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嫡妃為尊
本以為周文秀這場風波過去了,這大婚終於能順順利利的進行了。
可誰成想也不知這所謂的黃道吉日是不是選錯了,才出了一場風波,如今當五王府的迎親隊伍在路經襄安侯府門前的大街時,竟然又和太子府的喜轎隊伍撞到了一處。
而太子蕭啟瑞和五王蕭啟琰,這兩人在朝堂上就多有不和,如今當著一眾文武百官的麵,究竟是誰先避讓,哪個先行過去,這不但涉及到麵子的問題,還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
至於蕭啟琰若是別的事情,叫他退讓一步或許並沒什麽。可今日是他大婚之日,這是他成家立業的大事。
尤其在蕭啟琰的心裏,他從來都未承認過順帝繼承皇位,是順理成章的,因此蕭啟瑞這個太子在他眼裏就更是鳩占鵲巢,奪了他皇室正統身份的敵對之人。
所以在大婚這件事情上,蕭啟琰根本不會相讓,而蕭啟瑞為了表明他太子高高在上的地位,自然也是耗在當場,沒有一絲一毫先讓開的意思。
而雙方就這麽僵持了有一會後,眼見得圍觀在襄安候外的賓客,議論之聲是越來越大。
忽然就聽得太子喜隊這邊的轎子裏,曲霓虹人未現身,可卻輕笑間揚聲說道:
“數月未見,如今本妃與姐姐同一日出嫁,並且還在侯府門前相遇,當真是緣分不淺的很呢。而姐姐向來最是賢德,如今既然太子和五王爺,都極為重視這場婚事,誰也不願相讓第一步。雖說得如此看重是咱們姐妹的福氣,但終究要有一人先讓開這第一步才行,姐姐最是敬老愛幼,以前對妹妹我也是庇護有加。所以想來姐姐會成全妹妹,先行將路讓開的對嗎。”
幾乎是曲霓虹這番話才說完,就聽得趙錦楨坐在喜轎內,也是輕笑出聲的說道:
“你我之間,自從你曲霓虹改了姓名,而我又因為你被趕出襄安侯府那日起,就已經算不得姐妹了,所以我為何要禮讓你先行過去。而且曲側妃你早不出嫁,晚不出嫁,偏偏瞧見五王府的迎親隊伍從侯府門前經過,你就上了轎子立刻堵了過來。莫非曲側妃這是有意挑釁不成,還是說這是太子授意,存心要和五王府過不去。畢竟王爺是先帝嫡出的唯一血脈,這一點整個帝都人盡皆知,太子你就算想彰顯自己的身份遠在王爺之上,也無需誠心來破壞我與王爺的大婚吧,畢竟王爺可從未說過會和你爭奪皇位,如此步步退讓,換來的卻是你更肆無忌憚的針對不成,想到當年先帝駕崩前對現在陛下的那番囑托,還真是叫人寒心的很那。”
從趙錦楨被賜婚下嫁蕭啟琰的聖旨頒下來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是五王府了,不過是差了一道大婚的流程罷了。
所以按她今時今日的身份,自然有資格為蕭啟琰鳴不平,講上兩句公道話。
而一見趙錦楨,竟然將皇室最見不得人,甚至極為丟臉的事情,當著眾人的麵直接說了出來。
一直從內心深處,也覺得他們父子傳承皇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蕭啟瑞,當即就尷尬的不行。
而這人若是一心虛,自然就底氣不足,所以本來還和蕭啟琰耗著的蕭啟瑞,馬上就妥協的說道:
“五弟妹你說的這叫什麽話,啟琰身份自然尊貴無比,而我父皇當然也沒忘記先帝的囑托。隻不過父王他心疼啟琰,畢竟一國之君的重擔那也是很辛苦的,做個閑雲野鶴的王爺何嚐不是件逍遙的事情。所以五弟妹千萬別曲解了父皇的一番好意,並且我本就是啟琰的兄長,所以怎麽會半點謙讓之心都沒有呢。而我如今也不是要攔下啟琰,隻是覺得咱們同一天迎親,委實很是投緣,所以想親自向五弟恭賀兩句罷了,沒想到竟叫弟妹你誤會了。如此本太子這就將路讓開,讓你們五王府的人先走,如此想來弟妹總該滿意了吧。”
太子蕭啟瑞本就平庸的很,尤其在蕭啟琰血統一事上,隻要一較真,他向來都是那個主動退避三舍的人。
可是當太子府的迎親隊伍,得到吩咐向街旁讓開的時候,誰成想喜轎才被抬起來,曲霓虹竟然掀開蓋頭,從轎子上直接就跳了出來。
接著就見她極為強勢的,幾步就走到趙錦楨的喜轎前,而後神情充滿敵意的說道:
“既然姐姐不願認我這個妹妹,那我便也隨太子一樣,稱呼你五弟妹好了。至於五王爺就算是先帝之子又如何,可現在的太子卻是我夫君。所以按嫡庶尊卑的不同,要讓也該你們五王府把路讓開,憑什麽叫我太子府多加忍讓。”
或許是因為趙錦楨是知道曲霓虹,所有來曆身世的人,所以曲霓虹對她提防的同時,自然也是懷恨在心,甚至想叫對方除掉才最是和她心意。
因此事事都想壓趙錦楨一頭,比對方強的曲霓虹,她根本不打算先行讓開,否則在她看來,那就是自己輸給了趙錦楨。
所以一見太子竟然又窩囊的妥協了,事事要爭個第一的曲霓虹,這才氣憤之下,甚至失態到跑到趙錦楨轎子前麵攔路。
而麵對質問的曲霓虹,趙錦楨卻仍舊沒有從喜轎內出來,而她更是用一種極為平靜的聲音說道:
“既然曲側妃你講到了嫡庶尊卑,那本妃就告訴你何為尊卑有序。其實今日太子若迎娶正妃,那我五王府的隊伍,就算你不聲嘶力竭的跑來和我理論,那我和啟琰不但會先行禮讓,而且還會親自參見太子妃娘娘。可是反觀今日太子迎娶你,曲霓虹你不過是側妃之位罷了,說到底太子府隻是迎娶進去一位有了名分的妾室罷了。而我趙錦楨是要下嫁到五王府為正妃的,別說我這個嫡妃,位置身份在你之上,本就無需禮讓。而且你以後最好也別在失禮的稱呼我為弟妹,區區側妃罷了,你甚至都算不得皇家人,怎敢這般大言不慚,簡直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