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太歲的著落
李牧雲剛進來這，便瞬間感受到了一股肅殺之氣。環看四周，周圍的商戶雖然都似乎隻是閑暇得在店中坐著，也不叫賣。
這裏卻並不如同那些普通市場，市場中奉行的是明碼標價，而這古物，卻是難斷其值。而最終成交的多少，是私下交流的結果，全憑個雙方的喜歡。
而這各個店內，因其特殊的商品。李牧雲能看見，雖然他們都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眼中卻多出了更多的機警。
盜墓也是重罪！而且這些人，想必其中也是不少練家子，畢竟所售之物，若是真品，但那卻並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那已經沉睡在地下幾百上千年的主人，想要不問自取之，身上若是沒點本事，隻能是有去而無回。
這市場內隱隱散發著一種極其濃鬱的塵封已久的土地的味道，極不明顯。這種氣息，顯然是在地底深處才有。怕是，這裏真有那地中的古物。
李牧雲對於下墓知識也是略知一二，在鬼麵樓的古書中也略有提及。在鬼麵樓幾千年來的各個支係發展中，也曾有過弟子專研於盜墓一門，但最終卻又因有悖本門規矩，掌門人最終下令不準經營此道，故而廢拙。但有關文獻，卻依舊保留在了鬼麵樓古書中。
雖然知道些這方麵的技巧，李牧雲卻也輕易不會去嚐試。一來，這是師傅萬萬不能允許的，二來，墓中機關千變萬化。若非摸金校尉、搬山道人等專攻於此中門人，實在難以破解。其中所涉獵之範圍，也極其之廣。心想若是本門不在此流派上作了限製，現在在盜墓這一塊上，想來也應該有我鬼麵樓的一席之地。
李牧雲雖在師傅的教誨下，絕不會做些偷盜之事，但也不會對這些盜墓之人有深痛惡絕之感，在他自己看來，人憑本事。何況這是死人之物，視為無主，也不算太過分。雖說如此認為，李牧雲也還是沒有敢去拿這一類的東西。
而李牧雲自小便在滿山跑，而且也常常遊曆四海深山之中，所以偶爾也能見到些隱藏在山中的盜洞，有時也會好奇心大發，偷偷跑進去玩。所以對於那深埋土地中的獨特氣味，卻是印象深刻。
這市場內假假真真，而又實在令人眼花繚亂，若不是極其專業的人，幾乎是不可能在這數量龐大的商品中，真能淘得上品。李牧雲對此也不甚了解，但卻因那次下墓實在令自己難以忘懷，對這氣味也是還深深的留在了腦中，循著這氣味而去，倒是真讓自己走到了一鋪前。
隻見這店並不在市場的顯眼處，門前不僅極為樸素，擺放的商品也是少之又少，零零落落地隻有幾個杯盞。李牧雲想到自己當前也沒有人幫忙指導，自己對此門道也幾乎不懂。目前來看，也隻能靠著這一氣味，來確定這家店應該是內有珍寶。
那店主正倚靠在一張搖椅上，眯著眼睛半睡著。抬頭一看卻見一生人，不禁眼前一亮。自己這店從來都隻待舊客戶，吸引不來新客人，而且也隻靠著行內的相傳才打開生意。故起身近前一看，卻聞不見這年輕人身上一點土味。唉，想來這人應該也是那種業餘的愛好者，過來走走看看，且待他自覺沒趣，自然就走，於是便又拿起蒲扇，倒在搖椅上。
原來這一行業，鼻子對那種土地的氣味都是極其敏感的。行家之間，也常常以此識人。那店主見李牧雲儼然一副普通人的樣子，當下便不再搭理。
李牧雲雖見這店主臉上忽明轉陰，心中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還是客氣地問道。
“老板，請問你這兒有紫金壇嗎。”
那店主也是一愣，通常來這兒淘寶的玩家們，常常都是更傾向於那些稀奇古怪的物件，自己若是拿出一個銅製大蟾蜍，其必然極其歡喜地拿在手中把玩，也不管不顧這蟾蜍可是大有講究，若是使用得當，自然會招財納寶。但若是不當，那就是招災致禍。可他們卻隻愛這獨特，讓行家人看了笑話。
“噢，你要這紫金壇做什麽。”店主對此大感奇怪，來買紫金壇確實是極少見的。
“盛放些物品，大概要個半米大小就行。”李牧雲說道。
那店主聽罷後心中一動，專門用的上紫金壇來盛放的東西，必然是大有來頭。
“你要裝什麽東西，可是植物？”店主起身後走近前去問道。
“這就不便細說了，你隻消說有還是沒有。”李牧雲當然不會多說，這太歲雖說不上國之重寶，但若公開於眾，還真是會有不少人惦記
店主自然知道是自己多問，就算這客人買回去當夜壺都與自己無關。再看這年輕人，所求之物並不尋常，還知道紫金壇養物最好，而且還在這麽多店偏偏能找到我這來，想來也非等閑之輩。但卻又不像是這考古這行的人，確實難以令人看清。
一時之間，店主竟有些拿捏不準李牧雲的根腳！
李牧雲當然不知道這店主心中還在度量著他，隻見他好像還在思索著什麽。心想沒什麽時間浪費在這人身上，便說道。
“老板，若是沒有，那我在去別處看看。”
這送上門來的生意，自然沒有往外送的道理。當下便趕忙點頭，上前道：
“有有有，且在此稍等，我去後麵拿來。”便入了後室。
其實這店內倒是沒有紫金壇的古物，都是現代的東西。不過若是自己用，當然就不可能買古物了。早年間店主店裏也曾購置了幾個，隻是卻銷路不佳，想來這城裏人養點東西哪還想得到要用這個。
幾個紫金壇賣了好幾年，還剩最後一個左右也賣不出去，索性便自己先拿來養著一株文竹。養了許久，這文竹倒是已經枝繁葉茂了。不過現在正好生意來了，這文竹實話也並不需要這紫金壇養著。將根拔出後，放進另一盆裏，便將壇子拿了出去。
“小兄弟，你要的紫金壇，不過沒有應該半米，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呢？”那店主出來，緊張地搓搓手，臉帶著希冀之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