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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六十章 說來話長

  葉辰不語,皺眉的望著楚萱,小靈娃能看出其體內的帝蘊,他自也看的到,絕不會認錯,那真真的帝蘊,而且比聖尊、帝姬、冥絕、白芷和黑蓮天魔的帝蘊,還要更加的純粹。


  “哪來的帝蘊。”葉辰喃語,心神不免恍惚。


  渡過帝劫之人,必有帝蘊。


  但,有帝蘊者,並不代表就一定渡過帝劫,如冥絕和白芷,他二人之帝蘊,便不是出自帝劫,而是來自神秘力量。


  楚萱才準帝境,自無帝劫一說,必是來自他處。


  “難不成,是太上仙體的神藏?”小靈娃試探性說道。


  “靠譜。”葉辰摸了摸下巴。


  說話間,池水又蕩漾,波光粼粼,繚繞的雲霧,朦朦朧朧,有霞光傾灑,襯的楚萱更曼妙,她翩然而立,有異象伴生,縹緲的大道天音,不絕於耳,勾勒了一片美妙的樂章。


  葉辰心境波瀾,看的更晃神兒。


  小靈娃則呆若木雞,總覺楚萱的身上,有一種無形的魔力,牽動著他心神,以至他準帝級的定力,都難逃它禍亂。


  “當真不凡。”小靈娃呆呆道。


  “著實小看了太上仙體。”葉辰深吸了一口氣。


  “日後擱家老實點兒,你家媳婦脾氣不怎麽好。”


  “還用你說?”


  兩人頗有情調,你一言我一語聊的賊開心。


  聊著聊著,小靈娃便橫飛了出去,就順著一條優美的弧線,穿過了鳥語花香,掠過了雄江山嶽,一路飛出了天玄門。


  出手者,自是楚萱,已自池中走出。


  這些時日,她雖在閉關,但神智卻清醒,自知有個小人兒,總在她身側晃來晃去,那倆小手兒,手還特別不老實。


  那貨,自是小靈娃了。


  葉辰揣著手,唏噓又嘖舌,有這凶悍媳婦,他日出去溜達,都不怕人調.戲的,除非那人想不開,或者想上太空了。


  楚萱倒跟沒事兒人似的,很愜意的伸著懶腰,玲瓏的身段,展露無遺,加上那張絕美的仙顏,特別容易讓人衝動。


  “你之帝蘊,哪來的。”葉辰笑道。


  “不知。”楚萱搖頭,“渡神棺天劫的饋贈?”


  葉辰沉吟片刻,頓覺這猜測靠譜。


  昔日,天稚渡神棺天劫,得了帝道黑岸,而楚萱渡此劫數,自也有獎勵,多半便是這帝蘊,便如抽獎,她倆皆中獎者,不同的是,天稚抽到了帝道黑暗,楚萱則抽到了帝蘊。


  葉大少唏噓,也想去渡個神棺天劫,也必能拐些寶貝回來,就譬如帝道級仙法,譬如帝道神蘊,可都是無價之寶。


  “此類天劫,究竟是何寓意。”楚萱疑惑道。


  “人長得太美,惹了上蒼妒忌。”葉辰一語意味深長。


  聞之,楚萱美眸冒火,自知葉辰在忽悠她。


  不過,雖是忽悠,可這話落在心頭,卻是美滋滋的。


  “走了。”葉辰牽了楚萱的手。


  待出仙池,便見一幫老家夥,各個都悠閑,或擺石桌下棋、或提壺飲酒、或倒背手溜達,得有上百號,各有事兒幹。


  見葉辰出來,眾人便湊了上來,笑嗬嗬的。


  楚萱俏眉微挑,怪隻怪這幫老不正經的,笑的忒猥瑣。

  比起她,葉辰就門兒清了,八成又斷貨了。


  “今日一別,不知再相見是何年,這些且收好。”地老歎道,頗具前輩的姿態,將一大號儲物袋,塞給了葉辰。


  “謝前輩。”葉辰也神色鄭重,也遞出了一個儲物袋。


  “保重。”


  “保重。”


  無論是葉辰,亦或是老家夥們,多是莊重之色。


  這畫麵,咋看咋像是離別。


  稀裏糊塗間,這氣氛,還變的有些莫名的傷感。


  身側楚萱,看的一頭霧水。


  這些老前輩,是要去修行?所以良心發現送葉辰寶貝。


  可惜,她隻猜對了一半兒。


  寶貝是真寶貝,但那離別,就是完全扯淡了,一個儲物袋,裝的是皆煉丹材料;一個儲物袋,裝的乃是珍藏版。


  所以,這就是一場交易,一不留神兒,整成了離別。


  也得虧楚萱不知,不然,必會對雙方,都豎起一個大拇指,幹的乃齷齪事,卻愣是整的這般傷感,敢問節.操何在。


  葉辰終是走了,步伐虎虎生威,自帶王八之氣。


  “我閉關的這些年,發生了什麽嗎?”楚萱忍不住好奇。


  “為何這般說。”葉辰笑著挑眉。


  “這幫老前輩,突的對你如此好,不習慣。”楚萱笑道。


  “這,說來就話長了。”葉辰語重心長道。


  楚萱就等著聽下文,但葉大少自不會說,媳婦手中有帝兵,體內更有帝道級神蘊,摁在地上爆錘,能給他打哭了。


  兩人再現身,已是恒嶽宗。


  月下的玉女峰,蒙著聖潔的外衣,卻冷冷清清。


  老樹下,紅顏孤零零一人,安靜靜坐著。


  見兩人歸來,才微微抬了眸,看的並非葉辰,而是楚萱兒,能得見她之眸色,恍惚不堪,難掩的是一抹古老的滄桑。


  夜裏,葉大少係上了圍裙,上了灶台,為妻子做晚餐。


  時隔十年,這廝的廚藝,依舊那般的精湛。


  楚萱便在不遠處,雙手托著下巴,靜靜望著,眸含著柔情,她家的葉大少,還是很有魅力的,看的她如癡如醉。


  她在看葉辰,而紅顏,則在默默看她,依是那種眼神兒。


  逢此刻,楚萱都不解,不解紅顏為何這般看她,直看的她,渾身不自然,我倆認識?還是說,咱倆有深仇大恨?


  晚餐,還是很溫馨的。


  葉大少頗有情調兒,還插了兩根紅蠟燭,典型的燭光晚餐,氣氛那叫一個浪漫,整的人紅顏,從頭到尾都很尷尬。


  無限接近大成的女聖體,在此刻,愣是成了電燈泡。


  所以,人紅顏還是很有眼力見兒的,坐下邊吃,吃了便走,已有十年未吃葉辰做的飯,此番,算是沾了楚萱的光。


  沒有電燈泡,才是真的燭光晚餐。


  月光下的葉大少與楚萱兒,真就郎才女貌,一尊荒古聖體,一尊太上仙體;一個徒兒,一個師尊,咋看都是般配的。


  按說,如這等橋段兒,飯後都是有活動的。


  奈何,葉辰不行,準確說身負天譴的他不行,頂漂亮的媳婦,隻能幹瞅著,想上床談談理想,卻終究隻是一個理想。

  星輝璀璨,月光皎潔。


  兩人坐在了峰巔,風華絕代的太上仙體,此刻更像小女子,挽著葉辰胳膊,臉頰歪在葉辰肩膀上,真就小鳥依人。


  葉辰的笑,滿載著溫情。


  多少年了,第一次與楚萱獨處,不免憶起當年初來玉女峰,他身邊這位,可沒少揍他,那些記憶,寄托著一段美好。


  “他們,才真的般配。”北聖仰望著玉女峰巔,自嘲一笑,默默的轉了身,漸行漸遠,落寞的背影,帶著幾分蕭瑟。


  如她這般,齊月亦如此,靜靜關上了閉關的房門。


  翌日,天色還未大亮,葉辰便已起身,為妻子做了早餐。


  而後,便又上了山巔,取了煉丹爐。


  至於楚萱,則選了僻靜處,閉關盤膝,已成一尊準帝修士,也是要開辟體內小世界的,此等特權,乃準帝境的專屬。


  而紅顏,也找了事幹,安靜的刻木雕。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其後幾日,丹雷頻現,一方出自靈丹閣,一方出自玉女峰,一個乃丹城長老徐福,一個丹城城主葉辰,倆人似在鬥丹,這邊丹雷剛落幕,另一方便起,整的恒嶽宗頗是熱鬧。


  “這倆貨,瘋了吧!”龐大川唏噓,沒事兒總愛去串串門,無論是去靈丹閣,還是去玉女峰,都見倆人在煉丹。


  “習慣便好。”周大福打著哈欠,頂著一雙黑眼圈兒。


  不止是他,恒嶽多數弟子和長老,皆是如此,都睡不好覺,總會在睡夢中,被震天的雷聲驚醒,一個個蔫不拉幾。


  為此,有人頗善解人意,給各靈丹閣和玉女峰加了結界。


  無人打攪,葉辰和徐福倆人,更是瘋狂。


  葉辰煉的乃八紋丹,丹丹見丹雷,徐福也堪破了煉丹奧義,煉的乃二紋丹,亦是丹丹見丹雷,日夜不停歇的煉。


  九日後,楚萱出關了,已凝出體內小世界。


  寧靜的夜晚,她坐在了老樹下,靜靜望看峰巔,未曾打攪,自知葉辰如此瘋狂的悟丹,是為煉九轉還魂丹做準備。


  微風拂過,紅顏來了,默然坐下,也不說話,也不刻木雕,更未啃靈果,就那般安靜靜坐著,如一座小小冰雕。


  “前輩,你我是否見過。”楚萱側眸輕語。


  “自是認得。”紅顏的笑,載著莫名滄桑,無需聽楚萱言語,僅看她的容顏,便能讓她,憶起那古老的前塵往事。


  楚萱顰眉,頗是想不通,麵前這小家夥,可是一尊女聖體,輩分比帝荒還高,她倆會是故友,這得跨多少個時代。


  轟!

  兩人說話時,葉辰又成丹,還未出丹爐,便見丹雷。


  與之不分先後,靈丹閣方向,也有雷電顯化。


  但,他兩人的丹雷再響亮,都不及接下來的一聲震天轟隆,有滾滾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更夾雜一種可怕的威壓。


  沒錯,有人引天劫,而且並非一個,是兩個。


  楚萱已起身,葉辰也低眸,望向了兩間閨房。


  兩人注視下,南冥玉漱與柳如煙她們,不分先後出了房門,引天劫者,乃她二人,尋了突破機緣,踏出了那半步。

  要不咋說是好姐妹,一個皇者之女,一個乃大楚第十一皇,也不知是商量好的,還是一個巧合,竟是齊齊破關了。


  兩人相視一笑,看了一眼楚萱和葉辰,便出了恒嶽。


  見之,葉辰與楚萱聯袂,跟上了兩人。


  隨後跟去的,還有大楚的修士,那些喜看熱鬧的,更是前仆後繼,聖體葉辰的倆媳婦,竟齊齊開天劫,想想都覺新鮮,豈有不看之理,主要時想瞧瞧,能否在引出神棺天劫。


  南冥玉漱和柳如煙的天劫,還是很霸道的,皆沐浴著雷電,打上了縹緲最巔峰,也都引出了九尊帝道級法則身。


  可惜,並無所謂的神棺天劫。


  待天劫落幕,兩人險些身毀神滅,九死一生,終是涅槃。


  於是乎,天玄門的仙池中,又多了倆美女。


  而天玄門那幫老家夥們,又當著楚萱的麵兒,演繹了一場,離別的情懷,光明正大的交易了一種名為珍藏版的寶貝。


  兩月後,南冥玉漱與柳如煙齊齊出關,皆鞏固了自身境界,開辟了體內小世界,更有女王神姿,如兩尊在世謫仙。


  本來,還會有一場燭光晚餐,卻因另一場天劫被打斷。


  這一次,乃聖體家的二少奶奶,嗯,也就是葉靈兒他娘了。


  她之天劫,不比柳如煙她們弱,但與楚萱相比,就差些了,獨戰九尊帝道法則,於天劫下戰的慘烈,幾次險葬身。


  “一門子全特麽準帝,尿性。”


  “早已習慣,惹誰都別惹他家的人,乃大楚民風的發源地。”


  “人比人,壓死人哪!”


  望著漸行漸遠的聖體一家,世人的唏噓嘖舌,經久不散。


  被打斷的燭光晚餐,在兩月後繼續了。


  葉辰時不時的會瞅一眼閨房,外出修行的媳婦,皆已突破,在家閉關的人,也大多進階,唯獨剩姬凝霜和上官玉兒。


  姬凝霜自會突破,僅時間早晚的問題。


  至於上官玉兒,就遜色不少了,十年閉關,才到大聖巔峰,若無冥冥中的一絲機緣,她還在在大聖境困個十年。


  說到時間,歲月已在悄然流逝中,無限逼近第十年。


  三日後一個夜晚,夕顏修行歸來,還是那般的俏皮。


  第八日,上官寒月亦回歸玉女峰。


  第十一日,洛曦和玄女牽著手回家了,可謂一路風塵。


  第十九日日,林詩畫駐足在了恒嶽山門前。


  第二十七日,昊天詩月和碧遊她們,也聯袂歸來。


  第三十五日,上官玉兒出關了,聳拉著小腦袋,頗是無奈,閉了十年的關,終是無力突破,還需更多歲月的沉澱。


  這一夜的晚餐,頗是熱鬧,往日冷清的玉女峰,多了人氣,連小紅顏,也露了一抹微笑,她,是極其怕孤獨的人。


  “凝霜,就剩你了。”葉辰微笑,靜望閨房。


  閨房中,姬凝霜沐浴著仙霞,睡的安詳,她悟的便是夢道,沉睡便是閉關,以她之天賦,早就能突破了,至今未進階,是還在沉澱道蘊,待他日,隻需一念,便可引來準帝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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