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換屆前夕
王建春找尋著申晴肉段的嘴唇，不住地吮吸著，一隻手鑽進她的衣服裏，把掖在牛仔褲裏的內衣拉出來，王建春終於觸摸到了申晴如水般的肌膚——她的後背光滑而細膩。他的觸摸，讓她一陣陣戰栗。
“建春，建春……”耳邊申晴的喃喃低語，卻一下子敲醒了他。
王建春停了下來，她依然在他的懷裏，美麗的大眼睛裏滿是疑問。
“對不起，對不起，冒犯了你。”王建春慌張地替她理平了衣服，眼神裏滿是愧疚。
申晴坐在沙發上，臉紅紅的，流著淚水。眼裏有失望，甚至還帶著絕望！
王建春的心立馬揪在一起。蹲到她的麵前，頭埋進她的雙腿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能，我有家，對不起……”
“別說了，我知道，你有家，可是你已經走進了我心裏。建春，我的心裏已經住不進別人了。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啊？”申晴失聲痛哭。兩人無語，隻是相對而泣。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這就是最大的悲哀。申晴站起身來，抹幹臉上的淚水，頭也不回地走了。
手上還有她的餘香，人卻不在了。王建春聽著申晴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心裏空落落的。他終究無法逃離，如果上天已經注定讓他擁有這份愛，是對他的眷顧？還是對他的懲罰？
……
走在空蕩蕩的街上，店鋪反射出的燈光拉長了申晴的影子。她走得很慢，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正在走向一個巨大的錯誤，明知沒有結局，卻偏想要得到。
這是為什麽？一直想要找的男人出現在眼前，可他現在已經屬於了別的女人，屬於另外一個家。他離自己太近，固執地靠近的結果，隻能是他受傷，自己也受傷。
“為什麽？為什麽老天要和開這樣的玩笑，為什麽相愛而不能，為什麽讓世俗的眼光成為我們的阻礙！那個女人，憑什麽擁有他，憑什麽！”申晴一直默念著這些話，走到家門口竟渾然不覺。
無法逃離，就要迎難而上嗎？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在十字路口徘徊的兩個人，不知該向哪個方向去。
……
……
第二天上班時，王建春和申晴打了個照麵，誰也沒有說什麽，王建春看到申晴頂著黑眼圈兒，知道她沒休息好。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輾轉反側，都是申晴的一蹙一笑。
方案在黨政聯席會上順利通過了。王建春鬆了一口氣，每次寫材料，他的心都一直懸著，生怕出錯，被人笑話了去。會上，關於細節性問題的討論很多，稿子也做了一些修改。散會以後，王建春拿著稿子去找申晴，讓她再修改一下。
王姐看著兩人有些別扭的樣子，有些納悶：這倆人怎麽了？
王建春走後，王姐捅了捅申晴，低聲道：“申晴妹子，怎麽看著你和建春倆鬧了別扭似的？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王建春批評你了？”
“沒有，王姐，你別瞎猜。這方案的事兒，我們倆意見有些不一致，爭執了幾句。”申晴輕描淡寫地說。
“你這丫頭！瞎說都不會。你以為我傻啊？人家那是好歹也是領導，你們倆意見不一致，以他的為準唄。你會跟他起爭執？我不信？”王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你愛信不信。真是這樣的。累個半死，終於把方案拿出來了，左挑不是右挑不是，就自己修改唄，還拉著我。”申晴言不由衷地說，想在王姐麵前表現自己與王建春不對付的樣子。
“哦，那是我不好啊。這兩天家裏事兒多，婆婆又病了，輸了好幾天液，你看，害得你們倆鬧別扭了。我去找他，挨著累，再挨著批，都是為了工作，何苦呢。”王姐不滿意了。在她看來，肯定是王建春挑了申晴的工作，讓申晴不高興的。
“王姐，你可別去。”申晴急忙勸道，“我這兒沒什麽，再說，後來把話也說出開了，你再一去，顯得我斤斤計較。姐，我知道你想替我出頭，這事兒啊，已經過去了。過兩天就好了。我不是也給人家甩臉子呢嗎。”
王姐哪裏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愛恨糾葛呢，半信半疑地看了看申晴，隻好作罷。她也知道，自己摻乎進去，反而會壞事。王建春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人，說話辦事都是有分寸的。
她歎了口氣，“看來這申晴妹子的話不能全信呐。”
她似乎抓住了什麽，腦子裏有個念頭掠過。但她什麽也抓不住，最後還是認為什麽都沒有得好。再深究下去，說不定讓所有人都難做。
……
接下來的日子，所有的鄉幹部都忙得要死，每天早出晚歸。要調查，要選舉，一輪又一輪，特別是海選撈候選人的時候，更是忙得要命。
在鄉鎮，黨|委和政|府的職責分得不是很清，就這麽一堆人一堆事兒，分得清了，難免有人會累死，有人會輕閑死。
按分工，黨支部換屆，是組織口的事兒；村委會換屆，由民政部門主管。如果單拍到哪一個部門，兩三個人管著十幾個村上萬口子人，累不死也活不下去。
誰主管，誰的活兒就多一些，鄉鎮已經形成了一個慣例，不管是村支部還是村委會換屆，都是組織口說了算。所以，換屆前的培訓工作也就交給了王建春。
王建春細細地把這些事兒從頭至尾捋了一遍，培訓時還把組織部基層科的人給請了來，連做動員帶培訓。
他和申晴兩個人都很忙，但彼此間一個溫暖的眼神，挺挺也就過去了。鄉裏的幾十名幹部全被分到了村裏，每個副職分別帶幾個隊，按照先易後難的原則，入村開始撈候選人了。
申晴清楚地記得，2002年4月13日，她和王建春被分到了一個組，在最亂的一個村——王家峪組織換屆選舉。
……
……
那天天還不錯，他們訂下的時間是早晨五點半。天剛蒙蒙亮，村民習慣早起，這段時間基本都在家裏吃早飯，設立固定投票點以後，村民會在一個相對固定的時間集中來投票。
他們剛入村的時候，還沒有幾家開門，但隻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家家戶戶都起來了。前幾天政府已經入戶通知今天海撈候選人，村民們都有個思想準備。
王家峪由三個相對獨立的自然村合並而成。一個村是一個派係，但沒有哪一派占絕對優勢。
據說三派勢力的結怨，始於文革期間。至於到底為什麽，除了幾個年長的人能說出點兒道道來以外，年輕人從一開始就被灌輸“哪派不可接近”等思想，也不用管為啥，反正從小看著另兩派係的人不順眼就對了。
多年來，各派之間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爭鬥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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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章節審核有問題，還不知道是哪裏，我得慢慢排查。今天隻有這一更了，抱歉。欠的一更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