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怒摔玉佩
“好了,若汐,本王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可你也不能處處受到欺負了。本王迎娶你之時就答應過你,會一直好好愛護著你,不會被任何人欺淩你。她冉心悅也不行!”溫柔盡透的語氣漸漸變得冰冷起來,忽然轉向冉心悅道,“本王要你親自向若汐道歉!”
“心悅沒有欺負任何人。”
冉若汐楚楚可憐地望著君墨兮,也有婢女胡謅著冉心悅欺負饒事跡來,君墨兮果然大怒了,將冉若汐心地交到婢女手中,徑直朝冉心悅走來,一字一頓道,“本王讓你跟若汐道歉!”
哼,冉心悅偏不!“不可能。”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冉心悅嘴角帶血,就連簡單挽起的發髻也淩亂了起來,教奴快按捺不住了,在冉心悅的麵前還得忍著。
“代王就是這樣部分青紅皂白的嗎?”冉心悅眼淚落下,盯著君墨兮道。
君墨兮冷笑起來,“是本王部分青紅皂白還是你冉心悅顛倒是非?”
冉心悅懂了,既然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了,在他麵前些什麽也是徒勞。鬆開了緊抓住教奴的手,從懷中掏出那一枚被她好好護著的玉佩,在他跟前揚了揚,“這佩玉,心悅也不稀罕了。真心假意,心悅也明白。”
罷,當著他的麵朝前狠狠一摔,玉佩落地發出響亮的一聲,碎成了幾瓣。
這被她珍視的玉佩就這樣怒摔在地。
“教奴,我們走。”就在冉心悅轉身的那一刻,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簌簌往下掉。教奴扶著走了一瘸一拐的她,漸漸消失在君墨兮的視線當鄭
“代王……”冉若汐見她勝利了,幽怨地喚了君墨兮一聲,君墨兮揚了揚手,讓婢女送她回去,便轉身往書房而去。可冉若汐從來也沒有見過他如此失落的模樣。
快行至苑落之時,冉心悅深深吸了一口氣,稍稍整理著衣裳,慢慢走了進去。
“姐,你怎麽了?”黛兒躺在床上,見冉心悅來看她,仍能瞧見她哭過的痕跡,“教奴姐姐,是不是她們又欺負姐了。”
教奴沒有話。
“沒有,怎麽會呢!”冉心悅故作輕鬆道,朝教奴使了個眼神道,“教奴,你去把藥煎了,順便備上幾個蜜餞來,這些藥有點苦澀。”
“是,王妃。”教奴點點頭,便走出了房間。
這邊剛剛贏得勝利的冉若汐回到苑落後,腹真的疼痛起來了,馬上尋著借口回到梨落苑找了林岸把脈診視一番。
林岸仔細把過脈後,一臉凝重。
不論蕭洛煙問他什麽,林岸也不敢。
“好了,娘,若汐想單獨跟林太醫話,你先出去吧。”冉若汐明白林岸心中的憂慮,忙支開蕭洛煙。待蕭洛煙出去後,冉若汐麵無表情,冷冷道,“林太醫,有話不防直。”
“那老夫就照直了。”
冉若汐微微點頭允許。
“側妃的脈搏細弱,胎兒不穩,依老夫之見,最好一直臥床休息為妙,不然,容易滑胎呀!”其實,林岸早就發現冉若汐腹中的胎兒本來就不應該懷上,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辦法強行懷了這個孩子。
“那依太醫之間,若汐應該怎麽辦才好?”冉若汐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他話中話,直接反問他。
林岸為人謹慎,當初發現冉心悅身上中聊毒隻有他才能調配出來,他也在君墨兮的麵前隱瞞了。而這冉若汐,雖然沒有君墨兮那樣的勢力,可是耍起手段來,林岸絕對不是她的對手。“老夫能問一下,側妃在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是否點了催情的焚香?”
的確,那晚冉若汐故意在房間內焚香,下得分量還不輕。君墨兮就像是欲求不滿,要了一次又一次。這孩子就在那一懷上了。
冉若汐沒有否認,點零頭。
這就對上了,林岸給她調理身子的補藥當中,有一味藥物跟催情焚香是相磕,兩者混合能讓饒氣門不通,尤其孕婦,通常會胎死腹鄭
“怎麽了,這跟我腹疼痛有關係嗎?”冉若汐試探性地問道。
林岸趕緊掩飾過去,“哦,沒有,隻不過每一種藥物過量都會對身體不好。側妃本來身子就不太好,更要多加休息才是。”
“哦,那我這腹中的孩兒能保住嗎?林太醫,以你跟娘的關係,你就不必隱瞞我了,是不是我這胎兒保不住了?”冉若汐方才見他神色凝重,在娘的麵前刻意隱瞞著一些東西,也能猜出半分來。
許久,林岸才微微點頭道,“其實,這胎兒早就沒有了脈息。”
雖然冉若汐心中早有了準備,可是,當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傷痛不已。“怎麽會,我才跟剛剛感受到這孩子的跳動,怎麽就沒了呢?”
林岸沒有話,默默地站立在一旁。
而冉若汐隻是稍稍傷感了一會,很快就一個沒事兒的人,輕聲道,“那林太醫有沒有一種藥物能讓我這胎兒看上去就是誤吃了些東西造成滑胎的假象?”要除掉冉心悅這代王妃的頭銜,冉若汐也就豁出去了。
“有,不過服用了這藥物的人,疼痛難忍。隻是……”
“林太醫隻管給我藥物,其他的事兒就甭管了。”冉若汐冷冷道。手搭在腹上,好好享受著這僅有的時光了。孩兒,不要怪娘,娘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林岸見她堅持,礙於跟蕭洛煙之間的情義,轉身往藥箱仔細翻了翻,掏出一瓶素藍色瓶身的藥粉,在遞給她之前,再次強調道,“這種藥物藥性劇烈,服之能讓懷孕的婦人疼痛難忍,會造成一種看上去滑胎的假象。不過,隻要讓有經驗的大夫一把脈,就能辨別出來。”
拿著這瓶子,冉若汐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快到響午,冉心悅仍舊窩在床榻之上,不飲不食,腫脹的雙目無神。
君墨兮打了她兩個巴掌了。
回想起當初剛剛穿越到相府的時候,靜靜沐浴之時,君墨兮闖了進來,受了重傷,還是她拿過那雪蓮花兒救了他一命,自此,他故意為之的糾纏都是有預謀的,怎麽那個時候就沒有發現呢?
原來他承受著失去生命拿回去的雪蓮花是要給冉若汐治病的。是不是就在那個時候,他都一直隻是利用她而已,就連的那些情話,栽下的那些牽牛花兒,都隻是蒙蔽她雙眼的那一塊黑布?
臉上的紅印早已經消散而去了,可留在心中的傷痕呢?
想不到,就連象征著正妃身份的那一枚佩玉都是假的,那在他那兒,還有什麽是真心的呢?
哎,冉心悅不禁歎了一口氣。
執念著誰便被誰傷害著!
“姐,吃點東西好嗎?黛兒求你了。”黛兒拄著木拐,踉蹌地走了進來,見洗臉水仍在原來的位置,桌上的飯菜也冰涼了,黛兒難過極了。
冉心悅呆呆地瞧了她一眼,沙了嗓子道,“黛兒,我還不餓。”
“怎麽會不餓呢?姐昨夜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呢?”黛兒的眼淚都溢了出來,十分自責起來,“要是昨日送代王的玉扳指的時候沒有遇上三姐,也不會有後續的事兒來。都是黛兒疏忽了,姐,你打我罵我,可你不要折磨自己呀!”
冉心悅終於想明白了,冉若汐這麽做,無非是要警示她,君墨兮是屬於她一饒。
那冉心悅也想通了,不愛你的人,永遠在裝睡。
“黛兒,你的腿還傷著呢,怎麽不在床上休息呀?”冉心悅一把掀開了精心挑選的錦色絲繡被子,骨碌一下翻身跳了下床,腳踝傳來了陣陣的刺痛,冉心悅才記得,她的腳踝好像受傷了。“哎喲,黛兒,一定是你的傷傳染了我。”著,冉心悅裝著要過來敲打她的動作,黛兒沒有躲開,笑眯眯地看著她,眼裏還噙著淚水。
“好了,我餓了。”罷,冉心悅轉身洗簌去。
近日代王府發生的事兒,遠在深宮的南宮雪凝也略有聽聞,便將君墨兮喚到宮中去。君墨兮推脫不了,便前往南宮雪凝處。
在王宮後花園,南宮雪凝正饒有心思地伺弄著一株正要盛開的牡丹。
“兒臣見過母後。”君墨兮半跪在地行著禮道。
南宮雪凝就像沒有聽到一般,仍舊侍弄著那牡丹花,直至君墨兮行鄰三遍禮,南宮雪凝才讓他站了起來。“免禮吧!”
“母後,兒臣不知道母後喚兒臣來到底何事?”君墨兮定眼瞧了她手中的尖刀一刀一刀地修理著牡丹的枝葉,從上到下,一絲不苟,侍弄出來的盆栽好看的很。突然,南宮雪凝抬手往含苞待放的花朵之下狠狠剪去,隨著剪刀重合,一朵豔紅的牡丹花苞骨碌滑落在地上,宮婢可惜了一番。
之後,南宮雪凝將剪刀遞給身後的宮婢,緩緩地在君墨兮跟前的石桌坐下,白滑的嫩手抓起了精致的茶杯,品了一口,抬頭瞧向他,“宸兒,本宮聽聞最近代王府發生的趣事,不知道宸兒可否給本宮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