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過後張曉雅扶著藍天進了屋子。“來，幹。滿上”藍天叫嚷著。桌椅板凳大床一應俱全，地上的火盆散發出滾滾熱浪。比自己原來在田吳村住的房子不知好了多少倍！剛挨著床藍天瞬間睜開了眼悄聲道：“曉雅，今晚不能睡！”張曉雅有點疑惑。“剛才在大廳喝酒時我注意到三當家的和幾個收下眉來眼去。不時朝我這邊看一眼，頻繁的敬酒。我估計他們是想動手除掉我！”張曉雅連忙用手捂住嘴才沒有發出驚叫生聲。“那我們怎麽辦？”藍天抽出佩刀。看著門口一字一句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半夜，張曉雅已有大半的睡意不知不覺靠在藍天身上睡著了。暗夜中藍天緊張敏銳的感覺著即將來臨的危險。藍天鼻子一抽。一絲異味傳入鼻子裏。難道是……迷煙？藍天急忙將濕布分別捂住自己和張曉雅的口鼻，順勢躺在了床上。藍天緊緊握著手中的佩刀。屏住呼吸仔細聽著動靜。“吱～”門被輕輕推開了。張曉雅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咬著濕布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暗夜中兩人鬼鬼祟祟向床邊走來。手中的刀借著夜色格外耀眼。就在兩人快要到床邊時藍天迅速翻身滾下地。手中佩刀照著兩人地腿狠狠滑了過去。“啊……。”兩人來不及反應摔倒在地。抱著腿痛苦的抽搐著。藍天起身一手一刀比在兩人脖子上。“沒想到吧，等你們很久了！”兩人大驚失色。“別sha我……別……別sha我。”借著月光，藍天狡黠的側臉正好映入張曉雅眼簾。張曉雅為之一顫。一股寒意湧上心頭。這還是那個他嗎？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連自己看了都心驚膽戰！


  張曉雅拿來繩子將兩人結結實實綁了就放在地上。“曉雅，時間還早。你去睡吧，今晚不會有事了。”藍天起身坐在床上。“我……我陪你。不瞌睡。”張曉雅結結巴巴道。


  “你們走吧，今日之事我不會向任何人說，我隻是想活下去，麻煩兩位回去轉告三當家的。不要忘了當初為什麽上山！”


  兩人感激的點點頭攙扶著出了房間。“為什麽不把他倆交給大當家的，你既然知道是誰指使的，難道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嗎？”張曉雅有點不解。藍天搖搖頭笑道：“不要想那麽多了。睡覺吧。”張曉雅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陪了自己三年的男人了。她感覺兩人之間似乎有了隔閡。還有那一瞬間的恐懼。張曉雅試著想摟著藍天，卻始終沒有說服自己。藍天一把將張曉雅摟懷裏吻吻額頭溫柔道：“睡吧，傻瓜。””張曉雅不安的閉上眼。


  藍天當然想像張曉雅說的那樣把這兩人交給白應天。揭穿三當家地麵目。但是他深思熟慮後放棄了這個想法。白應天不會為了他這麽一個初來乍到的不速之客得罪自己過命的兄弟！換句話說自己還沒有資格。況且也得罪不起！他需要蟄伏。他要一步一步來！張曉雅絕望的樣子！自己受的非人的折磨。那些人的麵孔。冷漠的眼神都被藍天深深刻在腦海中。總有一天我要你們還回來！一定！

  吃過飯後藍天便去了大廳。眾人已經來齊了。坐在位子上，藍天直直盯著身旁的三當家苟一己一言不發。苟一己身後站著的正是昨晚刺殺他的兩個小子。苟一己不但沒有退縮，也直勾勾的盯著藍天。一臉挑釁的表情，你能把我怎麽著？藍天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微微一笑。

  大廳正位上白應天道：“”“探子來報，再有兩天就是本縣知縣生辰。明日大約日上三竿，會有官府車隊從天道山經過運送從民間搜刮來的銀兩，作為知縣生辰之禮。但這次不同以往。官府新增了騎兵數百。金甲千人。”白應天停頓了一會兒厲聲道：“身為父母官者，壓榨百姓，貪贓枉法。毫不體恤民情。該殺！”眾人響應道：“該殺！該殺！”白應天壓壓手眼神犀利道：“這次，我不但要他們的銀兩。還要他們的命！”白應天意味深長的便藍天看了一眼。看見隨即領悟起身道：“大當家，藍天願意前往，截銀兩！殺狗官！平民憤！”“好好好。”白應天拍手叫好。“二當家你為正手，三當家你為副手，帶1000名兄弟，替天行道！”“是！”


  白應天端起酒杯環繞一周聲音洪亮道：“預祝二位當家的凱旋歸來，幹！”“吼～。”大廳內回聲陣陣。。


  回到房間裏，藍天作為床邊陷入了深思。此時是拋開猶豫和恐懼的時候。藍天努力清理著繁雜的思緒。這一戰關乎著自己在天道山的位置，也關乎著兩人的生死將來。藍天叫來幾個手下。仔細聽他們說天道山的地勢以及以往和官府作戰的準備。


  幾乎一整天時間藍天坐家裏仔細分析著天道山的地勢。和排兵布陣。兵書看過不少。到了真正用的時候卻是感覺如同雞肋一樣。當然藍天沒有放棄。考慮到對方有騎兵金甲，結合天道山的地勢，藍天的戰術是這樣的。首先對方是正規軍隊。訓練有素，作戰能力毋庸置疑。所以此次作戰一定是要以奇取勝。二，天道山雖然易守難攻，但是畢竟孤城一座。萬一對方急眼了。打持久戰。阻斷運送糧食的路，那麽天道山就隻能被活活餓死，所以一定要速戰速決。三，和天道山打交道這麽長時間。官府不會傻到一直被挨打。所以一定會改變戰略。而此次對方的騎兵便是最好的證明，騎兵擅突襲。速度之快。對方派出騎兵一定是假裝經過。待山上的的滾石落下便迅速通過。金甲緊跟其後地方從山上射下來的箭，最後由官兵運送新疆安全通過。這顯然是精心為天道山的作戰方式而準備的。藍天眉頭緊鎖想著對策。先派出一個小隊埋伏在山口截斷對方退路。當對方騎兵經過時按兵不動，坐以待斃。對方耐心消耗完以後便會派出金甲開路。這個時候出其不意快速滾下山上的巨石。金甲麵前巨石更能發揮作用。隨後圍而強取。藍天迅速出了門往三當家房裏走去！藍天詳細說了自己的戰術。三當家苟一己連連點頭。回到房裏。藍天還是覺得哪裏不放心。但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張曉雅心疼緩緩上前走到藍天身邊坐下輕輕給藍天揉捏著肩膀。“天，你有什麽和我說，雖然我幫不上你什麽忙，但說出來會舒服很多。”藍天輕輕揉揉張曉雅小腦袋打趣道：“我能有什麽事啊。有你在身邊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張曉雅白一眼藍天沒好氣道：“我不懂。你做的是大事我一個弱女子懂個啥？”“哈哈哈……。”看著張曉雅嘟著嘴一臉不情願，藍天開懷大笑一掃身上的疲倦。看見藍天沒有安慰自己反而在嘲笑，張曉雅伸手成剪刀狀伸向了藍天腰間的肉。“啊……啊。我錯了，求饒，姑奶奶，姑奶奶，我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