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染上麻癮
自從那天之後,王建春覺得自己的徐子怡消停得有點讓人吃驚。丈母娘又過來住了一段時間,老太太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沒有發表什麽高見,默默地幫著幹活兒,有時會唉聲歎氣。
其實,徐子怡認真地反思過,覺得自己是有些過份,便主動跟王建春說想要見見申晴,跟她道個歉。
王建春沒有答應,真的見到了,萬一控製不住脾氣,打起來怎麽辦,申晴肯定會吃大虧的。他不想再生事端,不想再讓徐子怡弄出什麽笑話,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後來,徐子怡采納了香菊的建議——轉移精力。
用香菊的話說,徐子怡整天把王建春掛在嘴上,是因為她沒有自己的生活,簡單點說就是“沒事兒閑的”。她認為徐子怡應該找點事兒幹,不管是什麽,能轉移注意力就行。
“子怡呀,這夫妻也要有自己的空間,不能成天張口閉口都是軒軒和你們家建春。”
徐子怡頗以為然,可怎麽轉移呢?
想來想去,她覺得打麻將這活兒不錯。在老家的時候,她也玩過,但不是很精。
會打但不精,找這樣的主兒,贏錢最好贏。
香菊沒想到,徐子怡牌品也不是特別好。贏錢了大喊大叫,恨不得買鞭炮去慶祝;輸錢了罵罵咧咧,又是摔牌又是埋怨又是罵人。
這引得麻友們批評香菊,不該介紹這麽個人來。隻是後來大家看徐子怡的錢比較好贏,便不再說什麽。
王建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整天在忙什麽,回家也沒人做飯,一回來就說軒軒在香菊家。
香菊雖然打牌,但沒有“麻癮”。往往徐子怡打的廢寢忘食,她自己樂得在一邊看熱鬧,很少摻乎這種事兒。接孩子放學,更是成了她的事兒。徐子怡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麻將事業上來。
“香菊,她整天在幹什麽,怎麽不按時回家,你們廠子不是放假了嗎?”王建春見香菊又來送孩子,便趁機問道。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你們家子怡,最近這段時間玩麻將上癮了,舍不得下桌呢。”
香菊用眼睛瞟了王建春一眼,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會找了徐子怡那樣一個人,真是白瞎了。
“哦,在哪兒打麻將呢?她什麽時候學會打麻將了?”
王建春有些詫異,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還挺會找事兒幹。這樣也不錯,整天拿家裏這點事瞎琢磨,琢磨的結果就是折騰他。
“早學會了,我看她上道挺快的,應該早就會吧,有點底子。”
香菊把軒軒放下來,軒軒乖巧地跑到爸爸身邊。“爸爸,媽媽總打麻將,都不給我講故事。”軒軒及時告狀。
剛剛覺著女人有愛好不錯的王建春頓時有些惱怒了,這個女人真是瘋了,連孩子都不管!
香菊將他的怒火看在眼裏,及時告辭走了。
“軒軒,來,想吃什麽,爸爸帶你出去吃飯。”隻有父子兩個人,飯也不太好弄,還是出去吃點算了。
“軒軒想吃麵條。”軒軒道,說著還舔了舔嘴。
“好,爸爸帶你去吃拉麵。”
小區不遠有個拉麵館兒,味道還算不錯。
“好耶,吃拉麵去咯!”軒軒歡呼起來。
拉起軒軒的小手,父子倆趁著天不算太黑,往拉麵館走。軒軒很聽話,跟在父親身邊,唧唧咕咕地說跟小朋友們的那些趣事兒。王建春認真地聽著這些童言童語,覺得挺有意思的,樂嗬嗬地跟兒子搭著話兒。
拉麵的味道不錯,軒軒吃了一小碗兒,王建春要了一大碗。
“好飽。”
軒軒摸著自己已經鼓起來的小肚子,一臉滿足。
王建春摸了摸兒子的頭,笑道:“走,兒子,回家,爸爸給你講故事。”
回到家裏,卻見燈開著,徐子怡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
“你帶孩子幹什麽去了,進家就沒人,也不會吱個聲兒,真是的。”
“你不是打麻將呢嗎?我們爺倆得吃飯,就去了拉麵館吃拉麵了。”王建春解釋道。他不想跟徐子怡爭執什麽,他覺得沒意思。
“連飯都不做,還指著吃頓現成的呢,真是有錢人哪,有錢出去吃,那多瀟灑啊。”聽著徐子怡夾槍帶棒的幾句話,王建春心裏別提多別扭了。他沒有搭理,拉著軒軒回屋,拿起童話書,開始給軒軒講故事。
徐子怡碰了個軟釘子,自覺沒趣兒。
想想也是,自己一個打了一天麻將的人,男人上了一天的班,回來給你做飯?異想天開!
歎了口氣,徐子怡站起來身,到廚房裏下了一碗麵條,這飯還是要吃的。
……
王建春不知道自己過的是苦日子,還是甜日子,徐子怡打麻將,可能自覺理虧,不太跟他吵架了,有時偶而吵一兩句便被麻友們喊走了。回來後,因為什麽吵架都忘記了。
架吵得少了,家裏卻越來越不像樣子。軒軒不去接,屋子不收拾,飯沒有人做。
一開始,王建春還覺得沒什麽,時間一長,屋子裏越來越亂,生活越來越沒有規律,他開始沉不住氣了。
徐子怡也不知打得什麽主意,你愛怎麽說怎麽說,我就是不說話,腦子裏老想著五條八筒二條,問起什麽來除了哼就是哈,弄得王建春一點脾氣也沒有。
關於徐子怡迷上麻將,一段一段的軼事傳了出來,有的是當著王建春的麵講的:
一天徐子怡來了月經,幾個人坐在一起打麻將,打著打著,徐子怡感到身上不適,才想起自己來月經了。先告辭一會兒去廁所。
結果大家看見徐子怡淺灰色的褲子上麵整個一猴子屁股,經血透過來一大片,她卻渾然不知!
軒軒沒人接,香菊叫她去接孩子,她讓香菊去幫她接,香菊不樂意:自己家的孩子還是婆婆去接的,她倒好,整天接別人的,這叫什麽事兒?
香菊煩,王建春更煩,原來在家裏看到徐子怡無所事事的樣子就心煩,現在回到家裏,看到到處扔的都是髒衣服,還有洗碗槽裏的一大堆髒碗,他的心裏更加煩躁!
可是他沒有辦法,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多久,他不知道,隻好把所有的家務事都包下來。沒人做飯,自己做;沒人收拾屋子,自己收拾;沒人洗衣服,好,自己洗!
軒軒倒是很聽話,對他這個做爸爸的是越來越依戀。徐子怡很少回家,每天泡在麻將裏,一有空就跑出去,這樣倒好,王建春早晨上班走的時候,她還在睡覺,王建春回來,她不在家;王建春睡覺了,她深更半夜才回來,不見麵,吵架的機會也少了。
偶而不出去打麻將的時候,兩人也很少說話。
嗬嗬,說什麽呢,徐子怡的腦子裏全是麻將。王建春不是不會打麻將,而是對這種娛樂方式比較煩。原來他對麻將倒不是特別的煩,在鄉裏年節沒事兒的時候,幾個人也湊在一起玩一會兒。
但因為徐子怡,他發誓再也不碰那東西!
“你少打玩會兒吧,軒軒跟個沒媽的孩子似的,整天在人家香菊家,像什麽話?”這天,王建春對即將出去會麻友的徐子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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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這東西,真不是誇大,是很多人妻離子散的源頭。尤其是三四線小城市,似乎麻癮更加普遍。這不是地域黑,而是小腎的親身體驗。所以還是那句話:適度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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