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第二個元陽
雲琅神色慵懶的將盤子接過,如蔥白般修長白嫩的手指捏起一枚紅豔豔的果子,咬了一口,紅色的汁水讓她本就嫣紅的唇瓣更加誘人。
師無錫賊心不死,依舊想給師炎欽戴帽子。
有日夜半時分,他被大蜥蜴抽醒起來,就見王叔無聲無息的立在半空,對著閣樓的方向。
師炎欽肯定對她餘情未了,他若能成功從他手裏搶到人,能讓他樂一輩子。
奪走誰的夫人都沒奪走王叔心悅的女子讓他興奮。
師無錫狗膽半天的伸出一根手指要去擦掉她嘴角的紅色汁水。
手還未伸到近前,人就像一顆流星一樣飛上了天際,撞上結界後慘叫一聲,往下落時又驚恐的大叫著。
眼見他要撞上一座尖銳的山峰,雲琅一躍而起,將人用靈力托住,手一抖,他就隨著瀑布被衝進了水裏。
與陰沉著一張臉站在峰頂的師炎欽四目相對。
師炎欽心裏氣,難不成她還真對這傻子有興趣?
她若無其事的進了閣樓中,就像是沒看見這個人。
雲琅自然也不是放棄了這個人。
小青鳥不知什麽時候能感應到聖地,若在此界逗留太久,而她也快要進階元嬰的話,必不可少的還是需要他的元陽。
此界若有別的符合她要求又長的順眼的男修,她就去找別人了。
這次差點翻車,給她很大的警醒。
她隻想要他的元陽,他卻想和她做真夫妻。
師炎欽見她就跟沒看見他一樣,眉目更沉了。
這些日子,他體會到了坐立難安的感覺,已經感覺到修為要進階化神的預兆,他卻無心閉關。
他落在了閣樓前的空地上,呆立片刻後終究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雲琅盤腿坐在殿中,冷冷的盯著他。
他被這樣的目光刺了刺,走至她身前,大馬金刀的坐下,不看她傷人的目光,艱澀開口道:“我錯了,我不該有那種心思,你不願便不願吧。”
隻要你別不理我。
他試圖去牽她的手,雲琅將手挪開,不看他。
師炎欽心一橫,強硬的將人攬住。
雲琅掙紮,眼神嘲諷,“你又想霸王硬上弓!”
師炎欽身體一僵,隨即將腦袋擱在她肩頭,雙臂緊緊擁著她,“琅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在我心裏何等重要你根本不知,以後我不會再做讓你不願的事。”
她從未向他承諾過什麽,從未表明過心意,這讓他固執的認為那個未婚道侶在她心中有很重的分量。
隻要他將人殺了,什麽問題都不存在了。
雲琅有些頭疼,不知道師傅是怎麽和那麽多紅顏知己來往的。
她找的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還粘人。
有葉寒那段,她這回從未許出任何承諾,也明確的表示過就是露水情緣,但這人仿佛聽不懂話。
她想,等她進階元嬰後,再要破階時幹脆直接想辦法將被她看中的化神期男修綁來將他的元陽采了算了。
這樣多幹脆利落,沒有什麽情情愛愛,黏黏糊糊。
但這想想就不現實啊,若那男修寧死不從,翻船的可能性太大了。
不,她決定還是要努力努力。
感受到她身體不再僵硬,師炎欽心裏安慰不少,他的鬢角貼著她的,“與你分開的這些日子,我每一日都在想你。我的修為要突破了,我打算閉關,可實在是舍不下你。每日不見你我就抓心撓肝的難受。”
他說的情真意切,這話雲琅略耳熟。
曾經她哄騙葉寒時好像也說過這種話來著。
她的心情略微妙。
但聽他說要閉關進階了,心口似被輕輕敲擊,若他進階後她還被困在此界好多年,那蹉跎的這些歲月和遲遲不能提升的修為可能會讓她心急死。
不如就今日吧。
她眉羽間的表情和緩不少,但依舊淡淡的,抬頭直視他的雙目,眸中藍光湛湛,“你心悅我是嗎?”
師炎欽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的一腔情意她感受不到嗎?
還需要問嗎?
雲琅展顏笑道:“那你可願意把元陽給我?”
師炎欽懵了。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幸福來的太突然。
他求之不得啊。
來不及思考她為何轉變那麽大,就陷入了迷蒙之中。
雲琅輕啄他一口,輕聲說道:“一切都要聽我的。”
師炎欽點了點頭,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她。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她微微一笑,將他雙眼闔住。
好好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
他對她毫不設防,很是相信,一切都很順利。
結束後,師炎欽依舊未醒,嘴角含著蕩漾的笑意,與他這張沉穩堅毅的麵龐極度不符。
雲琅心下更是滿意,他的元陽直接讓她識海中的星星亮到了一百零一顆,比極限多出了兩顆,是夜間那片星圖上沒有的。
葉寒與師炎欽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她越發確信兩人有什麽聯係,不然怎麽解釋連本源都近乎相同,還有他識海中那一輪金日。
她們太陰族女子的識海上空應當都是星星,還有一條天河,這就是血脈的效應。
她識海周圍和丹田外麵都圍繞著一層金色的本源之氣,渾身暖融融很舒服。
雖然吸收了他的元陽,也成功到了金丹大圓滿,但她還沒有結嬰的預兆。
這就說明她還能再積累些底蘊,畢竟她還年輕,哪個元嬰期進階前不會蹉跎一陣子曆練曆練心境,以防問心劫過不去。
正閉目微笑的師炎欽做了一個又長又美的夢。
不,情景太過真實,師炎欽堅定的認為都是真實發生的。
夢裏的琅兒如妖精一般,又香又軟,對他也極度溫柔。
一日後,他在夜半時分醒來。
查覺到他丹田外縈繞著一層藍色的純陰之氣,他眉目溫柔。
他心想,她心裏一定是有他的,不然為什麽會願意和他醬醬釀釀。
他都得到了她的元陰,那她與那個未婚道侶以後就隻能是相識的陌路人了。
以前他真是錯怪她了。
興許她以前隻是害羞,又或是慎重,沒做好準備也是常事。
想起他做的混賬事,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