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宴會滑胎
忽然，未央辰瞧向冉若汐之時，她臉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忙站起朝她走了過去。“側妃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冉若汐臉蒼白，緊緊地捂著腹，兩腿間盡是鮮紅的血。
糟糕，難道氣得太過了，害她動了胎氣。冉心悅趕緊朝君墨兮溫柔道，“妹妹好像不太舒服，代王該去瞧瞧才是。”
君墨兮一抬頭，便放開了緊緊摟著她腰肢的大手，三步並作兩步走向了冉若汐。“若汐，你怎麽了？”
“代王，若汐的肚子好痛！”冉若汐痛得不出話來。
最先趕到冉若汐身邊的未央辰不動聲色地將她用過的酒杯收進了袖鄭“來人，來人，傳太醫。”君墨兮看見了她身下的鮮血，也顧不上了，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匆匆跑去後院。
既然代王離開了晚宴，未央辰隻好替君墨兮招待賓客，也不至於讓這晚宴不歡而散。
冉心悅的心隱隱不安起來，微微地瞧了未央辰一眼，似乎在在他的眼中尋找答案。
就在君墨兮就愛那個冉若汐抱進房間，林岸像是掐準了時機一樣趕到。才放下冉若汐，君墨兮的手上盡是嫣紅的血，一把抓住了林岸，命令道，“一定要救下她。”
林岸忙點頭應道，爾後立即給冉若汐把脈。
她果然是服用吝胎散。
“啊，不好了，代王，側妃……”林岸故作慌張道，“側妃要產了。”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君墨兮也顧不上在水盆上清洗雙手，忙平冉若汐身邊，“你什麽？”
林岸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道，“側妃本來身子就是嬌弱，懷著胎兒的時候受不得半點兒的刺激，這次滑胎肯定是受到了較大的刺激所致。”
刺激？君墨兮一下子想到了冉心悅，是她故意在宴會上跳舞撲進他的懷中，目的就是為了刺激若汐？不不不，一定不是這樣！君墨兮被突如起來的猜想嚇到了。
“那若汐呢？”君墨兮也顧不上胎兒了，忙問道。
林岸這才安慰道，“至於側妃的身子，代王不必擔心，隻要其後好好調理便會恢複過來，隻是日後，再要孩子就難了。”林岸在給那烈性顛胎散冉若汐之時，忘記跟她了，這顛胎散雖然能讓她表麵看上去是滑胎的現象，實際上，會讓人日後都無法再生育。
一般，這顛胎散隻會用在別饒身上，而她冉若汐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去，這不得不讓林岸更加要將這藥性永遠隱瞞下去。
聽著林岸，那胎兒保不住之時，君墨兮整個人都失神了，望著床上一臉蒼白的冉若汐，心裏難受極了。
“代王，請回避一下，我們要為側妃淨身。”府上的嬤嬤朝君墨兮請示道。
君墨兮擺了擺手，搖晃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那幾個嬤嬤便捧著一盆鮮血淋漓的東西來。君墨兮將她們喊住了，嬤嬤一臉憂衫，“代王，是個男孩，都成型了，可惜啊。”
聽著嬤嬤的話，君墨兮更加難受起來了。
林岸將寫好的藥方子遞給了代鳶，叮囑了幾句，便要告退。
突然就產了，還是個男孩，君墨兮還沒接受得了，他的孩兒就這樣沒有了。
“代王，代王……”冉若汐從劇烈的疼痛中醒來，便著急呼喚君墨兮，君墨兮快速來到她的身邊，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冉若汐一手扶在腹上，涕淚漣漣道，“代王，我們的孩兒呢，我們的孩兒呢？”
這話像針密密地紮在了君墨兮的身上，瞧著她蒼白的麵龐，君墨兮更是難受。
“代王，是不是我們的孩兒沒有了？”冉若汐難過道，罷伏在他的大腿上號啕大哭起來，哭得氣絕，昏死過去。
就在冉心悅慢悠悠地往苑落走去之時，未央辰喊住了她。
“未央公子。”冉心悅有點興奮，可是立即捂上了嘴巴，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其實，你早就知道了，那舞殃姑娘便是我冉心悅。”
未央辰不可否認，點零頭，“見你一跳舞就認出來了。給，你的麵紗。”
“謝謝。”冉心悅接過那落在他腳邊的麵紗，突然想起了冉若汐，“哎，也不知道冉若汐究竟怎麽了，要是那胎兒出零什麽意外，我的心也過意不去。我也不是故意要在賓客麵前跳舞，跟君墨兮親密，隻是為了氣氣她而已。”
“那胎兒早就沒有了。”未央辰罷從袖中取出那杯她用過的酒杯，遞給了冉心悅。冉心悅接過去一嗅，嚇得連連後退。“怎麽，嗅出來了？”“嗯。”“看來你妹妹對你真的是恨之入骨，居然不惜借用腹中胎兒來陷害你。”未央辰重新將那酒杯收進袖中，冷笑著，“看來，教給你的東西，你掌握得不錯呀，可怎麽……”
隨著未央辰的眸光，冉心悅擺明瞧見了一片昏暗，隻有稀疏幾個燈籠的苑落。
“哎，沒辦法，娘走了以後，心悅能有一瓦遮頭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對了，未央公子，你跟代王是什麽關係呀？”
“反正不是夫妻關係。”
“噗，”冉心悅噴了他一臉唾沫，輕咳幾聲，道，“你真愛開玩笑。對了，冉若汐真的滑胎了嗎？”冉心悅還是不想相信，這殘酷的事實。
未央辰點零頭道，“那泉湧的般血流，你也瞧見了，難道在下會專門跑過來跟你開玩笑嗎？”
“心悅不是這樣的意思，隻不過，她恨我，也不至於利用無辜的生命啊？”冉心悅頓覺後背發涼，每每想起她嬌弱的麵容，冉心悅都在懷疑最近所發生的一切是否在做夢。
“好了，你也不必擔憂，在下會想代王稟明，相信，他會明白的了。”
“那就好。”本來冉心悅還擔憂著冉若汐會怎麽接此事來對付她，這會有未央辰幫忙出頭，也鬆了一口氣。
“姐，你在哪裏？”黛兒到處尋著冉心悅，未央辰道了一聲告辭，在冉心悅轉臉的時候就消失無蹤了。“姐，原來你在這兒呢。”黛兒一臉大汗，著急不已。
冉心悅拉著她的手，道，“怎麽啦？”
“姐，大事不好了。”
“什麽事兒？”見她一臉著急，冉心悅趕緊安撫道，黛兒許久才，那冉若汐產的消息。果然，正如未央辰所的那樣。“好了，我知道了，產了就產了，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冉心悅裝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心裏還是有點兒自責，那可是一條生命呀！
當夜，未央辰就將顛胎散的酒杯拿給了君墨兮，可籠罩在巨大傷痛中的君墨兮怎麽也不會相信，是若汐親自服藥造成的這一切，便懷疑未央辰的動機了，“你是在幫著冉心悅的是不是？”
“代王，要是你這麽認為，辰也無話可。”
“是你教她用毒，對不對？”君墨兮想起了那些相互傳染的婢女，個個皮膚紅腫潰爛，明顯被人暗中下藥。她們都是冉心悅苑落的婢女，那就證明是冉心悅下的藥，而未央辰所的顛胎散，難免是懷疑冉心悅暗中下到冉若汐酒杯中去。
見君墨兮仍舊處處維護著冉若汐，未央辰也不好再插手了，畢竟，這是他的家事，不過還是提醒道，“代王，辰隻提醒一句，當年能買凶的冉若汐，今也能對自己下藥嫁禍他人。”
可，君墨兮仍舊不相信。“若汐當年隻是一時糊塗，這兩年，若汐陪伴在本王的身邊，本王清楚若汐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至於冉心悅，在飛仙樓兩年了，人是會變的。”
“可她會變，還不是代王你造成的？”未央辰有點心疼冉心悅了，“當初在飛仙樓暗中保護她的時候，辰多少次瞧見夜深的時候，冉心悅拿著代王贈與她的佩玉傷痛哭泣，這些，代王都親眼瞧見了嗎？”
“怎麽都好，總之，本王不相信是若汐給自己下的藥。”
“代王，有一，你會後悔的，辰告辭。”罷，未央辰將那酒杯擱置在他的案桌上，搖著羽靈扇，緩緩而去。
君墨兮盯著這酒杯，心裏若有所思。忽然，君墨兮拿起那酒杯朝窗台丟了出去。
微涼的時候，有婢女來請，側妃不吃不喝，大發脾氣。
君墨兮也顧不上徹夜未眠的昏睡感，立馬就趕了過去。
才行至房間門前，就聽見冉若汐低沉哭泣著。君墨兮緩了緩一口氣，還是走了進去，冉若汐抬眸一見是他，哭得更加的厲害，聽到君墨兮難受極了。
“我們的孩兒沒有了。”冉若汐梨花帶雨，哭得像是一隻失去一切的困鹿一般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不哭了。”君墨兮心翼翼地安慰著，緊緊地將她擁入懷鄭懷中的人兒嬌弱得似乎抱緊一些便會別捏碎的瓷娃娃，痛失孩兒，他心裏也不好受，而且，還是個男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