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我隻會這一種愛法
秦熠冷笑:“你這樣算什麽?你以前說我的愛太霸道,是負擔,你現在也是我的負擔。”
夏早早心抽痛了一下,終於知道了當時說這句話有多傷人。
“不管你怎麽說我,罵我都好,我是不會走的,如果你覺得這樣會好受一點,那你都統統發泄出來吧。”
秦熠低頭冷冷地盯著手腕上的那塊手表:“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但這一次,你要聽我的。”
秦熠的聲音越發的冷:“看我病了,要死了,就回來找我,你是在同情我還是在憐憫我!?”
“你怎麽會這麽想?”
“你沒有一次主動要留在我身邊,如果不是我一次次的逼你,你大概會逃得遠遠的。”
事實如此,夏早早說不出話。
“所以說,如果不是以為要就要死了,你大概也不會回來吧?”
“我……”
“我不需要你所謂的同情和憐憫。”他的目光陰鷙,冰冷地掃向她。
“我都說了不是同情,也不是憐憫。”夏早早知道光是這樣否認,隻會顯得這麽的蒼白無力。
“夏早早……”秦熠突然臉色一遍,手按住胃,下一秒,剛剛吃進去的麵,吐出來了一大半,還夾著血。
夏早早急忙跑到他身後給他拍背,地上紙巾:“好點了麽?”
秦熠冷冷的將她的手打掉。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尤其是夏早早的。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活得這麽窩囊,要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他擔心受怕。
夏早早用紙巾擦著他嘴邊的血漬,然後摁響了服務鈴,讓傭人來收拾吐髒的地板。
“我先幫你洗個澡,然後帶你去看醫生。”夏早早拉住他的胳膊:“起來!”
秦熠的身形巋然不動地坐著。
“你不會有事的,隻要積極地接受治療,還來得及,隻要你自己不放棄,一定會好起來。快起來!”
秦熠仍然不為所動。
夏早早拿起一麵鏡子:“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麽樣子?”
秦熠麵色陰沉。
“滿頭的油是不是很多天沒有洗了?還有,身上一股酒味,汗味……”夏早早盯著他:“你不是一直有潔癖的嗎?這麽重的味道,你自己受得了?”
“……”
“就算趕我走,也要見到你最好的一麵,這是你說的。”夏早早心痛的說:“你想以後我想起你,就是這副邋遢的樣子?”
秦熠背脊明顯僵直。
夏早早知道,他在她麵前向來很注重形象。
人為悅己者容。
“走吧!“夏早早用力扯著他的手臂。
這一次,秦熠終於起身。
可是就在進浴室的瞬間,他大手一攔,將他攔在了外麵,用力地甩上了浴室門,反鎖。
夏早早一臉的苦澀,換做以前,他早就變著法子要她伺候他,恨不得每一秒都與她黏在一起。
而他現在極力地拉遠著彼此的距離。
如果這次秦熠走了,她要到哪裏去才能再找到他?
夏早早轉過身,看著秦熠弄髒的衣服。
她在衣服裏搜了搜,找到他的手機……
夏早早聽著浴室傳來了水聲,迅速的用手機下了一個軟件,可以監控手機的所在地,隻要秦熠帶著手機,她都能知道他在哪!
他以前用手鏈來監控她在哪,現在他們的角色突然倒過來。
現在不管他逃到哪,她都會追到哪。
軟件裝好,她清空了所有的上網痕跡。
轉身政令秦熠的床鋪,把床單撤掉,在換枕頭套的時候,發現枕頭內有兩個凸起,扯出來看,發現有兩個布偶,一男一女,男的是黑白相間的條紋,頸子上是一個小巧的黑色領結,女的布偶身上是各種顏色的彩條,頭上戴著錐鑽皇冠。
哢嗒
浴室的門卡萊,一股氤氳的霧氣從裏擴散出來,秦熠穿著白色的浴袍出來,胡子刮過了,臉也洗過了。
一掃之前的頹風,變得幹幹淨淨。
隻是眼神裏因為酗酒,仍是布滿了血絲。
夏早早直起身子,握著兩隻布偶,解釋:“我給你換枕頭套的時候,掉出來的。”
秦熠臉色卻驟然一邊,眉頭皺的緊緊的。
夏早早試探性的問:“這麽緊張?不會是你自己親手做的吧。”
秦熠的臉色更冷了:“放下!”
“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這些針線活,而且,做得挺好的。”
“我讓你放下!”
“你怎麽激動做什麽?”他的反應為什麽那麽大?直覺告訴她,兩隻小布偶裏麵一定有他不願說的秘密。
“我讓你放下,你聽不懂嗎?”
他越是這樣,夏早早越是懷疑,況且,現在他在她眼中,再凶也不過是隻紙老虎。
夏早早摁了布偶的身體。
秦熠錄好聲音傳來:一生中,總會遇到在這麽一個人,她打破了你的原則,改變了你的喜歡,成為你生命中無可取代的存在,夏早早,我知道,死心塌地地愛一個人是最不明智的,可是我隻會這一種愛法。我知道一針一線很笨拙,但是,你喜歡嗎?
這個是要送給她的嗎?
夏早早抿了一下唇:“這是你做給我的嗎?我很喜歡。”
下一秒,一隻大手抽走了她手裏的布偶,秦熠的臉色陰暗無比。
“我的東西別亂碰。”不帶一絲的感情繼續說:“夏小姐不是說要尊重別人的隱私麽?”
“這是送給我的。”
“我沒說。”
“你錄音裏說了,你問我喜不喜歡……”她厚著臉皮說:“我喜歡,非常喜歡。”
秦熠繃緊的下頜動了一下:“我隻是問你喜不喜歡,沒說要送給你。”
“秦熠,你明明是是想送給我。”
秦熠惱怒之下,隨手一扔,將布偶甩到了垃圾簍裏。
夏早早的心,仿佛也被扔了進去。
她臉色蒼白,走過去要撿,手背卻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拽住,秦熠怒目瞪著她:“不許撿!”
“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夏早早伸手抱住她,眼淚打濕了睫毛:“你知不知道這樣對我,我的心有多痛。”
“痛?”秦熠冷笑起來:“有多痛?”
“心裏的大樹,連根拔掉,你說有多痛。”
秦熠渾身僵住。
他頭發未幹的水珠落下,滴在她的臉上。
她昂起臉,撫摸下了一下他的側臉:“一針一線雖然笨拙,但是都是給我的,我真的很喜歡。”
說完,踮起腳,顫抖著去吻他。
他的臉輕輕的避開,唇瓣刷過他的臉,吻到了冰冷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