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抽調人手
孔明德走上了前,一陣東張西望,然後從自己的背上拿下了自己的小背包,在裏麵鼓搗一陣,弄出了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羅盤。
這個羅盤上麵布滿了複雜的紋理,看起來就像一個放大版的指南針。不過晦暗的色澤卻充滿了歲月的氣息,如果放在外頭,一定會被人當成一個老古董。
大家的目光都被孔明德掏出來的這個東西給吸引住了,紛紛投去了好奇的目光。李牧雲亦如是,不過他也隱約感覺到這就是這群風水師混飯吃的工具。
孔明德見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覺得自己就這麽沉浸一路之後,終於有了引人注目的時候。也是得意了起來,對著大家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個是我們風水一脈的看家物什—羅盤。泛泛來說,這個羅盤就是我們風水師在堪輿風水時用來立極定向的測量工具。風水樓是傳承自贛南楊公風水學的一個流派,最早可以追溯到漢朝。我這個羅盤也被稱之為楊盤,是我們風水樓傳承了很多代的一個寶貝。”
聽到孔明德這番話,縱然是彼得瓊恩這樣的中國通,也是恍恍惚惚,不知所雲,就更別說麥拉登這個對於華夏毫不了解的老外了。
隻有李牧雲看著孔明德手上古樸厚重的羅盤,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接著,孔明德拿起手中的羅盤,就開始神色肅穆地舉著羅盤對著麵前的這片方圓打轉。他這次觀察的方式和之前隻是籠統的查看山河地理的紋理,有著很大的不同。
孔明德凝神靜氣,每往前踏出兩步,嘴中便是念念有詞,眼神飄忽不定,仿佛在計算著什麽似的。
大家看見他認真的樣子,雖然這些個老外並不知道怎麽回事,卻也並不敢有所打擾。
麥迪遜也是一個國外的考古專家,他見李牧雲帶來的這個年輕人的一係列動作,都充滿一種讓他難明的氣息。
這些都是他們西方考古界從來沒有見過的,而李牧雲當時也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請來了一個專家,故而麥迪遜也是緊緊盯著孔明德的動作,仿佛要把一切印刻在心裏。
……
就這樣,一行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孔明德轉了半天之後,孔明德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最後轉過身子來,對著李牧雲認真說道:
“我剛剛計算出,前方壬子同宮,癸醜同宮以及艮寅同宮晦暗,而有龍水陰陽交媾之氣象。得大凶大吉之卦!”
李牧雲聞言,愣了一愣,他對於這方麵的修養也不夠,當然也不知道孔明德在說什麽。
幾個老外聞言,也是不知所雲,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孔明德。
孔明德見大家都用統一的目光看著自己,也是反應了過來。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計算這方麵的東西,一時之間也是忘記了除了自己之外都是風水學說的外行,當即就用正常的語言補充道:
“我剛剛感覺到前方的東北,西南方向,能量晦暗,磁場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而且有一股非常濃烈的水火之氣,會給人的身體帶來很大的衝擊,極其危險。”
孔明德點到為止,就說到了這裏。隻是解釋了一下大凶的意味,對於大吉,卻是沒有細細說明。因為隱含在其中的大吉,就是針對於修煉者的那股充沛的天地元氣。
而他自己也知道,他們出行的二十餘人之中,隻有他自己和李牧雲是有修為在身的,能夠利用到這股元氣。至於彼得還有麥拉登這樣的普通人,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就算告訴他們,也隻是徒生事端而已。
李牧雲聽完孔明德的話,心情古井無波,其實他們之前也對裏麵的環境有所判斷了,對於這個結果當然是不意外。
此時他讓孔明德再次用他的本領查看一番,也隻是想看看有沒有別的意外罷了。
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特別是這種來自遠古修真者的大墓,各類的信息斷層丟失十分嚴重,也隻有鬼麵樓這樣傳承了無數年的大派才會有絲毫的記載,更是容不得他們有絲毫馬虎。
彼得聽完孔明德的話,聽到他的那句水火之氣,馬上就想起了那條看起來奇怪猙獰的巨蟒,它那詭異莫測的攻擊,讓人時而燥熱,時而冰寒。其特征,直接就被孔明德一語道破了。
想到這裏,彼得看向孔明德的眼光也是露出了一些期待之色。畢竟,孔明德能用一個看起來奇奇怪怪的放大版指南針,觀測一番之後就能得到這樣的結論,那當然是非常了不起的。
而彼得之前,對於孔明德這個一見麵就要李牧雲退縮的年輕人,是不太看好的。覺得他應該也沒什麽本事。
但是既然有了這麽一出,他對於孔明德的印象當然是產生了一些變化。倏地,他又想起孔明德那句會對人的身體帶來巨大衝擊這句話。
於是,彼得連忙上前問道:“孔先生,既然如此,你有沒有什麽對策能夠讓我們接近其中呢?”
孔明德見彼得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也是頓了頓,隨即臉上又是露出尷尬的神色,然後對著身旁的李牧雲就努了努嘴,低聲說道:“我不負責這個,接下來的事情,讓李牧雲帶著大家吧。”
畢竟他現在道行還潛,隻能勉強分辨一下形勢,對於彼得的期望,是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回應的。還是要依靠李牧雲才行。
於是,大家的目光又投向了李牧雲這邊,想要看看他有沒有什麽辦法。
李牧雲見所有人的目光在孔明德的指引下,都到了自己這邊,也是聳了聳肩膀。不過,自己本來也就打算當這次前進的開路先鋒,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他環視了所有人一周,冷靜地說道:“接下來我帶頭走吧,麥拉登,要是你信得過我的話,讓你的這些個手下留在這裏等著吧。他們到了那裏邊,是沒有用處的。”
麥拉登聽到李牧雲的話,不置可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從自己的部下中抽調了三個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