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玉佩真相
李牧雲見歐陽婉儀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明白對方大概一時還是很難接受這個消息。
不過,其實到目前為止,這也是他個人作出的判斷而已,並不代表事情就真的是這個樣子的,他當即也是連忙說道:
“怎麽說呢,其實應該是有一定概率是這樣的吧。畢竟如果不是你們歐陽家的人的話,是沒辦法在老爺子的門前埋下這麽一個東西的。而且我所料不錯的話,老爺子現在脖子上所係的這塊玉佩,應該就是那邪惡靈體鬼魂侵擾老爺子的引路之物了。”
說到這裏,李牧雲當即也是對著歐陽婉儀問道:“歐陽阿姨,你可知道這個玉佩是誰送給老爺子的。如果能找到那個人的話,不出意料的話,他應該就是事情的關鍵人物了。”
李牧雲並沒有把話直接說死,認為哪個送給老爺子玉佩的人就是想要謀害老爺子的凶手。
畢竟玉石這一類,除了少數的火玉之外,大多都是帶著陰寒屬性的,非常容易招惹到那些靈體。
若是有心人在看到老爺子脖子上的這塊玉佩之後,再加以因勢利導,故意布下這麽一個陣法來傷害老爺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一件事情。
所以在對待這個方麵的時候,李牧雲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謹慎一點。
畢竟,這可是關係到歐陽婉儀他們家族自己內部的爭鬥和事物之中,若是他心直口快不小心冤枉到了誰,都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情。
雖然從吳胖子的口中,他得知老爺子的那幾個長房的子女們好像並不怎麽爭氣。但他還是打心眼裏不希望這些將門子弟的後裔會如此之不堪,作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來。
聽完李牧雲的疑問之後,原本還沉浸在震驚中的歐陽菁也是馬上反應了過來,張望了一眼老爺子脖子上晶瑩剔透的玉佩之後,也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敢就是凶手之一,當即也是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歐陽婉儀。
畢竟,她除了逢年過節之外,在國內的時間並不多,對於老爺子脖子上的這塊玉佩的來路,其實也並不是非常清楚,同樣也想知道一個答案。
當然,這個答案或許會非常殘酷。
歐陽婉儀見李牧雲竟然將矛頭指向了老爺子脖子上係著的這塊玉佩,當即也是失色了,一臉痛苦猙獰地說道:“這個……這個玉佩,是我之前出去一趟,從外麵買來送給老爺子的。”
說完,歐陽婉儀渾身上下都像是泄了氣一般,精氣神也是一同垮了下去。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難道害老爺子現在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
而老爺子也是因為對於她這個小閨女的喜愛,一直都將這塊玉佩帶在身上。哪怕是現在病得這麽嚴重的時刻,也沒有將之取下來的意思。
這對於歐陽婉儀來說,當然是無法接受的。當然更多的,是無法置信。
李牧雲見歐陽婉儀竟然說這塊玉佩是她自己親手送給歐陽老爺子的,也是“啊?”了一聲,同樣有些無法相信。
在他的想法之中,還以為歐陽婉儀會告訴他,送給老爺子玉佩的或許是老爺子的大兒子,或者幹脆就是剛剛遇到的這個麵容冷淡,看起來似乎是對老爺子的病情不甚關注緊張的二兒子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催命符般的存在,竟然是歐陽婉儀這個跑上跑下,一直以來都對老爺子的病情極度上心的美婦人送的。
當然,對於歐陽婉儀,李牧雲的心中是可以放一百個心,對方絕對不會是想要謀害歐陽老爺子的凶手的。
畢竟從他敏銳的感知之中,他可以清楚地明白,歐陽婉儀對於老爺子的關心是不可能有半分作假的。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千裏迢迢的如此辛苦將自己從韓城請了過來,為老爺子看病。
很顯然,就從這個細節可以看出,對於歐陽老爺子的病情,歐陽婉儀是一點機會都不想錯過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麽想要害人的意圖了。
畢竟,若是歐陽婉儀一邊在外麵找著名醫為老爺子看病,但是另一邊卻又暗地裏下著黑手的話,那麽這份心機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李牧雲當然是不可能這麽想的。
而且最終要的一點來看,歐陽婉儀本人是根本沒有作案動機這麽一個說法的。
因為老爺子的存在,隻會讓歐陽家的凝聚力更加強大。而且嫁出去的女兒便是如同撥出去的水一樣,歐陽婉儀此時正是同樣是燕京之中豪門的王家的媳婦,已經是那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境地了,根本沒有任何必要耍什麽別的動作。
綜上所述,李牧雲此時唯一認為或者確定的就是,應該是某個人站在看到歐陽婉儀送給老爺子的這個玉佩之後,不動聲色地暗自裏弄了這麽一個局,順帶將歐陽婉儀本人也這麽牽扯了進去。
那麽設這個局的人,無論怎麽說,和歐陽老爺子還有歐陽婉儀本人應該都是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的。
不過,見歐陽婉儀一副失了方寸,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李牧雲當即也是輕聲安慰道:
“歐陽阿姨,你不用自責。自古以來總是日防夜防,人心難防的。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害老爺子的話,那麽哪怕沒有你這個玉佩作為導火索,他都是會想出別的,說不定更加歹毒直接的辦法來的。”
辦法總比困難要多,這句話不止是適用於做好事,對於做壞事的人來說,當然也是顯得更加精辟準確了。
歐陽菁見李牧雲出聲安慰小姑,當即也是跟著說道:“是的啊,小姑,你不用自責的。現在牧雲大哥不是已經找到爺爺病症的關鍵了嗎?相信隻要我們再努力一下,一定能將老爺子的病給看好的。到時候,等爺爺醒過來了,再由他老人家主持大局也不遲。”
對於歐陽菁這樣的小字輩來說,歐陽老爺子確實是神一般的人物,讓人有一種情不自禁的信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