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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驚天噩耗

  平西侯怎麽會不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

  按照這冊子上所示,周嵐作為這件案子的主使人,下場絕不會是像現在這樣隻是被關進自己的府中。


  平西侯看向蘇喬,眼中精光閃過,他篤定地道,


  “是你在其中斡旋?”


  蘇喬點頭,“大皇兄助我良多,我自是不能看著他就這樣遭受不明不白的牢獄之災,我相信大皇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便向父皇實話實說了。”


  好一個實話實說。


  平西侯明白,要讓景帝減輕周嵐的刑罰,絕不是簡簡單單一句實話實說就可以達成的。


  景帝生平最恨,一是三老弄權,把持朝政多年,二是庶出戕害嫡出。


  而這兩點,周嵐恰好都占了。


  他的母親是平西侯的妹妹,而平西侯,把弄朝政多年。


  他身為庶出,還牽扯進了離間戕害兩位嫡出之間的事中。


  即便是周瑾在景帝跟前很受寵,要想在景帝盛怒的時候給周嵐求情也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盡管,或許景帝也並不以為,周嵐就有能力作主使者。


  但是在當權者的眼裏,真相什麽樣子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平西侯明白,這一次,對方是真的盡了心力了。


  他收起冊子,“這一次的事,多謝四殿下從中相助,四殿下有心了。”


  蘇喬點頭,“侯爺不必擔心,雖是被禁足在家中,但比起其他幾位皇子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其餘幾個皇子是怎樣的下場,平西侯也是聽說過了的。


  他當然也明白,能促成如今這個結果,已經是很不容易的結果了。


  不能再強求許多。


  景帝正在盛怒的時候,這時候,最應該做的不是強行上去觸對方的黴頭。


  而是靜心地忍耐,等待。


  在知曉了來龍去脈之後,平西侯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該說的話蘇喬已經說了,她當即告辭離去。


  從平西侯離開,蘇喬徑直回了戮王府。


  接下來的幾天,平西侯安坐府上,容太師和永樂候倒是坐不住了。


  可坐不住也沒有辦法。


  他們幾次三番進宮求見景帝,景帝就當做不曾知曉這件事一般,將意欲求情的大臣們都擋在了外麵。


  此前,為了不見三老,景帝稱病躲進寢宮。


  再一次將協理朝政的權利給了容太師三人。


  就算是如此,容太師三人也並沒有處置皇家子弟的權利。


  因而,就算是暫時地拿到了朝政的處理權,也於此刻的處境沒有一點幫助。


  景帝此舉,倒像是刻意躲著眾人。


  容太師和永樂候看得清楚,卻沒有一點辦法。


  有心想要為難蘇喬假扮的周瑾吧,無奈對方是個滑不溜秋的,做事沉穩,想要挑刺,輕易也挑不出來。


  就這麽過了幾天。


  這幾天裏,蘇喬著手處理著春耕的事宜。


  氣候日漸暖和,各地的農戶們也開始了春耕。


  按照大周的律法,大周的土地分為可買賣的土地和不可買賣的土地。


  可買賣的土地有定量,每年可以在不同的商賈,官家,世家手中流通。


  因為可以流通,所以數量有限。


  商賈,官家,世家手中擁有的土地也各有規定。


  這一部分土地隻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不可買賣的土地則是由官府委托給農戶種植,種植土地所收的一部分糧食是農戶所有,更大的一部分則要交給官府。


  這兩者的比例大約是在四六與三七之間徘徊不定。


  具體是怎樣的比例,通常是需要結合著整個大周一整年的土地收成情況。


  最終才能敲定的。


  不過為了方便,大周的官府通常是根據全國上下收成情況擬定一個標準數值的糧食數目。


  隻要上交這個數目的糧食就可以。


  但是每一年,農戶到官府領土地的量是不定的。


  有些農戶會延用上一年的。


  有一些則是會增加一些,減少一些。


  所以,每年春耕的時候,就需要將委派出去的土地數量登記在冊。


  當然,也不是所有不可買賣的土地都能委派出去。


  土地不能就此荒廢,是以,會派遣當地的府兵前去栽種。


  和農戶們是一樣的規定。


  這樣的情況也需要登記在冊。


  蘇喬要做的事情大致就是這個。


  但也不僅如此。


  大周注重農耕,工部特有一個部門,專門負責製作更好的用於農耕的用具。


  而在司農寺則有專門的官員用於尋找合適的種子。


  蘇喬還需要審核工部的工具和司農寺的種子。


  因此,這兩天她一直在忙碌。


  忙得幾乎都沒有時間去朝殿了。


  每天都在往戶部,工部,司農寺這三個地方跑。


  在司農寺還好,司農寺的人忖度著他的身份,對他恭恭敬敬的,差事也很配合。


  但工部和戶部就不一樣了。


  戶部是容太師的地盤,容太師有意要給蘇喬穿小鞋。


  因此登記農戶種植土地數目在冊這件事一度推進得很困難。


  而在另一邊,工部以蘇佩馬首是瞻,想到蘇喬如今的身份,與戮王府走得頗近,工部尚書也沒有給蘇喬什麽好臉色。


  但蘇喬還不至於解決不了這兩邊的人。


  不過是多跑幾趟的事罷了。


  她心知肚明,不管自己再多跑幾趟,對方也不會鬆口。


  但,姿態總是要做足的。


  在跑了好幾次都吃了閉門羹之後,蘇喬幹脆提著刀,就衝進了工部衙門。


  她橫眉冷豎,穿著鬆青色的長衫,身材清瘦,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長刀,氣勢十足地將長刀往衙門大廳裏的桌案上一劈。


  桌案應聲而破,摔倒在地上。


  嘩啦的聲音驚醒了所有不將她放在眼中的人。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蘇喬長刀立在身側,胳膊杵著刀一一看過工部衙門裏的官員們。


  “本宮要見工部尚書,怎麽?工部尚書的麵子如此大,竟比陛下還難見上一麵嗎?”


  她狂傲地諷刺出聲。


  聞言,在場的人無不被嚇了一跳,這話他們能怎麽回?

  說是,那不就是說尚書大人的確是比陛下難見?


  這話可是忤逆!

  說不是?

  那為何四殿下上門幾回,皆是吃了閉門羹呢?


  底下的官員們不敢多說,隻忙道,

  “殿下息怒,下官這便去請尚書大人,殿下不若坐下,先喝了杯茶水再說?”


  蘇喬站著沒動,隻道“本宮也並非是非見你們尚書大人不可,本宮隻關心你們具作部農具做得究竟如何了。


  但諸位也說了,具作部職能特殊重要,非尚書大人出麵不能讓本宮輕易得見製作出來的器具。


  本宮隻好求見尚書大人,無奈本宮連工部衙茶水間的門開向都知道了,卻仍舊不知尚書大人的下落!”


  這話說得方才那打圓場的官員臉燥紅。


  他當然隻道這其中的緣由是尚書大人不想見四殿下。


  這才讓他們一杯茶水又一杯茶水地來敷衍四殿下,


  這官員悻悻地道,“殿下放心,這一次,殿下的話下官必定為殿下帶到,還請殿下放下手中的刀,我們有話好說。”


  “沒什麽話好說的。工部尚書不出來,這工部,本宮今天拆定了!”


  蘇喬音調沉而厲,說完,淩厲的眼風掃過眾人,隻看得眾人心中惴惴。


  而後,蘇喬直接拎起刀再次手起刀落,又是一張桌子碎裂。


  官員們慌慌起身,一邊躲讓到一邊去,一邊大聲道,


  “萬萬不可,不可啊,四殿下,快快放下刀。”


  那刀身上恍若凝結了雪光一般,晃得人的血液也跟著凍結。


  隻看一眼就怕了,他們如何還敢去阻攔蘇喬?


  而蘇喬,又豈會聽他們的聲音?


  她徑直地砍著桌椅,在工部衙門大廳裏肆意地破壞著。


  沒多久,工部尚書終於出現了。


  “住手,四殿下當我工部衙門是你所在的戮王府了?”


  聞言,蘇喬頓住,她拎著刀側身,看向工部尚書葉嵐。


  “葉大人,你可讓本宮好等。”


  蘇喬在唯一完好的太師椅上坐下,垂著目,手曲起,在刀身輕輕彈了彈。


  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本宮自然明白自己身在何處,但工部大人還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本宮就不知道了。”


  葉嵐皺眉,“四殿下什麽意思?”


  蘇喬微微搖頭,笑道,“沒什麽意思,提醒大人而已,要謹記自己的本分和身份,莫要得意忘形了。”


  林嵐聞言,“不可理喻。”而後轉身便走。


  蘇喬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大人大可以一走了之,但大人走了後,明日還有沒有工部,還有沒有大人這個工部尚書,本宮就不確定了。”


  三老見不到景帝,諸位大臣見不到景帝。


  但是並不代表著此刻作為四殿下的蘇喬見不到景帝。


  “陛下委派給我處理春耕事宜,而春耕在大周屬重中之重的大事,任何阻攔本宮工作的人以阻攔春耕罪論處。”


  這罪名按道理來說的確是不足以剝奪去工部尚書的職位。


  但是,景帝向來是不按道理的人。


  葉嵐轉身,眯著眼,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蘇喬,

  “四殿下說的什麽話,配合殿下的差事,是下官應做之事。”


  蘇喬身前擺著刀,她的顏容被映在這刀身上,顯得她更是雪姿天成。


  她似笑非笑地盯著葉嵐,“既是應做之事,那大人現在就前麵帶路如何?”


  葉嵐心中恨恨,他仔細地思索了一番,發現自己拿對方一點辦法也沒有。


  於是隻好在前麵帶路,招手將具作部的兩個官員也帶了過來。


  蘇喬就這樣輕輕輕鬆鬆地搞定了工部尚書葉嵐。


  這一審核就一直審核到了月上中天,蘇喬才拖鞋疲憊的身軀離開工部衙門。


  周二趕車等在外麵。


  上了馬車後,蘇喬便躺在馬車上的小塌上,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的思緒放空。


  因為氣候逐漸暖和,此前鋪在小塌上的狐狸毛絨毯顯然就用不上了。


  所以最近小榻上鋪的早換成了冰絲毯,柔柔軟軟,入手冰涼,上麵再鋪上一層薄薄的線毯,既能適應春天氣候變熱,也能適應春季氣候仍寒。


  蘇喬懶洋洋的聲音從裏響起,“出發吧。”


  周二趕車趕得很穩,速度快卻又不失穩定地向著戮王府方向走去。


  一直將蘇喬送到鬆濤院,周二才提醒對方道,


  “主子寄了家書過來,娘娘得空了可以看一眼。”


  蘇喬聞言,疲憊的臉上頓時掛滿了微笑。


  “來了幾封?你可都看過了?”


  周二點頭,“除了給王妃的,其餘的我有看過。”


  聽他這麽說,蘇喬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明白,周二之所以不看,那定然是因為那封信落款寫著的隻有自己的名字。


  她點頭,“我知曉了,這就去書房一趟。”


  說著,她語調輕快地轉身,徑直朝著書房走去。


  蘇喬在書房桌上看見了周蘊寄過來的幾封家書。


  其中幾封是周二已經看過的了。


  蘇喬隨意掃了一眼,大致是周蘊對周二的差事安排。


  唯有一封信,用鎮紙壓在下麵。


  蘇喬將信封抽出來,在看見封麵落款上那熟悉的字跡的時候,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是周蘊的字體。


  蘇喬捏著信封,窩進角落的軟榻上,而後去了臘封,打開了信封。


  “喬喬,月餘不見,不知是否安好?

  蘊這裏一切安好。大軍推進速度很快,北執藏在山中的兵器也已被悉數尋到。


  讓蘊驚訝卻並不意外的是,兵器之事同爾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爾璽此組織,籠罩在大周上空,陰魂不散,實是大周心腹大患。


  蘊已決定處理了北耀之事,肅清朝堂後,下一個劍指的便是爾璽。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其中波折,或也需要喬喬相助。


  歸期即在,喬喬勿念。”


  勿念?蘇喬將信紙捧著按到心口。


  她如何能不念呢?

  兵器之事沒想到也和爾璽有關。


  如此看來,爾璽這個組織的確是陰魂不散。


  蘇喬將信紙妥帖收好,而後繼續挑燈處理事務。


  一直到三更上,蠟燭都斷了幾根後,蘇喬才起身離開書房。


  周蘊既然要對付爾璽,那自己收攏權利的步伐也需要抓緊了。


  她擬定了初步的計劃。


  同時也定了處理完春耕事宜後就開始處理收攏權利的事情。


  然而,蘇喬才剛弄完春耕的事宜,還沒來得及擬定自己的計劃。


  北地就傳來了一個驚天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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