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變化
遠遠地看了看癱軟在地上如同爛肉的李鬆，李振心中發怵，心生退意。
然後，在李牧雲還沒注意到他的時候，李振又瞥了一眼那個躺在地上，強忍著腿上傳來的劇痛，滿頭冒著冷汗強忍著自己不叫喊出來的小頭目。
他也沒想到，在這個人的描述之中，李牧雲竟然還真的是一個恐怖如斯的怪物版的存在。
不是說這個李牧雲已經被自己的師傅重傷了嗎？怎麽還能一個照麵就把李鬆給幹脆利落地解決掉！
想做就做，他和自己那位僅存的師兄對視了一眼之後，馬上就交流了一個相同想法。
三十六計走為上。他們此時已經沒有任何想要和李牧雲抗爭的想法了，腳步移動，寂靜無聲，當即就準備向著外麵悄悄遁去了。
這個小頭目此時更是傻眼，盡管他躲在一角，但是卻是很清晰的感覺到已經有一雙眼睛在不遠處注視著自己了。
那種目光，就像一個盯著牲口的屠夫一般。
而且偏偏，他的腿部剛剛還被流彈擊中，此時的行動更是相當的不便。在他看到李振還有他的那位師兄毫不猶豫地往外溜去，絲毫沒有遲疑和回頭看自己一眼的時候，心中不禁破口大罵。
當即，無奈之下，他畢竟作為何老大手下的一個頭目，還是呼救了幾聲，試圖引起那些自己小弟們的注意力，讓他們幫助自己緩解一下壓力。
至少，李牧雲在麵對子彈的攻擊的時候，還是需要閃避的，並不能做到以肉體硬子彈的地步。隻要他們稍微幫助一下自己，自己就有反抗的機會。
但是很快，在他呼救了幾聲之後，卻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那些他認為忠心耿耿的小弟們，此時皆是失了音信一般，不知去了何處。
“該死，這些家夥，竟然不管老子。”小頭目的心中暗暗發苦，大概是知道了李牧雲的手段應該是震懾住了那些自己的手下，讓他們此時更是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了。
小頭目腦袋後仰，顯得慌張無措，一張年輕俊秀而顯得蒼白的臉猛地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看到這張臉，他用手杵著地麵，僅存的一隻能夠使力的腿往地上直蹬，節節敗退，眼神驚恐無比，嘴裏馬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好，好漢！不，不關我的事，你放過我吧。你看那裏，那兩個人才是罪魁禍首，我隻是一個馬仔而已……”
這個小頭目一邊說，一邊指著那邊倉皇逃竄，依稀能看到背影的李振還有他的那位師兄，嘴裏也是毫不留情地將他們給出賣了。
遠遁的兩人仿佛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惡意，頓了一下，逃跑的速度突然猛地快了幾分。仿佛恨不得多長上兩條腿一般。
這種時候，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而且那兩個人還拋棄了自己。所以這個小頭目在出賣兩人上是沒有絲毫的心裏負擔的。
李牧雲聽到這個小頭目的話，“哦”了一聲，不過卻是沒有絲毫放下他，去追逐那漸行漸遠的兩個人的意思。
他臉上扯了一個微笑，印刻著他病態的蒼白，顯得有些妖異，直接說道：“我剛剛可是看見，你對著你的那些手下呼來喝去，好不威風的。怎麽就突然成了馬仔呢？”
聽到李牧雲的這番話，這個小頭目原來直冒的冷汗猛地停了下來，整個人臉上的表情呆滯，心如死灰，知道這下自己是要完蛋了。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還是試著掙紮一下，澀澀地說道：“我這也是奉命行事，你剛剛弄死的還有跑掉的那兩個才是大頭啊。他們，他們都是那個吳法天的弟子！”
顯然，他也是知道吳法天之前和李牧雲發生的一些事情的。正想用這個消息作投名狀，讓李牧雲放過自己。
李牧雲聽完他的話之後，神情微動，確實是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麽一回事。
“原來，那個老頭手底下還有不少人啊。既然如此，謝謝你啊。”李牧雲臉上作恍然大悟狀，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來，俯下身，幹脆利落地用手掐斷了對麵的喉嚨。
然後他轉過身，臉色看不出任何的變化，向著那兩個逃跑的吳法天的弟子那邊走去。
從他醒來以後觀察局勢他就已經明白，何老大是徹徹底底地想趁自己病要自己命啊。要是自己不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還有楚墨雪的巨大犧牲以及她那兩個技術精湛的醫生的話，最後的結果還真不好說。
對敵人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
經過和吳法天的這次搏殺之後，蘇醒過來的李牧雲，雖然修為上並沒有什麽很高的提升。但是內心的心境卻是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人世間的生存鬥爭就是這樣，麵對那些該死的人，他必定不會產生手軟。
像之前，他大概也就隻會殺一些諸如東瀛武士之類的有修為在身的人，因為那時候的他，覺得自己以強欺弱，終究是有失一些體麵的。
真正的冷酷，也隻有在經曆一些事情之後才能養成。
……
小頭目被李牧雲給幹淨利落地給幹掉了，他手底下的那些手下們當然也見證了全部的經過。
當他們看到李牧雲這個殺神般的存在在別墅周圍遊走，試著向外麵去追殺那兩個人的時候，遲疑了片刻，馬上知道今天應該是沒辦法將楚家的別墅給攻下來了。
失去了這個小頭目，他們現在群龍無首，該幹什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準信。一時之間更是人心惶惶，大家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雖然他們皆是一群亡命之徒，但是也是在麵對自己能夠戰勝的敵人的時候，他們才能展現身上帶有的一份剽悍。
但是李牧雲對他們大肆屠殺，仿佛在殺什麽臭魚爛蝦的行徑，便是徹底擊潰了他們的信心，讓他們所有的勇敢都沒辦法展露出來。
同時，他們還能趁著李牧雲去斬殺那兩個高手的機會逃跑，這又是何樂而不為呢？
在李牧雲出現之後，局勢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