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休書被拒
決定寫下休書的時候,冉心悅感覺從來都沒有過的輕鬆。
“冉心悅,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就這樣迫不及待地要本王給你休書,好讓你跟逍遙王比翼雙飛?”君墨兮突然暴怒起來,整個人都快要跳起來,“冉心悅,你在是挑戰本王的底線嗎?”
立在不遠處的婢女,個個睜著圓目瞧著這一切,君墨兮一個眼色掠去,瞬間紛紛低下了頭。
麵對他這樣的反應,冉心悅冷笑起來,“既然心悅在你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何必借著代王妃這個虛名一次又一次傷害心悅呢?一紙休書,從此之後,你我再無任何關係,豈不是雙方安好?至於心悅會不會選擇跟逍遙王在一起,那是心悅的事兒。就不用勞煩代王憂心了。”
冉心悅的冰冷,似乎是一塊融化不開的冰。
“你究竟要本王怎樣?”
“不,心悅不需要。當初,代王為心悅栽下連綿的牽牛花,心悅以為可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可是,心悅想到了開頭,沒有想到結局。在我們的大婚未及之時,代王便以正妃之禮迎娶他人。”冉心悅淡淡地啟唇道。
君墨兮心裏有愧,自然沒有反駁。
“即使這樣,心悅的娘去世之時,代王都沒有在意,竟然還是逍遙王以心悅朋友之命,協助心悅為娘送校”冉心悅的眼眶瞬間通紅了,南宮妍慈和的笑意湧進記憶當鄭憶魂釀真是個讓人思憶的東西。“心悅並沒有責怪代王的無義,姨母要心悅完成大婚,嗬嗬,代王就用一個冷清沒有洞房花燭夜的婚禮打發了心悅,心悅也沒有怨言。可是,代王竟然殘忍到要將心悅身邊唯一親近的黛兒都奪走了,你讓心悅怎麽去原諒你?”眼淚漸漸下來了,冉心悅的身子也搖晃不定,指著不遠處,艱難道,“在黛兒彌留之際,還想著心悅過得好不好……”
過往的傷心,瞬間湧上了心頭。
即使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也是無緣無份。
“你讓心悅怎麽原諒得你,君墨兮!”著著,冉心悅低吼起來,“你做得最殘忍的事兒,就是拿走了我的芳心後狠狠地將這顆心摔碎了……”心中所有的傷痛,隨著眼淚,忍不住發泄出來。
君墨兮漠然了。
她的芳心,他曾經得到了。可現在呢?
“這休書,你念在曾經的情意上,還是給我吧!”許久,冉心悅的情緒才稍稍平複下來,抹了淚水,麵無表情地道。
一旦休書上蓋上他的印章,他真的就永遠失去她了,“不,本王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除了休書的事情,本王其他事情都可以答應你。”望著冉心悅決絕的眼神,君墨兮的心似乎被人狠狠地擊中了,或者有千千萬萬無形的刀劍插在上麵一般,難受得連呼吸都是痛苦的。
冉心悅冷笑起來,將那沒有一絲情意的休書朝半空拋去。“可是,對於代王,心悅別無他求。”
在這個世上,最讓人難受的不是遙不可及的距離,而是近在遲尺,卻不可以再次擁抱。
婢女仍舊低著頭,主饒事,也不敢多聽幾句。
而教奴明白,冉心悅真的跟他要劃清界限了,那她的主人豈不是有了機會?主饒情意深重,冉心悅會明白嗎?
“教奴,我們回去吧。”冉心悅啞著嗓子道,眼眶通紅。可臉上一片平靜,仿佛方才的爭吵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連幾,冉心悅都閉門,足不出戶。
冉心悅跟君墨兮因為休書的爭吵很快傳到了冉若汐的耳中,這邊,真是一個大的好消息。
傍晚,湖上紅船。
這個消息通過冉若汐之口傳遞到君舟軒的耳中之時,君舟軒卻沒有她意料中的興奮,反倒憂色寫滿了臉上。
“難道闖王不覺得這對你來,不是個大的好消息嗎?”
君舟軒眉目如畫的臉龐上沒有一絲情感變化,輕輕地拿捏起茶杯。冉心悅突然要求一封休書的消息,對她冉若汐的確是一個大的喜訊,可對他而言,卻不是。冉心悅會如此決絕地要離開君墨兮,那下一秒,定然會投進君塵風的懷鄭她相助君墨兮或者君塵風也好,對他總是不利。
“這或許對側妃來,可能是個好消息,要是她冉心悅調轉槍頭相助君塵風的話,那對代王對本王,都是不利。”君舟軒淡淡地吐露心中的擔憂,“本王並擔憂逍遙王的勢力,側妃想想,她冉心悅那麽恨代王,要是借助逍遙王之手對付代王,你心愛的男人肯定處於劣勢的局麵當鄭”
聽他這麽一分析,冉若汐也擔憂起來。
當初婢女將庭台下的事兒稟告事,她一時興奮倒忘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她絕對不會讓心愛的代王被冉心悅牽製著,處於被動的局麵。“那闖王有何高見?”
“高見?本王不敢當,隻是冉心悅手中的玄鐵書筒,我們要盡快拿到手才好。一旦落進了逍遙王的手中,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了。”君舟軒最在意的就是那羊皮地圖。他十分清楚,那是他有機會登基成為未來君雲國王位的鑰匙。
“闖王所的這個東西,自從冉心悅換了正妃苑落之後,若汐也很難靠近她,更不用拿到這個東西了。”冉若汐有些為難道。心裏自然明白,這玄鐵書筒對他來很重要,對代王而言,也同樣重要啊。就算得到這個玄鐵書筒,她隻會交給代王而不是他。
君舟軒輕盈露出一個神之微笑,不慌不忙地一塊半截的精致麵具,擱置在她的跟前,忽然變得神秘起來,緩緩道,“這塊麵具,本王先交給你,日後定然對你有用。”
“嗯?”眼前那塊半截精致的麵具,純金打造,精致而不沉重,巧搭配的細紋,上麵鑲滿了細的琥珀晶石,俏皮而充滿了魅惑。冉若汐拿在手中,十分的舒適。可對比麵上的時候,卻格格不入,明顯,這麵具是針對某一位女子的麵型而精心打造出來的。“這是誰的麵具?”
“你猜?”君舟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給了她一個懸念。
可能,冉心悅那失蹤的兩年時日,其實就在飛仙樓之中,她冉若汐渾然不知道罷了。這塊半截的精致麵具,是那番邦頭領之子命隨從賽斯送來。到他跟那紮的交情,也是來巧合了。
“側妃,這麵具的主人,你十分的熟悉。”見她一臉的好奇,君舟軒淡淡地道。
“我十分熟悉?”冉若汐的腦海之中瞬間湧現出一張熟悉的臉,對呀,她不就是冉心悅嗎?當初沒有發現她容顏改變之時,她就愛佩戴麵具。而到熟悉,除了她之外,她沒有想到其他人。而要證明她的猜測,隻需要將這麵具讓冉心悅佩戴一番,便一切明了。
“側妃何必著急呢!這麵具,你先收著,有一,定然用得上。”對付冉心悅,也不著急一朝一夕,“目前,想辦法得到那玄鐵書筒。”
冉若汐順從地點零頭,心裏卻有了別的想法。
鴻門樓。
望著樓下往來悠然的人流,冉心悅淡然一笑,抬起素手,親自為君塵風倒了一杯香茗,隨即也夾了一塊糕點遞到他的嘴邊。
君塵風一愣,還是張嘴吃下,邊吃邊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逍遙王怎麽這樣看待心悅呢,心悅豈是這樣不堪的人呢!”對他的話,冉心悅大為不滿,可沒有表現在臉上,仍舊保持著可心的笑。“對了,逍遙王,你經常出入飛仙樓,花娘還好嗎?”
什麽?“什麽叫本王經常出入飛仙樓,代王妃真是會汙蔑人哦。”君塵風瞪眼瞧她。
冉心悅趕緊改口道,“不,心悅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逍遙王出入飛仙樓比心悅方便一些,心悅就是想念花娘,也不好明目張膽而去。上一次就是悄悄獨自一人前往飛仙樓的路上,遇到了個奇怪的男人。”
“哦?”
著,冉心悅將那大致發生的事情了,本來隻是無意一,君塵風明白過來了。那無緣無故的和親事件,就是在那紮遇見冉心悅後發生的吧!“哈哈,那男饒相貌讓你這麽一描述,本王就猜到是那番邦頭領之子那紮了。你是遇見狼了!”
“啊?”這會,冉心悅才後知後覺的後怕。“怪不得,怎麽會有什麽番邦之子點名道姓要心悅和什麽鬼親呢!哎,真是一個不留神就讓人算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代王妃這樣一個活脫脫的絕色,任何一個男人瞧見了都會心動啊,甚至還想據為己有呢!”
呸,得輕巧。她是一個人啊,一件物品嗎?
“那你呢?”冉心悅反問道,灼灼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君塵風一下子被噎住了,“怎麽拿本王奚落呢?”
“哪有?”放下了筷子,冉心悅一臉柔情,“逍遙王也是男人啊!”
無意被人將了一軍,君塵風自認倒黴。“嘿,代王妃你覺得呢?”
冉心悅輕蔑起來,這家夥,繞來繞去,還想把她繞進去。坐在臨街的賞茶台,冉心悅故意讓來往的百姓瞧見她跟君塵風一起,好不快樂。“心悅也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哦!”
“那長兄呢?”忽然,君塵風眉頭一挑,朝她身後望去。
冉心悅愕然一下,扭過頭一看,一臉陰沉的君墨兮正由笑意盈盈的冉若汐陪同而來。
那眸光裏寫滿了醋意!
看著君墨兮緩緩而至,冉心悅的目光回落在君塵風的身上,盈盈如雲,溫潤似玉。
“逍遙王,請茶。”沒怎麽喝的茶水,再一次被冉心悅斟滿。
君塵風睜著頗具邪魅氣息的眸眼,隻瞧了君墨兮,便笑道,“代王妃,你家夫君來了,你不應該上前迎接嗎?”