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恭喜二當家,夫人有喜了!”“啊?真的?”“千真萬確!”藍天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捧起張曉雅狠狠在臉上親了一口。老郎中急忙掩麵退了出去。兩人哈哈哈大笑。“我要當爸爸了!曉雅!”藍天滿麵紅光。張曉雅狠狠瞪了一眼藍天道:“未婚先孕很高興嗎?說好的風光迎娶呢?姑奶奶就這樣不明不白給你生個孩子!”轉眼張曉雅又拄著下巴失神道:“我媽要是知道這事不得打死我!”藍天緊緊摟著張曉雅道:“我會對你負責的,曉雅,我絕對不會讓你跟孩子受一點委屈!我發誓!”張曉雅一把打開藍天發誓的手。“誰要你發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藍天無語了。張曉雅一腳踢開藍天道:“你的內人和孩子要睡覺了!”“好好好!”藍天屁顛屁顛給張曉雅把被子蓋好。自己到另一張床上去了。


  經過苟一己的事情,藍天深深感覺到,要想在這麽一個世界上活下去,沒有點技能是不行的,更確切的說,不會點功夫是不行的!可是去那兒學呢?聽說練功要從小開始,自己已經20出頭,還來得及嗎?忽然藍天想到了白天地白應萱。長鞭指哪兒打哪兒,身體的柔弱度既然不夠了。那學點其他的總可以吧。但是藍天轉念一想。跟一個女孩子學功夫,未免有點……。藍天用力拍一把腦袋,都什麽時候了。


  第二天一大早。藍天便找到白應天說了自己的請求。白應天一臉自豪道:“。我這個妹妹少時喜武,父王拗不過她,便天下廣招武林高手。她肯吃苦!深的師傅喜愛!更是將畢生所學傳授與她。舞的一手好長鞭。十四時便連敗武林四大高手其中兩人。隻是……。”白應天有點難為情。“我這個妹妹天性冷漠,獨來獨往。如何讓她傳授你功夫確實是一件頭疼的事情!”本來藍天所見已經足夠震撼了,但是經白應天這麽一說。更是心生向往。他知道白應天沒有必要騙他。這是一個機會。不能錯過!

  回到屋裏白應萱嘴裏不住的念叨著藍天在山頭的兩句詩“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一幅雄偉磅礴的畫麵赫然出現在她腦海中!一種視死如歸,勇往直前的感受在白應萱心裏蔓延。白應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這是她十七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藍天站在山頭地情景出現在白應萱眼前。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人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第二天大廳裏。三當家苟一己看藍天的眼神緩和了許多!藍天微微點頭應答。坐在白應天旁邊的白應萱眼睛不時瞥向藍天。溫文爾雅這是藍天給她的第一印象,那為什麽哥哥會把空了很多年的二當家的位子給他呢?


  “前些天二當家上山因為事情緊急沒來得及接風洗塵,今日萱萱回來了。把大家聚在一起不為別的。一來替二當家的接風洗塵。二來我白應天想對兄弟們說一句,多謝各位兄弟誓死追隨。複國之心不能忘!今日,不醉,不歸!幹!”“幹!”眾人舉杯同飲。酒過三巡。藍天已經醉意濃濃。坐在身邊的張曉雅無奈做個鬼臉自顧自吃著。

  “二當家的。來個節目助助興!”“對,二當家的。助助興!”眾人起哄。藍天一飲而盡。“拿筆來。”大廳中央藍天手持狼毫大筆一揮怒吼道。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眾人一片叫好!白應天目瞪口呆。身邊的白應萱坐直了身子一股浩然正氣油然而生。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藍天徹底醉了。心中的痛苦。活下去的奢望。任人宰割的日子,建功立業地決心!這一刻他終於等來了!他要活下去,有尊嚴的活下去!大丈夫若不死當建功立業!生死何懼!


  藍天大筆一揮直指天外。豪氣萬丈。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此時的白應天已潸然淚下。他想起了自己的金龍國!“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好,好好!”白應天抓起酒缸和淚而飲。眾人皆已沉默!一旁的張曉雅早已經是淚如雨下。不知所以。她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人比她更懂他的此時此刻的心。他一人抗下了所有。他沒有半句怨言!他是自己的希望啊,除了自己,他還有什麽?他拿命去賭將來,張曉雅下意識摸摸肚子。自言自語道:“得此良人。婦複何求!”


  白應萱望著大廳中央的藍天忽然心生孤獨。他和自己一樣,也是孤獨的吧!不被人理解,不被人接受!白應萱抱起一壇酒走下去替鋪開宣紙,將遞給藍天。隨後靜靜站在一旁。


  “待得秋來九月八,我花開時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話罷藍天跌倒在地呼呼大睡。張曉雅警覺的看著白應天。見白應天一臉崇拜。也就沒有多想。藍天被扶回了屋子,張曉雅緊跟其後。白應萱讓人將藍天所寫的詩句全部送到了自己屋裏。大廳依舊熱鬧。隻是白應天和白應萱的心已經不在這裏了。


  午夜時分。白應萱坐在屋裏盯著眼前藍天大廳寫的詩。心裏久久不能平靜。是什麽樣的境遇磨練了這樣一個人。他孤獨,無望,卻意氣風發。他堅定,豪情萬丈,卻彷徨。


  燃燈下,白應萱一字一句讀著,心也跟著徜徉其中。“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白應萱隱隱的心疼。。


  被左右扶著回到屋裏,藍天便倒在床上沉睡不醒。張曉雅坐在藍天身邊,用手輕輕撫摸著藍天臉上的還未痊愈的刀痕。她的心在滴血。雖然她知道詩並不是藍天自己做的,但是那與詩融為一體憤慨。就是在向人訴說著自己的一切。


  蹲在地上洗著藍天換下來的衣服,張曉雅幸福的笑了。是啊,還有什麽比親眼見證陪著他長大更溫情的告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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