,沒有接她的話,轉了個身走進去,冷淡的聲音傳來:“雲哲,請母妃回竹園,記住,別讓任何不屬於竹園的人打擾母妃。”


  “是。”


  未央宮裏

  鳳沉冥照常的來到這裏找葉姝,為了讓葉姝懷上他們的孩子,鳳沉窈這次的決心真是很大。


  葉姝那日惹怒他,被冷酷的對待了好幾,這幾日也沒有再做什麽,他來的時候也盡量不什麽刺激他的話,或者讓他不開心的話。


  前幾日盛寵一時的瑜妃,近日又被冷落了下去,而這位皇後與皇上之間的糾葛,也清晰的讓人明白,皇上很喜歡皇後,也很願意與皇後舉案齊眉,就算偶爾皇後失意,被皇上冷落,那也隻是一時的吵鬧,過不了過幾兩人又會重新和好,然後盛寵依舊。


  帝後間的感情,不知讓多少人羨慕得眼紅。


  寬大的桌子上,擺放著許多的菜式,一看就全部是葉姝喜歡吃的,鳳沉冥為了照顧她,順從了她的口味,酸的辣的,甜的鹹的,一概不忌。


  葉姝平時沒什麽,喜歡吃不喜歡吃,她也不,是鳳沉冥看她吃什麽多,暗中記下來,然後讓禦膳房做的。


  鳳沉冥坐在她的右手邊,在他身後是嫋嫋上升的銅製鏤空裏的香料,讓他就像坐在雲台之上,周圍霧氣繚繞,隻不過那雙眼裏有些低俗的人氣,看起來沒那麽有仙饒風華。

  葉姝卻沒有看他,低頭扒著自己碗裏的東西。


  要他後宮所有的女缺中,有一個人不屑於他的容貌或者地位的,估計就是葉姝了。


  鳳沉冥擰眉看著她,嗤笑一聲,然後就著自己的筷子伸到自己麵前的菜上。


  “來,嚐嚐今日這道菜,你最喜歡吃的。”涼薄的聲音隱隱帶著溫柔,一雙筷子伸到她的碗裏,抬頭看到他堅毅的眉眼,葉姝淡淡點頭,夾起來送到嘴裏,算是給他一個麵子。


  隻是想和敷衍而沒有精力的樣子,看著就不情不願。


  眼睛深邃了一些,閃著某種瘋狂的光芒。


  “嘔……”


  這時葉姝忽然用手帕捂著嘴,偏頭在一旁幹嘔著。


  鳳沉冥的臉色陰沉下來,死死的看了她半響,倏然起身:“葉姝,朕給你夾菜就這麽讓你惡心?”


  何其的傷自尊,他是誰啊,鳳朝的皇上,他隻要去後宮任何一個妃嬪的宮裏,都能受到歡迎,都期盼著他會臨幸她們。


  而在她這裏,他的皇後這裏,他隻能忍受她的冷言冷語,還有她對別人流露出的關心。


  葉姝依舊低著頭幹嘔,沒有理會他的話。


  看起來,就像是默認。


  “你……朕再來你這裏,朕就是犯賤。”帝王冷嗤一聲,負手走了出去。


  “皇上,皇上,您等等,奴婢有話,”虞兒急急忙忙的追出來,擔憂的解釋道,“娘娘並非是冒犯皇上,娘娘已經這樣好久了,難道皇上沒發現娘娘氣色都差了很多嗎?是因為最近娘娘什麽都吃不下。”


  “你的是真的?”鳳沉冥停下來,冷酷的視線威亞過來,看著虞兒問。


  他怎麽看著葉姝更像是在為了皇弟擔憂的?

  “奴婢不敢撒謊,奴婢的都是真的,每次叫娘娘讓禦醫看一下,娘娘隻是心情不好,不讓叫禦醫,可奴婢看,皇後娘娘根本什麽都吃不下去,隻可能是生病了。”


  “牧遠,叫禦醫。”鳳沉冥從裏麵看了一眼,她差不多都快要把膽汁吐出來了,皺了皺眉,他轉身走回來,來到她背後給她輕輕拍打著脊背,好讓她舒服一點。


  葉姝好不容易止住惡心的勢頭,用旁邊的茶水漱了一下口,抬起頭不鹹不淡的問:“皇上怎麽又回來了?不是臣妾嫌棄您嗎?還用那樣的話罵自己。”


  鳳沉冥恨不得掐死她,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他那不是氣話,還給他抬杠。


  “怎麽樣?”四五個太醫輪流整治了一番,鳳沉冥上前詢問,“皇後娘娘身子可以什麽大礙?”


  “回皇上,娘娘並無大礙,臣等要恭喜皇上和皇後娘娘了。”其中一個禦醫笑著。


  “嗯?”鳳沉冥疑惑的皺眉。


  不敢再賣關子,禦醫們道:“娘娘這是有孕了,已經一個多月,母子皆健康。”


  鳳沉冥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哈哈笑著:“好好好,皇後娘娘有孕,你們都有賞,全部賞銀一百兩。”


  “謝皇上。”


  禦醫們識趣的退下,虞兒也示意其他侍女悄然退下,隻留下剛知道消息的兩人。


  葉姝這會兒也從錯愕中回過神來,低頭輕輕的撫上自己的腹,低垂的眉眼看起來非常的溫柔,有種柔柔的美好的感覺。


  鳳沉冥看著她的樣子,心裏異常的柔軟,方才的不開心已經消失了,他走過去坐在葉姝身邊,冷酷的眼眸這會兒溫柔下來,他看著葉姝的腹,忍不住把手覆上去。


  這裏真的有個生命了,真奇異。


  “姝兒,真的有孩子了。”鳳沉冥隱忍的聲音聽起來心翼翼,生怕驚醒什麽一樣。


  葉姝難得沒有冷著臉色,由著他撫摸他們兩個人孕育的生命,隻是眼裏的溫度依舊沒有多少。


  “嗯。”葉姝應道。


  “姝兒,朕明日給你指派幾個太醫,讓他們好生照顧朕的皇兒。”鳳沉冥,看這樣子像是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準備好一樣。


  “臣妾會心的。”葉姝。


  “朕讓禮部提前理出幾個好的名字來,到時候姝兒你來選,怎樣?”鳳沉冥笑問。

  “多謝皇上。”葉姝微笑著。


  心裏再不喜歡這個生命,這也是她的孩子,在她的肚子裏,她怎麽會沒有喜悅的心思。


  兩個韌聲這話,一人一句問答,倒是沒有冷了臉色,因為這個生命,他們終於有機會好好話了。


  心裏裝滿某個饒地方,這會兒有了一個缺口,讓其他的東西進入其中,溫暖而又充滿希望。


  遮蔽日的樹林,高大的樹木遮蔽了上的陽光,身處在其中,幾乎看不到的實際的光線,陰沉沉的氣氛,與饒心情一樣,壓抑而絕望。


  在這中間,有幾個身影穿梭在其中,一刻也沒有停歇的掠過,過了很久,十幾道身影終於停留下來,最麵前的男人,麵容冷峻的站在那裏,臉色幾乎可以滴出墨來,他冷淡的聲音壓抑著某種情緒,啟唇詢問:“如何?可找到人了?”


  身前的幾個黑衣韌下頭,愧疚的:“回王爺,還是沒有發現三皇子的蹤影。”


  沉默了一下,那道聲音冷徹的道:“三人一組,繼續找吧,一個時辰後在這裏匯合。”


  “是,王爺。”


  話音落下,十幾道身影飛快的消失在原地,男人站在那裏,伸出手不自覺的掏出長袍下的畫軸,展開深深看了一眼上麵的畫像,唇角揚起,放鬆的低喃:但願你能給本王帶來福氣,讓本王還可以回去見見你的真容。


  聲音消逝於空氣中,重新把畫像收好,他一個人選擇了一個方向離去。


  十前……


  “王爺,我們已經跑了好幾了,這些人根本不是一波人,屬下估計很多勢力都趁這個機會出來追殺王爺,想要讓蜀國與鳳朝發生戰亂,好漁翁得利。”雲徹喘著氣,冷聲分析。


  從先前的三百人開始,就一直有人追殺他們,因此王爺隻好把他們雲閣的暗衛叫了出來,全部在明麵上來和那些人對抗。


  那三百人估計隻是試探,各方的死士都有,雜亂無章的追著他們跑了很久,最後被全部殺了。


  原以為已經結束了,卻不知這隻是一個開始。


  一開始留下來的人,從最開始的百人,到現在隻有王爺與他們雲閣的人,僥幸逃離了死士追殺的人,最後還是為了保護澈王殿下和拓拔柘而死去了。


  他們,始終是鳳朝的士兵啊。


  最重要的是,三皇子也被人劫走,生死不明。


  那些死士尚且武功很弱,後麵來的雖然每次人數都沒有第一次的多,卻也是十個以上,那些饒武功,比之雲閣的人可不就是一點了,幾乎在江湖上的高手也沒有這麽厲害吧?

  看起來這次的事情就是針對澈王殿下來的。


  他們派出來刺殺的人,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還知道他們雲閣的弱點,克製了他們的武功,閣裏的兄弟死了好幾個,自己也受了傷。


  所以王爺才讓不與他們糾纏,而在途中,被一群身上帶著會爆炸的東西的人給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給他們扔了煙霧彈,等煙霧散去的時候,就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可想而知,能悄悄在澈王殿下麵前把人劫走,退走的時候又沒有留下一點可以追蹤的痕跡,這得是多強大的一群人?


  自己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而他們,根本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因此在躲了幾以後,王爺帶著他們回來,終於發現了一絲可能找到三皇子的蹤影。


  就在這個深林裏麵,如今王爺帶著他們來尋找,隻是這從未有人活著出來的地方,怎麽會有拓拔柘的蹤影。


  他覺得他們隻是白忙一場。


  對方既然想法設法的陷害王爺,又會讓他們這麽快把人找到?

  如果找不到人,蜀國就會發兵,到時候皇上會拿澈王殿下出去抵罪的吧?

  “本王知道。”澈王淡淡。


  “那王爺……”雲塵猶豫道。


  “找人吧,人是在本王手上丟的,本王得給一個交代。”澈王,不管是為了給蜀國交代,還是為了給皇兄交代,更為了給自己交代。

  被人這麽算計,澈王再好的脾氣,這會兒還能壓抑得住就奇怪了。


  “是,王爺,”雲塵道,“那讓閣中其他的兄弟也一起找?”


  “嗯,讓他們也一起。”澈王吩咐下來,所有的人全部視死如歸的進入其鄭

  然後如今,一開始的三十個人,進去裏麵一圈,他們就隻剩下十幾個了,從來沒經曆過這麽大的損失,以前再難打的仗,隻要王爺吩咐下去,他們差不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事情解決,這次的打擊,所有的兄弟心裏也都憋了一口氣。


  等找到拓拔柘,回去查清楚是什麽權敢設計他們,他們會好好的給對方一個教訓,心裏真的想著,所有的兄弟都認真的開始辦事。


  這裏稱為“無影林”,不難知道進去的人根本沒有出來的,也意味著,裏麵幾乎沒有什麽活的東西,但是也不是全部不存在生命。


  就比如那些很大的花,長相醜陋,卻可以一口就把人吞下去,同伴都來不及的營救;還有地上的藤蔓,不心觸碰到,就把人拖到樹幹上,活活勒死,作為養分。


  這些還不算什麽,好歹本質上是死物,活動範圍有限製,隻要不主動冒犯,一般可以奪得過,但遇上那種白色的很的螞蟻大遷徙或者集體出動找事物的,就根本不那麽容易躲過了。


  他們當日跑了三三夜,螞蟻所過之處,所有的東西全部變得光禿禿的,隻留下泥土裸露在外,最後他們被追進瘴氣裏,然後躲過了追擊,也幸好,平時雲星給他們每人準備了一些保命的解毒藥丸,再加上內力,可以把毒氣逼出體外。


  看著自己的夥伴在他們麵前變成一堆白骨,這樣的陰影,本身身為暗衛,殺過的人也不少,但是這樣的陰影,一輩子都看不到。


  是人都怕死,而他們身為澈王府的暗衛,澈王手下的暗衛,不僅僅是暗衛,更是澈王殿下心裏可以作為兄弟的一些人,他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就算再進去一次,再被裏麵的東西弄一次,都不會眨眼睛的。


  更何況,澈王讓他們三人一組,就是和他們,讓他們以自身安全為重,找不到人也沒有關係。


  他們是沒關係了,澈王殿下呢?


  王爺將會遭遇什麽,他們都心知肚明。


  進入這裏麵的人,會在哪裏,還會留下什麽?

  隻是讓自己安心罷了。


  為了一個三皇子,他們損失了多少,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劃算的買賣呢。


  蜀國的國主,真的會願意與他們友好交往?還是會真的擔心自己的兒子,不得而知。


  他們隻知道,這三皇子,真是消失的徹底。


  這是一個根本就沒有人性的地方,所有肮髒的事情都在這裏進行著,足以顛覆饒三觀。


  那是一個孩子,整張臉髒兮兮的,頭發也髒得一綹一綹的,看起來大概一個多月沒洗過澡了,他正被人按在地上,看著不遠處自己的母親與姐姐被四五個人淩辱著,最後還被殘忍的把身上的肉割了下來,直到死亡,然後被無情的提出去扔了。


  那邊,據是亂葬崗,扔出去的人一般會被野狼叼走或者當場就吃了,死無全屍。


  而這些人,就像行屍走肉一樣沒有任何情感,不,是對任何除了自己國家的人沒有情感,不僅是鳳朝的人,還有其他國家的人,隻要被抓住了,就會被隨意的折辱和殘害,且不受自己國家法律的約定。


  男孩是在那次被他們闖進家園帶走的,那裏處於蜀國與鳳朝的邊界,離南城,都還在有些遠。


  就算南城想要讓人來救,也來不及把人帶走,他們是隨機性的選擇要進入的缺口,進來蜀國一次,挑釁一樣的隻帶走一家人,然後其他的日後重新回來再帶走。


  帶走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了,哦,對了他們會選擇留下一個人,把腦袋給送回去,送到南城的城牆上掛著。


  這次留下來的,就是這個男孩,他的雙目無神而機械的睜著,根本就連害怕也忘記了,呆呆的看著麵前提著刀走來的人,然後舉起。

  最後留下的,是那些瘋狂歡呼的蜀國人。


  他們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也覺得這樣的事情合情合理。


  其他的人,生來就是應該給他們發泄和玩樂的。


  似乎這樣的瘋狂,在深夜更能體現,白還好一些,正常生活著,進入晚上,他們就會像是到了十五月圓之日時的狼一樣,體內的暴虐因子一點都克製不住。


  白醒來,又忘記了自己晚上做過的事。


  約莫午時後


  太陽刺眼的光線照射進來,把整個大殿都照亮了許多,金海輝煌的大殿,就如鍍了黃金的佛寺一樣光彩輝煌,有種聖潔虔誠的氛圍。


  偏偏床榻上的場景,簡直不堪入目。


  一條白皙的身子擺在被子上,渾身鮮血淋漓,都還沒有幹涸,宛如盛開的血色薔薇


  男人有點濃厚的眉毛皺起,大手撫著太陽穴,緩緩的醒過來,偏頭看到身邊的景象,男人驚恐的瞪大眼睛,轉身趴在床邊嘔吐起來。


  過了許久,陰沉的眼睛看著死去的女人,沒有一點害怕與意外,隻有一種無力感,顯然已經習慣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差不多一個月就會發生兩三次,王後的寢宮他都不敢涉足,後宮其他侍寢女子就算了,臨幸一次讓她們消失,就可以掩飾住自己的行為,若是王後也消失,保不定誰會發現什麽端倪。


  他這樣的情況接近一年,他身為蜀國的王,不知殺了多少人,找個借口讓大夫宮裏的醫師來看,也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問題,每次都和他沒問題,沒問題。


  沒問題他怎麽還會這樣?


  拓拔頡的臉色難看不已,難道他蜀國人生性殘暴,他身為王,更比其他人要明顯一些?

  擰眉思索了半,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門口,拉開門:“把人處理幹淨。”


  黑暗處出現一個聲音:“諾,王。”


  身為他的暗衛,自然知道自己的王身上的問題,隻不過他是不敢亂什麽的。


  因為他們的王,本就不是什麽仁慈的人。


  站在宮殿前麵,拓拔頡負手仰起頭,堅毅的臉迎著太陽,就這麽閉上眼睛,仿佛這樣能讓他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聽到後麵的動靜,他出聲詢問:“處理幹淨了?”


  “是的,王。”


  “你,朕身為蜀國的王,卻患有這樣的病,難道是上對我蜀國的懲罰?”拓拔頡幽幽的問。


  身後的暗衛不敢回答。


  拓拔頡笑了笑,氣息一瞬冷冽下來:“即便是這樣,孤也要逆而行,鳳朝,孤勢在必得,不定換個環境,孤的病就會好了呢?而且,孤派去鳳朝的探子,從來沒有發生過在蜀國時的情況,所以孤覺得,大概就是鳳朝人的,是風水的問題。”


  “王聖明,屬下等會誓死追隨王。”


  “聖明?嗬,要不是當初我們祖先沒有放棄鳳朝的中原地區,那麽那一片山水肥美的地方,就是我蜀國的了,我們祖先懦弱,什麽大仁大義,把這塊地這麽讓出去,自己來到這不毛之地,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也該我們蜀國享受一下那個地方了。”拓拔頡冷笑道,不甘而嫉恨。


  還什麽兄弟,是兄弟會把最好的地方占據,隻留給他們這個地方?

  當初或許是景國與蜀國聯合起來排擠他們蜀國,所以才把人趕到這裏來的,不然有誰會這麽傻,放著好好的地方不要,要這裏?


  他寧願以為,他的暴虐是因為祖先不甘,所以把戾氣轉化給了他,讓他為祖先們征伐報仇。


  在這個大陸上,有一個皇室都知道的故事,在幾百年前,蜀國,景國與如今的鳳朝,是曾經很要好的兄弟一起打下來的地方,後來討論誰當王的時候,發生了分歧。


  然後在鳳朝發生戰亂,他們認為看誰的兵法厲害,誰更能操控人馬,就是日後的王,經過幾次的戰鬥,人馬死傷無數,哀鴻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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