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不怕,有我在
“小姐,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保鏢的語氣中帶著不容違抗:“否則別怪我們用強的。”
“稍等。”夏早早轉身看向身後的小念:“小念,戴好帽子,把幹媽送的口罩也帶上,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摘下來。”
“……”
“還有,不許說話,聽見了沒有!?”
小念稚嫩的聲音傳來:“如果回家後給我看你以前的照片,我可以考慮……”
“你跟我談條件!?”
小念就要把口罩摘下來。
“好,我答應你。”夏早早無奈的說:“我會給你看以前的照片,但是你不許把帽子和口罩摘下來,還有,一個字都不許說,否則你永遠也別想看我以前的樣子。”
小念的小手在嘴巴上拉了個拉鏈,點頭。
夏早早轉而看向樊霏,她已經帶上了口罩:“你戴個墨鏡吧,不然他肯定能認出你。”
樊霏比了個OK的動作,邊點頭,喉嚨裏邊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叩叩——
玻璃窗又一次被敲響,保鏢不耐煩的催促:“快下車!”
夏早早真的覺得這一次回來,真的是回來錯了。
老天一定要保佑她不要被認出來,她不能讓秦熠把小念帶走。
夏早早抱著小念下車,由於高跟鞋壞了一直,她顯得特別狼狽。
索性把兩隻高跟鞋脫了,赤腳在地上走著。
小念立即揪住她的衣服,想摘下口罩說話。
“不許說話!”夏早早低聲命令:“你如果不聽話,以後就再夜看不到媽媽了。”
“……”
“小念,你很聰明,應該知道媽媽是認真的。”
小念點點頭。
樊霏低聲叫住夏早早:“早早我的鞋子給你穿吧。”
“你叫錯我的名字了……”還好兩個保鏢走在前麵,樊霏喊她的聲音又很低沒有聽見。
“咳,戴安娜。”樊霏不習慣這個稱呼:“你好像長高了?”
平時夏早早穿著帶跟的寫,看不出來身高。
可現在她赤著腳,立即就顯出來了……
“我生完孩子,就長了兩厘米,有這麽明顯嗎?”夏早早問。
“我也聽說女人在生完孩子後會長高,沒想到是真的哦。”樊霏驚奇的問:“那我生孩子的時候為什麽沒長。”
太不公平了,她也想再長高點。
“我難產,醫生說難產刺激脊髓神經,產生再次生長的反應,這種案例還是很常見的。”
夏早早挽起嘴角,當時她差點難產而死,彌留之際,仿佛看到了秦熠……
他握住她的手,要她堅持。
他們在一起什麽苦難沒有經曆過?她不甘心最後留不下他們的孩子。
她堅持著,唇被她咬破血流不止,在鮮血中聽到了孩子的哭啼聲。
樊霏羨慕的抽了一下鼻子:“真希望我也難產……為什麽我生的時候要這麽順利。”
夏早早:“……”
“那你現在不就又一米七了嗎?原來還是一米六八。”
“嗯,差不多吧。”
她不但長高了,身形因為生過小孩也有了點變化,胸部和臀部比以前都要豐滿了一些,腰也比以前粗了,但線條還是細的。
已經由原來的少女,轉變成了豐滿的女人,身材更好了。
夏早早想,她的一切都變了,秦熠應該不會認出她的。
走到了醫院大廳,這裏已經排了長長的一隊被扣留下來的人。
這些應該是剛剛跟秦熠都打過照麵的。
夏早早和樊霏被趕到隊伍的後麵排著,前方又保鏢在全身搜查。
隱隱約約聽到前方排隊的人在抱怨和討論,聽到他們說丟的是戒指。
樊霏低估:“就算撿到戒指,那麽容易藏,隻要不藏在身上,都找不到的。”
“他們在搜身份證。”夏早早握著小念的手:“你看,他們在登記。”
“而且他們還在拍照。”樊霏看到其中一個保鏢拿著照相機,臉色一變:“我現在是公眾人物,不能被拍的。”
夏早早突然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她跟發給在一起,還帶著一個跟秦熠長得非常像的孩子……
隻要小念的長相曝光,她的身份簡直就不攻自破。
“樊霏,我們別說話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認識……”
樊霏:“可是剛剛我們一起從車上下來,而且,剛才保鏢不是說在監控裏看到我們了嗎?”
夏早早大力地吸了一口氣,她的腦子開始鈍了。
怎麽辦?
一向遇事冷靜的她,這一次慌亂得無所適從。
隨著隊伍漸漸的縮短,她的腦子一片空白,隻知道緊緊的抱著小念。
小念安撫地用小手拍她的背,仿佛在說:不怕,有我在。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電梯門緩緩拉開,走出來了一個人。
夏早早猛地抬頭看去,醫院裏,一道強烈的光穿堂而過,秦熠就像是一顆耀眼的鑽石。
英俊帶著邪氣的麵容,嘴角噙著一如既往地冷漠和疏離。
一身簡單的黑色西裝,單手袖兜,仿佛跨越了4年,從時光隧道裏,走出來。
沉穩的腳步淩厲的踏在大理石地板上,保鏢快速的列成兩列,將路隔成了一條道。
烈風緊跟著他的身後,身後也有幾個保鏢護航。
重新再看那張臉,還是一樣俊朗英氣,時光善待了他,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麽,仿佛四年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夏早早感覺懷裏的小念身體也僵了一下,他正從她懷裏探出頭要看。
夏早早伸手將他的頭重新恩回去,他靈活的躲開,再一次探頭去看。
一雙眼睛砸吧砸吧的,看大一個放大版的自己——
大廳裏,所有的人都並屏息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
秦熠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一個保鏢立即搬來了椅子放下。
秦熠冷冷的坐下來,長腿交疊,淩厲的目光掃向了隊伍。
烈風威嚴的問:“找到了沒有。”:
“還沒有……我們已經在全力搜查。”
秦熠修長的手指放在空蕩蕩的無名指上,摩擦著。
深邃的眸光泛著漠然。
如果仔細觀察,便可以發現,被他摩擦的無名指上有一圈月牙白,那是因為戒指長期佩戴,而被壓出來的。
四年來,這枚戒指一直戴在他手上,一顆也不曾脫下來。
可是今天卻無緣無故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