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太宗委屈,太宗要說,“什麽曆史正文,朕什麽有不知道啊?”


  林青嵐不信,太宗乃是皇帝,他會不知道曆史正文?曆史正文被賀鄧那家夥嚴嚴實實地看守。伏東臥底多年也僅僅是看過曆史正文,沒有拿到曆史正文。“陛下,你何必惺惺作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您說自己沒看見,我難道會相信嗎?”


  太宗佛了。他極力解釋。“朕真的不知道,朕為什麽要騙你啊?”他揚揚被掣肘的脖頸,讓林青嵐明白,現在他為魚肉,謝褚雅為刀俎。他沒事找事和林青嵐過不去啊!


  林青嵐沉默了,但仍舊不相信太宗什麽也不知道。


  太宗確實迷糊,見林青嵐仍舊帶著懷疑,索性說出實話。“文太子的事情,朕都是聽先帝的意思辦的,先帝死前交代下來的事情,朕不好含糊的,但具體到底是什麽,朕不清楚。”他也知道這解釋和沒有差不多,索性拉出了太後。“先帝死後,文太子相關都是太後的意思,你有意見找太後,別找朕,朕不知道!”朕隻是一位可憐無辜的皇帝能做什麽啊!


  太後突然被兒子買了,心情無比複雜。她哪能想到太宗操作這麽奇葩,竟直接賣母親。


  太宗移開眼神,自從知道太後那點心思,他總覺得父親腦袋上麵綠油油的,像是塞北的草原。他無法直視太後的臉龐,更加沒臉去見父皇,隻能黯淡地沉下腦袋。


  身為一輩子沒受過委屈的太後,今日她算是受了所有的委屈,比一輩子委屈還多。


  林青嵐不客氣,冷冷問:“曆史正文在哪裏?”


  太後扶著額頭,臉色慘白,竟立即要昏。謝褚雅笑吟吟道:“太後若是昏倒了,就讓人用水潑醒,總比那不著四六的強。”


  這幾句沒頭沒尾的話令太後氣得半死,可有不能和謝褚雅計較,隻能全做什麽的沒有發生。


  林青嵐也清楚太後是偽裝的,但他不好直言無諱。謝褚雅願意代勞,真是幫了天大的忙。他第一次發覺謝褚雅的炮口隻要不衝著自己,那麽對著誰都是十分舒服的。


  太後冷下臉,多年身居高位令她不怒自威。“你們當真要逼迫與哀家?哀家可是太後!”


  謝褚雅噗嗤笑了,見太後怒視,她笑得愈發燦爛。“哎呀,有些人真是可笑,看不清楚情況,連眼色也看不起。隻要承認的才是太後,不承認的隻是野雞!而野雞別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一百年也別想!”


  這是嘲諷太後沒臉沒皮看不起出形勢。太後愈發生氣,可對著謝褚雅表露恨意,謝褚雅也絲毫不會在意。她隻會笑得愈發燦爛,愈發地看不起太後。


  太後穩住心神,對謝褚雅熟視無睹。“哀家什麽也不清楚,一切都是先帝旨意,若有疑問者不妨問問先帝的意思!”這便是她全部的表態了。


  林青嵐絲毫不受威脅。他冷笑幾聲,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太後覺得我怕了?”他狂笑幾聲,倏地冷下。“我卻是會問問先帝,不光是我,我們全家都會問問先帝,但不是現在,等我死了,作為皇帝的時候,我會讓他看看的!”


  “看看這江山,這天下終於是文太子的!篡位者不過如此!”


  硝煙彌漫的話語並未令太後的動容,她早已經過了會為了一點口角而生氣的年紀。這世間唯一能令她意外的隻有謝褚雅,也唯獨謝褚雅能令她失態,除此之外,一切皆過不了耳。


  太後的固執是林青嵐從未想到的,可他愈發覺得太後定是知道內情的,不然絕不會如此淡定。既太後的底牌確定,他也能露露自己的底牌了。


  他才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高高舉起。“這才是曆史正文!”


  大殿內炸開了鍋,無人能相信那本薄薄的書冊竟是令無數人死亡的曆史正文。太後臉色未變。“隨便哪一個東西出來就敢放大話?李稷,你未免過了!”


  林青嵐無比自信,他翻開書冊念了幾頁。太後臉色大變,維持不知平穩的姿態。曆史正文她自然見過,林青嵐念得分毫不錯,正是曆史正文的開始。這是她不曾料到的發展。


  太宗聽著林青嵐所念,看著太後的臉色立即明白了什麽,隨即他的臉色比太後更加難看。太後能知道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他難道不是皇帝嗎?太後知道,皇帝不知道算是怎麽回事啊?

  他甚至開始陰謀論,思考著太後到底隱瞞了多少內容,還有多少驚喜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不是此事一天不暴露出來,太後就會一天不說?

  太後沒功夫搭理太宗的隱秘心思,她冷冷地盯著林青嵐,這位曆經四朝的老人終於露出了屬於她的威嚴。“你倒是有能耐,竟知道裏麵內容。”她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可惜無用了,唯有真正的曆史正文才用的,假的曆史正文根本無法取信與人!”這也正是她掐住林青嵐脈搏的機會。


  林青嵐比任何人都希望文太子翻案,但翻案需要證據,不能忽視的證據,必須是確鑿到令天下人午好可說的證據。可惜林青嵐沒有,也不可能有。


  “原來這東西這麽值錢啊!”潘崆峴長歎一聲,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掂了掂有些灰暗的竹筒。


  謝褚雅立即注意到了,她蹙緊眉頭,盯著潘崆峴不放,好似她手裏的是什麽炸彈,也炸出一片人的恐怖物品。


  她的嘴唇蠕動幾下,終於找到你了,黑衣人!潘崆峴早已發現謝褚雅的注意,他對著謝褚雅拱拱手。謝褚雅卻沒有調笑的意思。她清楚潘崆峴的能力,也發覺出初遇時候的不對勁,現在更是加倍警惕。


  一個有目的的人不足為懼,因為他有欲望。可以為不知目的的幕後黑手卻不得不防。謝褚雅按下心中的擔憂,等待著潘崆峴出手。她倒要看看這位到底想做些什麽?

  潘崆峴舉著竹筒上前走去,插進了太後與林青嵐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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