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舞姬!

  隨著太宗起身,殿內安靜下來。文臣武將齊刷刷坐好,等待著這位帝國第一人發表意見。太宗滿意地環顧四周,噙著自信的微笑,“朕今日宴請群臣,為了是天下安定,百姓歸心!諸位卿家滿飲此酒!”


  眾人紛紛起身,齊聲道:“謝陛下!”他們飲下杯中酒,在齊刷刷地坐下。


  舞姬們搖著腳腕的鈴鐺,搖曳生姿地上場。她們戴著白紗,遮掩住下麵部,唯獨露出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眸。頗有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感。


  她們的腰肢纖細,雪白的皮膚時不時透露出來,合著靡靡之音,室內一片曖昧。


  到底顧忌著身邊家眷,沒有官員眼神敢過於放肆,但眾人的視線仍舊停留在舞姬身上。令赴宴的夫人和小姐們氣煞。


  她們不敢抱怨貴妃設計的有問題,但暗地裏都對此有意見。皇家宴會讓妖妖嬈嬈的舞姬這麽出分頭,莫非這裏是胡月樓,天下第一青樓不成。還有沒有些皇室的威嚴在?


  她們撇撇嘴,愈發看不上貴妃。


  貴妃看著眾人癡迷的眼光,心底無比自豪。她終於辦好了一場宴會,看以後誰敢看不起她!

  太後一聽開始的音樂便察覺到不對勁,等著舞姬上場,更是把持不住臉上神情。皇室宴請講究是尊貴,是體統,絕不能花枝招展。若是過於靡靡,皇室的尊嚴往哪裏放!

  她心中貴妃的不靠譜,想趁機打壓打壓貴妃,等待貴妃向她低頭,在趁機奪回一些權利。可貴妃自信心爆棚,根本沒考慮過請教太後。


  太後等不來貴妃的服輸,自然不會上杆子做事,於是這宴會她知道今日方才知曉全貌。現在心中是無比悔恨。早知如此,說什麽也要從貴妃手中奪下權利啊。


  這宴會一出,不知多少夫人會恨上貴妃,不光光是貴妃還是她!畢竟在天下眼中,皇室乃是一體,貴妃主辦宴會,太後當真一點不知?

  她便是說破了嘴,也無人再信了!多年維持的感情一朝破碎。這殿內怕是無人比太後更加恨貴妃了。


  貴妃渾然不覺,甚至還趁著音樂與太宗眼神勾勾搭搭,甜蜜地令人倒牙。雖說動作隱秘可大殿就這麽太宗坐在最上頭,衝下麵使眼色那是太明顯了。


  眾顯然看不下去,隻能再次看向舞姬。可夫人在繼續不高興,暗地裏戳太後與貴妃的下人。於是惡性循環達成。


  太後咬碎了一口銀牙,恨不得直接弄死貴妃才好。終於明白豬隊友的可怕之處了,她簡直……


  她隻能長歎一聲,想在結束的時候打打圓場,千萬別來什麽賞賜舞姬的幺蛾子。若是來了,怕是先帝在世也保不住太宗在大臣們心理的地位。


  這些大臣奸詐得很,若是欣賞舞姬自然樂不得,可若是賞賜舞姬,那便是自取其辱。


  夏朝乃是一夫一妻兩妾製。大臣們永遠一位正妻,和兩位妾室。甚至沒有妾室位份的女子僅僅是通房。雖稱呼妾室,在官府文蝶上僅僅是通房。


  一旦陛下賜下舞姬,舞姬必須成為妾室,不然便是對陛下不敬。可僅僅兩個名額,若是給了舞姬,其他生育過兒女的妾室怎麽辦?

  對大臣而言,這可不算是賞賜,倒像是陛下送進府中的耳目,隨時為陛下傳遞消息。這是在大臣的底線上蹦迪,還是特別歡脫的那種,歡脫到一不小心直接玩脫的地方。


  世間越是怕什麽,越是來什麽。舞姬們停下舞姿,婷婷嫋嫋地站在殿內,一雙美眸像是不要錢一般勾引著圍觀者。


  太後心中咯噔一下,先太宗一步開口,“讓舞姬們下去,跳得很好,都要獎勵。”


  貴妃急急上前,張口想講話。太後冷冷地逼視,一副若是貴妃敢說話,直接拉出去打死的樣子。貴妃立即熄火,隻能顫顫巍巍地看眼太宗。


  太宗頗為尷尬,賞賜舞姬的建議他是同意的,沒想到母後竟如何反對。他也不好與母親過不去,但培養好的舞姬也不能就此浪費。他眼珠一轉,鎖定了李徹。


  “朕記得祁王後院還沒有人,不如祁王選一個帶回去?”


  大殿內一片安靜,無人敢出聲。太後驚了,她已經盡力阻止了,為何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啊!豬隊友真是帶不了啊!

  她幾乎絕望了。選人也不會選,選誰不好,竟然選李徹。你當謝褚雅是死得?

  李徹至今後院無人,謝褚雅獨占鼇頭,那是開玩笑的嗎?你搞李徹,就是搞謝褚雅!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眾人心思各異,但都等著看好戲。祁王妃若是能讓舞姬進府,那可對不住祁王妃的名聲了。


  舞姬們眼睛一亮,齊刷刷看向李徹,眼眸好似帶著鉤子,試圖勾住李徹。


  李徹看也不看舞姬,隻是低下頭,盯著桌上的水果。謝褚雅搭著李徹的手臂,翩然起身,“陛下,莫非我是不存在?您打算當著我的麵給我男人選女人啊?”


  太宗怪不住臉,“男人有妾室乃是應該,祁王妃莫要太大氣性了。”


  謝褚雅若有所思地點頭。“是呀,既然陛下願意選女人,不如也選幾個男人。”她環顧四周,視線在奏樂的琴師上麵留戀。


  李徹立即怒了,擋住謝褚雅的眼睛,冷冷道:“陛下好意,臣心領了,人臣是萬萬不敢領用的。”


  太宗好意被拒,愈發生氣,“祁王,朕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舞姬今日你領也得領,不領也得領!”


  “臣若是不領,陛下奈我何?”李徹冷冷道。語氣霸氣至極。


  太宗冷了臉,猛然一拍桌子,“你是要抗旨?”


  謝褚雅扒開李徹的手掌,笑吟吟道:“陛下您可千萬別誤會,我夫君哪裏敢抗旨啊!不就是選舞姬嗎?我來,我來!”


  她不顧李徹的阻攔,走到舞姬麵前。看到表明的間諜的舞姬,她笑得燦爛,尖銳的手指伸到舞姬臉上。


  舞姬們立即明白了謝褚雅的做法,她們連連後退。謝褚雅卻一把拉住惡意最深的舞姬,當著太宗的麵劃傷了舞姬的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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