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撞破勾當
“是，相爺。”牢頭不敢怠慢，忙應答著。
折返淑香苑的路上，恰巧碰上了純洱。
冉楓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便越了過去。
“夫人。”純洱忙福身行禮道，“君雲苑那邊派我過來打聽消息呢！”
“嗬嗬，純洱，好哇，現在膽子越來越肥了是不？都敢向我打聽消息了呢。”竇姝湘冷冷地瞧著她，純洱立馬低下了頭。“算了，今我心情還算不錯，就不給你計較。吧，君雲苑那邊想知道些什麽？”
“她就打發純洱過來問問大姐的消息。”純洱低低應答。
“大姐的消息，哈哈哈……你回去告訴她，不用再問了，冉心悅死了。”竇姝湘狠狠地著，心裏有種莫名的暢快感覺。
“怎麽……”純洱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大姐怎麽可能……就……就死了呢？”
“那不好嗎？”嘴癮過完了，竇姝湘也恢複了以往一貫的姿態，輕撫著她的肩膀道，“那個女人怎麽樣了？”
“大夫人她……她病了，一直在胡話。”
“病了？嗬嗬嗬……”不知怎的，竇姝湘渾身上下的毛孔仿佛一瞬間都被打開了，暢快得不行了。“她也會有今。對了，等一下你從我那拿一些補品回去交給她，順便跟她大姐的事兒。”
“怎麽呀？”純洱蚊子般道。
“該怎麽就怎麽，還用我教你麽？”罷，竇姝湘扭著輕盈的腰肢走開了。
暗影樓。
站在樓台上，就著明亮的月光，兩襲衣袂隨風飄揚著。那修長的身軀，金簪銀冠，水藍的錦袍。另一邊，輕盈的紗衣隨風嫋嫋擺動，手中的羽靈扇更顯靈動。
“查清楚了嗎？”君墨兮的語調冷冷的，前腳剛離開，後麵就發生了不堪的事兒。
未央辰輕輕扇動羽靈扇，許久才道，“你是想聽真的消息還是假的消息？”
“心悅究竟發生了何事？”其實，君墨兮早就知道了真相，可是心裏仍不敢相信，他心愛的女人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她奔喪回來的途中遇到了歹徒，順便被賣到飛仙樓去了，你看要不要我去救她回來？”
要是救冉心悅回來，就是承認了冉若汐的所作所為，君墨兮一時之間變得糾結難安。
“相府那邊什麽態度？”君墨兮暫時轉移話題道。
未央辰哼笑一笑道，“什麽態度？冉楓那些人對冉心悅來，從來都是一個外人，既然另一個女兒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冉楓會公諸於世嗎？那幾個歹人早就被殺得一幹二淨了。”
“可是若汐隻是一時糊塗，本來就想嚇嚇心悅而已，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麽嚴重。”
“哦，既然代王都知道了，何必多問一次呢？”未央辰將臉別到另外一處去，這世間的情情愛愛就是讓人想不明白。
“辰，日後心悅的安危，本王就交與你了。”君墨兮實在想不出其他上襯法子，事情一發生之後，冉若汐便一臉梨花帶雨向他求饒，他怎麽舍得讓心愛的女人落淚呢？
再了，在君墨兮心中，要不是冉若汐愛他至深，也不會一時糊塗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後悔事。他突然自責起來，若不是近一段時間將心思都放在冉心悅的身上，冉若汐也不會吃醋呢。
“那代王的意思就是任由冉心悅在飛仙樓自生自滅？”君墨兮的態度真讓人惱火，未央辰也無語了。反正那是人家的女人，人家愛丟棄在飛仙樓也沒辦法呀。
“呃……若是讓心悅回到相府，她知曉了事情的真相，豈不是要姊妹反目？本王於心何忍，以心悅的性格，定然殺了若汐呢。”聽著君墨兮為冉若汐著好話，也無可奈何。“讓心悅在飛仙樓曆練一番也是好的，至於她身上的毒，能不能熬過十八歲也是未知之數。”
未央辰總算聽明白了，權力鬥爭中就是這樣，不能再利用的棋子必然遭到舍棄。
如今，南宮家族逐漸沒落，有沒有冉心悅，對於君墨兮來，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事。可難為他連夜從邊境快馬趕回來。
同時從邊境快馬趕回的的人除了君墨兮之外，還有邪魅惡魔君塵風。
君塵風已經好久不再眾人麵前張揚了，眾人似乎快要遺忘他了。
踏踏的馬蹄聲剛落在逍遙王府前，亡影月忙上前牽過韁繩。君塵風隨即翻身落馬，將她手中的韁繩扯了過來，隨手丟給了身後的護衛。“影月，你隨本王來，本王有事找你。”
“嗯？”被緊握手腕的亡影月一臉懵然，可心裏甜膩的。“主人，究竟怎麽了？”
君塵風也顧不上了，直接拉著她行至府前的石獅子後，一臉陰鬱，道，“你快去準備一番，趁著夜色，我們去闖王府。”
去闖王府？
直接去不就可以了嗎，還需要準備點什麽呢？“主人究竟發生了何事？”
“心悅失蹤了，定然跟他君舟軒脫不了幹係！”君塵風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手握的拳頭，哢哢作響。
“是，影月馬上準備好。”
須臾片刻，兩抹黑影躍上了闖王府的高牆。透過夜色，君塵風分明看到了一記粉色的鬥篷偷偷地從後門溜進，由青衣婢女端著燈籠領路。
亡影月也注意到了，靜默不語。
“走，跟著去看看，或許得到我們想要知道的信息。”君塵風冷眸一眨，徑直悄聲朝那抹粉色而去。而他腦海中，忽然閃過熟悉的影像，不禁搖頭。
昏黃的燈籠光芒停留在偏房門前，青衣婢女輕聲道，“闖王就在裏麵，姐請進。”著伸手敲了敲門，緩緩而清脆。一聲“進來”，青衣婢女心翼翼地推了了門。
亡影月嗖嗖幾下落在那青衣婢女走過的徑路上。
而君塵風悄然靠近著那偏房。
“闖王，怎麽辦？”才走近君舟軒，冉若汐迫不及待地掀開鬥篷的絨帽，焦急道。
此刻，君舟軒一個沒事的人兒，正坐在鋪著錦布的大圓桌旁，悠悠然地品嚐著茶水，對冉若汐所擔憂的事兒根本不放在心上。
“三姐，你何必自亂陣腳。”許久君舟軒才緩緩開口。“請坐。”
“若汐能不亂嗎？代王昨夜知曉此事了，都怪若汐一時任性。”想到君墨兮詢問此事的時候，竟忍不住坦白了。
聽她這麽一，君舟軒仍淡定品茶，正眼都沒有瞧她一下，就算君墨兮知道這件事是冉若汐所為那又怎麽樣，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櫻“那代王做了什麽了嗎？他責怪你了？”
對呀，向君墨兮坦白此事後，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麽，反而看她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愧疚，也沒有深問下去，難道真的是自己獨自慌亂了嗎？
“沒有，代王並沒有對若汐做什麽。”冉若汐有點欣喜起來。這麽一，她在代王心中的地位遠遠高於冉心悅。
君舟軒看穿了她的心思，溫儒地笑了起來，“三姐大可放心。以本王對長兄多年來的了解，如今南宮家族的大樹一倒，冉心悅對他的利用價值自然大打折扣。他沒有責備你，證明他根本不喜歡冉心悅。你明白本王的意思？”
經他這麽一提醒，冉若汐心中的憂慮一掃而光。
“對了，若汐隻是花了些銀子雇人嚇嚇姐姐而已，想不到事兒變得如此嚴重，現在姐姐下落不明，我的心很不安。”冉若汐嬌滴滴地道，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君舟軒抬手給她親自倒茶遞了過去。女饒心思，他豈能不懂，對冉若汐所的話，也隻能相信一半。
“那冉心悅沒有回到相府？”
冉若汐搖了搖頭，“隻有大娘跟個婢女回來了，姐姐下落不明。如今大娘生了重病，若汐的良心更加不安了，要是大娘有什麽事兒，若汐就是罪該萬死了。”
麵對她的假惺惺，君舟軒並不揭穿。
冉心悅的去向沒人知曉，既然相府都無動於衷，那他也大可不必在乎。隻要鏟除了冉心悅這個絆腳石，他什麽都不在乎。她冉若汐不知道的事兒還多了，比如，護送冉心悅一行人回去的護衛隊，他暗中清除幹淨才給冉若汐提供了個機會。
“對了，長兄這個時候應該在邊境才對，怎麽會跟三姐見麵了呢？”
啊，冉若汐心裏一驚，有點慌亂了。“哈哈，三姐，你不必驚慌，本王也不會做點什麽？你看，你親自除掉了冉心悅，那本王也會遵守本王的諾言，助你坐上代王妃的位置。將來，你就是本王的王嫂了。”
代王妃？這是夢寐以求的東西呀，他君舟軒會好冉相助她？嗬嗬，開玩笑的嗎？
“那若汐謝過闖王了，隻是，代王自此心中會討厭若汐呢！”對於他的承諾，冉若汐也沒有全信，著客套的話回應。
黑暗角落中，君塵風恨恨的，青筋暴起。
就在這個時候，闖王府的後廚竄起了熊熊火光，有人大喊起來。亡影月冷冷地捏著那青衣婢女的下巴道，“這是給你家主饒一點兒見麵禮。”望著那迅速壯大的火，亡影月一把丟開她，嗖嗖幾下，在夜色中不見了蹤影。
“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