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無私奉獻
“好了,我們得上電梯過去。”
南希不由得在腦子裏問小A,“你讓我來救人,就是為了發現這裏出問題嗎?”
“這隻是個巧合。”小A真誠的回答。
南希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她問金明,“你要進去修複?”
“不然呢?所有的燃料棒都已經啟用,但有東西卡住了,如果反應堆熱量過高持續下去會炸的,以目前的規模周邊幾座城市都會覆滅,輻射就更不用說了。”
南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防護服,變得有點遲疑,“你確定這能抵擋住裏麵的超高輻射?”
“可以,你們穿的就是高級防護服,但不能被弄破了。”金明打開操作室的門,帶著他們往電梯趕。
南希回眸看了一眼尤裏,“好吧,那我們就進去看看。”
兩人跟著金明跑到了一間需要刷卡的電梯門口。
因為地板都很幹淨,所以刷卡儀器上麵的血手指印就異常的突兀了。
南希警惕起來,“果然有什麽東西進來了,還殺了原本在這駐守的人。”
金明用身份卡刷開了門,在電梯的數字逐漸跳動到他們所在的位置時,南希拽著金明後退了幾步。
“叮!”
電梯門打開,一灘血立刻從裏麵滴落下來。
電梯裏有三具武裝士兵的屍體,全部殘缺不齊,被吃的隻剩下一些衣服鞋子和大量的碎肉塊,以及落在一邊的三把步槍。
南希目光一沉,尤裏率先走上前,他仰起頭檢查了橋箱頂部,隨後又退出來,“電梯完好。”
“那麽就是上麵的某一層有東西進去了?”南希抿了抿唇,又看向金明,“你要去幾層?”
“3層。”
“好吧,速戰速決,有危險就撤退。”南希在防護服裏深吸了一口氣,推著金明走了進去。
那些粘稠的血液隔著一層服裝惡心的粘在腳底,尤裏撿起地上的槍,和南希一人一把,又拿出了多餘的那把裏麵剩下的全部子彈,將兩把槍裝填滿,這才按下電梯。
“叮。”
電梯到達和上升的過程讓金明有點害怕的往兩人身後縮了縮。
大門打開,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熱氣,這讓悶在防護服裏的南希覺得有點透不過氣來了,“太熱了,這裏溫度太高了。”
她和尤裏先跨出。
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頂部是巨大的通風管,兩邊是工業管道,通風管已經停止運行。
一條筆直的道路能看到盡頭。
“反應堆的堆芯在這下麵。”金明在兩人身後小心的說:“需要有人手動去插入操作杆。”
南希側過臉看他,皺眉,“下去?”
金明點點頭,“你們必須得有人聽我指揮下去把操作杆插進去。”
南希沒想到還得讓他們下去,琢磨一會隻說:“我還以為你會以身殉職。”
金明愣了愣,“你們不是軍隊的人?為了人民,你們不應該付出嗎?”
真是好大一個烏龍。
南希忍不住笑了,“你見過18歲的軍人?”
她看向尤裏,“沒辦法了,我們走吧,回去告訴顧興這裏的情況,讓他們派人來解決。”
想讓他倆去當人民的好英雄,很抱歉,南希沒這個覺悟,她隻是願意在能力範圍內去做點什麽,現在超出了,那她就放棄。
“走吧。”尤裏平淡的回答,他舉槍開始後退,用眼神掃射著周圍的一切。
金明也有點尷尬,他和南希他們一樣,也沒有這種奉獻精神,前麵的那股衝勁消失了。
三人正準備重新進入電梯,頭頂的通風管忽然響起了噠噠噠的急速踏步聲。
整個頭頂都是這種聲音。
南希立刻舉槍對準了通風管,隨著嘩啦一聲,一節管道破裂,一下掉出來了十幾隻變異的像百足蟲一樣的多腳生物。
後麵的金明被眼前的那些巨大蟲子嚇了一大跳,他立刻去按身後的電梯,卻發現它竟然下去了,“下麵有人按了電梯!”
南希目光一凜,手裏的子彈已經傾瀉了出去。
現在這裏是輻射區,他們根本不能近身去打蟲子。
距離電梯上來怎麽著還需要幾十秒。
她與尤裏都盡可能的打爬在最前麵的蟲子。
“有成片的蜘蛛就有成片的蟲子,和著外麵那些圍欄和管道都是它們破壞的。”南希煩躁的說:“各種管道入口,也難怪它們無孔不入。”
“拖時間。”尤裏的槍百發百中,但也很難阻止它們越靠越近。
“叮!”
在還剩下兩三米的距離時,那些蟲子已經分散爬滿了整個通道,電梯門一打開金明就準備衝進去,卻不想從裏麵殺出來了好多持槍的士兵。
十幾個人看到他們的時候麵罩下的表情也很驚詫。
但緊接著就加入了南希他們,支援如此及時的趕到,免於了他們被蟲子劃破防護服的命運。
大約過了七八分鍾,槍聲停止了。
又是一批人從下麵上來。
隔著防護服,靳修齊一眼就認出了身形高大的尤裏和瘦弱的南希,他立刻叫了一聲,“南希!尤裏!”
南希回眸,看到麵罩下麵的人是靳修齊,放下槍也極為詫異道:“你怎麽在這裏?”
靳修齊穿過士兵走到他們身邊解釋,“核電站的人與基地失聯了以後消息傳回去了,今天有護送工程師來修複的任務我就接了,你們在這做什麽?”
“我們也一樣,工程師。”南希指了指旁邊的金明,“但他說要人工下潛下去操作,所以我們準備先撤退回基地。”
“金明!”又是跟在最後麵幾個身穿防護服的人衝了上來,驚喜道:“你還活著啊!”
碰見熟人金明也很高興,但沒一會,氣氛就沉重下來,他們要麵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在這幾個工程師商討後,得出的一致結論就是得有人下去插操作杆。
領頭的是個軍官,有著不小的軍銜,他的視線在南希身上停留了一會,轉過頭對著身邊的一名士兵商討。
那名士兵的臉色從紅潤變得慘白,到最後又變成了堅定,“我願意冒險,隻要我的家人以後能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