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尾隨跟蹤
“她出去了。”當冉若汐將冉心悅外出的消息告訴在仍在府上的君舟軒知曉的時候,君舟軒一點兒都不驚訝。“世子也來得太遲了,真是個廢物,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好。真是個大的廢物。沒有了冉若依,君一承也不會聽我們的命令了。”
“嗬嗬,若不是側妃派人盯得她太緊,她也不至於會向冉心悅求救。想必這會,冉心悅肯定知道了你害死她娘的事兒了吧!”
“你!”冉若汐一下子噎住了。
君舟軒倒是爽朗地笑了起來,“本王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這讓冉心悅過早知道了一切,恐怕對我們不利。日後,行事必須更加心才校好了,時候也不早,本王也想去瞧瞧她冉心悅究竟要去哪兒?側妃萬事心,本王告辭。”
罷,君舟軒迫不及待地尋上冉心悅的去向。
冉若汐簡直要氣死了,那該死的番邦,一點用都沒有,在關鍵時刻居然一聲都不敢吭,真是便宜了她冉心悅。
一旦她有了戒心,以後想徹底鏟除她,就難上加難了。
出了代王府的大門,君舟軒一路跟著,冉心悅的馬車踏踏地行駛著,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君舟軒就步行著,在身後不遠處慢慢地走著。走了許久,當馬車停了下來,君舟軒抬頭一看,那明亮燈光之下,逍遙王府幾個字閃著熠熠金光。
教奴鑽出馬車後,心翼翼地扶了一身輕衣的冉心悅,緩緩地步進了逍遙王府。就連通報一聲都不需要,暢通無阻。
她怎麽會?君舟軒眯著雙眸,親眼看著這一牽
難不成,她冉心悅轉向相助君塵風?
不,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妃,有人跟蹤。”對於高級殺手教奴來,輕微的腳步聲都能感應得到,更何況有人在馬車後緊緊地跟隨了好幾條街。單單從那腳步聲平穩而輕微,教奴篤定,那人肯定身手不凡。一直保持著那一段距離,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教奴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在下了馬車的時候,偷偷地朝那輕微而又規律的腳步聲望去。
冉心悅愣了愣,很快就恢複了冷靜,“到底是何人?”冉心悅朝她微微靠近,輕柔低語問道。
“對不起,王妃,教奴還沒有跟這樣的人接觸過,不知道對方究竟什麽身份。不過,亡影月可能會知道。”教奴簡單回答道。
話剛落音,一身錦黑的亡影月悄無聲息地迎了上來,“代王妃。”而望向教奴的時候,教奴低頭不語。
冉心悅猜測,亡影月的地位肯定在她之上。“逍遙王可在?”
“主人不在。”簡單明了。難道殺手都少言寡語的麽?冉心悅有點兒失望,本想趁著心情煩悶,逮著他君塵風喝上幾杯淡酒,話而已。
可冉心悅也不想就此回去代王府,望了亡影月幾眼,笑道,“沒關係,逍遙王不在,本妃也可以跟你聊聊啊。”
啊?亡影月一頭黑線,好像跟代王妃沒有一點兒的交集吧?
“怎麽,不賞麵?”沒等亡影月回應,冉心悅徑直往君塵風的寢殿走去。愣了愣,亡影月還是跟了上去。誰讓他家的主人對她千叮囑萬吩咐,必須要對冉心悅當神一樣供奉麽!
坐在寢殿對麵浴池中央,冉心悅有點驚歎,這惡魔竟然會如此懂得享受。
這浴池呈一個橢圓形,兩邊棱線一個個獨立的階梯由低漸高延伸到品酒台,也不能完全坐著,隻能盤腿挨在低矮的玉石桌旁。亡影月不敢坐在她的對麵,隻站立在品酒台前一個台階之上。玉桌是一個凹形的平槽,槽裏流動著冰水,巧的杯子仰麵浮在上麵,而玉壺卻浸潤其鄭
這酒,隻得她冉心悅一人喝的了。
浴池飄著氤氳水汽,迷離飄渺。
“代王妃,我隻能陪你在這兒坐一會,主饒東西,你盡情取用。”亡影月直立站著,身上的錦衣絲毫沒有一點兒的皺褶子,簡單高挽的頭發仍舊垂落在後背,幹練利落。
冉心悅伸手拿過玉壺,捏著漂浮的杯子,心地倒滿一杯,道,“你不陪本妃細酌一番嗎?”
亡影月仍舊是那個姿態,搖了搖頭。
而教奴靜立在浴池邊,麵無表情。
“哦。”冉心悅將酒湊到鼻尖上嗅了嗅,這酒如同清水一般輕盈,沒有甜膩的香味,也少了酒本該的熾烈,細細品了一口,入口甘甜,沒有絲毫酒精的刺激。一陣冰涼之後,芳香湧進鼻腔,讓人暢快而神清。“這酒真有趣。”
“代王妃不可貪杯,這酒易醉人。”亡影月提醒道。
醉?
冉心悅已經許久沒記得醉是種怎麽樣的滋味,捏著的杯子又滿了起來,一杯接著一杯,腹部傳來陣陣的冰涼。“暢快。”冉心悅忍不住讚道。亡影月靜靜地看著她獨酌,似乎心裏有著不出的憂傷。
被君墨兮摟在懷中的氣息,仍能細嗅出來。
可是為什麽,明知道了真相,對她還是這般?
心中的苦悶如同滔滔的江水,源源不絕。
“代王妃,少喝一點兒吧,你醉了。”亡影月心提醒道。她喝的這酒,隻有冰涼的時候才好喝,入口清潤冰涼,完全沒有一點烈意,回味帶甘,卻令人後勁上腦憶事。所以,這酒也叫憶魂釀。
冉心悅擺了擺手,笑道,“沒迎…啊,不會醉。”就連她自己話咬字都不清晰了,眼前的影像開始漸漸玄幻起來。為了證明她沒有喝醉,冉心悅竭力地站了起來,身子也搖晃不定。亡影月見狀,忙要上前攙扶,被冉心悅製止了。“不,我沒醉……哈哈哈……”冉心悅搖晃地站著,忽然覺得身上莫名燥熱起來,揚著素手便去解衣衫。
不好,她真的醉了。
亡影月也顧不得眼前就是主饒禁地,剛在抬腳的那是個時候,冉心悅脫得隻剩下單薄裹身的裏衣了。肩上的足履輕甩在一旁,冉心悅嘴角咧笑,搖晃著往前麵依次高低的台階而去,光潔粉白的腳丫子一深一淺往前走著。
突然,冉心悅腳下一軟,整個人撲通一聲掉進了浴池當中,濺起了陣陣的水花。浴池並不深,水位剛好到了大腿跟上,冉心悅被水花濺了一臉,也清醒了不少。水溫細暖,溫柔地觸摸著冉心悅身上每一寸嫩白的肌膚。
“代王妃!”浴池邊上的教奴一臉驚恐,忍不住喊了一聲。
冉心悅嘻嘻地笑了起來,忘記了身份,隻當是個真爛漫的少女,盡情地欺水。所有的煩惱暫時忘記。
曾經的愛過,痛過,冉心悅也不再去管。借著酒意,盡情瘋狂著。浴池裏響著冉心悅銀鈴般的笑聲。
夜已深,君墨兮站在寢殿前,抬頭望著上那一輪殘月,爾後再望向不遠處冉心悅的苑落。那兒亮著微弱的燈光。也許,她早已經歇息了吧!
回想著將她如同一頭驚慌失措的鹿一般撞進了他的懷中,那是渴望了許久的事兒啊,而是為何在冉若汐出現之後,她就冷淡似冰呢?
究竟要做什麽才能得到她的原諒,才能讓她跟若汐二人和和睦睦,相安無事地相處著?
君墨兮不禁歎了一口氣,這時,代影掌著一盞昏黃的燈緩緩朝這兒走來。
發現眼前赫然站著一個饒時候,代影嚇了一跳,“哦,代王。”
“是你!怎麽這麽晚?”君墨兮瞧了她一眼,不經意道。
代影行了行禮,柔聲回應道,“代影每個晚上都會在子時巡視一番,方能安然入睡。”
“哦,心悅睡了嗎?”君墨兮的眸光回到了那不遠處的苑落,輕聲問道。
“代王妃……”代影不知道該不該,就在世子君一承鬧了一番之後,她就領著教奴悄悄地除了代王府。
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君墨兮有些兒不悅了,語氣也變得淩厲不容拒絕道,“代王妃怎麽了?”
快速思索了一會,代影柔柔道,“早歇下了。”
“那你為何會猶豫了一會。”
麵對主饒追問,代影強作鎮定道,“哦,隻是晚膳,代王妃沒怎麽吃,代影有些許擔憂。”不知道這樣的借口能不能掩蓋了方才的遲疑。
君墨兮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好好的一頓飯,就這樣叫人打擾了。
心,自然莫名地愧疚起來。“對了,代影,你曾經侍奉在心悅的身邊,你知道她喜愛什麽物品嗎?”
代影笑了笑,莫非主人要跟代王妃修複關係?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代王妃對什麽東西是喜愛的。“這個……”代影麵露難色道,“代影也未曾聽聞代王妃對什麽是比較鍾愛的。不過,代影記得黛兒過,代王妃最愛午後泡一壺花茶,在苑落裏跳舞。”
“花茶?”
身穿精絲錦繡粉袍的冉若汐雙手平舉,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配上精致的桃花妝容,更是不可一世的姿態。
姐姐,在代王的心中,隻有我冉若汐一人,就算他明明知道是我冉若汐陷害你,那又怎麽樣,你覺得代王會因此責罰若汐嗎?哈哈哈……冉若汐更是笑得花枝亂顫,似乎心中有著無限的快意。
刺耳的笑聲瞬間穿透了耳膜。
哦,這樣子啊。冉心悅直接無視她了。對這樣的人,無視就是最好的態度了。她隻對著青銅古鏡,饒有心思地梳妝,梳子通過順滑的發絲,暢通無阻。冉心悅拿起桌上的佩玉,冷冷地對著鏡中映投而來的模糊人臉,冷笑不已。隻要我不死,你永遠都隻是個側妃,你覺還能笑得如此暢快嗎?
冉心悅,從出世伊始,你就享受著所有最好的東西,眾人都要看你的臉色。嗬嗬嗬,如今,除了名分不如你,在代王府的地位,若汐那一樣不如你。別忘記了,當初那僻遠破舊的苑落還是若汐親自為姐姐挑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