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過,我是個良善人
未來王妃竟然就是我?
??所以這兩人剛才一番謀劃。裏麵的主角竟然就是她本人?
??蘇喬微微眯眼,抬頭起身踩上腳蹬走向青衫男人。
??手腕微轉,短刀貼上男人的頭皮,“說,那惡心人的謀劃是你的左邊腦子想的,還是右邊腦子想的?”
??青衫男人擰眉,想掙紮著起身,終是無法,隻能癱在原地,眼中噴出名為惱怒的火光,嘴邊溢出一抹冷笑。
??“你待如何?殺了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蘇喬貼近他的臉,刀刃往下壓,割破皮肉,血珠滲透出來,沿著青衫男人的臉部輪廓往下。
??“我何需管你是誰?你既說我是未來王妃,算計王妃是個什麽罪名,你一條命怕也不夠吧。”
??“王妃?”青衫男人忍著疼,麵露鄙夷,“你還真拿雞毛當令箭。”
??蘇喬臉上掛著笑,手下的力道加重,青衫男人頓時從口中發出一道痛苦的喘息,麵皮抽動。
??“王妃不王妃的我是不在意,你為魚肉我為刀俎,是誰給你的勇氣來鄙夷我呢?”
??“你,你竟敢傷我!你可知我是誰?”
??青衫男人聲線顫抖,極力忍著頭上傳來的痛苦。
??“傷的就是你。”
??蘇喬手腕橫放,順著傷口平切著青衫男人的頭皮。
??“你不肯說到底是哪邊腦子想出來的惡心謀劃,那我就隻能自己揭開頭皮看看,你到底是哪一邊沒有長腦子了。”
??隨著蘇喬的動作,男人口中發出痛苦難耐的吼聲,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渾身都是冷汗。
??但好在係統的廢料在起作用,他雖然有痛感,卻沒有因為這痛感引起身體其他反應。
??以至於,他感覺到很疼,疼到了極點,但卻沒有因為疼痛超過閾值而昏迷過去。
??甚至,他還有力氣罵蘇喬,“蘇喬,你這個怪物!怪物!怪不得蘇佩要把你送到山野!怪物!”
??蘇喬恍若未聞,手很穩,麵無表情地揭著他的頭皮。
??一直到,半邊腦袋的頭皮連著頭發被她一把薅下來,扔到黑衣人的麵前。
??此刻,青衫男人的聲音早已經啞了,整個人汗涔涔的,仿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那一雙幽暗的眸子裏是恨不得將蘇喬扒皮抽筋的仇恨。
??蘇喬垂眸,用她那沾著血的手指,落在青衫男人的眼旁,輕聲呢喃,
??“嘖嘖,若我是食人腦的惡鬼,扒開你的頭骨隻怕都得惡心地吐上它三天三夜,你該慶幸,我珍惜我的眼睛,所以沒扒開你的頭骨,你這才能用你這般恨不得生啖我血的目光看我。”
??勾唇,蘇喬溢出一絲輕笑,做下定論。
??“你該感激我。”
??“感激你?我恨不得殺了你!”
??青衫男人呼哧呼哧地喘息著,卻也隻能嘴炮罷了。
??蘇喬不理會他,徑直走向黑衣人,和對方驚恐的目光恰恰對上。
??“說罷,你是哪隻眼睛覬覦我的東西?哪隻手打了我的脖子?哪隻手給我下的藥?”
??黑衣人渾身猛地一激靈,閉上了眼睛痛喊,“左手,是左手!”
??蘇喬哦了一聲,蹲在地上,揮倒釘入對方的右手,在對方嘶聲尖叫了之後才笑眯眯地道。
??“你說謊,我分明記得你是用右手打的我。不過,我是個良善人,雖然你不是好人,但我也僅隻打算廢你這一隻手罷了。”
??蘇喬嘴上說著溫和的話,刀刃卻順著黑衣人手上的傷口,左右用力碾轉。
??直疼得黑衣人不住抽氣。
??末了,蘇喬一把將刀抽出,在黑衣人的身上抹了抹血跡,歸刀入鞘,別回腰上。
??隨即,她在黑衣人和青衫男人身上搜羅了一通,將一堆瓶瓶罐罐全數踹進懷中。
??然後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好整以暇地聽青衫男人在那罵她。
??周蘊跨進屋看見的就是這般景象。
??深潭一般的雙眸不動聲色地掃過屋中的情況,薄唇微啟,“許枕你當真讓本皇叔大開眼界,這是在玩什麽有趣的遊戲麽?”
??周蘊聲線微冷,蘇喬不由側頭看去,對方身高九尺,著鑲紅邊白衣,墨發用白玉冠高高冠起,一絲不苟。
??臉覆黃金麵,隻露出一雙幽潭似的眼眸和薄削的唇,此刻那唇正微微翹起。
??“周蘊!”許枕一雙眼睛幾欲噴火,“蘇喬意欲殺我,你未來的太子妃意欲殺我,你可瞧見了,天子犯法,可與庶民同罪!”
??“哦?蘇喬在何處?”
??許枕噎了噎,氣得大喊,“你要當做看不見嗎?她就在那坐著,手染鮮血!”
??蘇喬看了看自己的手,的確是染上了血。
??想到這血是來自於許枕,她頓時覺得有些惡心。
??嫌棄地蹭了蹭桌布,什麽也沒蹭掉,倒讓自己的手紅了。
??蘇喬連忙起身,三兩步奔到許枕的身邊。
??“你又要做什麽?嗬,莫非要殺人滅口?”許枕看著她冷哼。
??蘇喬直接伸手將許枕身側小幾子上的茶盅拎起,倒出茶水,衝洗著血跡。
??待衝幹淨了,她舉著那白皙的手,到許枕眼前晃,“你看清楚了,我的手沒染垃圾的血。”
??“以為洗去了血液就能抹殺掉你意欲殺我的事實?我可還是許家嫡子!平西候嫡子!”
??說了這麽多遍,蘇喬終於知曉了許枕的身份。
??但是……
??蘇喬冷笑,再度抽出刀,“你憑什麽說我想殺你,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的腦子裏有想殺你的想法?是左邊眼睛還是右邊眼睛?”
??蘇喬那求知若渴的目光擺明了對方隻要說是左眼,她就挖左眼,是右眼她就挖右眼。
??隻要眼睛看不見,他的指控就不作數!
??許枕沒說話。
??蘇喬覺得無趣地收回刀,慢悠悠地開口,“許嫡子,你看錯了,蘇喬該在山野莊子裏苟且偷安,怎會出現在這裏,又怎會意欲殺你呢?畢竟蘇喬都不知道你是誰,沒必要。”
??還不等許枕開口說些什麽,周蘊的聲音隨後響起。
??“許枕,你處心積慮地留線索,將本皇叔引到這裏,究竟有什麽意圖?難道僅是讓本皇叔瞧你在此玩遊戲?許小侯爺,本皇叔可不同你,日日招貓逗狗,無所事事。”
??許枕瞪圓了眼睛,咬牙切齒地道,“好,很好,是我思慮不周了,這般遊戲,十九皇叔應當不感興趣,畢竟十九皇叔大限將至,自然是沒空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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