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教訓刁奴
趙錦楨這雙眼泛著狠勁的一瞪之下,隻是侯府內宅姬妾的柳若蓮,不過是空有姿色,色厲內荏的花架子罷了。
當即她就被嚇得一聲尖叫,臉色慘白的忙往房門外躲去,當她一腳邁出房間,眼瞧著趙錦楨沒追過來,心裏鬆了口氣的她不禁又叫囂的說道:
“趙錦楨你給我等著,別望著這侯府內宅是誰當家做主。我現在就去姐姐那,將你殺人奪命的事情說出來,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滾!”
對於柳若蓮的呱噪,趙錦楨懶得和對方廢話,將滴血的簪釵向著對方丟去,並大喝一聲後。
眼瞧著柳若蓮,當即領著幾個婆子,在不敢多言的狼狽逃走了,蘇青鸞不禁鄙夷的冷哼了一聲。
等到屋內再無旁人之後,周靜繡望著氣絕身亡,倒在地上的那個惡婆子,她不禁又害怕,又覺得反胃的幹嘔了數聲。
可出於對趙錦楨的擔心,周靜繡並未離開,而是趕緊來到對方身前,滿眼都是擔憂之色的說道:
“楨兒你何時變得如此大膽,竟然都敢揮釵此人於死地了。如今柳若蓮必是恨透了你的頂撞,錦楨你不是不知道,她姐姐柳若鳳的厲害。這侯府內當屬她們姐妹最是得寵,你要不趕緊離府,去你祖母老夫人的靜心庵暫避一下吧,這裏姨母會替你擔下所有罪責的,想必憑我正室夫人的身份,她們姐妹縱使在專橫獨斷,至少也不會真要了我的性命就是了。”
眼見周靜繡說完這話,就拉起趙錦楨的手往外走,果真一副要送對方出府的急切樣子。
可對此趙錦楨卻連忙扶住對方,滿眼盡皆心疼的說道:
“母親您別怕,錦楨現在不止膽子變大了,而且從今往後我還要護您周全。那柳家姐妹自從進了侯府,倚仗父親恃寵而驕。做姐姐的柳若鳳就一心攬權,將本該屬於母親您的當家權盡數奪去。而她的好妹妹柳若蓮,更是憑著幾分姿色,連父親偶有到您房內下榻休息,她都敢裝病撒嬌,強行哄著父親去她那邊留宿。這對姐妹多年來的張狂之舉,簡直難以計數。母親一味的忍讓隻會叫她們變本加厲的迫害咱們,難道您忍了這麽多年,還沒明白這個道理嗎。”
心裏的傷痛被血淋淋的揭開,周靜繡無法言訴的苦楚,這這一刻全都化為眼淚,止不住的滴落而下,然後就見她淒苦的一笑,哽咽的說道:
“其實侯爺待你的生母,我那位親姐姐到確實有幾分真情在,畢竟姐姐才貌雙全,當時名震京師,侯爺也曾親口說過,能娶到姐姐為妻,是他這輩子的福氣。”
話說到這裏,周靜繡自嘲的歎口氣,而後又說道:
“至於姨母我,其實侯爺不說我也知道,將我娶為續弦,不過是侯爺他不願斷了與我們周家的聯係。畢竟你的外祖父是三朝首府丞相,多少人想與我周家姻親,所以姨母雖然是庶出,卻能成為侯爺續弦的正室,這都是仰仗了母家的威望。”
“因此姨母知道侯爺不待見我,可我能有今日的地位已經沒什麽可不知足的了。姨母不想後宅不寧,我隻希望忍著熬著,直到你和錦柯都嫁得如意夫婿了,我心裏也就踏實了。所以錦楨你早晚是要外嫁的,能忍就避讓柳家姐妹幾分吧,熬到出嫁也就盼出頭了,否則這對姐妹的手段可陰毒的恨,你父親的妾氏又不是沒有遭害過的,姨娘是真擔心你的安危啊。”
周靜繡這番話說了不少,而前世的趙錦楨,也確實如對方所願,出嫁成為太子妃前,無論受了天大的委屈,也都全咬牙含淚的忍著了。
可如今的趙錦楨已經今非昔比,更是看透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的她,態度堅決的說道:
“母親您退一步,對方隻會變本加厲的逼迫您。反正今日的事情您就別管了,我堂堂侯府嫡出小姐,就不信兩個妾氏能耐我何。今日我就是要在府內立威,叫旁人知道咱們母女也不是好欺負的。”
一見趙錦楨這個態度,周靜繡就擔心的還想在勸,可就在這時,忽然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一等丫鬟裙,神情帶著股傲慢的婢女,邁步進來後說道:
“奴婢蘭芝過來替我家夫人傳個話,請三小姐立刻去夫人的碧芸院走一趟。我家夫人要親自問問小姐,究竟是如何是不敬庶母,殺人行凶的。”
這蘭芝是柳若鳳最親信的侍婢,所以在府內權利極大,更是向來不將趙錦楨放在眼裏。
因此這話一說完,眼見趙錦楨竟然沒動,蘭芝秀眉當即一挑,上前動手就扯住了對方的衣袖,大有強行將人扯出房門的意思。
對此趙錦楨反應也是極快,當即就將衣袖強行扯出來不說,更是揮手一個巴掌就打在了蘭芝的臉上,怒聲訓斥道:
“混賬東西,你不過是我襄安侯府內區區下人罷了,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對本小姐無禮,還意圖上前動手動腳,我看你是望了我侯府家法,想以身試法不成。”
對主子不敬,在可是犯了頭等死罪,趙錦楨雖說在侯府過往的態度,就是能忍則忍,向來不與人為難。
可蘭芝在不將趙錦楨放在眼裏,如今對方將家法搬了出來,她畢竟是奴婢,自然升起忌憚之心。
但一想到在她身後,還有柳若鳳撐腰,她不免捂著被張嘴的右臉,底氣十足的嚷嚷道:
“三小姐我蘭芝雖然是個下人,可奴婢確實代表我家夫人來請您過去的。您如今掌了奴婢的臉,那就是拂了我家鳳夫人的顏麵,這件事沒完,奴婢非得告訴夫人不可,到時看三小姐如何交代。”
幾乎是蘭芝的話音才落,趙錦楨反手又是一記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對方的左臉上。
望著蘭芝雙手緊握著腫脹的臉,整個人都被打蒙的站在那,在也張狂不起來了,趙錦楨一聲冷哼,慢條斯理的的說道:
“這兩記耳光就是我向你家主子的交代,柳若鳳區區妾氏,有幸被父親抬為平妻,卻失了規矩也敢跑到本小姐麵前耍威風,當真是自取其辱。這侯府內稱得上一聲夫人的,隻有母親得享此尊稱。有什麽事情叫柳若鳳去靈犀院見我,憑她還沒本事對我堂堂侯府嫡出千金呼來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